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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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我就後悔了,林語棠到底是個什麽人和我什麽關係,而且現在陳青川找的是個什麽人,又和我什麽關係。
    我本就是前妻,身份尷尬,更不應該插手這種事情,可沒想到今天我不僅插手,而且還插嘴了。
    果然,我這句話一出,陳青川便轉身看向我,表情起了變化,他語氣冷冷的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實性,可是陳麗娜的話向來是沒有錯的,我猜不準他是否知道,我望著他,沉默幾秒說:“是別人告訴我的,我隻是同你說一下。”
    我轉身要走,陳青川卻扣住我手。
    我停下,扭頭看向他。
    陳青川說:“這種事情不管你聽誰說的,總之,我很清楚的告訴你,語棠是個什麽人,我心裏很清楚,我希望你不要因為別人對她的幾句偏見,而因此誤解她,中傷她。”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認為,我立馬反駁說:“我沒有!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是不了解,可是有些事情——”
    陳青川打斷我的話說:“有些事情就算是事實,但那都是她的過去,我有什麽權利去介意她的過去?而且我滿意的是現在的她,關於她以前是怎樣的人,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
    他目光灼灼的落在我身上:“而且,你的過去我都能夠接受,何況是語棠的呢?”
    他嘴角勾起一絲淡笑,還沒等我從他話裏反應過來,他放下我手,便要朝浴室走,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打錯,我竟然衝過去再次擋在他麵前說:“是嗎?我劣跡斑斑?你陳青川倒是很愛撿別人的破爛,說的好聽,你這種人大度寬容,不計較,可說得不好聽,你這種人不就是習慣性的去撿別人穿爛的破鞋嗎?比如我,也對,我你都能夠接受,何況是林語棠這種——”
    我話還沒說完,下一秒我便發出一聲尖叫,陳青川忽然將我拽進了浴室,將我死摁在洗手台上,我一臉驚恐的盯著他,他手捏著我肩膀,在發抖,在細細發抖,他表情看上去糟糕極了,臉色駭人。
    不知道他最近是沒休息好還怎的,正麵仔細去看他眼睛,發現他眼睛裏的紅血絲,遠比想象中的嚇人,他望著我的眼睛,我以為他會說話,可誰知,他隻是緊繃著臉,氣息上下起伏著,他手上的力道重到似乎要將我捏碎。
    那些話我說出來,基本上便已經後悔了,這個時候,我望著他哪還敢胡說八道,胡亂動彈。
    我身子抵靠在洗手台上,就那樣一臉防備又害怕的看著他。
    他看了我許久,終是什麽都沒說,平靜的放開了我,往後退了幾步說:“你走吧。”
    他似乎頭很痛,整個人疲憊的靠在門上,頭仰著,雙眸緊閉。
    剛才那些話,確實有些過份了,我偷偷的望著陳青川,他眉心形成一個川字,整個人靠在門上便沒再有動靜。
    麵對這樣情況,我略有些愧疚,想說點什麽,正在心裏再三糾結著是否要說對不起時。
    靠在門上的陳青川睜開了眼,他看向我,我竟然下意識往後小退了一步。
    陳青川從門上起來,正了正身,他似笑非笑看著我,便轉身從浴室轉身離開。
    地下還掉落著他的衣物,他也沒要,腳步略有些不穩的遠去。
    我站在那,也沒動,隔了好久便將地下的衣服撿起,剛放在衣架上,我想了想還是迅速出了房間,追下了樓,可是走到樓下時,金媽和阿姨全都坐在那看著我,門外的車已經沒了蹤影。
    我站在那愣了幾秒。
    阿姨推著金媽過來,金媽望著我卻隻是歎氣,她搖頭對阿姨說:“還是推著我進屋休息吧。”
    阿姨聽了,便說了聲是,從我身邊經過,推著金媽回了房。
    我在那站了幾秒,微有些懊惱。
    覺得果然是不能胡說八道,怎麽還跟以前一樣,我略感頭疼。
    林語棠和陳青川的事,果然是不能管的。
    我歎氣。
    這頓飯自然是泡湯了,陳青川飯都沒吃離開了老宅,而金媽,可能是知道我們兩人吵架了,所以也更加沒什麽心情吃。
    我自然是沒多停留,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後,我想了一晚上,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十一點的時候我幹脆從床上翻身二而起,決定去找陳青川道歉,或者解釋一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怎麽也遏製不住了,我幹脆從床上翻身而起,然後給陳青川電話,毫無意外,那邊無人接聽。
    我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根本不會再接聽我電話了,我又在通訊軟件上聯係他,和他解釋說,那些話都是氣話,至於關於他未婚妻林語棠的事,我跟他道歉,我不應該胡說八道。我
    可是道歉的話發出去,那邊卻始終沒有回應,我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便是去找陳青川。
    我直接拽上了一件衣服匆匆穿上,便朝外頭走。
    等鎖上門,坐著電梯到達樓下,並且小跑著出了小區站在馬路邊上後,我就後悔了。
    我去哪找他?我現在連他住在哪都不知道,我能夠去哪,而且他家裏應該有林語棠吧,若是到達那,我見她能夠怎麽說呢?
    我現在連找他,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我真是魯莽至極的很啊。
    我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家,可是走了兩步,我又停了下來,此時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我麵前,司機腦袋從車窗口探了出來問我是否要打車。
    我猶豫了幾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竟然直接拉開了車門,對他司機報了個地址。
    那個地址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那司機聽了,便笑著搭話問:“小姐您住那邊?”
    我沒有搭話,他見我不想閑聊,便發動了車,帶著朝我報的那個地址開去。
    我腦袋裏特別的雜亂,便望著車窗外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便停了下來,司機對我說:“小姐,是這個地方嗎?”
    我回過神來,看向車外,是的,竟然已經到了陳青川曾經住的樓下。
    我迅速從口袋內拿出車費給司機,然後便下了車,我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那棟樓的樓層,這個時候所有燈幾乎全都熄滅了,我沒再管那麽多,直接走了進去,之後便坐著電梯上了樓。
    電梯門開了後,我停在一扇門前。
    門是關著的,裏頭也沒見有燈,我伸出手摁了下門鈴,摁了兩下,很短暫,我幾乎沒指望這扇門會有人來開。
    而就在這時,門卻應聲而開,我嚇了一跳,立馬抬頭去看,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林語棠。
    我愣了,她也愣了,她看向我。
    最壞的場景還是出現了,我站在她麵前有些手足無措,她也皺眉看著我,語氣又驚訝又生疏問:“這麽晚,你…有事嗎?”
    我立馬說:“哦,你現在在這邊住?我還以為這邊沒人,我是來這邊拿東西的。”
    我是慌亂中找的借口,林語棠身上穿著睡衣,她不解的看著我問:“東西?”
    她說完,想到什麽,大約是知道以前我應該也來過這的,或者也在這棟房子住過的,有東西在這也一點都不奇怪。
    她說:“你什麽東西落在這了?我幫你去拿?”不過她說完,便又從門口讓開說:“要不你進來拿吧?我也不知道你要的東西在哪,不過這邊我想,應該沒有你的東西了吧。”
    其實我很少在這邊來過,更別說東西了,更加不可能會有東西落在這,可既然找了這樣一個借口,樣子自然也是要裝的,在林語棠從門口讓開後,我便走了進去,我以為會看到陳青川,可是竟然未在裏頭尋到他聲音,屋內很安靜,好像隻有林語棠一個人在家。
    而這時,跟在我身後的林語棠說:“青川今天還有點事,沒有回,如果你是來找他的,要不在這再等會?”
    林語棠語氣帶著試探,我立馬說:“哦,沒有,我真的隻是過來拿下東西就走。”
    我便去了客房,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幾樣我略有點記憶的東西,我順手拿了個東西,便從客房內出來,我對林語棠笑著說:“這是我爸媽最喜歡的一個擺件,所以我想從這拿走,隻是沒料到你們竟然住在這邊。”
    那個擺件極其的普通,隻是一個玻璃水晶球而已。
    林語棠低眸看了一眼,她笑著說:“應該沒別的東西了吧?”
    我說:“沒了。”
    林語棠又答了我另一個問題,她說:“這是青川的房子,我們自然是住在這的。”
    她的話敵意十足,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的敵意,那話就像是自己多想了,可怎麽聽,怎麽都不對。
    我望著她。
    她也笑著迎接著我的視線。
    我笑著說:“東西竟然拿到手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語棠說:“我送你。”
    我立馬停住轉身對她說:“不用,你不用送我,這裏我認得路,也來過不少次的。”
    對於我的反駁,林語棠隻是笑了笑未說話。
    我也不想在這多待,便對她說:“不麻煩林小姐了,那我先走了。”
    她也沒有挽留,直接說了句:“可以,那你慢走。”
    我笑了笑,然後便從她視線下離開。
    而林語棠也沒再送我,等我出了這所房子後,直接關了門。
    看來,對於我半夜來這裏這件事,林語棠果然是不高興的。
    也是我魯莽大意又衝動了,竟然會一時衝動來了這,我便又坐電梯離開了。
    我本想回去,可攔到一輛出租車後,當我上車,司機便問我要去哪時,我又遲疑了。
    回家嗎?可是這麽晚了我竟然沒有想回家的想法,可這麽晚了還能去哪呢。
    我望著外麵已經徹底成下來的天,沉思能一會兒,便對司機說:“去南安別墅吧。”
    之後我便彎身上了車,到達車上夠後差不多一兩秒我便反省過來,我幹嘛去哪裏?
    我瘋了?
    我立馬想開口跟司機改地方,可是司機卻直接拐了個彎開始朝我說的地方駛。我到嘴邊的話又忍了忍。
    我便幹脆沉默的坐在了車後,想來那邊應該是沒人住了吧,那是許家的房產,我和陳青川離婚後,他應該也不會再去那邊,他父母還有他妹妹肯定也不會再住在那,去那邊似乎也沒什麽。
    想到這,我便幹脆坦然的坐在那閉眼休息,任由司機開著。
    這樣也好,去那邊看看房子,正好打發時間。
    這邊去新房那邊倒是挺遠的,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到,等到了後我依舊給了司機錢,便下了車。
    等司機走後,我第一反應便是抬頭去看身後的房子,果然整棟別墅在黑夜裏陷入一片漆黑,顯示著無人居住。
    別墅院子裏的樹長得鬱鬱蔥蔥,將房屋遮住大半,我上了台階,便停在了大門口。
    這裏的門是電子鎖加指紋的,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再來過這裏,我也不清楚如今自己是否還能進去。
    我抱著試一試的心,伸手試了試指紋,幾乎又是滴的一聲,門瞬間便打開倒是我麵對這樣的情況愣了幾秒,原來這裏的鎖並沒有換,我在那愣了愣。
    不過很快我回過神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裏頭黑漆漆的,因為沒開燈,也基本看不到什麽,我在裏頭摸索了一圈,摸到了燈開關,燈瞬間大亮。
    裏麵沒想象中糟糕,相反甚至還很潔淨,像是有人定期在這打掃過,也未見家具上落了灰塵。
    我在屋內轉了轉,其實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幹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朝樓上走,趕到這邊很晚了,我進了幾個房間,發現都還挺整潔的,便朝曾經的臥室走去,等到達那後我將門給直接推開,裏頭依舊是黑漆漆的,我準確無比找到燈開關,直接摁開,本想去床上休息會,
    可誰知道,床上竟然躺了一個人,我嚇了一跳,幾乎要失聲尖叫就來,不過好在我克製住自己,隻是立馬往後退著。
    床上躺著的人也不知道是沒醒還是怎的,竟然側躺在那沒有動靜,我也看不見他的臉,隻看到被子下是的人。
    我下意識的朝床那邊走了過去,我有些不確定這裏住的人是誰,等到達床邊後,我看到的人是陳青川。
    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見到他,他不是住在以前那套公寓裏嗎?怎麽會在這張床上。
    他似乎是熟睡了,連我的到來都沒有反應,依舊閉眼躺在那熟睡著。
    這個時候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站在那呆滯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便是轉身就走,可走了兩步,躺在床上的人竟然說了句:“水。”
    我又站住,我以為他是醒了,便回頭去看,發現他依舊躺在那沒動,似乎是在夢囈。
    我站在那瞧著,鼻尖是屋內濃濃的酒味。
    我在那猶豫再三,還是很快下來樓去給陳青川倒水,本以為還要燒,可誰知水壺裏的水竟然都是熱的。
    我端著那杯溫度正好的水沉思著,這裏不像是沒人居住的模樣,難道是陳青川一直都住在這?
    可是林語棠不是說他未回嗎?那麽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住在那套公寓內。
    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倒了水後並沒有直接去臥室,而是蹬蹬蹬小跑著又去了書房,果然裏頭堆積著不少文件,桌上的台燈還是亮著的,一直未有人來關。
    看到書房,我基本可以斷定,他應該是在這邊長期居住,因為他在這邊辦公,書房內明顯是有人常來的。
    我站在那也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又轉身退出書房,本來正要轉身端著水去臥室給陳青川,可誰知道,一回頭,身後竟然站了一個人。
    是肩頭披著衣服,一臉睡意未醒的阿姨,以前在這別墅內照顧我的阿姨。
    她沒料到,我也沒料到,我們兩人都呆呆的望著對方。
    阿姨看清楚是我後,她立即朝我走了過來,顫聲喚了句:“夫人。”
    她衝過來竟然第一反應便是緊抓住我手,我手上端著水杯,竟然被她略帶激動的動作,推的脫離了手心,摔在了地下。
    阿姨也顧不得那麽多,隻是萬分激動的說:“您怎麽回來了?回來怎麽沒跟我們說一聲啊夫人?!”
    我倒是懵的,之前沒料到陳青川會在這,現在更加沒料到以前照顧我的阿姨竟然也會在這,我呆愣愣的看了幾秒。
    阿姨見我站在那沒動,便搖晃著我手說:“夫人,您倒是說話啊!”
    我趕忙答了句:“我、我就過來看看我以為這邊沒人了。”
    阿姨一聽,當即邊說:“這裏怎麽會沒人呢?先生一直都是在住這邊的,而這房子從您從這裏離開過也沒有變動過。”
    這是我回國後,她第一次見我,她喜極而泣的上下打量著我說:“先生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早早的休息了,我剛才聽到樓上的響動還以為是先生起來了呢,沒想到是您來了這。”
    這就有些尷尬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直覺告訴我,不行,不能在這邊待,突然到這裏,還真是尷尬又無法解釋。
    我愣了一會兒,便很是高興的阿姨說:“阿姨,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您去忙吧,真的不用管我,我就來這邊看看,真沒想到你們還住在這。”
    我轉身就要走,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穿著睡衣的陳青川站在我們身後。
    阿姨也沒料到他竟然醒了,她又立馬朝陳青川走了過去,笑著說:“先生,您醒了?”她開心的同他告知:“夫人回來了!”
    我幾乎有些不敢去抬頭看陳青川,雖然這棟房產屬於許家,屬於我,和陳青川沒半毛錢的關係,可此時我的出現,倒是有些可笑至極,就像是一個偷偷溜進來的賊,而陳青川便是抓賊的家主。
    我覺得今天晚上的自己一定是腦袋抽了。
    陳青川就那樣不言不語看著站在這的我,表情帶著幾分的冷。
    我低著頭,整個走廊忽然沒人再說話。
    阿姨無比歡喜說出的話,並沒有得到陳青川的回應。
    氣氛非常的怪異,阿姨都察覺出來了,她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看著,看了好一會兒,為了結束這奇怪的氣氛,我決定開口,我對阿姨說:“我就過來看看,既然你們住在這邊,那我就不打擾了,房子放在這空著也是空著,有人住倒是挺好的,反正我拿著也沒任何用處,我就不多打擾了。”
    我說完,便低著頭迅速默默朝前走著。
    樓梯口在陳青川身後,所以我必須要經過他身邊,才能下樓梯離開這。
    穿著睡衣站在那的陳青川看向我說:“大半夜來驗收許家的房產?”他語含笑意說:“我倒是忘了,這棟房子確實屬於許小姐名下,倒是我,似乎在非法侵占了。”
    我腳步停住,抬頭朝他看去。
    他麵容很是疲憊,臉還有些蒼白,不過神情仍舊是冷然又冷傲的。
    我自然聽得出他話裏的諷刺,我不想跟他計較,繼續朝前走,想快速從他身邊經過。
    可誰知陳青川竟然反手鉗住我手腕,我愣了,抬頭朝他看去。
    他緊繃著臉對阿姨說:“您下去吧。”
    阿姨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她越被嚇到了,不過她反應極快,便立馬點頭說:“好。”便匆匆從走廊離開,朝樓下走去。
    我手腕在他手掌內掙紮著,我說:“你放開我,陳青川。”
    可他卻沒放,緊握住,他鎖著我手腕,便將我往臥室一拽,我嚇了一跳,愈發的激烈掙紮,用力掰著他的手說:“你放開我!陳青川!放開!”
    可誰知道他卻反手將我用力甩在床上。
    床是軟的,我幾乎是被他摔在上頭的,我身體的力道往下壓,我整個人陷入在還帶著陳青川體溫的被褥裏。
    我立馬撐著身子坐起,抬頭去看他。
    陳青川也不看我,將我摔在床上後,他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包煙,他在不遠處的沙發坐下,然後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長腿交疊的坐在那,對我說:“說吧,來這幹什麽,半夜突然來懷念我們的以前了?”
    他指尖夾著一根煙,朝著床上的我輕笑。
    我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惱怒,之前對他的歉意一掃而光。
    我反唇相譏:“你真是厚臉皮,我的房子我說來就來,有問題嗎?倒是你還住在我們家的房子你,你不覺得你反而有問題嗎?怎麽我能說你住在這是忘不掉我這個前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