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她也會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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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咳嗽一聲,看了眼已經不顧形象的施怡,有著很明顯的厭惡。
“意思就是這件事就此了解,畢竟宋小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比你傷的輕。”
“放屁!”
隻是那麽一下,怎麽可能比她傷得重,她的臉,以後可怎麽麵對人,就算是用最好的藥,拆了紗布肯定還有疤痕,這輩子算是完全毀了。
若不讓宋七月付出代價,她吞不下這口惡氣,她一定要在宋七月的臉上劃幾刀,讓她感受這種痛苦,看她沒了那張臉,還有誰能護著她,想著就站起身推開警察要朝宋七月病房跑過去。
“施小姐!”
警察在病房門口攔住她,眼神之中帶著審視:“我現在有資格懷疑你蓄意傷人,有權將你逮捕。”
“什麽!”
施怡嚇得不輕,怎麽也沒想到這風向怎麽一麵倒了,她等著警察,叫到:“憑什麽?”
阿浩見情況不對,也想要動身走人,卻被警察給攔在一邊,施怡有些愣,不明白怎麽這些人都向著宋七月,吞了口吐沫,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是她先打我的,憑什麽隻針對我一個人?”
警察還想繼續說話,卻從走廊盡頭傳來一道優悅的女生。
“是啊,憑什麽針對施怡?”
“阮阮!”
施怡驚喜交加,連忙湊到高阮的跟前,委屈的道:“阮阮,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警察局的人給抓起來了,她們好可怕,都向著宋七月那個女人。”
高阮卻輕鬆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看向警察。
“不知道各位為什麽隻針對施怡,而宋七月卻不用詢問?”
警察有些猶豫:“這……”
“施怡你說,我為你主持公道,我好歹也是陸家大少爺的妻子。”
在場的警察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裏麵躺著陸二少的妻子,這大少的妻子怎麽也來了?看起來還是敵對的陣勢。
“大少夫人,你看,這件事應該怎麽處理?”
施怡冷哼:“什麽叫做這件事怎麽處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你們難道眼瞎看不到我臉上的傷口麽,這都是宋七月那個女人弄得,我要她付出代價!”
“可是二少夫人也被你們砸傷,不如你們將這件事私了?”警察商量著,不敢再插手這件事。
麻煩的很。
“私了?警察先生,你說我們應該怎麽私了?”宋七月將病房門打開,臉色雪白,很明顯就是失血過多,腦袋被包紮成粽子似得。
“我——”
警察左右為難的站在中間,恨不得沒有出這次警,左看右看,不知道說什麽。
“宋七月,我要弄死你!”
“施怡回來!”高阮叫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她,這樣沉不住氣喊打喊殺的,難怪會被宋七月玩弄鼓掌之間,真是丟人,要不是事關宋七月,她才不會來管這檔子事。
“警察先生,你們現在看到了吧,你們還在施小姐就說要弄死我,不知道等你們走了以後,我該怎麽辦?”宋七月白著臉,像是被嚇壞了道:“我可剛剛才醒,招架不住再被砸一下。”
“你去死!”
施怡咬著牙,張牙舞爪,要不是高阮的眼神令她不敢再動,她早就撲上去了。
“咳咳。”警察咳嗽幾聲,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妹妹,你弄傷了施怡的臉這是不爭的事實,毀容了可怎麽辦?”高阮抬眸輕問。
宋七月揚起眉眼,微微一笑:“我後腦上的傷,相信你眼睛也沒瞎,能夠看到吧?”
高阮氣的要死,卻還要維持臉上那得體的笑容。
看的出來,宋七月明顯算計了胸大無腦的施怡,否則不會這麽輕描淡寫,施怡可真是夠蠢的。
不僅毀了容還被倒打一耙。
“可施怡打你是正當防衛,畢竟是你先動手的。”
“誰說是施怡打我的?”宋七月掀開眼皮,目光落在縮在施怡背後的阿浩身上,笑了笑,“是施小姐的男朋友從背後偷襲我,可不算正當防衛,施小姐,你還打算要和我繼續扯麽?”
“施怡,是不是她說的這樣?”
施怡怯弱的動了動唇,不敢去看高阮的眼睛。
“是不是!”高阮厲喝。
施怡渾身抖了抖,顫顫的吐出一個字:“是。”
“蠢貨!”
高阮冷哼出聲,看都不看施怡,轉身就走,就像沒有聽到施怡求助的嗓音。
要知道施怡打的和阿浩打的有很大的區別!
而宋七月看著施怡,笑的高深莫測:“警察先生,現在大少夫人走了,你們知道該怎麽處置才是,畢竟我後腦勺的傷口確實存在,若是日後還有什麽後遺症,我該怎麽辦?”
警察立刻點頭表示明白。
將大吼大叫的施怡和阿浩給帶走,迅速消失在醫院走廊上。
走廊盡頭。
一方輪椅以及朱木在那矗立著,看到這一幕,便緩緩離開。
兩人趕來是因為聽到宋七月受傷的消息,害怕她被欺負,撐場麵的。
“少爺,夫人的傷……”
陸景肆沒有吭聲,朱木連忙閉嘴沒有繼續,良久才聽到陸景肆淡淡的開口:“回去讓張媽燉藥膳,她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
“是!”
就知道少爺還是關心夫人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對夫人冷言冷語,不過朱木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想。
少爺是出差回來後,堅定了冷淡的態度。
會不會是……
極有可能!
病房內,雲朵一直貼在病房牆壁上,為了避免高阮看到她,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不是因為怕,因為現在還不是最好的見麵時間。
宋七月將頭上的紗布拆開,留下最後兩層,顯得輕鬆多了。
“學會了麽?”
“學會了。”雲朵點頭,要想教訓人,必須先沉住氣,再給她致命打擊,她沉默了會,有些不確定的道:“總助,我剛才好像看到二少爺了。”
宋七月猛地抬眼,灼灼目光。
雲朵指了個方向,頓時,眼前一陣風飛過,房間裏沒了宋七月的身影,她拎起包包追出去。
果然已經沒有了陸景肆的身影。
宋七月站在那兒,有些呆怔,他真的來過麽?那為什麽不出來見她,還是說,雲朵看錯了。
“總助,我沒看錯,朱特助也在,二少爺可能已經走了。”
沉默許久,宋七月點了下頭,走在前麵,雲朵不知道心情是什麽樣的,隻好跟在後麵,等到過馬路紅燈時,宋七月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雲朵直接將她的手臂扯過。
“想死滾遠點,真是晦氣!”司機罵罵咧咧的開走。
宋七月紅著眼,想都沒想吼了回去:“你才想死,你才想死,給我滾!”
雲朵這才知道宋七月此刻有些不正常,拽住她的手臂,擔憂的問:“總助,你怎麽了?”
宋七月揮開她的手,往前走。
“你說,他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啊?”
“他和別人終歸是不一樣的。”
宋七月嘴角勾了勾,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著,夜色漸晚,她沒有地方去,居然進了一家酒吧。
而雲朵害怕她出現意外,也跟著去了。
裏麵燈紅酒綠,亂糟糟的,也吵得很,宋七月點了杯酒,坐在旁邊喝著,而她的眸子,此刻是亮的,似恢複了鬥誌。
“雲朵,你現在需要給陸唐爵打個電話。”
“總助你沒事了?”
雲朵最先問的是她的狀況,心中有些擔憂。
“嗯,按我說的做。”
“好。”
她翻出那個號碼,打給心心念念的人,本想著對方不會接,沒想到在即將要掛斷的時候,手機那邊傳來了陸唐爵霸道的聲音:“喂?”
“我在酒吧……”
宋七月給了雲朵一杯加了料的酒,她在賭,陸唐爵不會對雲朵不管不顧。
索性,賭對了。
雲朵看到陸唐爵出現在酒吧門口,立刻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而宋七月則是順勢躲進洗手間,雲朵撲主動進陸唐爵的懷中,身體著火般的燙。
她淚眼婆娑,嬌弱可憐,好比需要人疼愛的玫瑰,同時又熱情火辣,將整個身體朝陸唐爵身上蹭,是個男人都可能把持不住。
“唐爵,我好像被人下了藥……”
宋七月看到陸唐爵抱著人離開,嘴角勾起,大步離開酒吧。
而顧城,正好目擊了這一幕,似笑非笑的抿了口紅酒。
半小時後。
宋七月來到宋清野以前租住的那個出租屋,她一直沒有退掉,長期租住。
她推開門打開燈,房間有股子不見陽光的黴味。
開了窗透氣,她就在榻頭喝著事先買的啤酒,一瓶接著一瓶,似乎被按了開關一樣。
如今,她宋七月也開始算計人心了。
成了以前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自私自利啊。
“清野,你說姐姐是不是做錯了?”
“以後姐姐來找你,你會不會認我、原諒我?”
房間空蕩蕩的,自然沒有人回答,她內心突然充滿迷惘和掙紮,現在隻有報仇這個信念讓她活著。
可她現在這樣做究竟對不對?
“嗡——”
短信傳來。
她眯起眼點開,是之前那個空號的短信:“別忘了高家罪有應得,你隻是在反擊,不讓那些人以為你柔弱好欺負。”
看到這些字。
她倒抽了口涼氣,跌撞的爬起身朝房間內嘶吼。
“你在哪、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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