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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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獨發,今天哈迪斯會出現喲!~千萬不要錯過今天的更新!

    普羅塞當機立斷,不管哈迪斯要說什麽,他都已經魄力十足的壓了上去。

    有句話說的好,不要慫就是幹!

    他去幹了,也被目光一冷的哈迪斯首次推倒。

    這個推倒的含義非常純潔,就是掰著兩邊兒肩膀按在地上。

    哈迪斯壓住他的身體,滿頭黑發從臉側落下,與普羅塞的金發糾纏到一起,看起來分外纏綿。

    普羅塞眨眨眼,高興的伸出手摟住哈迪斯的脖子,張嘴就是——“親愛的!~”

    哈迪斯的眉頭頓時皺起,這是目前為止他表現出的最生動的感情_色彩。

    “我並不是縱容你。”支在普羅塞臉側的雙手撐起冥王的身體,他冷漠的說道:“你擁有價值,我給你發揮的空間,你所以為的寵愛不過都是你的錯覺。”

    普羅塞靜靜的望著他,首次從仰視的視覺注視喜歡的男人,就好像從另一個方麵了解到他的內在,比如哈迪斯的下顎非常性感!

    蒼白的棱角,消瘦的肌肉,薄薄的皮膚貼合尖削,美妙的簡直讓人想咬上一口。

    哈迪斯:“春神。”語氣加重,“你有在聽嗎?”

    普羅塞從哈迪斯的美顏中回神,立馬笑的甜蜜兮兮,對著哈迪斯的嘴唇越湊越近,直到把他逼的後仰。

    他以騎坐在冥王身上的姿態,慵懶的挑起嘴角的一邊兒。

    “哈迪斯。”

    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被歎息的這般奢靡,就好像從鼻腔裏發出的哼聲一樣誘人。

    金發因為多情的聲音而倍顯繾綣,眸子中裝下了黑發的神靈還不夠,又有掌握了天空大海般的蔚藍,他溫秀的眉眼在悲憫和神聖間變幻,而現在這樣的強勢也並不產生違和。

    哈迪斯麵色冷凝,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與春神身上散發出的青春氣息相抵觸。

    他聽見普羅塞說道:“我喜歡你,哈迪斯……”

    冥王抿緊嘴唇,知道春神絕對有下文,然後普羅塞如他所想的……

    “不要恃寵而驕,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隻見春神殿下露出後宮王般的縱容笑臉,磨蹭起哈迪斯的身體,躍躍欲試的表示。

    “如果你實在擔心我會被其他人搶走,那不妨造就事實?”

    普羅塞舔舔嘴巴,愉快的說道:“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從未經曆過這樣陣勢的冥王陛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到底是怎麽把話題轉移到這個方向的?

    陛下他不明白!

    一下子掙脫開普羅塞的束縛,哈迪斯起身站立,與春神隔開距離。

    正值盛年,而且還是神力巔峰時刻的哈迪斯如果想,絕對能讓披著春神皮的普羅塞好看。

    但從現在看來,他似乎真得對春神抱有某種程度的縱容。

    不然就憑現在的普羅塞想把冥王按倒?

    做夢吧!

    即使是以前,普羅塞也並不是擅長*交鋒的神祇。

    他和冥王在一定程度上很是相似,都是站在後方藐視全場的最終boss,是用神術教對方做人的權力法師。

    而且現在披著春神殼子的普羅塞還被削弱加了詛咒,雖然他無時無刻都在啪啪打臉,並以此為興趣。

    但是聰明人總會承認自己的弱項,對於現在的普羅塞來說,憑體力他推不倒冥王。

    這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當普羅塞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不是哀怨的遠離,做著看得到吃不著的夢,而是對調戲冥王更加熱枕。

    孜孜不倦到每天不去見一次哈迪斯那張冷臉,他就全身不舒服的那種程度。

    他的所作所為,哈迪斯並不是感覺不到,但今天的普羅塞,仍是讓這位冷漠保守的冥王拉遠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感受到哈迪斯對他的排斥,普羅塞熱情的向前一步,哈迪斯默默後退,普羅塞再向前一步,哈迪斯……

    普羅塞失笑,“不要這麽緊張,哈迪斯,你是冥界的主人,還記得嗎?”

    哈迪斯:“……”當然記得,但我不認為你會顧忌這個身份。

    普羅塞歎息道:“你怎麽樣才能接受我的愛?”

    哈迪斯:“……去大地上都做了些什麽。”

    不得已,冥王陛下轉移了話題。

    普羅塞:“……”

    從未被如此嫌棄。

    一直到回歸冥王殿,普羅塞都跟在哈迪斯身後,用眼神燒著他的脊背。

    米諾斯一來,他見到的就是這副堪稱詭異的畫麵。

    打敗他的春神姑且能讓自己稱為一聲男人,然而現在這位長相柔弱的男人正死死盯著他的上司——冥王陛下。

    “普羅塞,”哈迪斯見忠誠的下屬敲門進來,他淡淡的警告了目光越發炙熱的春之神。

    普羅塞見狀冷哼一聲,他有小脾氣了。

    哈迪斯默然。

    米諾斯見不得新來的春神欺負冥王,所以當場喊道:“普羅塞,你又做些讓陛下為難的事情!”

    說出這句話後,覺得自己為哈迪斯揚眉吐氣的忠犬,一點也沒意識到所謂的欺負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普羅塞白了他一眼,在沉默的冥王開口之前說道:“這是我和哈迪斯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

    米諾斯皺緊眉頭,“陛下的事情當然是我的事情,為了陛下盡忠正是我在這裏的理由!”

    “很好,”普羅塞站起身指著他,“你*想當第三者是吧?我來和你練練,上次輸的還不夠酸爽是不是?”

    春神擼胳膊挽袖子,眼瞅著就要和米諾斯在冥王殿裏幹上了。

    心累的哈迪斯扶住額角,麵上還是那麽毫無表情的漠然,但語氣已然出現波動。

    “米諾斯,你先出去。”

    被普羅塞神來一筆嚇懵逼的米諾斯得令後,像是被老虎追趕的兔子一樣跑出大門,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寒而栗的酥麻。

    臥槽,春神那朵食人花?誰樂意要誰要,我才不要為了他去當第三者呢!

    跑出去老遠,米諾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等,普羅塞之前吐出的那個人名是誰來著?

    他努力思索。

    “哈迪斯。”

    等到這三個字自記憶中跑出來。

    冥界三判官之一整個人都木了。

    原本在春神是冥後候選這件事上他就得罪了普羅塞,被狠狠打了巴掌。

    當消息得到澄清時,冥界裏鬆了口氣的可憐家夥之中就有他一個。

    但這些幸運並沒有拯救米諾斯,他的三觀仍然需要在今天打碎重塑。

    “春神……真的要改叫冥後殿下了嗎?”

    米諾斯哀嚎一聲,抱著頭整個人蹲在地上,久久站起不能。

    不行,光是想一下都充滿違和。

    判官長如此絕望的想道。

    普羅塞淩虐了米諾斯的智商,又想要折磨他的精神,這近乎莫名其妙的發展,不過是他正好看趕巧過來的米諾斯不順眼。

    如此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不用懷疑,都是哈迪斯的錯。

    普羅塞憤憤的在心裏想道:米諾斯那個渣渣,就該被自己碾壓!

    雖然哈迪斯即使不開口解救他的判官長,普羅塞也不會真的對他動手,畢竟……現在的春神正在虛弱期。

    所以一時任性炸了奧林匹斯,攪得那裏人仰馬翻,然後自己也不怎麽好受的人,現在趴在哈迪斯背上直哼唧。

    神格虧損,神力衰弱,整個人弱不禁風,可即使是這樣他仍然感覺自己賺了!

    正確說: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再重複一遍。

    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原因當然是排斥他的哈迪斯又讓他黏了上去。

    為的就是讓他自己說出怎麽炸的聖山。

    這一瞬間的情感變化,對於哈迪斯來說目的明確,但讓普羅塞看來,這當然是來源自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交流,以及哈迪斯的妥協。

    不過普羅塞也隱藏了一部分沒有去說,這算是性格上的必然警戒。

    春神在這個神係的地位就代表他沒有恣意妄為的權力,出於某種目的,他也不會越過這個底線。

    所以他不會真的和哈迪斯鬧僵,做出這幅恃寵而驕的姿態,不過是生活都需要一些調劑。

    而且到了冥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腦力工作了很多好不好?

    很累的!是個人都很累的!他需要休息,需要娛樂,需要更多的時間!

    所以在他想撂挑子不幹的之前,哈迪斯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並拋出了誘餌。

    撚起一縷發質略硬的黑發放在鼻尖,輕輕嗅嗅,冰涼的氣息讓腦海清晰的識別出其主人的身份。

    普羅塞滿意的都想打滾了,但他非常矜持的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心中想的一切都藏了起來。

    他目前還不會說,自己對哈迪斯的感情是認真的,但這不妨礙他找回過去的身份,披戴上冠冕。

    兩個攻相遇,不成攻就成受。

    怎麽辦?普羅塞不想做受。

    所以……他會利用一切。

    若有所感的哈迪斯心中一冷,有不好的預感,而背後的人還做些令他分神的小動作。

    普羅塞適時笑了起來,在哈迪斯的耳邊兒低語:“還要不要聽了?”唇舌的繾綣糾纏,曖昧的撩撥著聽者耳膜。

    哈迪斯:“……”

    難對付的人。

    冥王心中冒出這樣一句話,掃過普羅塞的藍眸,那裏清澈的什麽都沒有,幹淨的讓人心生恐懼。

    哈迪斯沉默的聽著普羅塞的講述,短短幾句話的功夫把十字教堂和路上的插曲說了明白。

    但最讓冥王沒辦法理解的是,普羅塞聲情並茂的把炸了奧林匹斯這件事敘述的詳細的不能再詳細。

    導致哈迪斯聽完後一陣沉默。

    而普羅塞說完還對哈迪斯說道:“目測宙斯現在是絕對沒有功夫再來找你開後門了。”

    光是想到宙斯倒黴的樣子,普羅塞就想大笑出聲,幸災樂禍溢於言表。

    不是說宙斯和普羅塞有什麽深仇大恨,而是有些人天生就互看不順眼。

    如:春神的普羅塞和神王的宙斯。

    根據上述所說的,當然也有天生就看順眼的。

    比如:現在的普羅塞和被吃豆腐的哈迪斯。

    微涼的皮膚被手指輕輕碰了幾下,普羅塞滿意的閉上眼睛,那場威力不小的爆炸,是他把目前為止的所有光明神力濃縮到一起,要不是有信仰補充,他現在已經累趴下了。

    但即使如此,普羅塞目前仍是少有的虛弱期。

    他一點也不浪費機會的對著哈迪斯賣可憐,“我胸口疼。”

    已經放低底線讓普羅塞黏在身上的哈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