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鸚鵡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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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大將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年大將軍在拔自己的羽毛。
    這隻老鸚鵡,一旦生氣,就會拔自己的羽毛,有時候,甚至會把自己扯得鮮血淋漓。
    今天,不知道誰又把它給惹毛了,它火冒三丈,一口氣扯掉了七八片羽毛還不罷休,嘴裏猶自發出尖銳的叫聲。
    年子趕去的時候,看到它嘴裏叼了一根毛,嘴殼子上有一絲血跡,一雙鳥眼滿是不安憤怒又焦躁。
    年子嚇一跳。
    她想伸手摸一摸它的背脊,安撫一下,可是,年大將軍差點啄了她一下。
    “老天,這夥計怎麽了?”
    年子頭也不回,噓一聲,“它每次發脾氣,都會這樣自殘。每一年,都會這樣爆發兩三次……”
    “不是吧?鸚鵡也有更年期?”
    “……”
    嘴殼子上的羽毛掉了,年大將軍又開始去啄另一片羽毛。
    衛微言大叫:“哇,老夥計,你這自停不下來了還是咋地?”
    年子也著急了。
    “年子,你看這架勢好滲人。你說,它會不會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毛扒光,然後,把自己架到火上烤成燒烤?”
    年子:“……”
    “我要不要去抓一把鹽巴或者胡椒粉等著?”
    年子:“……”
    年大將軍仿佛聽到了這話,頓時停下來,不拔毛,也不叫了,冷冷地瞪著衛微言。
    想吃我?
    做夢!!!
    衛微言哈哈大笑:“老夥計,你怎麽不賭氣了?我們還等著你自我燒烤呢!”
    年子也哈哈大笑。
    因為,她順著年大將軍的視線,終於一腳把那個裂開的榴蓮踢了出去!
    真沒想到,榴蓮真的爆了。
    不是被曬爆的,是被金毛大王啃爆的。
    老狗老了,閑得無聊,沒事幹就天天玩那個榴蓮,不知怎地,就弄爆了。雖然隻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可慢慢地,臭味橫溢。
    年大將軍很可能就是因此生氣了。
    她好生奇怪:“難道鸚鵡也能嗅到這股臭味?”
    “哈哈,鸚鵡會的東西,可能多得你想象不到。”
    “可金毛大王就無動於衷啊。”
    “切,你見過狗會對屎惡心的嗎?”
    年子:“……”
    年子暗暗嘀咕:也沒見金毛大王吃榴蓮啊!
    衛微言一把拎起榴蓮幹花束,疾步走出小院,遠遠扔到了垃圾桶,折回來的時候,年大將軍總算平靜了下來,站在花架上,舒緩了羽毛,咕咕地衝著他叫:“參見大王……參見大王……”
    分明是感激衛微言。
    哥們啊,你總算把這臭玩意拿走了,否則,我會被熏死啊。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不不,沒齒難忘啊。
    年子笑得前仰後合。
    這家夥!
    晚餐,是自助燒烤。
    菜品,當然全是衛微言帶來的。
    燒烤架很久沒用過了,擺在小院裏,散發出濃鬱的煙火氣。
    一人一狗蹲在一邊看大廚操作。
    烤兔在火架上滋滋作響,排骨,羊肉,以及各種素烤串也慢慢地散發出油滋滋的香味。
    年子很是好奇:“衛微言,你居然還會做燒烤?”
    衛微言抬頭看看天空,高深莫測:“百度一下,什麽都會了!”
    年子:“……”
    “其實,這些烤串全是我的鍾點工阿姨提前給我準備好的。”
    年子:“……”
    會做飯的男人,自帶濾鏡柔光。
    年子覺得,衛微言的顏值又上了一個台階。
    她抱著膝蓋,悄悄地盯著他的側影,心想:嗬,這哥們真是帥呆了。
    “年子……”
    年子哦一聲。
    “我感覺你的眼神毛毛的……是不是覺得我比烤兔還好吃?”
    年子:“……”
    年子站起來,急忙拿起一隻兔腿,咬一口:“哇……”
    “你難道不知道剛出爐的烤兔是絕對不能吃的?”
    年子含糊不清:“為什麽?”
    “燙嘴啊!”
    年子真的被燙到了,急忙放下。
    “心急吃不了烤兔腿,但是呢,也別等太久,等太久,別人就吃光了,比如現在……”
    年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大言不慚地拿起另一隻兔腿大吃大喝,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衛微言放下兔腿,也笑起來。
    落日餘暉,她的笑臉終於有了血色,一如初相見那麽熱烈,活潑,充滿了生命力。
    他如釋重負。
    每一次走到小院門口,衛微言回頭的時候,總會看到年子站在窗邊,招手,微笑:“你小心點。”
    他便總是笑笑,離去。
    今天,也不例外。
    隻是,走到拐角處的臨停處,他並未上車,他停下,淡淡地:“別鬼鬼祟祟地了,滾出來吧。”
    雲未寒,站在一棵大榕樹下麵。
    深秋初冬,大榕樹掉了一地的葉子,長長的褐色胡須在風中飄蕩。
    “我隻是想去看看她……”
    衛微言立即打斷了他:“沒必要去自討沒趣!”
    雲未寒:“……”
    半晌。
    “我真的並無惡意,我隻是臨走之前,無論如何必須去看一眼,不然,也不心安……”
    衛微言笑起來。
    雲未寒死死盯著他。
    “你笑什麽?”
    “輪到惺惺作態,你雲未寒要是自稱第二,那天下誰也不敢稱第一了!”
    “……”
    “其實,你要想心安也很簡單的。那就是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畢竟,真凶至今還逍遙法外,你該不會說自己不知道吧?”
    雲未寒慢吞吞的:“薇薇,其實隻是幫人通風報訊,她並未直接參與!薇薇雖有惡念,但罪不至死,而且,她現在也幾乎算是一無所有了……”
    衛微言毫不客氣:“那冷c也罪不至死嗎?”
    “……”
    “不幹掉元凶首惡,你裝給誰看呢?可能小姑娘天真,被你幾句話就感動了,可是,我很清楚,你雲未寒什麽都沒做!你憑什麽要求被原諒?”
    “!!!”
    “以後,別再來這裏了。而且,根本沒人需要你的道歉!”
    道歉有用的話,死刑早就被取消了!
    衛微言的車子已經離開了。
    雲未寒站在原地,還是沒有更進一步。
    因為,他從夜風的暗影裏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車牌號碼——李秀藍回家了。
    衛微言基本上是掐著這個點離開的。
    反正你雲未寒也進不去。
    車子,擦身而過。
    雲未寒隱匿在大榕樹後麵。
    他忽然很難受。
    其實,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想說什麽抱歉了,他隻是想看看:她重新站起來到底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