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婼，你應該叫婼姐！”招娣什麽時候跟過來，明明向著小金花，聲音確帶著訓斥，好像這裏什麽時候我成了女主人，後來的要懂規矩似得口吻。

    小金花應該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招娣這麽說，最起碼跟我問個好，結果怯的看著我，愣著，

    “小婼，我們那邊好些女娃，都一根筋，我們那邊女娃心思保守，小婼來之前，我們也是好說歹說的，其實家裏不放，所以她這會子就認定了霸頭，你別上心跟她一般見識！”招娣討好的口氣，替小金花說話。

    “為什麽大家都看著我，我在這裏什麽都不是呢！”我轉身對著周圍一群人說道，也是跟招娣說，我自己都感覺這時候的我，有著一種震懾跟威嚴，好像這裏，因為霸頭對我的喜歡，我無形之中成了掌事的。

    我知道這個身份多麽可笑，一個被拐賣進來失身的大學生，被一群窮痞子盲目的圍著，嗬嗬，多可笑。

    “回去吧，小金花，我是不會跟你幹啥子的，要是你心裏接受不了，那就派人送你回去！”霸頭一把攬住我。

    “我不能回去，我這樣子回去，家裏沒有錢退給你們！”小金花可憐的縮在一邊。

    “霸頭，既然這小妮子喜歡留在咱們這兒，那就交給我吧，哈哈，霸頭往日照料，我也沒啥回報的，分擔個婆娘還是應該的嘛！”

    接著大家起哄歡笑著，都掙著替霸頭分擔了小金花。

    小金花怯楚楚的看著這群男人，我動了惻隱之心，一個應該比我還小的女孩，不能因為我的私心被毀了，我不能！

    這件事情我不做主也要做主了，不然霸頭對她無心不保護，那群男人不還活吃了她？

    “霸頭，昨天你也說了，這次來的這批，不會跟以往一樣，凡事都要講個信譽，既然讓人家來，是有答應的，就不能隨便反悔吧！”我扭頭看著霸頭。

    “那我聽你的，你說！”

    “小金花，你說吧，你想怎麽樣！”

    “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知道，這裏不會餓肚子，我來這裏，是收了彩禮錢的，很多錢，我不能回去，因為那些錢是給我哥娶嫂子用的，我要是回去了，家裏沒錢退還，我爹還會打我，我，，，！”

    其實拋開她長的出挑引起我的不舒服，這個女孩渾身都可憐，她跟柳兒招娣沒什麽區別，我終究不能一輩子在這裏，這裏對於我是半個地獄，如果不是地獄之王的溫暖跟打獵的魅力，會是整個地獄，可是，對於小金花這些女孩而言，就不同了，她們隻要吃得飽，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就是最好的夙願吧，

    我，我不如成全了小金花跟霸頭？

    我知道我會難受，但，隻是短暫的，如果我能割舍掉短暫的難受，長遠想，對我們三個人都是最好的安排，霸頭身邊有個俊俏的女孩陪著，又不會跟我一樣想跑，踏踏實實跟著他，而小金花看霸頭的眼神就充滿著渴望，跟了霸頭，她是歡喜的，我又能因為他們之間的親近而失去價值，最後說不定被提前放走！

    按照我現在對霸頭的了解，有一天即使他不那麽喜歡我了，也不會扔給剩下那些男人，我是不是傻了，小金花可以稀釋霸頭對我的喜歡，這是我的幸運啊！

    “霸頭，那你就留了她吧，我又不能陪你多久！”我不想隱瞞想法，直言。

    霸頭愣了，外頭那些男人倒是先熱鬧起來，“霸頭，都說了你燒火棍一頭熱，你給人家守身，人家不稀罕，把你往外送！”

    我跟這幫呆逼沒話說了，一樣的事兒怎麽到了他們嘴裏，都是糞話，

    要不是為了霸頭的臉麵，我真扭頭就走，忍著，我振了聲音，“要是你們中但凡有一個配得上小金花，我也不會這樣，你們都是什麽貨色，靠褲襠思考的嗎？柳兒走了，你們中有一個人憐憫過那個女人嗎？你們但凡有一絲人性，不該著想想，這個女人曾經用身體陪伴了你們多久，是，我是看不上你們這裏，有本事你們讓我看得起，窮不可怕，這個世界上，論窮，你們絕對不是最窮的，你們總是拿留不住女人用太窮當做借口，屁話，等有一天，你們懂得真的心裏對一個人好，不是占有，霸占，而是隻要他更好，就夠了，再品頭論足吧！”

    我都吃驚我怎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我才18，我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我的青春比他們都懵懂，可是，我就是在那一刻，被他們激惱了，就是那麽水到渠成的有了這些言論，

    而且，我鎮住了他們。

    也許他們壓根就沒懂，也許真的被鎮住了。

    可笑吧，愚昧多麽可笑，一個小丫頭片子，大學才讀了一半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僅僅幾句話就可以鎮住一幫中年大老爺們，

    我忍住不笑，心情好了很多。

    可是我忽視了霸頭的眼神，等我回眼偶爾看他的時候，才有些發覺，

    他怒氣的看著我，

    天哪，他不是也以為我這種大度是一種拋棄吧，

    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吃醋小金花的時候，他那麽高興，那我現在一點醋意都沒有的把小金花往他懷裏送，他不是要怒火燒身？

    “回去，跟我回去！”他一把抱起我，當著所有人的麵。

    我的身體在他的熊抱下，就是一團綿，任何反抗都無用，身後招娣問著，“霸頭，小金花你給個話啊，怎麽辦呢？”

    “送回去！”霸頭扔下一句話，抱起我大步走出坤子家。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出了坤子家，走在胡堂子，身後無人，我掙紮著。

    “不放，你究竟是個什麽女人，你的心裏究竟都裝著什麽，昨天還那副樣子，今天就這樣，我就不信這輩子得不到你這裏！”他抱著我不放，狠狠俯下貼了我胸口，胡子紮的我有些吃疼，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我是為了你好，為了她好，也為了我！”

    “你從來都沒有喜歡上我，無時無刻不想著離開我對不對，你心裏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什麽樣子，我除了不是城裏男人，究竟哪點不如他？”

    他幾步走到家，一把扔了我到炕上，大白天的竟然虎視眈眈壓向我。

    我害怕他太強壯的身體這種角度這種姿勢逼近我，情不自禁往後縮。

    “我從來沒遇到一個勾走我魂的女人，你驚慌起來的樣子讓人心窩子都憐惜，你聰明起來又讓我懷疑你腦子裏究竟都裝著什麽，是，我是稀罕你的樣子，我一直也以為我隻是被你的樣子勾住，可是今天我對小金花怎麽都沒興趣的時候，才發現，我對別的女人再也沒半點興致，讓我收了她，我除了你之外的女人這裏就撐不起來，讓我怎麽收了？”

    他胯強勢又溫柔的籠著我身體，我仰視著他黝黑強健的體魄，

    “好，那我一一回答你，我有喜歡你，而且這種喜歡越來越深，我甚至害怕過，我害怕我的心不知不覺已經被你獵走，我怕有一天我真的心甘情願的喜歡上了這裏，為你，留下，我不能的，你懂不懂，做人不能那麽自私，我有家，我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我失蹤了，我的家人會多麽煎熬，我跟你每時每刻的快樂也好，不快樂也好，都一定是建立在最愛的家人，牽掛我的家人的痛苦中，試問，建立在親人痛苦中的一切有意義嗎？還有，我心裏的男人，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是優秀，你也優秀，但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是論槍，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比你更優秀的男人，可是，愛一個人，跟優秀沒有多少關係！”

    “那跟什麽有關係！”他無情的打斷我，把我的思維都斬斷了。

    “跟什麽都沒關係，愛了就是愛了，愛不愛是心在告訴自己！”

    “那你的心，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心，為什麽麵對我，總是跳的這麽劇烈！”他一把撕開我衣襟，毫不客氣的把手覆蓋到了我胸前。

    我看著自己潔白的身體被一張黝黑有力的大掌覆蓋，確無言以對，因為我心跳的就是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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