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為國臉色愈發尷尬。

    方涵聞出味道立馬說：“林秋下來把方案再細化一下！”

    方若泉點頭未作聲，會議旋即進入下一議題。

    結束時，方涵點名林秋跟自己回辦公室。

    鄧為國神色陰沉匆匆離去。

    王娟神態複雜，想起一句老話“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年輕人的。”見林秋跟著方涵急急離去背影，她有點後悔那次林秋出招，自己沒能接住。

    麻辣小秘引入二人，甜絲絲一笑，沒心沒肺掩門而去，林秋反倒拿不準她是否也被方涵拿下。正四處張望，觸景生情，方涵從身後走過，指了指遠處長條皮沙發，兩日往昔常在其上顛鸞倒鳳，林秋難免心生警惕，見方涵隻在一側小沙發安然等待，心中稍微一寬才坐了過去。

    方涵雙瞳深邃，看自己時饒有興味，林秋不甘示弱與之對視，半餉才聽他語帶調侃“剛才講得好，以前不覺得你有這麽厲害！”

    林秋知曉方家父子理念不合起，就未雨綢繆，與李文彬和好後，更請他做了專門財務分析，今天雖是無心之舉，但也是有備而來。但此刻變了說法，咬著嘴唇一字一字吐出：“你說的，隻要努力，就會被看見！”

    方涵一愣，隨後才說：“還想做財務經理！”

    林秋鼓著腮幫耿著脖子不說話，其實當下心中所念所想，王娟也不過如此。

    此般模樣反顯可愛，方涵用手拍拍粉臉“以前你在我身邊是燈下黑，現在放出去了，傳聞定然聽了不少，今天會上場麵你也見識了，那幫老臣子都聽你大老板的。”

    林秋不假思索“我可以幫你！”

    “怎麽幫？”方涵不置可否。

    “打老鄧這出頭的，其他人會老實不少！”林秋想到副經理之位，有點咬牙切齒，估摸對方也能同仇敵愾。隨後又講出財資金挪用蹊蹺。

    方涵舉一反三喃喃自語“會計師事務所與老鄧關係不淺，才能隱瞞至今，要想查他得換會計師事務所！”

    林秋乘勢繼續“我在會上提過，殼公司收購老廠，資產評估是關鍵一環，聘請新事務所開展此項工作，到時矛頭一轉變成專項審計……”林秋做出一劍封喉架勢。進而補充“你是總裁，用新事務所資產評估，於公於私都沒話說，老鄧肯定沒理由反對。”

    見方涵目光炯炯，林秋意猶未盡：“老鄧侵害公司利益被免掉是合情合理，然後推出少部分房源根據中高層級別定優惠價，既能為公司現金流輸血，還能凝聚人心，人心向背成勢，董事長也就沒法反對了。”

    方涵弓過身，看著林秋：“我的天，什麽樣的環境讓你這心腸彎彎繞。”

    對方動作離自己近了許多，林秋又覺男子吐氣如蘭，總覺他眼中閃爍異樣亮光，在聽到“不過，我喜歡！”後，林秋被推倒在長條沙發之上，神思迷離，在無盡黑暗就要吞噬自己時，林秋抓住最後一絲殘存意識，“事務所得我選！”

    方涵沒有停止動作問道：“姓李小子上班那所？”

    林秋勉強點頭時已開始呻吟。

    方涵再不言語，身下女子隻覺身體被衝開一條巨縫，她在巨縫中極速墜落昏了過去。

    雨過天晴林秋偎在男人懷裏久久沒言語，每當此刻她能體會，眼前男人深愛自己。

    方涵強迫自己複歸冷淡，在走入休息室時說“明天叫他來我辦公室！”語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直到淋浴聲傳出再無話語，他怕對女人清麗容顏還有綿裏藏針性情執著上癮，其實他不知道嗎啡能讓人上癮，愛情同樣能讓人上癮。

    林秋疲累收拾整潔，等渾身紅潮褪去，才踱出總裁辦公室，做賊心虛與麻辣小秘笑笑，走到無人處立馬撥通了李文彬電話。

    電話之前，李文彬好運爽約如坐針氈，囁嚅說到：“主任，我為所裏工作這麽多年，不是說好拿到注冊會計師證就提我項目經理，怎麽又變卦了？”

    主任抿了一口茶才回答：“小李啊，我們最重視人才，不然怎麽會成為全國前五大所，所以所裏注冊會計師多，成為項目經理，有證是先決條件，不是必然條件，我們歸根結底還是企業嘛，既然是企業就需要業務嘛，當然！當然！你始終是培養對象，再曆練曆練，啊？”

    對方左顧而言他，李文彬聽懂自己沒錢沒背景沒資源，被人插隊，熬了這麽多年，此刻欲哭無淚，想要最後掙紮，電話不合時宜響起。

    他不看便掛，來電不依不饒，看主任臉顯不耐隻好接起“小秋，我現在忙，待會給你打來！”

    電話那端措辭堅決“文彬，不管多忙，你聽我說完這句！”

    主任抬手看表，已有惱色，李文彬事後無暇道歉，結結巴巴說：“明天錦江集團總裁讓我去他辦公室，說有筆業務想給我們所！”

    那幾年錦江集團氣勢正盛，如能咬下一塊業務，不但獲利頗豐，也是宣傳本錢，主任立馬寬宏大量，詢問來龍去脈。

    李文彬知道也不多，但在介紹時林秋時，將職位說成總裁秘書。

    “嗯，總裁秘書！還是你同學，這業務能成把握很大，小李啊，等過了這段時間，項目經理的任命就下來！”主任稍稍沉吟說出這句。

    ………

    電話那端，李文彬壓抑緊張興奮，林秋聞音知人，此刻卻還想著剛剛與方涵柔情蜜意，女子忽然有點心酸不知該為方涵還是李文彬。

    回到辦公室，工位象被洗劫片紙不存，林秋正在奇怪。

    胖妹在旁邊低聲說到：“奇怪了吧？那邊才是你新辦公室！”

    林秋看去，竟是獨立辦公室，就在王娟隔壁！

    錦江集團隻有中層正職以上，才配享此權，因財務地位特殊，故副職也能參照待遇，於是林秋更加奇怪。

    胖妹又說：“聽說你今天在會上拔得頭籌，和鄧總幹了一架，你可以呀！居然不流放三千裏，反倒住單間”胖妹相信她有長公主撐腰，言談多少有點獻媚。

    林秋因內衣都被方涵撕爛，在公共辦公區顯得古怪，不好多言告辭胖妹，向王娟辦公室走去！

    還不及開口道歉，王娟搶先懊惱說到：“你今天倒給總裁出頭了，我回來就被老鄧叫去訓了一頓。”

    林秋滿腹歉意“以後這種級別的會，你別叫我吧，免得叫你在鄧總麵前為難！”

    王娟白眼一翻，臉色就變，喜滋滋說到：“你命好！董事長秘書剛才來過，擬準備明確你副經理職位，人力資源明天就全司發文。

    本來人家想當麵恭喜你，我隻好說你在方總那裏，我算看出來了，你隻是放下來鍛煉，以後高升了，可要抽姐姐一把，聽到沒？”

    人家想恭喜時，正與方涵彼此用身體表達愛的情誼，她有點心虛臉紅，心心念的財務部副經理失而複得，林秋分不清是他愛自己還是自己工作能力，幾種滋味在心頭，不知如何回答。

    待其轉身離去套裝在背臀有許多皺褶，王娟眼尖會前都還挺括，剛從總裁辦公室回來成這模樣，她已為人婦心細如發，當下抱定宗旨——明白但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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