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命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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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與蛇的距離越來越近,兩個人變得更加小心,連呼吸聲都小了。
等從蛇的側麵慢慢走過去,兩個人的心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陸厲深跨過一根腐爛的木頭,回過頭想拉一把於靜雅。
可誰知這木頭上還長著已接近地麵顏色的側枝,他沒有看到,就在伸手的一瞬間,陸厲深被絆倒在地,身下的樹枝被壓的“劈啪”作響。
那蛇像是被驚醒一般,張開嘴,露出兩顆青白獠牙,“嗖”的一聲,朝著陸厲深的方向直衝出去。
“小心!”於靜雅沙啞的尖叫聲刺破天際,不假思索的撲向陸厲深的身上。
蛇精準的咬到了人的腿上。
不是陸厲深,是擋在他背上的於靜雅。
“子瑜!”陸厲深的瞳孔立刻縮成一團,他翻過身,一手扶住於靜雅,另一隻手迅速的抓住蛇麵頰部的兩側,迫使蛇張開嘴放開她。
緊接著他的手又順著蛇的身體向下滑,憑著感覺捏住蛇的七寸,立刻站起身來,狠狠地向著旁邊的大樹甩過去。
一下,兩下,陸厲深將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了。
終於,蛇不動了。陸厲深手裏提著蛇,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旁滑下來。
陸厲深喘著粗氣,遠遠的將蛇拋了出去。
“子瑜,怎麽樣了?”做完這一切,陸厲深焦急的蹲下身查看於靜雅的傷勢。
於靜雅摸著自己的腿,側身躺在地上,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忍著點,我幫你把毒液吸出來。”陸厲深將於靜雅的褲子撕開,看著她如瓷玉般白皙的皮膚上有兩個滲著血的小孔,周圍已經微微烏青。
“不……不要……”於靜雅潛意識中還在拒絕。
陸厲深顧不了她說什麽了,伏下身,幫於靜雅將毒血吸出。
此刻的於靜雅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終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子瑜!子瑜!”回過頭來的陸厲深看到於靜雅昏過去,心中的悲痛爆發出來,“我不準你死!你要撐住,我會帶你出去的!”
他一把拉起於靜雅的胳膊,將她背到自己背上,步履蹣跚卻堅定的繼續走下去?????
……
醫院的病房內
黑暗中,於靜雅看不清自己在哪裏。身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竄來竄去,像是蛇爬動的聲音。於靜雅內心充滿了恐懼,想要喊出來,卻說不出話來。
“不要怕……”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暖熟悉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像是一束光亮撥開了雲霧。“我在這……”於靜雅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
看到於靜雅的緊縮的眉頭慢慢的舒緩開了,又陷入了沉睡了,陸厲深拄著拐杖,在醫生的陪同下走出了病房。
“顏小姐沒有什麽大礙了,蛇的毒性並不強,而且處理也很及時。不過她體力透支的很嚴重,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醫生將於靜雅的情況詳細的告訴陸厲深。
他點點頭,忘記了腿上有傷的事情,左腳踩到地麵。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竟讓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醫生見狀,連忙扶住他,“陸總的左腿傷的比較嚴重,最近還是不要下地走動了。你傷的強勢比顏小姐重,更要多加注意。”
“嗯,我知道了。”要不是跳懸崖的時候他抱著於靜雅在一個斜坡上滾了幾圈,又衝破了一個樹蔭,他也不至於摔得這麽厲害。
這是,陸厲深的秘書匆匆的走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輕語了幾句話。
“好,我馬上回去。”陸厲深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病房。
回到病房,李國海正在等他。“顏小姐情況怎麽樣了?”還沒等陸厲深坐穩,李國海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當初說好了要保護她,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樣李國海的內心有些愧疚。
“沒什麽事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陸厲深的臉上沒了剛剛擔憂的表情,神情淡漠的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
“那就好。白涵也沒什麽事了,現在隻要等到顏小姐醒過來,咱們就能將掌握的證據公開了。”
陸厲深背著於靜雅在密林裏沒走多少路,秘書就帶著救援隊及時趕來了。因為陸厲深指了一個與出口相反的方向,救援隊才剛剛找到他們。
而李白涵幸運的多,她摔下懸崖以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倒是馬上就讓李國海派去的人找到了。
睡了整整一日,於靜雅總算醒了過來。
聽到消息的陸厲深又想直接站起來,疼的他差點摔倒在地。
“感覺怎麽樣了?”於靜雅正小口的喝著水,抬眼看見陸厲深正拿著拐在病房門口。
於靜雅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恢複了不少。“挺好的。”聲音有些暗澀。
“你的腿怎麽樣了?不會殘廢了吧?”於靜雅看看陸厲深的拐,惡毒的開這玩笑。
要不是看在她替自己受傷的份上,陸厲深真想把她從床上薅下來。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的腿沒什麽事。”陸厲深深呼一口氣,平穩一下自己的心。
於靜雅垂下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次。互不相欠了。”
陸厲深聽到她的話,心裏真的升起一股怒火。語氣也變得冷冷的,“你欠我的還很多。”
“明天任月將代表LM公司正式起訴你,今天準備一下。”陸厲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說完這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
LM公司
“這是怎麽回事!李國海去哪了!”任月在辦公室裏大吼大叫,地麵上一片狼藉。桌子上的東西都被她推到地上。
助理沒見過這種場麵,在一旁手足無措,“李總……不知道李總去哪了。”
“你在這裏幹嘛呢?”李國海走進辦公室,看到這場景,眉頭皺在一起。
“李國海!你背著我做了些什麽?”任月看見李國海,情緒更如同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李國海沒有立刻回答她,“你先出去吧,”他對躲在角落裏的助理說。
助理忙不迭的小跑著出去了。
“任月,這一切該結束了。”李國海冷峻嚴肅的表情上帶著決絕。
任月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李國海。在她的眼裏,這個男人一直是自己的附屬品,他聽從自己的一切安排,不管是家裏的事還是公司的事,都要經過任月的同意才可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