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睡你麻痹睡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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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難以讓人輕易察覺的便是蚊子了,尤其是夜蚊子,個大飽滿嘴能吸,等察覺的時候,大紅包也遍布皮膚了。

    池暖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勁兒的撓著兩個小腿肚,兩隻腿已經印滿了扁包,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受不了,還好她對這一向無感。

    “別撓了。”許應憐目光如炬,盯著她的雙腿,流露出絲絲溫柔疼惜,“越撓越嚴重,很容易撓開,引起手毒感染的。”

    “可是癢啊……”池暖可憐巴巴的咬著唇,手還是會忍不住往腿上撓兩把。

    許應憐想了想:“你在這等我一會,記住別亂走,我馬上回來。”語畢,扔掉球大步跑出。

    池暖坐在空蕩的球場靜靜地等著,十多分鍾後,許應憐便大喘著氣的跑回來了,手裏提了一小袋東西:“我在你舅舅那拿了止癢藥,還有我經常用的藥水,夏天出門,灑身上一點,蚊子就不會咬你了,不過隻剩半瓶了,改天再給你拿新的。”

    “給我了你用什麽?”池暖有點介意。

    “我隻是平時覺得蚊子叮了包,用手去撓比較礙事,所以才用的,大男子漢被叮了算什麽?”許應憐蹲下,邊說邊給她塗藥。

    池暖咧嘴揚笑,乖乖的任他塗抹,她感覺許應憐的觸碰仿若直擊她的心髒,一個沒忍不住臉就紅了起來,“謝謝。”她語氣輕而柔情道。

    許應憐笑笑不語,繼續幫她塗藥。

    吃飽了喝足了,池暖也想明白了,不管蘇希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她都不會因此退縮,許歐巴不喜歡她沒關係,可是他也不喜歡別人,所以她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去爭取。

    “我跟你們說啊,今天在我幼小的身體裏發生了一件超級恐怖的事。”池暖慢悠悠道。

    “不恐怖千萬別講。”蘇櫻子抬眼瞟了她一下,示意她有屁快放。

    池暖不緊不慢的仰坐在室友剛買的吊籃椅裏,蕩啊蕩的,表情豐富的不停變化:“我發現我的體內忽然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下,有規律的顫動,頻率是每三秒一次,強度是8。3級,渾身一顫並帶有雞叫似的聲音,看來我是病的不輕啊,你們必須對錢給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眾人隻是冷冷一嗬,無人吭聲……

    “你們咋不說話?”

    “打嗝就打嗝,說成你這樣的,也是沒誰了。”藍佟稚抽了抽嘴角,自己吃撐了還要坑她們的錢,你丫的心是石頭長的?

    池暖哼了一聲,不給就不給唄,她吸口空氣就能解決的事兒!想著,帶上耳機嘴裏跟著哼唱,又不停的蕩啊蕩的,讓我們蕩起吊籃,小搖籃輕輕晃蕩~

    “才買的,你給我坐斷了怎麽辦?”蘇櫻子看不下去了,晃悠那麽狠萬一斷了,屁股都摔開花。

    “你說什麽?”池暖隻顧著聽歌根本沒聽清。

    蘇櫻子無語,扯掉她的耳機反而對著她大吼:“我說你這個豬,壓斷了我們的吊籃必須雙倍賠償!”

    “憑啥?”池暖連忙直起身鼓嘴。

    “從買來開始,就是你一直坐,到現在都沒起來過,雙倍還少了。”藍佟稚附和,這可是她和櫻子對錢買的國外貨,包括袁吟都添了一點,這丫的一毛都沒掏,還坐的響當當,是她應該問憑啥才對。

    “不就是一個吊籃,起來讓給你們就是了。”池暖癟嘴翻白眼,扭著屁股坐到一旁的小板凳上,晃來晃去的根本不及硬板凳舒服,這小物體還便宜要死。

    “狂躁,太狂躁。”袁吟捏著手機輕哼。

    池暖回頭:“我哪點狂躁了?”

    “沒說你,說這小品台詞。”

    “你咋不把話說清楚?”池暖嘴角抽搐不停。

    “我沒跟你說話,我為什麽要說清楚?”袁吟撩開手機輕挑眉頭,奇怪了,這丫的最近樂糊塗了?

    池暖膛目,傻傻的盯著她瞪著大眼睛,淡淡的重複著她的話:“狂躁,太狂躁!”

    眾人肯定,這丫的絕對傻了。

    陽光明媚,鳥兒清叫,池暖推開窗,吸了口新鮮的空氣,舒展了睡得僵硬的筋骨,淡淡的拿起一個類似彈弓的東西,一把彈了出去,鳥兒逃離,可也同時似乎聽到了一聲慘叫,池暖瞅了瞅,並沒發現什麽人,於是她繼續爬床睡去。

    袁吟昨天睡得不是很好,但生物鬧鍾每天都會準時醒來,看到這一幕,頓時來了精神,不過她特別想知道,彈弓是她弟的,可是彈出去的是什麽東東?

    她望了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小暖,你拿什麽彈的?”

    池暖睡得有點迷糊,不過也回答了一下:“大吟的銅錢手鏈。”

    銅錢……!袁吟頓時爬坐起來,一枕頭砸向她的大臉,怒吼:“睡你麻痹睡,快給老娘找回來!”那可是她從小帶到大的,對她來說很有紀念意義,昨天不過是取掉清洗了一下,都能被這丫的用了……悲催啊!

    結果被吼醒的池暖,一個人在草堆裏孤零零的翻摸尋找,其他人都坐在一旁監視著她,她癟嘴難過:“你們能不能和我一起找?”

    “不、能。”誰扔的誰找!袁吟怒視,這丫的今天要是找不到,亂棍打死就地埋了以紀念她的銅錢,說罷,和另外倆人起身起來,先填飽肚子,再來好了。

    藍佟稚回頭,笑笑:“快點找哦,不然就沒早飯吃了。”

    池暖淚目,蹲在地上繼續尋找,剛趴下沒多久,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就映入眼中,粉色……她嘴角抽了一下,抬頭果然是池暖猜響到的人,對著刺眼的光芒,抬手遮眼,隨口道:“拉稀,早啊。”

    蘇希額角青筋暴起:“說了幾遍了,我叫蘇希!”

    “沒差沒差啦。”池暖偷笑,越過她繼續尋找。

    蘇希的雙腳還是映入她的視線,池暖這回不開心了,起身故意朝她拍拍手上的灰塵,說,“你想找茬?”

    蘇希嗆了一下,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皺著小臉,輕哼:“你是在找這個吧?”她掏出一枚很舊的銅錢來。

    “謝謝。”池暖連忙伸手去搶,卻落空。

    “把我頭砸成這樣的人就是你了?”蘇希指著額頭一角,有一個很明顯的小傷口,應該已經被清理過,但還是滲出了淡淡的血漬。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砸的?”池暖死不承認道。

    蘇希咬牙:“你是不打算承認了?”

    池暖斜眼藐視,一聲不吭,不承認咋的,難不成還想打她不成?

    騷動的半小時後……

    醫療室裏坐了兩個鼻青臉腫,滿臉抓痕的女生,頭發同樣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撕的破爛不堪,許應憐兩眼盯著麵前的倆女孩,感到心力交竭,頭疼不已。

    於奈取來了消毒水,幫蘇希消毒,而許應憐負責幫池暖。

    “啊,疼。”蘇希閃躲:“大叔,你能不能輕點?”

    “我已經夠輕了。”於奈皺眉心想,打的時候怎麽沒覺得疼?

    蘇希還是不情願,看著一旁的倆人,頓時來了氣,一手拉過許應憐,衝著池暖大哼:“我要應憐幫我弄。”

    池暖不語,望了眼很是無奈的許應憐,聳肩輕笑:“隨便啊,疼就是疼,找誰弄照樣是疼。”

    許應憐見她沒意見,隻好幫蘇希消毒,但她就是不爭氣啊,如池暖所說一樣,叫喚的比誰都慘。

    “知道疼還動手?”許應憐語氣不好的對著蘇希。

    蘇希癟嘴,鹽豆子含在眼中,似乎快要掉落:“她拿銅錢砸我。”

    “你如果不跑小暖寢室,她會砸到你?”

    “就是,一大清早鬼鬼祟祟的在那裏想幹什麽?”池暖附和,半眯起眼睛。

    蘇希結舌,盹了盹:“我、我晨跑不行?”

    “穿高跟鞋?”許應憐低頭掃了一眼。

    蘇希縮了縮腿,低頭不語。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唄。”池暖哼笑。

    “我默認什麽了?”蘇希抬頭怒視,看著池暖她就來氣,她出現在那裏當然是打探這女的住在哪裏,結果還沒查到,頭就破了,一大清早的見血多晦氣啊。

    “你想幹什麽自己心裏清楚。”池暖扭頭看向她,伸出手索要:“還不還給我?”

    “連句道歉都沒有,憑什麽還給你?”

    “你想再打一架?”池暖恐嚇。

    蘇希連忙掏出一枚老舊的銅錢甩給了她,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她,許應憐雖然誰也不幫,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向著池暖的,這次太明目張膽,算她吃虧,下一次可沒這麽好運。

    蘇希起身,哼了哼,踉蹌離開,她得去趟醫院,要是大夏天的額頭留了疤就不美美了,許應憐肯定更不會喜歡她了。

    人離開後,池暖的傷也清理好了,於奈說:“不嚴重,但還是盡量不要被太陽曬到,很容易留下印記的。”

    “謝謝舅舅。”池暖大笑。

    於奈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小病床前隻留下了他們兩人,池暖晃了晃撒著拖鞋的雙腳,拖鞋不配合的“嗒吧”一聲掉落,她就不敢再動了。

    許應憐拾起拖鞋幫她穿上,抬眸望了望她臉上的傷口,眼裏充滿了疼惜:“疼不疼?”

    “小傷,不疼。”池暖搖頭。

    許應憐輕歎:“別跟蘇希計較,小時候她高燒不退,腦子出了點問題,行為就變的有些幼稚,你理解一下。”

    池暖盹住,她就說啊,那丫頭明明比她大,怎麽做起事來特別的幼稚……好吧,她確實能理解,畢竟當個正常人也不容易,“嗯,我知道了。”

    許應憐輕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黑發,皺了皺眉頭:“該洗頭了。”

    池暖尷尬,伸手摸了摸,憨憨一笑,真是的,怎麽又油了,大處理買的洗發露不造氣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