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你怎麽會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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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靜蓉暗道了一聲“不好”,在傭人的帶領下走到魏管家的房間,一進門,就被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嗆的猛咳嗽了幾聲。
“管家,你睜眼看看,夫人來了。”傭人對床上的魏管家說道,魏管家似乎也感覺了徐靜蓉的氣息,緩緩睜開眼睛,徐靜蓉這才看到,魏管家的一個已經深深的塌陷進去,眼皮上有著深深的傷痕,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割的一樣,而另外一隻眼睛腫的高大,他努力地睜眼眼睛卻也隻露出一條縫。
當確定麵前的人是徐靜蓉之後,魏管家露出了一絲笑臉,“夫人,我終於等到你來了……”
徐靜蓉的心裏一陣發酸,她晚來的這幾天菲歐娜的人的一定是喪心病狂才會對魏管家做這樣的事!
“我來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徐靜蓉淡淡笑了笑,一手握住魏管家讓她放心。
武言從後麵背著行李箱走了過來,一進門似乎也被震驚住了,頓了頓手後,即刻打開箱裏,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徐靜蓉被眼前的畫麵震驚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徐靜蓉瞪著眼睛捂著鼻子,此時的她並不是覺得惡心嘔吐,更多的是憤怒和傷感。
“混蛋!”徐靜蓉罵道。
圍觀身上的皮膚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胸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燙出了兩個窟窿,血淋淋的,似乎能看到裏麵露出的森森白骨。
肚子上用刀子刻著一道道長長的紋路,露出裏邊的肌肉和脂肪,隻有一層內髒膜沒有割破,但仔細看都能看到裏邊的腎髒,和微微蠕動的腸子。
武言拿著藥瓶子的手也微微發顫,看了一眼徐靜蓉,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先出去吧,這些看到對你和胎兒不好。”
徐靜蓉吸了吸鼻子,輕輕搖搖頭,對他搖搖頭,示意他繼續,一邊握著魏管家的手,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司霆救出來的。”徐靜蓉忍著淚水說道。
武言輕輕地給魏管家上藥,那藥的反應很強烈,但魏管家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那粉末混合著液體和血泛起了一層白色的沫子。
徐靜蓉看著心酸,握著他的手不禁用了用力,魏管家想說什麽,一張嘴突然咳了出來,嘴裏湧出的鮮血將整個枕頭都染紅了,傭人一邊擦一邊換,染血的廢棉花堆了滿地,傷口也湧出了鮮血,將武言剛上好的藥衝散。
“別激動,輕輕的。”武言說道。
徐靜蓉點點頭,對魏管家說著,“魏管家,你好好養著,你放心,武言的能耐你是知道的,有他在你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魏管家搖頭,想說什麽,可徐靜蓉和傭人一直擋著,無奈,魏管家隻好抬手指了指衣櫃,徐靜蓉順著他手指的位置,在衣櫃門邊的釘子後找到了一個夾層,裏麵有一個信封,而信封裏竟然有一把鑰匙!鑰匙下麵包著一封信。
魏管家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徐靜蓉急忙攔了下來,“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走了,直到把司霆帶回到你身邊。”魏管家咧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武言頭頂的汗水順著臉頰一顆顆落下,不難看出他也十分緊張。
“你有多大把握救魏管家?”徐靜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著。
雖然這樣的場麵,武言已經見怪不怪,但這樣殘忍的手段,卻是第一次見,而對象竟然是魏管家,那個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保持著紳士姿態的魏管家,那個無論發生多大事,都會淡然自若,十分鎮靜的他,此時麵對自己,受到了這樣的傷害,依舊鎮定,可落在旁人眼裏,心口像被撕扯的疼。
武言擦了一把汗,一些動脈的傷流血似乎少了些,可武言依舊不敢鬆懈。
“靜蓉,我還欠你的,我一定會盡全力,但……”武言看著魏管家身上的傷口,“我也不敢保證。”
徐靜蓉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盡你所能吧。”說完,徐靜蓉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奪門而出,跑到院子裏捂著臉失聲痛哭。
即便之前魏管家對她不坦誠,也有過傷害她的私心,但他這麽多年一直忠心為主,守著傅家,現在卻被弄成這樣,即便是個陌生人,想到都會踢他鳴不平。
羅冷跟傅亦峰跟了出來,拿著毯子披在她身上,沒有阻止她任她放聲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當徐靜茹睜開眼睛的時候,明明是明亮的月亮,此刻落在眼裏卻是一片暗沉的。
抬頭望著周圍的景象,徐靜蓉這才反應過來,這裏這是以前她常常曬太陽的地方,而魏管家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端來一杯熱熱的牛奶放在她身邊,微笑著提醒她記得要喝。
JA高挑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徐靜蓉順著身形向上往去,第一次看到不是JA嘲諷的眼神,而是略帶同情和傷感的眼神。
“死侍不是都沒有感情的嗎?為什麽你也會難過?”徐靜蓉淡淡的說著,聲音裏聽不出絲毫感情。
JA也難得的沒有還嘴,突然正經起來,“死侍是沒有感情,但死侍也有心,也終究會有暖的那一天。”JA說著,望著徐靜蓉的眼睛突然嚴肅起來,“好好想想,這裏的管家可能知道什麽是菲歐娜迫切需要得到的,否則她不會對一個管家下這麽重的手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徐靜蓉也漸漸冷靜下來,想了想,忽然低頭看著手上的那個鑰匙和信封。
“你怎麽會有這個!”JA看到鑰匙突然激動起來,就像看到什麽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連連後退,甚至都不敢靠近。
徐靜蓉見JA的反應有些奇怪,“這是魏管家給我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的鑰匙,”徐靜蓉拿著鑰匙向前湊了一下,JA頓時猛地向躥了出去,一下跳出去很遠。
“拿開!拿開!快點拿開!”
JA激烈的反應惹到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紛紛側目,但當JA手下看到之後,一個個也跟JA有一樣的反應。
徐靜蓉有些奇怪,但也不敢輕舉妄動,把鑰匙收回到口袋裏後,回到房間輕輕展開了這封信。
這應該不是魏管家寫的,漂亮的花體英文和字字尊稱敬語,從字麵上來看,到像是馬丁那樣尊貴皇族身份的手筆,連信紙都是印有貴族標誌的。
徐靜蓉看著信上的字,這應該是別人寫給傅司霆爺爺的信,似乎是一封敘舊的信。
“有什麽不對嗎?”羅冷從身後走進來,試探著問道。
徐靜蓉看著信,輕輕搖搖頭,“還不知道。”合上信,徐靜蓉有些疑惑,“從信上看,這隻是一封簡單的慰問信,我看了兩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說著,徐靜蓉把信交給羅冷,羅冷看了一遍也是一臉疑惑,徐靜蓉掏出鑰匙,“這信背後有什麽意思?這鑰匙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徐靜蓉百思不得其解,羅冷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看看門外,徐靜蓉用餘光掃去,除了JA之外,JA的那些手下都用警惕的眼光看著她,當她再次拿出鑰匙的時候,門外的幾人頓時跑的老遠。
傅亦峰從樓上走下來,擦手的手帕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看著徐靜蓉和她手上的鑰匙,甩手扔掉了手帕。
“發現什麽嗎?”
“沒有。”徐靜蓉搖頭,“你聽說過這個鑰匙是做什麽的嗎?我問遍了整個莊園的傭人,都沒有發現跟這個鑰匙對應的鑰匙孔。”
傅亦峰接過鑰匙,那鑰匙的齒痕很特別,有點像古代大院子的門鑰匙,細長,卻是螺旋形。
“我也不知道,從沒聽傅家長輩說過,而且,寫這封信的特勞特公爵,我也沒有印象,這個應該問問馬丁,皇室的事情他最清楚。”
“我側麵的問過了一下,他也不記得有過這個公爵。”想了一會,幾人都沒有頭緒,索性收了起來,“魏管家怎麽樣了?”
徐靜蓉有點不願想起剛才那個畫麵,跟他之前的樣子一對比,徐靜蓉就難過的說不出話。
“血已經止住了,武言製作了一種新藥似乎很有效,隻要不繼續出血,那差不多命就能保住了。”見傅亦峰說的輕鬆,徐靜蓉才終於鬆了口氣。
原本打算等JA把莊園安防布置好之後在搬過來,可徐靜蓉不忍心扔下魏管家自己,最終還是當晚就把東西都搬過來了,為了安全,JA一隊人被馬丁伯爵留下保護她,雖然JA不願意,但還是留了下來,隻不過每個人都離徐靜蓉遠遠的。
熟悉的蟬鳴鳥叫聲在夜晚再次響起,徐靜蓉睡不著,起身到魏管家的房間看了看。
他臉上的腫消了些,徐靜蓉這才看見,原來那個凹陷進去的眼睛是被人生生挖去了眼珠,而傷口已經凝結,要不是消了腫,根本看不出來是被人挖了眼睛。
徐靜蓉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強忍著退出了房間。
心口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特別是當看到傅司霆的房間時,心疼的快要死掉。
傅司霆的房門微敞,借著月光才發現,他房間的床上鋪著一張張的紙,推門進去,徐靜蓉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
那竟是一張張徐靜蓉的素描像。(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