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做炮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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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沒走多遠,人就在他那輛拉風的防彈車裏坐著,車是開著的,車燈很亮,我看見他就坐在後麵,而車子裏麵沒有其他的人。
我過去的時候他才看到我,但他沒打開車門,我就敲了敲車玻璃,他是猶豫了一下才推開的車門,我跟著把衣服給他:“老頭子擔心了,穿上吧。”
司徒燼看著我:“我到底做了多少令你傷心的事情?”
“這個不好說,很多吧。”
司徒燼看著我:“上來。”
我看了看他車子裏麵:“太冷了。”
聽我說司徒燼立刻彎腰往前去了,打開了車子前麵的供暖設施,他這車子裏麵好的不要不要的,自己組裝的就是霸道,車子很快就熱了起來,我站在外麵看著車子窗戶亮堂了。
想了想,邁步上去,司徒燼把車門關上,給我把外麵的衣服脫了下去。
我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我在想,外麵的雪下的這麽大,會不會把整輛車給埋沒了。
“夢夢!”
司徒燼叫我,但是我卻沒聽見,我一直注視著窗戶的外麵,司徒燼沉默了一會,他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看著他,他說:“你在看什麽?”
“外麵有什麽,不就是雪麽?”
司徒燼勉強笑了一下:“看它幹什麽?”
我說:“我想他會不會把整輛車都埋沒了,然後把我們凍死。”
司徒燼搖了搖頭:“不會。”
我低了低頭,轉身看著車子外麵,司徒燼靠近我,摟著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自作孽的那個是不是?”
我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燼:“是麽?”
“嗯。”
司徒燼貼著我的臉,輕輕的摩擦著,我呼吸了一口,繼續看著外麵的雪,任由司徒燼在後麵抱著我,我到此時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的美麗就在眼前,就看你去不去發現。
外麵的雪花肆意而瘋狂的亂舞著,本該是那麽的喧囂,但是此時我看來卻不是那樣的,反而是那麽優雅的安靜之中飄落。
美麗的任何言語都不能形容。
司徒燼親了親我,看我沒有回頭,把我的下巴捏了過去,然後親吻我的嘴,我看著他並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回應。
司徒燼並沒有放棄,始終跟我纏綿著,他像是在勾引著我,一直等著我的回應。
但我忽然不解風情的問他:“如果我打掉了你的孩子,你也會像是江浩天一樣,分手後轉身而去,馬上進入下一段感情麽?”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會。”
“原來你也一樣。”
我低著頭,司徒燼親了一下我的發頂,我抬頭看著他:“不用可憐我,不用把愛抵在塵埃裏麵,我承受不起,更不需要你的憐憫。
沒有你,我覺得我的世界會雨過天晴,所以你不用強顏歡笑。”
“我沒有強顏歡笑,我隻是有些後悔當初做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
司徒燼捏著我的下巴,我凝視著他的臉,老天爺對他很好,三十多歲的臉,像是二十幾歲,所以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幾歲了。
但是他說的後悔我卻不敢恭維。
“如果回到當初,你會不會還那麽做?”
“會。”
“所以何必後悔呢,你讓我想起古時候的一些皇帝,他們為了鞏固江山,為了國家的穩定,可以把女人送給蠻荒地方的王者,也可以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一切都隻是為了江山社稷,可是他們的江山社稷又是為了誰?
一個不懂得愛身邊人的人,卻宣揚愛這個全世界的人,用他們來做借口,換來的不過是萬眾矚目下的榮耀。”
司徒燼眉頭深鎖:“你還是怪我的?”
“是,我怪過你,但是我並沒有覺得,你對不起我。
我畢竟沒有付出多少,而且也不想付出。”
“那你現在說這些要幹什麽?”
司徒燼用力捏著我的下巴,我看著他說:“司徒燼,如果身無分文,你還會愛我麽?”
“會。”
我笑了一下:“如果你有十塊錢,但是要麵對家裏的所有開銷,你會用這是塊錢給我買一盒草莓麽?”
“……”
司徒燼閃爍著那雙黑白分明且深邃的眼睛,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他說:“五塊錢的。”
“他們不賣。”
我看向外麵,良久我說:“這樣吧。”
“……”
司徒燼沒有回答,我說:“要不就做炮友吧,別談感情。”
“……”
司徒燼緊緊的握住我的下巴:“你身無分文的時候,還會愛我麽?”
“不會,我現在也不愛你。”
司徒燼的臉僵硬著,極冷。
“十塊錢的問題。”
“會。”
司徒燼的手差點鬆開,但還是捏著我的手:“不相信。”
“嗬嗬……”
我笑出來,他冷著臉:“笑什麽?”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真的隻有十塊錢,如果你想吃一盒傾盡我所有的草莓,我會毫不猶豫。
或許我會不想那麽做,但是我最後還是給你買,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想吃而吃不到。”
司徒燼放開手,轉身過去,我並不介意他弄疼了我的下巴,相反我繼續看著外麵洋洋灑灑,而肆意無情的雪。
阿來對我就如同我現在對司徒燼一樣,不論付出了多少,都認為是值得。
但是司徒燼不會那麽做,他的世界個人的愛,占據不了多少。
他以為,把世界分成兩半,我一半,世界一半,就是愛我,可他錯了。
他不懂,一加一可以等於三,如果他說可以給我買,我會付出全世界。
甚至是生命。
這樣的話,他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他的身後有個我,那他就會省一點力氣。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所以我沒辦法撐著他。
因為我是個小心眼的女人,而他也不是個大度的男人。
坐了不知道多久,車子都不啟動,我覺得可能是壞了,但他覺得是沒油了。
“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外麵也沒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我推開車門打算下去,司徒燼握住我的手:“不談感情是什麽意思?”
我轉身看著司徒燼:“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炮友就是純碎幹那個事情,睡覺,做愛的事情,其他的不談,就是說,床上我們是伴侶,下了床就沒什麽關係了。”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司徒燼滿臉不快。(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