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二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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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大!”
“開大!”
“開大……”
因為買大的人非常多,所以就算有零星喊小或其他的喊聲,全都淹沒在這波瀾壯闊的聲浪裏。下過注的人,跟沒下注的看客,僅僅看眼神和表情都能分辨。
王翠花瞪著圓圓的眼睛,血絲遍布,發出的聲音歇斯底裏,狠狠揮舞著拳頭,她所有的精神和希望,都牽絆在那一個小小的色盅之上。
旁邊無數人,都跟她一模一樣,像好多隻提線木偶。
“開!”
荷官拿起色盅,宣布:“三個五,豹子。通殺!”
“耶!”柳顏兒十分激動。
鄭浩軒因為提前知道了點數,倒是失去了賭博原始的樂趣,他收斂了一下籌碼,交給柳顏兒放好。
“走,我們換個桌!”
經過這一把,他肯定已經引起了賭場的注意,所以決定換個地方。
“不行,你不能走?”王翠花還不樂意:“你哪裏能贏了錢就跑啊,不行!”
“神經病吧你!我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管你什麽事兒。”柳顏兒對這個女人沒有一丁點好感,這是從第一天照相衝突就開始的。
“不行,不能走。把錢還給我。我的錢……”
她歇斯底裏的喊,雙眼無神,整個人癱倒在地,像是被抽掉了骨頭。
很快,賭場裏就有兩個黑衣人把她架走。這種在賭場裏輸光了錢的人,到處都是。甚至還有那把房子、車子抵押,用gao li dai買籌碼,妄想翻身的賭徒,懷抱著鏡花水月一樣的妄想,企圖一朝翻身,或是暗暗祈禱扳回本就好。但,最後基本都是血本無歸,他們絕望的時候醜態百出,尋死覓活。
就像現在的王翠花,整個人沒了精氣神。
“走,咱們找一個賭注大的地方。”
鄭浩軒盤算了一下,這麽一百萬兩百萬的贏,真是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籌到自己需要的錢。
喬卜石跟柳顏兒都跟在他身後。
“喬老,怎麽樣?看出來什麽沒有,要不要玩兩把試試手呀。”大xiao jie的至尊龍衛
喬卜石搖了搖頭,把鄭浩軒送過來的籌碼推出去。
“還是不玩了,這東西真是讓人入魔啊!你看剛才那個女人,輸了一兩次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誇張明顯,一舉一動都落在別人眼裏,別說浩軒小友,就是我,也差不多猜到她下一步要怎麽做!”
鄭浩軒點點頭說道:“沒錯。身在賭場之中,職業的賭客往往不苟言笑,用足兩隻眼睛,他們甚至可以看到對手瞳孔的縮小放大,進而判斷對手的行為和牌麵。而普通人,什麽都不懂,往往還認為自己是賭神。”
“賭博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一輩子也不會碰。不過我玩石頭,賭石倒是經常碰到,有時候也買兩塊。浩軒,你對玉石古董那麽有研究,不如去賭石場子碰碰運氣。”
在喬卜石看來,賭場就是純粹賭運氣,是投機。反倒是賭石,才是拚專業,靠的是知識和眼力。
“賭石?這我還真沒有玩過。”
鄭浩軒笑了笑。
對於石料,他能有啥研究,一樣都是靠作弊。
說話間,三人已經轉了一小圈,發現所有的賭桌,下注金額都差不多,沒有那種可以下巨額賭注的地方。
“就在這裏吧。”
鄭浩軒找了一個玩二十一點的賭桌。
二十一點是一種撲克牌遊戲,起源於法國,參加者盡量使手中牌的總點數達到21點,或是接近21點,但不能超過,再和莊家比較總點數的大小以定輸贏。
之所以選中這桌,是因為這賭桌上四人看起來下注闊綽,幾乎都會頂格tou zhu,算起來贏下一把也有兩百萬左右的收益。
“是你,鄭浩軒。”
巧了,帶著巴黎世家最新款綠帽子的榮辛,也在這張賭桌。
“呦嗬,榮大少也在呀,我來跟你混混運氣。”鄭浩軒隨口說道。
“哼!”
榮辛白了鄭浩軒一眼,收拾桌子上的籌碼,竟然走了。
“呀,你怎麽走了?”鄭浩軒喊。
榮辛頭也不回,不知道鑽哪裏去啦。
他屬於從小在東海富二代那個圈子裏混的人,作為榮氏集團的旁係子弟,雖然很多人瞧不起他,但是他也混出來一套生存法則,隻有一個原則,絕對不惹惹不起的人。修真漫途
之前,鄭浩軒揍了他兩頓,他還沒有覺悟。
後來,呂元金對賭陪了五百萬,連屁都沒有放一個。榮辛就默默把鄭浩軒拉到了不能惹的那一類。
“請下注!”荷官說道。
二十一點是玩家對賭,上一把贏的人坐莊,莊家決定下注額度。
旁邊一名金發東歐女子,是個啞巴,聽到荷官發言後,不動聲色地將五十萬的籌碼推了過去。
“請跟注。”荷官說。
其他人開始跟,如果不跟,那就是沒法子在這一把玩啦。
不過,這個桌子上的人都比較闊綽,榮辛走了以後,還剩下一個禿頂大叔和光頭青年。
他們都把籌碼推了過去。
“我也玩一把。”鄭浩軒剛坐下,就把籌碼押了上去。
這幾個人,光頭青年戾氣很重,此時還在不停抽煙,看上去就知道輸了不少。禿頂大叔似乎身價豐厚,隻顧著跟身後的年輕嫩模賣弄,似乎不太在意賭局。
荷官開始發牌,第一次發牌,每人兩張,其中有一張蓋著。
明麵上,鄭浩軒一張10,光頭青年一張9,禿頂大叔一張2,啞女一張6。
大家分別看了牌,荷官發話:“請叫牌。”
啞女一張六,手裏一張5,加起來十一點,很是幹脆地說:“要牌。”
這張牌是7,啞女牌麵變成13,實際是18。這個時候,就很考研賭客啦,因為18距離二十一點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要牌,很容易超出二十一點,直接出局。
“我不要啦!”啞女說。
“嘿,妹妹,這麽小的牌,你就不要啦。跟你剛才的風格可不一樣啊。”
光頭青年流裏流氣的說道,鼻孔裏還冒著煙,不待荷官問他,便急不可待的說:“要牌,要牌。”
荷官給他又發了一張9!
這光頭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嘴裏不幹不淨的罵:“幹他娘,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