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露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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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來的臉色一白,朝著和尚說:“大師請借一步說話。”

    “阿來。”

    我在一邊叫他,阿來說:“沒事的。”

    阿來也沒吃飯,帶著我去了別的地方,我們找了一間房間,進去坐下說起話。

    普寧說他是從小出家,出生被父母送到的寺廟裏麵,普寧三十幾歲,已經提高修行了三十幾年了。

    老和尚對普寧也很敬重,還要叫普寧一聲師叔,至於是什麽關係我倒是不清楚了。

    我有些擔心,緊握著阿來的手,阿來拍了拍我的手和我說:“沒事的。”

    阿來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擔心。

    普寧看著我微微的一動:“她是你妻子?”

    阿來笑了下:“我妻子。”

    普寧說:“你妻子和你的姻緣如同露水,你知道露水隻有在早上的時候才有。”

    “你胡說什麽?”

    我有些不高興,忽然起身站了起來:“你一個和尚,不在寺廟裏麵好好修行,你給人看相批命,你自己的命批了沒有,你信不信我讓你出不去……”

    “小君……”

    阿來忽然大聲說道,從來我都沒有聽見阿來這樣說我,我看著阿來,忽然沉默了,眼淚在眼圈裏麵打轉,不管這事是真是假,我都有些不高興。

    看著我,阿來目光依舊那麽溺:“先坐下,不能對大師沒禮貌。”

    “他……”

    我負氣坐下,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很緊張。

    我就不應該來。

    “大師,我妻子年紀小,有時候有些衝動,大師不要見怪。”

    普寧說:“不會,是我多言惹的禍,是我的錯。”

    “大師言重了。”

    普寧說:“我們坐下說吧。”

    “好。”

    阿來拉著我重新坐下,普寧說:“你小時候遇到難處,親眼看你母親死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阿來,阿來也臉色微微一變:“大師怎麽知道?”

    “很簡單,你麵容英俊清秀,從小依靠母親,但是親情寡淡無緣,所以你母親年紀輕輕就死了,而你印堂父親位置全無,說明你與你父親沒有緣分,即便是在一起,也是無話可說。

    你父親應該已經死了,你們都是屬虎的吧?”

    “是。”

    “兩虎之地,必有一傷,如是小虎傷了大虎,大虎必死無疑,若是大虎傷了小虎,小虎留有性命,所謂的虎毒不食子,就是這意思。”

    阿來注視著普寧,握著我的手,手心一片冷汗。

    我看向阿來:“阿來,我想回家了,不想聽。”

    “已經聽了,走是來不及了,我們聽聽在走。”

    阿來說著看向普寧:“大師既然能說出這些,不如大師給我指條明路?”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

    和尚說著看了我一眼:“女施主,你與佛無緣,與他也無緣,他的緣是佛緣。

    其實他是淡泊的人,唯獨放不下的是女施主。”

    “……”

    “你胡說。”

    我立刻反駁道,普寧反而說:“話我已經說了,他如果願意跟我就此修行離開,能保住性命,要是不能的話,誰也救不了他。”

    普寧起身走了,我沒起來,阿來也沒有挽留普寧。

    但是我心裏不舒服,什麽叫我和阿來是露水姻緣?

    露水見不得光,見光就沒了。

    阿來拉著我起來,拍了拍我:“可能是我家族的什麽人想要我死,才來糊弄的,回頭我去查查,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不是短命的人,小君忘了,我那麽大的手術都過來了。”

    阿來要是不提我都忘記了,雖然擔心我也不想讓阿來更加的擔心,這才朝著阿來點了點頭。

    原本我和阿來還打算住一個晚上,這麽一來也就沒有住,天黑的時候我和阿來帶著手電,從廟裏麵下來,台階有些高,阿來一直握著我的手叮囑我小心一點,我跟著阿來下去,回到車裏我看著廟裏麵,我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這地方不好。

    阿來上了車要我休息一會,跟著開車帶著我離開了,但是這一路上我腦海裏麵反反複複的都是普寧的那些話。

    我本來也不是個迷信的人,可是那些話就像是石頭一樣朝著我心口上麵砸下去,讓我難受。

    阿來帶著我沒有多久到了商廈,我們回去正往裏麵走,有人從酒店裏麵衝了出來,是個年輕人,直奔著阿來過來的,手裏握著一把切西瓜的刀子,衝上來朝著阿來亂砍,我嚇得整個人都愣住了,抱著肚子一動不動。

    阿來先是護著我,轉身才去對付那個人。

    我眼見著阿來一腳把人踹了過去,那人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掙紮了半天也沒有從地上起來,阿來一腳踹開了刀子,周圍的人立刻把人按住了。

    雙魚正在休息,晚上兩三點鍾,酒店裏麵根本沒有人,也沒驚動了誰。

    “阿來哥……你受傷了!”

    雙魚握著阿來的手臂,我才看到阿來受傷了,我忙著走了過去,看著阿來受傷的手臂,是護著我才受傷的。

    “阿來……”

    “沒有事,別那麽擔心。”

    阿來笑了笑,一手握著我的手,拉著我朝著電梯那邊走去,雙魚指揮著人馬上收拾了,緊跟著我和阿來到了電梯那邊。

    我們到地下室才和阿來出來,地上都是血。

    坐下阿來臉色已經蒼白了,他的肝不好,造血也不好,如果受了傷,恢複都很難。

    我看著阿來,差點哭出來,一隻手緊握著他的手:“疼麽?”

    “嗬……”

    阿來笑了一下,看著雙魚:“你嫂子問疼不疼。”

    “疼!”

    雙魚回我,我眨巴了兩下眼睛,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阿來把手抽離出去,抬起手給我擦了擦眼淚:“我最疼的不是肉皮被人割了一刀,是你總掉眼淚。”

    阿來說我,我忙著擦了擦,推開他的手:“我才沒有總掉眼淚,讓你說的,好像我很沒出息。”

    我雖然難過,但是還是忍住了哭,注視著阿來的手臂一動不動,阿來握住我的手:“沒事的,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我看著阿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阿來把我的臉按在他身上,雙魚幫忙把他一邊的手臂衣服剪開,給他清理,包紮上。

    “你嫂子心疼了,看笑話了。”

    阿來好笑的和雙魚說,雙魚說:“沒有。”

    之後的時間房子裏麵一直都很安靜,一直到天蠍他們過來,進門帶來了一個醫生,給阿來打了針,阿來坐在沙發上麵仰起頭靠著,我在他懷裏靠著,阿來就這麽睡著了。

    雙魚拿了一塊毯子給我和阿來送了過來,把毯子蓋在我和阿來的身上,讓我們就這樣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