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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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定坤的話,我沒說話
    陳麗娜見我怔在那,便輕輕推了一下我,我側臉朝她看去。
    她壓低聲音問:“怎麽的?”
    我朝她搖頭,緊接著便對電話那端的定坤說:“那我在頂月閣等你。”
    定坤應聲了個好字。
    我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我對陳麗娜說:“定坤要過來一趟,說把以前我跟陳青川婚房的鑰匙還給我。”
    陳麗娜一聽,她驚訝的說:“啥?婚房的鑰匙?”
    我說:“之前他一直都住在那邊。”
    陳麗娜很是無語。
    她說:“他要送就送吧,管他呢。”
    我說:“說是他和林語棠的婚房裝修,差不多出來了,可能兩人再過段時間就要搬進去了吧。”
    陳麗娜拍了拍我肩膀說:“這樣挺好的不是嗎?不用管,隨他們怎麽去!”
    我笑了笑沒說話。
    也對,都已經離婚了,還住著前妻的房子,確實不太合適,鑰匙拿出來也挺好的。
    之後我們在那等了定坤差不多十多分鍾,定坤趕到後,沒料我竟然和陳麗娜在一起,他目光落在陳麗娜身上,便象征性和她打了個招呼。
    陳麗娜不待見他,翻了個白眼,眼睛便轉向了一旁。
    定坤接著便看向我,他和我打著招呼:“許小姐。”
    我對他嗯了一聲,反應也沒有太熱情。
    他也沒有同我多說,直接將鑰匙遞給我說:“鑰匙給您了,密碼還請您過去換一下。”
    我說:“嗯,我知道。”
    定坤在那站了一會,大約是見我們表情都不太熱情,便說:“那鑰匙給您了,我便先走了。”
    我沒說話。
    定坤便沒再多待,他回身上了車。
    我和陳麗娜一同望著定坤遠去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那把鑰匙。
    陳麗娜說:“要不,你搬進去住?”
    我搖頭,對她說:“不了,我不習慣住那。”
    我想了想又說:“麗娜,我想把這棟房子賣了。”
    陳麗娜驚訝的看向我。
    我抬眸看向她說:“賣了挺好的,放在這不過是生灰而已。”
    陳麗娜說:“這可是你跟陳青川的婚…”不過他話說到一半,便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她知道我們這是要撇清楚關係了,便也不再阻止,還很讚同說:“賣掉挺好的,你的想法不錯。”
    陳青川將鑰匙給我後,我便開始著手賣房子的事情,不過出手房子也不是幾天就能迅速完成的事,我掛在網上,標了個不虧不賺的價錢,便沒再理會。
    而且又因為陳麗娜給我找了一份新工作,我也決定試一試,便開始忙著新工作的事情。
    陳麗娜給我找的一份工作,是報社編輯,這個工作說繁忙也不繁忙,說累也不累,第一天去那上班,那裏的人不是悠閑悠閑的喝喝下午茶,便是聚一起聊聊天。
    同事倒是都很熱情,基本上去那差不多才一天,便開始打成了一片。
    唯一的不幹點便是公司離我住的地方有點遠,我早上坐公交趕過去,差不多要一個小時。
    陳麗娜原先是打算讓我自己開車過去,可我對開車是半點興趣也沒有,而且自己開車技術本就不行,便想了想,搬去公司附近找房子也未嚐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也省得在這邊低頭不見抬頭見。
    我和陳麗娜談了這件事情,她自然是便是沒跟個問題,還很讚成我說,怎麽方便怎麽來。
    兩人一商量好,我便開始著手找房子搬房子這些事情,好在一切都還算勝利,差不多兩三天便將這些事情全都搞定。
    搬房的那天是陳麗娜過來幫我搬的,我們兩人將所有一切全都搞定,忙到晚上,差不多就已經完成。
    陳麗娜這個人可是同我一樣,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這次為了我可是難得忙上忙下,也了感謝她,當晚我決定不會下廚的我,決定親自給她下一次廚。
    可陳麗娜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說:“我今天晚上有約會,得走,飯,您自己給自己煮吧。”
    她說完,便開始盤腿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化著妝。
    我見她如此,便猜到她是要同男朋友去約會,便還是忍不住問:“這一次,你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
    我這話一出,她摸粉底的手一頓,便抬頭看向我,她沒絲毫猶豫說:“當然是認真的,難道還談著玩嗎?”
    她想了想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同他吃飯。”
    想到這,我立馬搖頭說:“不了,你們吃吧,我這還一堆的東西要收拾呢。”
    陳麗娜笑了笑說:“放心你們遲早會見上麵的。”她說完,臉上毫不掩飾的開心,又繼續在臉上抹著粉底。
    我之前還跟還很好奇陳麗娜的男朋友是誰,如今但是一點也不好奇了,看她現在似乎是真的開心,作為朋友,我自然也是為她開心的。
    她化完妝後,是一秒都不願意在握這多待,像隻小鳥一樣,歡快的溜走,而我,站在新搬來得房子裏發了一會兒呆,便繼續著手收拾房子的事情。
    這邊的房子自然是沒至少住的那棟公寓好,略帶了點破舊,不過好在空間是足夠的,所以收拾收拾出來,倒是也挺舒服溫馨的。
    因為陳麗娜走了,所以我隻需要管自己的飯就足夠了,我也沒打算出門,隨便去廚房下了個麵條,便全是湊合了。
    那邊雖然多半時候很是清閑,可忙的時候還是很忙的,搬完家的第二天,報社便宣布,得加班到半夜。
    我是有點驚訝,昨天還閑得下午茶會度過。今天就得加班到半夜了。
    相比於我的驚訝,這裏的老員工倒是習以為常,各自開始有條不紊的準備幾班。
    我開始以為陳麗娜給我找的報社,業務是偏於財經分析這區域的,可到這混了兩三天,發現竟然是娛樂新聞之類。
    我是管新聞編輯這塊,而報社有專門的狗仔和娛記外出。
    所以當明星有緋聞有事發生的時候,報社忙到停不下腳,當娛樂圈安靜無風波時,基本大家都是在喝茶聊天。
    我起先是有些排斥這類工作的,畢竟在編輯這塊,用詞之狗血誇張,怎麽看都覺得很是浮誇。
    可後來想想,相比於財經那類枯燥無味,在這種娛社待著,聽聽緋聞八卦倒是也挺開心的。
    所以當主管通知我們加班到半夜,自然是娛樂圈起了風波,又是某某明星出軌被拍,或者某某女主背後金主大揭底。
    我才沒多久,自然是會讓我直接手工作,基本上都處於學習接受的階段,外加打打雜。
    這裏得喜歡自然是上次和我們吃飯見麵的薑主管,陳麗娜雖然和他打了招呼,讓他不要格外照顧我,該怎麽樣便還是怎麽樣。
    可那薑主管還是相當懂人情世故的,在別人準備通宵加班的時候,他便我這個新來的早些下班。
    他這樣的話一出,本來正在那忙碌的同事,全都停下手上的動作來看我。
    這薑主管,平時都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基本上對手下員工是出了名的嚴厲的,可能大家沒想到他竟然會對我這個新來的員工會如此的體貼關照,他們自然是驚訝萬分。
    而我當然不會如此不懂味,麵對所有人的注目,我便對那薑主管笑著說:“不用,薑主管,我雖然是新來的,若是您放心我,有什麽事情還是盡管對我吩咐吧,我會努力仔細著的,不會出錯,您請放心。”
    他聽我如此說,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他是知道我身份的,大約之前隻是把我當成來這混日子的。
    他見我直接拒絕,倒是有些對我另眼相看,他望了我許久,也沒有拒絕,便說:“好,你便就在這一同加班。”又喊來一個同事到我身邊說:“小劉,你來帶帶小許。”
    那同事便立馬點頭,薑主管分派完夠,便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我自然是跟著他指派給我的同事走,讓對方教我。
    我反正回去也沒事幹,這邊的同事都很友善幽默,待著也是待著。
    可是這一加班,遠不是半夜那麽簡單,而是幾乎到早上六點,當報社將手上第一手新聞發布出去,刷印出來後,我幾乎是老眼昏花。
    而辦公室裏的同事雖然微有些疲憊,可一個一個卻都還算精神,當我將辦公桌桌麵收拾一圈後,甚至海友同事邀請我出去喝咖啡外加早餐。
    我是困到胳膊肘都不想抬下,恨不得現在滾到床上立馬死睡,自然是拒絕了同事的邀請。
    同時們自然是看出我是第一次熬到這麽久,知我疲憊不堪,也沒介意我拒絕,隻是笑著說讓我再習慣習慣幾個通宵,之後自然也會同他們一般輕鬆應對了。
    我同他們笑談了一翻後,因著他們要一起外出喝咖啡,我困得很,所以便先回去休息了。
    那一天回去後,我便在家睡了個天昏地暗。
    那段時間報社非常的忙,而我基本也沒別的心思再去想別的,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或者和同事笑鬧著,生活基本又恢複到了以前。
    而且陳麗娜說的沒錯,你若是無心和對方碰麵,就算你和對方上下樓都很難碰到。
    而陳青川派定坤將鑰匙還給我後,我們便再也沒再見過麵,也沒有聽過關於他任何的消息。
    我和陳麗娜那段時間都很少見麵,除了那天她幫我搬過一次家以外,她隻給我打過幾通電話,電話大都是問我現在的工作怎麽樣,好不好,適不適應。
    我現在倒是對我的工作倒是很滿意,一點都不覺得枯燥,所以每次她詢問我,我都是十足滿意回複著。
    陳麗娜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我們通了兩通電話後,便沒再聯係。
    之後我依舊專注工作,在工作上也差不多慢慢上了路。
    正當我每天在報社忙得腳都不著地的時候,一天下午我接到了陸明打來的電話,我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拒接,我沒有接。
    因為很忙,所以再摁在拒接鍵後,我便繼續在忙著手上的工作。
    可是到晚上七點的時候,陸雲清又打來一通電話,我不想和陸家再有任何的接觸,所以又再次摁了拒接,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的時候。
    手機又是一聲震動,是有簡訊傳了進來,是陸雲清發來的,她在電話內說:“許小姐,我弟弟失蹤了,請你給我回電話。”
    我看到這條簡訊,第一反應便是皺眉,這時身邊有個同事走了過來,對我說了句:“開顏,下班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對她微笑說:“好的,你先走。”
    那同事聽了,便笑著點了點頭,和別的同事一起離開。
    等她們走後,我握著手機看了一會,便趕忙去了茶水間,此時公司已經沒人了。
    我播了一通電話過去給陸雲清,電話打過去,陸雲清竟然是在哭。
    倒是我愣了幾秒,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聽到她哭聲當即便說了句:“陸小姐,您怎麽了?”
    陸雲清在電話那端哭聲不止說:“許開顏,我弟弟有沒有聯係你?”
    我想到他之前給我的一通電話,我趕忙說:“一點的時候給我打過一通電話,可我在忙,沒有接到。”
    陸雲清說:“他和我父親吵架了,從昨天上午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家裏所有很都找不到他在哪,都快急瘋了!”
    我聽了,沒想到會是這樣,陸雲清在電話那端哭得很凶,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她說:“許開顏,我求求你,求你幫我找找你弟弟,現在隻有你才能聯係到他,你別讓他躲著我們,而且我們很擔心他,因為太看上去狀態真的不太好。”
    麵對陸雲清的哭泣,我隻能在電話沒安撫著她說:“陸小姐,你別急,我現在就給陸明打電話,如果我找到了他,我一定第第一時間告訴你。”
    陸雲清說:“許開顏,我們現在就隻能靠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
    我安撫著她說:“您放心吧,陸小姐。”
    和陸雲清打完電話後,我又立馬給陸明播,電話打過去響到最後卻是無人接聽。
    隻要沒有關機,那麽總會接的,我拿著手機在茶水間一直反複撥打著。
    撥打了好一會,那邊依舊是無人接聽,我知道這樣是永遠都找不到陸明人的,我又給曹傑打電話,問他有沒有見到陸明,或者陸明今天有沒有跟他聯係。
    曹傑當即便在電話內對我回複說沒有,他說自從上次在酒吧見完麵後,陸明便未再和他聯係過。
    我知道曹傑是不會說謊的,便又掛斷了電話,正準備給譚輝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可他的號碼還沒翻找出來,倒是一通陌生號碼打進了我電話內。
    那號碼我未曾見過,我猶豫了幾秒,便直接摁了接聽鍵。
    裏頭便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她在電話那端笑著說:“許開顏,好久不見啊。”
    我拿電話的手一緊。
    電話那端的女聲見我沒有回應,又笑著問:“怎麽,不記得我了?還是許大小姐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
    我沒想到,竟然會是謝易雙。
    這讓我十分的意外。
    可意外歸意外,我想她聯係我一般都不會是什麽好事,我緊攥著手機,換了個方向接聽電話,我麵容麵對著窗戶樓下,對電話那端的謝易雙說:“說吧。你找我什麽事。”
    謝易雙低笑,她也不跟我敘舊,而是很直接問:“你是不是在找陸明?”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我很是意外,可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畢竟似乎來者不善。
    謝易雙說:“你不用瞞著我,現在陸明什麽情況,我這個前妻比你這個曾經的前女友要清楚的多,你若是想知道陸明此時在哪,我甚至還能夠告訴你,問題在於你想不想知道。”
    我不清楚謝易雙今天這通電話的來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陸明失蹤的,難不成陸雲清也告訴了她?還是說陸明去找了她?
    這幾種可能似乎都有可能。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謝易雙。
    她知道我有這個顧慮,她在電話那端說:“你不用擔心我有什麽陰謀詭計,我隻告訴你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你若是相信便過去找,若是不相信就不聽罷了。”
    她低笑著,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說:“地址我發你簡訊,你自己過去看看吧。”
    她說完,也不再等我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裏頭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緊接著我手機內又傳來一聲震動,我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將簡訊點開。
    她發給我的,是一所酒吧的地址。
    我望著那地址發愣了半晌,便將手機鎖了屏,幹脆過斷的推門從茶水間出去,然後從辦公桌上拿起外套跟包便朝外走。
    我一邊走還是一邊給陸明打著電話,依舊沒人接聽,我便又給陸雲清打,我不知道謝易雙的話可不可信,我還是暫時將消息告訴了她,並且同她說,我先趕去那邊。
    我和陸雲清打完電話後,我便在公司樓下攔了一輛車,讓司機往那地址趕。
    天此時已經大黑了,a市車水馬龍,時間點正好是堵車的高峰期,我不斷抬手看時間,又朝窗外看去,好在今天堵的沒平時嚴重,差不多十幾分鍾,便一路順暢了。
    等趕到那,正好八點,我給完司機錢,便從出租車上下來,直接朝酒吧裏頭走。
    門口有幾個保安也沒有攔我,任由我走了進去。
    酒吧是一派的燈紅酒綠,到處均是年輕男女,在浴池裏扭腰甩頭放蕩著。
    時間有幾個男人攔住我去路,試圖跟我搭訕,我將他們用力一推。
    謝易雙給我發的地址相當的具體,幾樓多少包房都有,我直接按照她給的地址便樓上走。
    二樓很吵鬧,保安基本很少,到第三樓的時候,竟然有兩個保安守在那,直接將我攔住,他們看向我問:“您找誰?”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便對那兩保安說:“我笑陸明,陸氏的陸明。”
    我知道。這a城關係錯綜複雜,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基本都是相識的人開的,所以我也不怕他們不認識我,我直接對他們報了自己的姓名說:“我是許開顏,富安的許開顏。”
    我怕他們不相信,便直接拿了自己的證件給他們。
    那兩個保安接過看了一眼,很快他們便又抬頭看向我,大約是覺得沒假,兩個人對視一眼,便沒再攔我,給我讓了路。
    他們還算識趣,而且從他們神情裏可以看出,陸明應該就在這裏,我從他們手上接回自己的證件後,便直接走了進去。
    我按照謝易雙所給的地址,找到簡訊裏包廂房號,等到達房門口後,我停了下來,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伸手在門上敲了兩下,我朝裏頭喊了兩聲:“陸明!”
    可裏頭卻沒有人回應,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推門進去。
    裏頭很安靜,包房裏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隻有頭頂的燈在昏暗的房間裏轉動著。
    莫名的,我的心有些慌,再次喚了句:“陸明…”
    房間帶著回聲,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有水聲在房間內滴滴答答,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我仔細聽了聽,似乎是包房的洗手間內傳出來的。
    我目光落在包房內轉角那扇門處,我瞧了一會,便一步一步朝那扇門靠近,當我站在洗手間門口後,裏頭低聲水越來越清晰。
    我抬手本想敲門,可稍微一抬手,我頓了頓,便幹脆改為直接伸手將門用力一推。
    門“嘭!”的一聲,往牆上撞去,發出一聲巨響。
    地下正坐了一個人,那人在聽到聲響後,當即錯愕的抬頭看過來。
    我也低頭落錯愕的看向地下的人,可緊接著,我的視線從錯愕變成驚空和恐懼。
    我目光落在那人死捏著的注射器上。
    我整個身子往後退著,那人在看到我,表情從驚訝轉變成詭異的笑。
    我的身子緊貼在冰冷的門上,他身子在痙攣著。
    愉快的抽搐著,他在那反反複複深呼吸著氣,地下是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