看了司徒老頭一會：“爺爺，您過來我告訴您。”

    四頭老頭低頭過來，我在他耳邊，把我不能懷孕的事情告訴給他，司徒老頭微微愣了一下。

    緩緩離開看著我，雙眼發直。

    我知道，司徒燼娶我就是為了生孩子的，司徒家不能斷了香火，司徒老頭的樣子我不生氣。

    司徒老頭傻傻的看著我，我說：“您放心，我會去治病，盡力好起來，但是司徒燼等不起，我也等不起。

    我沒有多少個三年五年，不能都揮霍了，阿來不嫌棄我，我也願意跟著他。

    這件事不管是誰的錯，不要跟上級匯報，我也不想追究夏嵐的責任，如果我要報仇，我自己會動手，您和沈老頭年紀大了，是該享清福的時候了。

    至於司徒燼，給他找個好姑娘，生兒育女，很容易的。”

    “丫頭啊，老頭子謝謝你！要不然……”

    “沒什麽可謝的，既然相遇就是緣分，我並憎恨任何的人，看清一些事，也明白了一些道理，於我而言，有失去也有得到。

    沒有誰的好都是無緣無故的，我要的隻是退一步的海闊天空，失去了孩子，或許就是一個預兆，我們沒有緣分。

    如果那孩子還在的話，或許事情不會這樣。”

    司徒老頭聽我這麽說嗚嗚的大哭起來，我看著他哭心裏特別難受，心裏翻攪著似的。

    哭了一會，我們都安靜下來，我和司徒老頭說：“其實這樣挺好，誰也不耽誤誰，爺爺，您記得，我隻要給您打電話，就是要走的時候，一定幫我拖著司徒燼，我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爭執，我累了，耗不起了！”

    司徒老頭發呆的看著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我：“你師父，治不好你麽？”

    我搖頭：“已經幾個月了，真的有用的話，早就有了。”

    司徒老頭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丫頭，你放心，以後你就是爺爺的親孫女，你隻要願意，爺爺就是你靠山。”

    “我知道。”

    隻不過比起孫女，司徒家的後代更重要。

    其實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一個不能生的女人，和一個可以生兩三個的女人，那是不一樣的。

    司徒老頭坐了很久，我有些累了，他才叫阿來他們進來。

    進門之後司徒燼立刻朝著我這邊看過來，但我掩飾的很好，平平靜靜的，他也什麽都看不出來。

    阿來問我要不要吃點水果，嘴唇都幹了。

    “有沒有百香果，我想吃。”

    阿來愣了一下，忽地一笑：“原來小君百香果，這就去。”

    阿來立刻去了外麵，我叫他：“叫別人去買？”

    “不用，我去。”

    阿來立刻去了超市，我躺在那裏靜靜的也不說話，司徒燼坐到我身邊看著我：“你要的不是愛人，是跟班？”

    我看著司徒燼醋意大發的樣子，忽地生出一抹調侃之意，說他：“你要的也不是妻子，是保姆。”

    “……”

    司徒燼的臉色一沉，要對我說什麽不好的話，但是下一刻忽然沉靜下來：“那不是正好，兩個人正好合適。”

    “一強一弱才能扶持，你強我也強，誰也不服輸，日子沒發過。”

    “是你不想過，整天想著外麵的人。”

    “你說什麽都沒用，你就說我是蕩婦，我也不在乎。”離了婚司徒燼就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是也就沒有資格管著我，我就不會管他怎麽看我說我什麽。

    司徒燼的連死一沉：“胡鬧！”

    我看著他：“你憑什麽說我？”

    “你說憑什麽？”

    司徒燼起身站了起來，我立刻有些緊張，但我沒有表現出來，而且他立刻附身過來，雙手按在我身體兩邊，病房裏麵全都是人，司徒燼附身雙眼目光深深的盯著我，好像是深不見底的夜空，看的人心慌。

    “再說一次！”

    我張了張嘴：“在……”

    司徒燼一口下來，含住我的舌尖用力吸允，我的臉一下紅透了，抬起手用力打他，但我真的沒有力氣，司徒燼即便是不用手阻攔我，任憑我怎麽打他，他都沒有事。

    我喘氣費勁，沈老頭推著輪椅過來，用東西打了他一下，叫他滾，司徒燼才離開我一些，但他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低頭注視著我：“就算是離了婚，你也是我司徒燼的妻子，天涯海角都跑不了，你就算孫悟空，也逃不出我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可以讓你舒坦幾天，但是沒給你機會撒野，你敢亂來，我就打斷……”

    司徒燼咬著牙，目光一沉，我忽然笑了一下：“讓我怎樣？”

    司徒燼側過頭用力吻住我的嘴，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親了我一會，我推他，差點斷氣他才離開，跟著坐到一邊，沈老頭拿起動氣就打，司徒燼看了一眼沈老頭，跟臭無賴似的沒有動彈。

    沈老頭不能激動，沈冰初把沈老頭推到了一邊，司徒燼看了我一會：“難受麽？”

    我看著他，隻是冷笑了一下，難不難受也不用他管。

    但是我嘴唇有點疼，抬起手擦了擦，流血了！

    司徒燼起身去了一邊拿了點紙巾回來給我把嘴擦了擦，我不用，晃了晃，司徒燼捏住我的下巴，盯著我：“還來啊？”

    我這才安靜下來，司徒燼冷嗤一聲，小心翼翼的給我把嘴擦幹淨，起身扔了紙巾，去了洗手間。

    沈老頭狠狠的盯著洗手間的方向，我看沈老頭那樣子，要將司徒燼碎屍萬段似的，我才說：“不全是他的錯，他要踹的是阿來，阿來身體不好，我擋住了，他是誤傷了我。”

    沈老頭看著我：“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

    “男人都有脾氣，我還有呢，何況是他，我和阿來確實好，不怪他！”

    我這麽說，沈老頭一下沉默了，想了想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沉默了一會：“你要和阿來在一起？”

    “嗯。”

    我點了點頭，沈老頭這才不說話了，但是洗手間的門推開，房間裏麵的氣息立刻不對勁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著洗手間的方向，司徒燼從裏麵出來，整理著衣服，之後走到我這邊，拉著椅子坐下，抬起深不見底的眸子死盯著我：“說什麽呢？”

    我看著司徒燼，真大聲說要和阿來在一起的話，不蒸饅頭爭口氣，可話到了嘴邊，被他深不見的眼神震懾了回去。

    繼續說下去，隻會挑釁他，他現在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我卻怕他對我幹什麽不該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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