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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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手上遙控器,然後從沙發上起身說:“我累了,要休息。”我便要朝樓上走去。
    陳青川沉聲喚了句:“開顏!”他轉身看向我問:“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坐下,心平氣和的聊聊?”
    我說:“除了離婚這件事,我其餘都不想跟你談。”
    陳青川擰眉問:“你一定要這樣?”
    我說:“對,一定要這樣。”
    他冷著臉。
    我沒再理他,上了樓,回了房間。
    陳青川一直立在樓下。
    我依舊睡在客房,晚上和他沒有任何的接觸,我以為我可以和他好好過下去的,可現在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晚上躺在床上在那看著電視,阿姨怕我餓了,還是在八點的時候給我端了些粥進來,她放在我床邊說:“先生讓我端進來的。”
    我看著阿姨,沒說話,隻是拿著遙控器不斷換著台。
    陳青川果然好手段,電視上麵再也尋不到謝易雙半點的消息。
    我心裏煩躁的很,便將手上的遙控器扔在床上說:“您端下去吧,我不吃。”
    阿姨沒料到我會如此說,她為難了,她說:“小姐,您多少還吃點吧,餓著不好。”
    我忽然端著那碗粥,朝門上用力一砸,大聲說了句:“出去!”
    那碗砸在門上,在空曠的屋內發出尖銳的破碎聲,阿姨沒料到我會發這麽大的火,她被我嚇到了,瞪大眼睛瞧著我。
    我懶得看她,將被子一揭,然後重重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那個碗我其實並不是摔給阿姨看的,而是陳青川,可惜阿姨沒體會出這裏頭的意思,哭著跑了出去。
    我也沒有管,躺在那閉著雙眸,沒有動。
    估計阿姨受了我這一通脾氣,跑去陳青川那同他哭訴去了,因為我聽見陳青川的房門開了,走廊裏傳來阿姨的哭聲說:“先生,小姐不肯吃,把碗砸了,可能我煩著她了,我看這份差事我是做不下去了,我還是辭職算了。”
    陳青川的聲音也從走廊傳來,他對阿姨說:“您別和她計較,她偶爾會這樣,可人不壞。”
    阿姨說:“我知道,可太太今天也……”說到這裏,她幹脆哭也不哭了,對陳青川直言說:“太太人是不壞,可也不好伺候,先生,您還是另外請人吧。”
    阿姨沒等陳青川同意,便又哭著跑下了樓,應當是離開了。
    沒多久,陳青川來到我房間,他看到門上流瀉著的粥,微皺了眉頭,然後朝我走了過來,他在床邊喚了句:“開顏。”
    我當做沒有聽見,依舊閉著雙眼躺在那,他直接將我從被子裏給拽了出來。
    我掙紮著,大喊:“你放開我!“
    陳青川不說話,將我從床上給抱了起來,我掙紮得更用力了,想要去打他,他忽然一把鉗住我的手,將我抱到門口,我大叫著:“陳青川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他根本不理會,將我抱到門門口後,他將我給放了下來,指著地下的碎片,以及門上的粥說:“立馬擦洗幹淨。”
    我冷聲說:“這是我家,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要你管?”
    陳青川說:“你真不擦?”
    我在他手上掙紮著:“你放開我!我不擦!”
    陳青川見我倔脾氣上來,他說:“可以,既然你要鬧,那今晚我們誰都別休息。”
    他鉗住我雙手忽然將我往外一推,然後直接關了門,將我們全都鎖在了外麵。
    我身上穿著睡裙,腳上也沒穿鞋,便赤腳站在那。
    他知道我進不去客房,也絕不會去睡主臥,他也不急,靠在牆上後,便給自己點燃了根煙,同我在這耗著。
    就算家裏開著暖氣,可在外麵還是有些冷的,而且還沒穿鞋子,我站在那兩分鍾便有些扛不住了,我冷冷的我看著他,轉身就要朝樓下走。
    他說:“你今晚要在樓下睡,我沒意見,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阿姨被你氣走,樓下一個人也沒有,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果然才走到樓梯口,便見樓下已經關了燈,樓下一片漆黑,有幾隻貓站在窗戶外,眼睛正發著綠光朝我們這方看過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敢走下樓。
    是的,我怕黑,怕鬼,以前阿姨在的時候,阿姨住在一樓,基本不會害怕,可如今這棟房子裏隻剩下我和陳青川。
    他住樓上,就代表樓下除了我,一個人也沒有,就算發生什麽靈異的事,也不會有人知曉。
    我又深呼吸一口氣,赤著腳站在那瞪著他。
    他懶得理我,依舊靠在牆上,我衝到門口,便用力握住門把手搖晃著,可卻怎麽都搖晃不開,到最後我幹脆也懶得了,便整個人蹲在門口。
    他要耗,那便耗就是,我許開顏平時也不是沒同他耗過。
    陳青川抽完那根煙,已經是十多分鍾過去,他的目光終於落在我身上,不過他什麽都沒說,便朝主臥走去。
    見他要離開,我急了,立馬站起來問:“你要去哪裏?!”
    他停下,回頭看向我答:“休息。”
    他說完,伸手就要去開門,我從後麵一把拽住他說:“我打掃幹淨就是!你把客房門開了!”
    陳青川又看向我,我怕他認為我撒謊,立馬舉起手發誓說:“我一定打掃幹淨。”
    他盯著我看了良久,才開口說:“還有一點,明天給阿姨電話道歉。”
    我舉起的手往下縮了縮,陳青川說:“你的情緒不應該發泄在別人身上。”
    他目光平靜的看著我。
    既然已經到了這步,和阿姨道歉也無可厚非,我說:“我答應。”
    陳青川這才收回放在主臥門把上的手,他將客房的門開了,地下仍舊一片狼藉。
    我什麽都未再說,衝進臥室便拿了一塊毛巾和掃帚過來,先將地下的碎片掃幹淨,然後便蹲在門便擦著門上沾著的粥。
    陳青川房間的沙發上坐下,坐在那看著我。
    我擦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放下手上的毛巾,便蹲在那抱著自己沒再動,接著,我便哽咽的哭出了聲。
    起先是小聲,後麵逐漸變大,在那嗚嗚大哭著。
    陳青川以為我是假哭,所以坐在那並沒有動,直到我哭了兩分鍾之久,他才似乎發現不對勁,便終於起了身來到我身邊蹲下,低眸看了我良久,抬手在我腦袋上拍了兩下說:“和你鬧著玩,怎麽哭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我沒任何反應,依舊蹲在那哽咽的哭著。
    陳青川擰眉看著我這幅樣子,他語氣終於溫柔了下來,輕聲說;:“小顏,別哭了好嗎?”
    他來抱我,我將他用力推著,可沒推得他開,他仍舊輕而易舉將我緊緊箍在懷中說:“你不應該這樣,阿姨很喜歡你,精心照顧你,就算她是家裏請來的傭人,可你也不能在她麵前砸東西。”
    我用力推著他:“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回我媽那裏。”
    我想要從他懷中掙紮出來,可陳青川並沒有鬆開,他控製著我身子說:“很晚了,別鬧了好嗎?”
    我掙紮不開,用力推著他胸口,大喊:“我要回家,你放開我!放開我!”
    陳青川見我眼睛都哭得紅腫了,完全是小孩子脾氣上來,他知道現在的我根本沒有理智可言,他哪裏還會鬆開我,任由我在那推著他,隻是將我抱得更緊,將我整個都圈在他懷中,手將我腦袋摁在他頸脖處,低聲說:“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在這裏,我要跟你離婚,陳青川!”
    他又不再吭聲。
    他在等我這陣情緒鬧過去,他很了解我,我這樣的小孩子脾氣絕不超過半個小時,果然還沒二十分鍾,我便哭累了,趴在他肩頭連動都懶得動了,隻是在那默默流著淚。
    陳青川感覺到我安靜下來後,便將我從地下給抱了起來,然後便抱著我去了床上,他抱著我躺了下來,見我還在哭,還在流淚,便吻著我額頭,他見我沒反抗,便又吻我臉頰上掛著的眼淚。
    就在這時,樓下竟然傳來了門鈴聲,現在已經十點,應該不會還會有人來家裏。
    不過門鈴聲持續響著,陳青川安撫了我好一會兒,才溫聲說:“我去開門。”
    我沒有開口,他在我唇上輕落下一吻,才鬆開我替我掖好被子。
    陳青川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和我鬧了這麽久,顯然連澡都沒洗,他腿長,手長,幾步便走到房門口將門給拉開,走了出去。
    他去了樓下開門,我以為是阿姨回來了,想著自己之前也確實有些過份了,便也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穿上拖鞋去了外頭。
    隻是樓下的陳青川將門給拉開後,門口站著的人不是阿姨,是陳青川他妹,陳麟。
    陳青川也有些意外了,看向深夜趕來的人問:“陳麟?”
    陳麟哭著說:“哥,我和爸媽吵架了,來投奔你。”
    果然陳麟手上提著一個行李箱,陳青川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