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他有沒有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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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六點時候,阿峰給我打了個電話。

    “誒,言姐,我跟你說個事情不知道你曉不曉得?”

    本來阿峰給我打電話就已經讓我很奇怪了,何況還是這樣一種語氣,我聽得就更奇怪了。

    阿峰是我大學時候的學弟,隻不過他學的不是英語,而是銷售。後來畢業了,找了好幾家專業對口的公司應聘,但是,都沒幹太久就跳槽了。

    後來,他就幹起了二手車的倒賣生意,細想起來,我與他也已兩年沒有聯係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要不我們在‘紫竹’見一下麵,你看如何?”

    “好。”沒有任何猶豫,我同意了。

    因為,我覺得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學姐,你前夫來我們這裏倒賣車了。”

    剛見麵,他就對我說。

    “他有沒有認出你?”

    “沒有,那天我不在店裏,是我另外一個合夥人接待他的,後來,我看到了登記表上有他的名字,是一款新車,價值在85元人民幣左右。”

    我不知道阿峰是怎麽知道我與蔣方周離婚的,總之,他給我說這件事時,很是小心冀冀。

    窮途末路了,居然要賣薄蘭瀾送他的車。

    薄五小姐知道了,指不定會氣死。

    “阿峰,壓他價,能壓多少壓多少。”

    “言姐,已有一位先生打過招呼了,意思與你差不多。”

    一位先生?

    我心裏莫名即時激起千層浪。

    “而且,好像與每一家車行都打過相同的招呼。”

    是誰啊?

    我在心裏呐喊著,是誰會打這樣的招呼?想幹什麽?與我是敵是友?

    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讓榕城的每一家車行都聽命於他。

    見我一臉詫異,阿峰笑了,“言姐,你還以為你與他很熟,沒想到,你壓根兒不認識他。”

    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好像不認識這樣的權貴人物,是誰啊?”

    “我問過了,他們說,來時,身邊有人喊他‘三太子’,好像姓薄吧。”

    薄子華?

    ‘轟’的一聲,我腦子一下炸開了花。

    他整蔣方周是什麽意思?要幫他妹薄蘭瀾出氣麽?

    “哦,他是薄氏總經理吧。”

    阿峰又與我閑聊了一陣,分手時,他拍著胸脯保證給我說,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讓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回家的途中,我迎著晚風,悠閑地慢步在一盞盞玉蘭路燈下。

    “嘎止”,一輛華貴逼人的勞斯萊斯突地就停在了我麵前。

    嚇了我一大跳,我正欲想開口怒罵時,男人取下了臉上的墨鏡,

    菲薄的唇輕掀,“上車。”

    我神情一愣,怎麽會是他啊,薄子華。

    “先生,太晚了,我上你的車不合適吧?”

    我真不喜歡他傲慢的態度,好像他生來就是天邊的雲彩,而我打娘胎出來,就是地上卑賤的泥塵。

    我躊躇了兩秒,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薄總,我們去哪?”

    我剛問出口,他就換了檔,油表即刻飆到了100碼。

    這男人心情不好啊,想自尋短見,不要帶上我啊。

    雖然心裏有點兒害怕,不過,即然已經坐上來了,我也不矯情,看他能把我帶去哪裏。

    車子開到了一個農莊停下。

    紅牆,白瓦,門牆上還栽種著爬山虎,紅油油的爬山虎爬滿了一牆,看起來相當漂亮。

    而院子很大,四處栽種著瓜果,各色的花卉,別墅傍山依水,足實別有一番少見的韻味。

    這應該是他名下的一處房產。

    “薄總,你帶我到這兒幹嘛?”

    我這人性子直,不想拐彎抹角,直接了當最好了。

    “你說呢?”

    瞧這話回答的,我咋知道他要幹嘛,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然後,他開始脫自己的外套,解自己的襯衫袖扣,外套索性被丟到了潔白的沙發上。

    這男人,該不是把我載這麽遠,隻是為了給我上床吧。

    臥槽,看著他將衣服一件件脫去,我臉紅心跳得厲害啊。

    “不要再脫了。”

    我出聲阻此。

    “好啊,那你幫我脫。”

    他走至我麵前,他很高,足足有一米八幾的個頭,高了我一個頭啊,居高臨下地斜睨著我,波光鱗鱗的桃花眼閃爍著晶亮的光彩,他的眼神很灼烈,見我不抿唇不語,許是再也按捺不住,然後,便如一團烈火般撲向了我,將我一把壓到了沙發上。

    兩具異性身體因我的掙紮,而越來越黏得緊,仰起頭,我居然一不小心就吻上了他的赤露的胸膛,他的胸膛是那種肌理分明,非常吸引人的那種,讓女人看了能熱血沸騰的,我的紅唇貼在他的肌膚上,瞬間,他身上的溫度經由我的唇傳遞到了神經中樞,我的臉,我的心,燙的驚人。

    抬起頭,用手撐住了他的胸膛,想努力拉開與他的距離,“薄子華,你起開。”

    “多少錢?”

    “不賣。”

    真想爆粗口了,一開口就是錢,難道我在他心裏,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麽?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知道我的倔性子,他開始撕扯著我的衣衫紐扣,一顆一顆迅速地解著,我自然是要掙紮反抗的。

    隻是,男人與女人天生力量的懸殊,讓我總是落居於下風。

    在我的褲子快要被他褪盡時,我說了一句狠話,“信不信,我明天拿著被撒扯壞的衣衫告你?”

    “好啊,盡管告去。”

    “言晴,你給我裝什麽聖女,又不是第一次,如果你讓我滿意了,別說五十萬,一百萬都不成問題。”

    也許是我的話打擾了他的雅興,澆滅了他的熱情。

    穿著衣服冷斥,“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麽不同,也不要再給我玩什麽欲擒故縱的把戲,我薄子華從不吃女人這一套。”

    他坐在沙發上抽煙,黑眸裏閃耀著陰鷙的光芒,一個人的忍耐是有性的,再說,我已經一二再,再二三地拒絕他了。

    這讓他很不爽吧。

    “別生氣嘛。”

    得罪了他,我沒好果子吃,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過什麽勁,也許總是覺得自己像一個廉價的物品,廉價麽?

    噢,當然,那一次,他給了我五十萬啊。

    像我這種女人,二手破爛的貨色,一次五十萬挺值錢的。

    嗬嗬,我自嘲地想著。

    薄子華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別開臉。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像個小孩,得不到就容易發脾氣,以前蔣方周也是這樣,不過,那男人渣得無可救藥,如果得不到的話,他會直接提褲子甩門閃人,兩天可以不回來。

    能給你打冷戰一個月。

    其實,現在想來,他也熬不住,不回家八成是發泄到了其他女人身上。

    “我不想再賣了。”我小聲地說著自己的內心所想。

    “但是,我又希望你幫我,如果你實在對我的身體感興趣,要不,咱們來個交易如何?”

    薄子華仍然吸著煙,悶聲不響,靜待著我說下去。

    “你是我上司,現在,公司裏,大家都在瘋言瘋語,更是有許多的女人視我為情敵,可是,不論別人怎麽看,怎麽傳,隻有我與你最清楚,咱們什麽關係也沒有,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我想,這個,你應該知道,坐實了魅惑你的罪名,我不想什麽也得不到。”

    他沒有插一句嘴,靜靜地聽著我傾吐不滿,發著牢騷,而且,似乎對我說的一切不感興趣,也並不感到意外。

    是嗬,他是薄氏的統治者,大家想什麽,身居高位的他又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呢。

    吸了一口氣,我燦笑著張開了雙臂,從身後環抱住了他,“這一次,我不要錢,我隻要收拾蔣方周那渣男。”

    扔掉了手上的煙蒂,他站起身,將我摟進了懷裏,撫著我腦後絲滑柔順的烏黑青絲,“你說,要怎麽收拾?”

    “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

    “一言為定。”

    這是我與薄子華的秘密約定。

    那天晚上,他在我身上折騰了許久,久到我全身骨頭如散了的架子,久到我喘著粗氣不斷求饒,他才如一隻吃飽了的野獸般放過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