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 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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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那向紅臉色慘白,她剛想憤怒的要反駁什麽。
    陳青川手卻從車門上鬆開,對向紅說:“不用跟她多說太多,讓她走吧。”他拉著向紅。
    向紅相當憤怒說:“她這些話太可惡了,什麽叫我們家室匹配?青川,我們是出身農村,可那又怎樣?至於讓她如此詆毀嗎?!”
    陳青川說:“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拉著不肯罷休的向紅說:“走吧,她要回去便讓她回去。”
    向紅本來還想說什麽,聽陳青川如此說,便看了一眼車內的我,她臉上的怒氣並未散去,不過因為陳青川的話,不打算再跟我計較下去。
    我坐在車內看向他們,看著陳青川緊扣住向紅的手,我冷笑,發動車便從陳青川麵前開離了,而他也沒有要挽留,帶著向紅走了進去。
    我看著後視鏡內的兩人,越走越遠,我氣得狂按喇叭,明明前方什麽都沒有。
    接著,我便擦著臉上狂飆的眼淚,他沒有追出來,他真沒有追出來,原來以前那些話他都是騙我的,他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陳麗娜說的對,男人都是我翻臉無情的人。
    既然他有了新的對象,那我還來這自取其辱幹什麽?!
    我幾乎是報複性的將車開的很快,車子開到哪了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那時候我心裏還是有些期待陳青川會擔心我吧,畢竟這條路這麽長,而我又不是常開車的人,他怎麽會放心我一個人回去。
    可事實是,那天他確實沒有再追出來,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反而是陳麗娜在半路給了我一通電話,她問我在哪裏。
    聽到她聲音,我哭了,狂哭不止。
    我對陳麗娜說:“麗娜!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陳青川!”
    陳麗娜被我嚇到了,她聽見我哭聲,連聲問:“開顏,你在哪,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在哭啊!”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摁斷了那通電話,然後直接將手機關了機,繼續將車朝前開著。
    等我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我從車上下來後,便直接進了大廳。
    阿姨在那等著我,立馬朝我迎了過來,詢問:“小姐,您去哪了?怎麽今天現在才回?”
    此時的我已經滿身疲憊,我沒和阿姨說半個字,便進了房間將門狠狠一甩。
    阿姨嚇了一跳,被那摔門聲,便止步在門口,沒敢再敲門。
    我整個人跌坐在床上,然後將手機開了機,裏頭隻有陳麗娜打來了一通電話,便空空如也。
    我冷笑,將手機丟在沙發上,整個人便倒在了床上。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
    第二天我對於去鄉下的事情隻字不提,陳麗娜來了富安我辦公室,她坐在我辦公桌上,見我這樣的狀態略帶了擔心說:“開顏,昨天到底發聲什麽了?你哭得那麽慘可還是第一次見。”
    我翻著文件對陳麗娜說:“沒事,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陳麗娜卻不信,她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和陳青川發生了什麽?”
    我笑著說:“他?”我想了想說:“麗娜,你想多了,他陳青川不過是我家的一條狗,你真當他對我很重要。”
    我沉默了幾秒又說:“你看,富安沒有他,依舊運轉的很好,可見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他現在離開了富安,已經一無是處了。”
    我說完,這時我手機在此時響了,我拿了起來看了一眼,是陸明在電話內問我,今天是否有時間同他一起吃午飯。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拒絕,可今天,我卻還好心情的對他說:“有。”
    陸明很快立馬給我電話了,他在電話內高興的對我說:“你想在哪裏吃飯?”
    我想了想說:“隨便,你定就好了。”
    陸明又問:“西餐怎麽樣?”
    我說:“好,那就西餐。”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看向陳麗娜問:“我和陸明要去吃午飯,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陳麗娜坐在辦公桌上正在修指甲,她聽我如此問,修指甲的動作便一頓問:“你跟陸明?”
    我知道她想問什麽,我說:“陸明也快離婚了。”
    陳麗娜一臉不解的看向我,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說:“你不知道嗎?”
    陳麗娜說:“他沒跟我說啊。”很快她又說:“不過那次他生日,謝易雙沒出現,我便猜到了情況,隻是沒料到他們竟然結婚這麽短的時間,便又要離婚,謝易雙會肯嗎?”
    我說:“我不知道陸明用什麽辦法,讓謝易雙肯的,兩人已經簽了協議,但是還沒辦離婚證,他父母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陳麗娜說:“所以,你決定?”
    我沒有否認,也沒說話。
    陳麗娜笑著說:“也對,兜兜轉轉這麽久,你們兩人離婚不都是為了這一天嗎?”她又說:“你們單獨吃飯,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我哥還等著我陪他一起去吃飯呢。”
    我笑著說:“一道走唄。”
    陳麗娜表示無所謂,我們兩人便一起下樓,不過在即將分開,上各自的車時,陳麗娜想到什麽,便又說:“不過,昨天我聽我哥說陳……”
    她話還沒說完,我便打斷陳麗娜的話說:“麗娜,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字。”
    陳麗娜見我臉色相當的嚴肅,她看了我好一會兒,便閉嘴未再說什麽。
    我們兩人相互說了再見後,我上了車,之後司機將我送到和陸明約好的地方。
    他定的是一家很出名的西餐廳,我才從車上下來,便有侍者朝我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對我喚了句:“許小姐。”
    我說:“24號。”
    這是包廂號,他立馬領著我上樓。
    等到達陸明定好的地方後,侍者將門給推開,陸明一見到是我,便立馬起身朝我走了過來笑著說:“你來了。”
    他今天穿著很正式的西裝,領口還打著領結,我還從沒見他如此正式過,我驚訝的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陸明笑而不語,隻是看了一眼那侍者。
    那人悄然離開後,陸明將我領到桌邊,然後替我拉開椅子,很是紳士的請著我入座位。
    我在他的椅子上坐下後,陸明便去了桌子的另一端。
    然後便笑著說:“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來的這地方。”
    陸明不說,我倒是忘了,是的,我們第一次約會,陸明就是訂的這個餐廳,這個位置。
    我看到桌上擺放著一束怒放的鮮紅玫瑰。
    陸明見我盯著那束玫瑰看著,便又從椅子上起身,將那束話小心翼翼抱在懷中,接著他朝我走了過來,單膝跪在我麵前說:“今天應該算得上都是我們重生的日子。”他將那束玫瑰花遞到我麵前說:“開顏,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盯著他那束玫瑰一直都沒動,其實我已經猜到他今天會如此。
    他前幾天反複暗示我,我也隻當沒聽見,而今日,他便直奔主題。
    陸明還是以前的陸明,和以前沒有半點變化,我看著他良久,我伸出手從他手上接過那束玫瑰。
    是的,這才是正確的,我終於獲得了自由之身,而陸明,也終於就這樣跪在了我麵前。
    這樣的場景,我曾經在夢裏想象過千百遍。
    我盯著陸明,沒有猶豫,緩緩從他手上接過了那束花。
    陸明忽然用力的將我擁在了懷中,我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著,他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說:“開顏,讓我在這重新開始。”
    我還是那句話問:“你的家人會同意我們嗎?”
    陸明聽到我這句話,他鬆開我,然後看向我說:“沒有什麽是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開顏,隻要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說服你母親跟我父母。”
    他握住我手,忽然將一顆鑽戒套在了我手上。
    我盯著那顆閃閃發亮的鑽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是的,這才是我應該走的路,我和陸明費盡千辛萬苦走到現在,怎麽能夠半途而廢,我們等這一天都等得太久了。
    我看著那隻鑽戒許久,我說:“好,我相信你。”
    是的,我相信他我願意再相信他一次,與其說是相信他,倒不如說是相信我們一次。
    陸明又再次抱住了我。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我卻很平靜很平靜,那種平靜我無法形容,沒有一絲欣,好像這一切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是把當初遐想過千次萬次的場景走了個過場。
    相比於我的平靜,陸明卻很激動,將我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突然開口說:“陸明,跟我去見我媽吧。”
    他聽到我這句話時,抱住我的手又鬆了鬆,接著他看向我。
    我見他眼睛內閃過遲疑,我問:“你不敢嗎?”
    陸明說:“你是認真的?”
    我說:“難道你這場求婚不算認真嗎?”
    陸明說:“你知道我沒有什麽不敢的。”
    我拉住他的手說:“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陸明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我拉著他起身邊走。
    是的,我不想再拖下去,就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