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疑問在女孩心中長久盤旋，又漸漸咂摸出甜蜜味道！如此甜蜜和疑惑相生相克，林秋雲裏霧裏過完春節。

    節後同事們還很慵懶，林秋就被喚入總裁辦公室，見方彤背身在咖啡機前忙碌，她責怪身旁秘書“怎麽讓方總親自煮咖啡，你春節耍瘋了？心都還沒被收回來嗎！”

    方彤笑著解釋：“沒事，沒事，是我要做的，孤身在美國時候，無論什麽都得親力親為，何況想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同時煮好遞來一杯：“放心，不比星巴克味道差！”

    秘書見總裁對林總這麽親密，伸伸舌頭關門離去。

    林秋輕輕抿了口，雖是恭維不無真心，“苦澀清香回味悠長！”

    方彤輕輕把咖啡杯放在案頭同時問到：“不錯吧？”進而意味深長說：“其實人生也罷，事業也好，何嚐不都是如此！”

    林秋知道是談工作前奏漸漸坐直身軀，可忽然發現辦公桌上有條絲巾，和方涵送自己那條一模一樣，女孩心中歡呼雀躍，另外一條主人原來是方彤。

    林秋挺遺憾誤會方涵，神思不屬有點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還是方彤連問幾聲，“小秋，小秋，你在聽我說話嗎？”

    她醒轉語帶歉意，“彤姐！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方彤稍稍有點責怪：“春節玩得太嗨了吧？看來你心也沒收回來。”說完示意她喝咖啡提神。

    林秋抿咖啡還在瞟絲巾，心中甜蜜嗔怪，“方涵這廝真真正正促狹鬼，明知方彤和自己是上下級，會共同出席許多高層會議，還要送一模一樣絲巾，如果撞衫那得多尷尬。”

    但是她轉念一想，“會不會還有種可能，方涵是用另類方式暗示方家長女兩人之間關係？”

    方彤又把她拉回現實，“你現在擔子很重，員工也很愛戴你，下步工作怎麽看的？”

    林秋抽回心思自作聰明道：“我是如履薄冰……。”

    被方彤打斷插言：“口號少來！”進而麵授機宜，“你現在分管部門很多，如果所有事都要親曆親為，把你累死不說，還吃力不討好！得學會放權！”

    “放權怎麽放？”林秋疑惑時候還在類比方涵，如兩人真能比翼齊飛，不能再疑神疑鬼，要給他自由對他放權，不是說手中沙捏得越緊流得越快？

    方彤繼續點撥：“關於下屬們工作，在督促過程同時，更重要是看結果！”輕嘬口後又說：“譬如對老鄧這樣高層領導，各方麵經驗都很豐富，你製定好目標，讓他放手幹就行了！”

    林秋不懂為何單單拎出鄧為國，估計是其父創業時期老臣，怕自己和他齷齪影響工作，故剛開年就對自己耳提麵命，為表現還是當年低眉順眼小學妹，她連忙“哦……！”可之後還是露出疑惑神情！

    方彤洞若觀火命令：“心中有疑問就說！”

    林秋鼓吹勇氣：“鄧總有品行不端前科，呂總私心太重，胡總又……。”林秋為難看眼方彤。

    方彤至少看上去很大度，“嗬嗬，就算是我男友！你也要必須直說！”

    林秋吞吞吐吐道：“急功近利……。”

    方彤玩味眼神許久後啞然失笑肯定：“你說得不錯！”隨即不勝煩惱揉揉太陽穴說：“以前搞學術時候，和同事發生分歧自有科學規律評說！進入商界之後才發現行路難呀，難不在山高路遠坑深，不在波高浪急河寬，而在人情反反複複從不間斷！”

    林秋想自己和員工們關係來來往往起落，很有同理心表示同意。

    方彤又說：“鄧為國……你們大老板舊臣子我能不給麵子？呂偉大股東兒子，我能不給麵子？戴維胡，我男朋友！我能不給麵子？”進而惆悵感概“麵子！麵子！全是麵子……！學術如果也要麵子，人類還怎麽進步。”

    春節時候！

    方涵曾說他這樣富貴之家也未必能獲得幸福快樂，林秋認真點頭表示同情。

    方彤拿起絲巾在手中把玩繼續說著：“方涵搞房地產沒錯，但貿然引進對賭資本，表麵上是暫時緩解資金困境，但實質上是飲鴆止渴，用未來危機解決當下危機，結果是一步步走向深淵，這！你思考過嗎？”

    林秋眼珠咕嚕咕嚕盯著方彤手中絲巾，雖然表示理解，但還是忍不住為其辯解：“彤姐，方總當初若不強硬上馬倒逼改革，錦江集團很可能溫水煮青蛙慢慢煮死！”

    方彤搖搖頭，“你別盡護著我弟弟說話，他那毛躁莽撞性格我想我們都很了解！”

    林秋咂摸出話中有別樣味道，感覺有點象兩妯娌評說家中男丁，幸福油然升起掩飾道：“可就要讓彤姐受累了！”心中自以為是，猜出姐弟倆交班部分原因。

    方彤溫柔而且語重心長叮囑：“所以！你必須要多幫我！”

    林秋“嗯……。”

    方彤進而安慰：“那三個“關係戶”你不必擔心，鄧總和你結怨很深，把他交給我就好！他對我還是念著看我長大舊情，你不必擔心！”

    當年林秋被財務同事誣陷，是方彤憑著計算機腦袋為其洗清冤屈，林秋知她不但天賦異稟還懂財務，心中頓時一輕，再次由衷言說：“太謝謝彤姐了，隻是幸苦了你！”

    方彤搖搖頭說：“你也輕鬆不了，戴維胡和呂偉那邊或多或少……！她故意停頓又說：“與我存著世道人情，你得盯緊對他們監督！”

    林秋再次，“嗯……！”後點頭，心下慚愧曾經起疑方彤接管錦江動機！

    見她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身前，林秋連忙起立迎上，方彤雙手攬住他的雙臂懇切言語，“小秋，我們都是女人，為錦江必須抱團取暖！”

    林秋深深看眼擱在桌上絲巾感覺眼前女子嗬氣如蘭真如自己姐姐般，心中生出是一家人幻象，也就咬著嘴唇鄭重其事許諾，“一定！必須！”

    敲門聲響不等方彤允許，身後有人熟門熟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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