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思念如海一樣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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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能鬆口,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拚盡全身力量到了兩排牙齒之間,哪怕我咬斷他,都不足惜。
光頭被我咬的一對眼睛跟燈泡子一樣猙獰,同時發出怪笑,就像是瘋子,
我怕這種樣子,那是真的要吃人的樣子,
我後背一層冷汗都滲出來,大不了我死,大不了我死,如果我被第二個男人玷汙了不也是死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光頭終於喊了出來,
我要是再用力,這個男人的舌頭真的會掉,因為我已經嚐到了他的血味。
這個男人對於女人的占有欲讓我吃驚到恐懼,他竟然丟了舌頭都要我,好,那就讓我們狠,到,絕!
有人說,人都是逼出來的,
我渾身就像潛藏了太久的獸血湧出來,我不顧一切咬住了光頭的舌頭,壓住我身體上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根卷起來的魷魚,同時我收回被撐開的一條腿,對著他那裏就是狠狠一膝蓋。
曾經我在看到一本講述間諜的書裏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戰爭中為什麽有人發明了美女間諜這種產物,因為從人性角度看,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在與女人的歡愉中放鬆警惕。
沒想到這句話救了我!
光頭在被我短暫的迷住放鬆警惕後被我反轉逆襲的攻傷。
光頭身體吃痛打滾的同時,我瞅準了他身上的一把槍,毫不猶豫抽了出來,“再動,要麽你死,要麽你看著我死!”
我的槍對準光頭的襠部,光頭怪笑的抬頭看著我,看了一眼槍,隻是看了一眼槍
“值了,除了霸頭,除了坤子,我是這裏,第三個親眼嚐過嫂子美的人,值了!”
我沒來得及穿好的衣裳,在光頭貪婪的眼神下繼續被褻瀆,第三個,這三個字再次刺激了我,
我一直以為這輩子我會完美的把自己送給我最愛的男人,一生唯一,沒想到,老天戲弄,第三個,哈哈,我竟然被三個男人惹過!
我扣動扳機。
砰的一槍,光頭捂住耳廓,吃痛慘叫一聲。
子彈擦著光頭耳廓飛出去。
我手有些顫抖,我不會打槍,要是稍微偏離一點,光頭腦袋就會開花的!
這一槍,我們都靜下來。
我把槍叼到嘴裏,盯著光頭不靠近半步,穿好衣服,“滾,給我滾,滾,,,!”我嘶吼著,大山裏都是我尖銳瘋狂的聲音,
光頭還是怕死的,往村子走去。
我看著光頭終於離開的背影,確不敢任性的躺在這片土地上休息一會,
“霸頭,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我想你!”我拚盡所有的嘶吼,在這片無盡的山野中呐喊,
一遍遍回蕩,我在回蕩的聲音中眼淚一直淌,我把自己怎麽了,我怎麽把自己搞的這麽活不下去,為什麽,誰來救救我!
誰來救救我?
再也不要無視習以為常的幸福,再也不要誤解生命中那些平凡的幸福都是理所當然了,
可以在一個地方每天都踏實的睡覺,曾經我那麽習以為常,現在都是奢望,
可以每天跟生命中無需戒備的人相守,曾經我從來都沒有在意,現在都是奢望,
回家,回家,何時回得了家,我的家,你什麽時候才能再次擁抱住我!
我看著光頭的背影越來越小,拿著槍,四麵楚歌的往村子走。
二毛一家不在,霸頭什麽時候回來未知,我暫時從光頭口下逃離,稍一鬆懈還會落入別人的狼口,
我能去哪裏?
霸頭家地窖?山井?
霸頭沒有回來之前,我必須找一個躲避之地,
山井裏還掛著剩下的臘肉,有水,不會餓死渴死,可是夜裏怎麽辦?不行,還是霸頭家地窖吧,
我走一段,往四周掃視,確定一路沒人跟蹤我,進村之後嗖速跑到霸頭家,霸頭從來不鎖門,這是習慣。
我鑽進院子,反手拿門栓拴好,想了半天,不對,門從裏麵反鎖住,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又拉開門栓,
幾步進了灶屋,從缸裏舀了半碗水,大口大口灌下去,
然後在身上別了好幾把槍,從現在起,我必須隨身帶上槍。
我在腰間別了一把小槍,又在大腿之間也別了兩把,小腿肚子兩把,最後把頭發挽起來做了丸子頭,頭發裏插了一把短刀。
做了這些時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些,可還是不放心,
我又從院子裏搬來一塊可以搬動的石頭,那塊石頭往日是板凳,石凳子,搬了椅子,把這石頭用繩子綁住,吊到屋門內頂上。
以前我們大學宿舍做惡作劇,在宿舍門頂上綁一小桶水,外邊的人一推門,上頭的水就會嘩倒下來。
隻要有人敢進這屋門,石頭先砸下來。
能做的都做好了,吃了點家裏的臘肉,下到地窖查看。
打從上次被坤子弄到他們家地窖,我就知道每個房子炕前下都有口地窖,地窖平時放東西溫度好,而且家裏有門,窗戶,跟外界接觸的口子太多不安全,地窖隻有一個口,在這裏躲避相對更保險。
我打掃一番地窖,把家裏能找到的槍都搬到地窖下。
最後我倚靠在地窖壁,兩眼發呆,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拍黑,最怕黑了,但是這個夜晚我注定要跟黑暗為伴。
我睡的很淺,幾乎是每隔一會都會醒來警覺的看看,
在這裏,我對以往生活的所有都被顛覆了,以往的夜,總是短暫,好像夜對於我就是閉眼睜眼那麽倉促的事情,可是,如今,夜意味著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我不知道自己怎樣煎熬著挺過了第一夜。
這一夜過來,我有了些踏實,因為應該沒人進來過。
時間太為難了,我必須找點事情做打發過去。
於是天亮了,我從地窖出來,照例吃了臘肉,就著水,然後翻找出來上次跟柳兒學習刺繡的材料,我搬到地窖下,就坐在地窖口,開始繡起來。
我要繡什麽呢?
繡我最思念的吧!
我最思念的是家?是費哥哥?還是霸頭?
好像都有,但又都不是,我最應該思念的是原本的我。
我已經丟掉了最原本的我,好久沒有穿上我的波西米亞長裙,以往夏天,我會滿櫃子的波西米亞長裙,因為費哥哥說我身材高挑,纖弱,又沒發育,穿那種裙子有一種清純的仙氣,而且他最愛我那樣的背影。
他說,那樣背影的我美得讓人一刻都移不開眼睛,拿不走心。
我繡呀繡!時間竟然輾轉了三個白天跟黑夜的交替。
這三天三夜,家裏一直安好,我慢慢放鬆到了平靜,看著已經繡了大半的我,回憶著這個我,腦海裏都是費哥哥初次吻我的樣子。
那是我大二暑假的一天,家裏給我送了些換洗的衣服,費哥哥開車到學校送的。
他比我大九歲,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們家跟虹叔家已經默契的認定了我們是一對,隻是礙於我年紀不大,一直朦朧著。
那天他在宿舍大樓前的樹下第一次摟住我的腰,“恩,今晚定了電影票,好不好?”
我的注意力都在腰間他的手上,好像所有的話都是借口,那時那刻我們之間最關鍵的點都在唯一碰觸的肢體上。
“什麽電影啊!”我把頭低的很近。
“《我的老婆未滿18歲》”
“啊?”
有些暗示,我知道,那個電影我在宿舍看過,大叔跟未滿十八歲小蘿莉的愛情故事,特別浪漫,我未滿十八,他成年已久,我們的版本!
我的初吻,就在那個浪漫充滿了人世間最美青春浪漫的影院裏。
我永遠都忘不掉,那次我心跳的多劇烈,我就像是一隻被吻浪擊打的海鳥,軟綿綿在他懷裏,耳邊都是他溫柔到讓我心醉的聲音,“怎麽這麽緊張!”
他愛不釋手捧起我的臉,我確不敢直視,他一把擁我進了懷裏,“如果時間可以快一點,快一點,該有多好!”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滴到了繡上麵,這輩子我再也配不上費哥哥了,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如果他看到我被,,,被那麽多次被另外的男人招惹,還會愛不釋手我嗎?
不會不會,不會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