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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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說我母親死的那一天精神狀況良好。”
    他說:“是的,狀態很穩定,而根據周圍的鄰居說,說您母親當時完全不像是個將死之人,白天還同她們熱聊了,所以當您母親晚上去世後,她們對於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而且有個鄰居提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那便是您母親頻臨死亡時,有鄰居提出叫救護車,可是都被你母親的傭人金媽拒絕了。”
    我手緊握成拳頭。
    我幾乎不敢去想那個畫麵。
    我閉上雙眼坐在那。
    接著那人又說:“還有,我們去尋找過您母親的主治醫生,我們詢問過他,關於你媽媽死前可有跟他透露過自己的想法或者聯係,可是那醫生拒絕回答我們。”
    我睜開了眼。
    陸雲清說:“目前其實我們所了解,根本就不多,可是開顏,你媽的死,全在金媽身上,可能隻有她清楚具體是怎麽一回事,你想想陳青川,你覺得他值得你相信嗎?莊民的意外失蹤,至今都無法聯係上,這難道都是些巧合嗎?可這世界上哪裏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很難不去想你媽的死亡是單純性的,當然我們這些也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去證實什麽,可我想,你應該曾經這樣懷疑過。”
    我問:“你們找過我媽的主治醫生?”
    陸雲清說:“是的,不過他什麽都沒回答我們,而且、”陸雲清看了我一眼說:“在我們去詢問過的他一個星期後,他突然轉了院,同樣不知所蹤。”
    我不相信,我說:“怎麽可能,他怎麽會轉院?”
    我不太相信陸雲清的話,所以立馬從椅子上起身,拿著手機去了別處,而陸雲清猜到我要做什麽,所以也沒有阻攔,任由我拿著手機去了一旁。
    我手機內還有那醫生的電話號碼,當初我媽還活著時,有什麽問題,我們也會用電話聯係,所以在翻找出他的號碼,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撥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幾乎沒任何響聲,便有個冰冷的女聲在那端說:“抱歉,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將手機放下,又再一次撥了一次。
    依舊是同樣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我握著手機在那站了一會兒,便又轉身朝陸雲清他們走去。
    陸雲清問:“情況怎麽樣?”
    我說:“號碼是空號。”
    陸雲清便和身邊的男人相互看了一眼。
    空號。
    醫生竟然也換號碼。
    陸雲清:“我們現在正在查這醫生轉去了哪,如果有消息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說:“不用了,我會找人去查的。”
    我抬手看了眼時間,便說:“不早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得走了。”
    陸雲清看著我,她也沒有挽留,隻說:“好,那我們順道送你?”
    我說:“不用,我打車。”
    我便從椅子上起身,看了陸雲清一眼,便什麽都沒說,轉身朝咖啡廳外走。
    走的時候,我腦海內全是那一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一個醫生怎麽會突然更換自己的手機號碼,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還突然轉院,並且轉院後不知去向,這倒還真有點的意思。
    我走到外頭後,老宅那邊正好打來電話,我摁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說:“阿姨。”
    應該是金媽讓她打的,詢問什麽回去。
    我說:“在路上了,等會到家。”
    接著,我便掛斷了電話。
    之後我坐車回到老宅後,金媽在大廳等我,她正和阿姨研究著插花,桌上擺放了許多五顏六色的花,有一些是從花園修剪出來的。
    我到達客廳,往花瓶內插花的金媽一見我回來了,當即便說:“開顏,你回來了啊,聽小群的助理說,昨天晚上大雨,你沒車回來,在麗娜那住的?”
    估計是陳青川派小群往老宅這邊打的電話,陳青川這個人做事情,一向周到。
    我笑著朝她們走去:“是的,和麗娜住的,她今天商量婚事。”
    金媽一聽陳麗娜婚事,便驚訝了,她說:“她要結婚了啊?什麽時候的事情?”
    金媽感到不可思議,我說:“是的要結婚了。”
    金媽相當感歎說:“這個小姑娘,性子比你還野,沒想到竟然也要結婚了。”金媽跟查戶口似的問:“她丈夫是誰?家裏怎麽樣?在哪兒工作?對她好不好?”
    對於金媽的問話,我笑著說:“都挺好的,是陳青川的手下喬斌,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
    提起黃斌金媽越發興奮了,她說:“那小子,我見過的,有一次他跟著青川來看我,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當時我還想把介紹給你呢,礙於青川在,我這個想法倒是沒敢說出來,如今聽你一說,麗娜的結婚竟然是他,那可真是樁好姻緣。”
    我說:“可不是,喬斌人也挺好的。”
    金媽又說:“我聽說青川和那林小姐的婚事,好像也沒有談得成,兩人徹底退婚了。”
    我說:“誰告訴您的。”
    我沒想到金媽的消息來得這麽快。
    一旁修剪枝丫的阿姨說:“還能有什麽,那個陳小姐,也就是陳先生的妹妹陳麟,一早打來電話同金媽告狀,說您攪和的。”
    對於阿姨這話,我倒是笑了。
    我說:“您別理她,她就是一瘋子。”
    金媽說:“我自然是不會理會她的,她是怎樣的人,我是很清楚的,當初小姐您也沒少跟她鬧矛盾,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那樣的性子,揪著您不放。”
    金媽忽然伸手拉住我手,看向我笑著說:“開顏,你告訴金媽你和青川現在都是怎麽一個想法,一個婚也鬧了,另一個婚也退了,你們倒是說說,下一步都怎麽打算的。”
    一旁剪枝丫的阿姨又一次搭話說:“小姐和先生心裏必定都是有對方的,要我說,與其再另外去找,不如各自放下架子,把著婚複了算了。”
    聽到阿姨這句話,我朝她看了過去,也沒有笑,而是語氣略帶了些嚴肅說:“阿姨,這種話您可不能亂說,我們是不可能複婚的。”
    我便將手從金媽手上抽了出來,對金媽說:“金媽,我上樓休息了,你們繼續剪花吧。”
    金媽卻忙聲問:“吃早餐了沒有啊,開顏。”
    我頭也沒回的回了句:“吃了。”便朝著樓上走去。
    之後也沒再管樓下的金媽和阿姨。
    到達自己房間,我才發現陳青川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而我不知道沒有察覺還是怎樣,沒有接聽到。
    我也不打算回,看了一眼,便將手機丟在桌上,自己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陳青川又打過來了,手機在桌上不斷嗚嗚震動,我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去接,而是站在那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擦拭著頭發。
    電話響了許久,終於在桌上歸於平靜。
    隔了差不多三分鍾,阿姨從樓上匆忙走了上來,她也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進來的,見我正在擦頭發,她便說:“小姐,剛才先生打您電話了,您怎麽沒接聽?”
    我回頭朝阿姨看去,問:“怎麽了?剛才在洗澡,沒聽見。”
    阿姨說:“先生把電話打到了樓下,問您是否有到家。”
    我說:“您是怎麽說的。”
    阿姨說:“我自然說您到家了,還說您應當是剛才有事去了,所以沒接到他的電話。”
    我說:“那便行了。”
    我又扭過身,繼續在那擦拭著。
    阿姨見我反應淡淡的,便哦了一聲,接著,她便從我房間退了出去。
    陳青川也沒有在打來。
    因為關心著陳麗娜的事,所以隔了一會兒,我又給陳麗娜打了一通電話,問她情況怎麽樣。
    陳麗娜在電話內同我說:“同意了,我家裏人。”
    我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我說:“是你父母同意了,還是你哥同意了。”
    陳麗娜說:“我父母,不過他也同意了。”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說:“他是怎麽同意的?”
    陳麗娜在電話內冷笑:“誰知道呢,可能是也覺得沒意思吧,我爸媽都同意了,自然就沒他什麽事了。”
    我說不上來什麽感覺,不過還是打心底為陳麗娜高興說:“麗娜,恭喜你,終於遇到了對的人。”
    她也很開心,她說:“不容易,我們打算再過一個月把婚和酒席全都擺了,倒時候記得帶著大紅包過來。”
    我笑著說:“那是肯定的,你那一份,我還能少得了嗎?”
    陳麗娜說:“行,倒時候我請你吃飯。”
    我想到什麽,便又說:“麗娜,你幫我查個人。”
    陳麗娜什麽都沒問,隻說:“你說。”
    我說:“我媽曾經的主治醫生。”
    陳麗娜這回疑惑了,她問:“你查他幹嘛?”
    我說:“你別管,你先幫我查查他如今在什麽地方,你查到了,就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陳麗娜想了想便說:“好,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查。
    我說:“好,倒時候聯係。”
    陳麗娜嗯了一聲。
    晚上的時候,在下去吃飯前,我看到金媽拿著香燭進了我媽房間,她都會在規定的時間裏,給我媽燒香。
    我見她進去了,本來是想去樓下的,不過也停了停,便轉了個彎,尾隨著她一道進去。
    一到裏頭,便看見金媽坐在輪椅上,正在我媽遺照的下方案幾上的香爐上插著香。
    我站在門口看著,看了好一會兒,我便出聲:“金媽,您又燒香呢。”
    金媽沒察覺到我,因為我動作很輕,而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往往又太過專注,我突然的發生,倒是將她嚇了一跳,她立嗎回頭看我,一見我站在那,她便說:“小姐,您怎麽來了?”
    我站在門口笑著說:“見您進了我媽的房間,所以過來看看。”
    她說:“我來給太太上柱香。”
    她說完,便又抽出幾根點燃說:“您來的正好,您過來也上幾柱。”
    我倒是沒有拒絕,從門口走了進來,便從金媽手上接過香柱,我對著我媽的遺像拜了三下,三下後,我便將香燭插入香爐了,而這時,金媽雙手合十,正對著我媽的遺像,正非常虔誠的嘟囔著什麽。
    我見她如此,便問:“您嘟囔著什麽呢。”
    金媽沒有睜眼,依舊維持著那樣的動作說:“懺悔罪過。”
    “懺悔罪過?”聽到她這句話,我倒是重複了一次。
    她剛才太過入神了,回答我,完全是下意識,這時我的重複驚醒了下她,她立馬睜眼抬頭看我,她忙笑著說:“沒沒什麽,我順帶也祈禱,讓太太保佑小姐,讓您一切都順利,不管是婚姻還是身體。”
    我笑著說:“您祈禱吧,那我先下樓,等您用餐吃飯。”
    金媽說:“好,您快去吧。”
    我笑了笑,便從我媽的房間退了出去。
    到達走廊外頭,我臉上的笑便僵硬在臉上,接著消失。
    我轉身朝房間裏頭看去,金媽依舊雙手合十的,閉著雙眼對著我媽的遺像,嘴裏依舊在碎碎念著什麽。
    我想聽清楚,可實在是太小聲了,所以我便幹脆作了罷。
    我直接下了樓。
    到達餐桌上後,我們便在那安靜的吃著飯,金媽給我夾著菜,不斷叮囑我要多吃。
    可是我並沒有多少胃口,所以吃的也不太多,之後便一直在挑揀著碗內的飯菜。
    金媽吃的也不多,一桌子菜,也隻有阿姨才能吃掉一些。
    我拿著筷子在碗內挑揀了好一會兒,便突然問了金媽一句:“金媽,我媽死的時候,可有說什麽,比如心願這些。”
    金媽可能沒料到我竟然提這件事情,她拿筷子的手一緊,接著她便停下動作看向我,好幾秒,她才說:“太太、太太好像也沒什麽別的願望,最大的願望不過都是一個您而已。”
    我說:“既然她這麽放心不下我,那幾天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電話呢?身為她的女兒,難道她就連最後的告別都不想嗎?”
    不知道是這個問題在我們之間一向很敏感還是怎樣,金媽臉色竟然有些白。
    她笑容有點虛說:“太太、太太其實當時是很想給您電話的,隻是、隻是她當時真的很虛弱了,為了怕您擔心,所以、所以她便沒有再給您電話。”
    虛弱?
    可是陸雲清說,那邊的鄰居說我媽那一天還很精神,還在外頭散了步,晚上就虛脫無比了?
    她見我望著她,不知道為何表情會有些不自然,她問:“小、小姐,您怎麽突然可問起這些事情來了。”
    我說:“我突然想起,就隨便問問。”我並不打算結束掉這個話題,而是又說:“金媽,陳青川從頭至尾都知道這件事情是吧,我媽同他說過嗎?”
    金媽說:“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太是否有同先生說過,不過,我想,先生這麽聰明,應該是能夠猜到的,而太太雖然沒同他說過,但也有有意要瞞著的意思。”
    我說:“既然我是她的女兒,那她為什麽要瞞著我一個人?難道就因為害怕我不同意?”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語氣過於激動,就連一旁在吃飯的阿姨,都下意識停下了筷子,視線小心翼翼朝我看了過來。
    金媽臉色越發難看了,臉的兩頰還有虛汗,她說:“小姐,事情都過去,您就別再多想了,今天是我不好,去祭拜太太的時候,忘記避諱著您了。”
    她拿起筷子,又立馬往我碗內夾著菜說:“您吃點吧,您看您今天晚上什麽都沒吃。”
    我望著金媽,笑了笑,便說:“沒有,是我原因。”我又安撫她說:“沒事,您吃飯吧,不用管我。”
    接著,我便繼續在那用著餐,也沒再堅持這個話題。
    金媽和阿姨都默默看了我一眼,兩人也不再敢多說什麽,餐桌上沒了聲音。
    第二天一早,陳麗娜打電話給我,說是讓我陪她挑喜被,是為婚事籌備。
    一個月的時間,要準備一個婚禮,也確實是有些過於短暫,所以婚事一定她便開始忙著張羅了。
    我最近不用工作,自然是閑的很,也有相當多的時間,便趕了過去,和她在約見的地方見麵。
    到達商場門口時,我瞧見了她,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我朝她走了過去。
    到達她身邊,她手順勢挽住了我,她說:“我幫你查了,那醫生竟然退休了,沒再任何醫院工作,一家如今正準備移民。”
    陳麗娜在這方麵,一向神通廣大,她的消息來得比陸雲清她們的都要快。
    我看向她,沒說話。
    陳麗娜拉著我朝裏頭走說:“你如果要找他們,你得快了,人家再隔一個星期就飛新西蘭了,以後都不會再回國內了。”
    我說:“你有他現在的地址嗎?”
    陳麗娜說:“有。”
    便拿出手機,將一個文件夾發給我。
    她說:“那醫生的所有資料,我全都給你了,你看你還缺什麽,我到時候再幫你補充。”
    我立馬點開,粗略的瀏覽了一圈,裏頭確實有詳細地址,可是卻不再這個城市,而是在k城。
    陳麗娜說:“這個醫生從你媽媽去世後的那半年,便辭了職,也沒再任何醫院就職,說是轉院,其實不過是醫院搞出的煙霧彈,我們派人去查,都難查的很,醫院似乎是刻意隱瞞了他的去處。”
    她見我盯著那醫生的資料沒動,便又問:“對了,你媽都去世這麽多年了,你還找她幹什麽?”
    我說:“沒事,隻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他。”
    陳麗娜皺眉問:“你還去k城找他?”
    我說:“對,明天就過去。”
    陳麗娜說:“那要我陪你嗎?”
    我說:“不用,我自己去就成了。”
    我將手機鎖屏,然後對陳麗娜笑著說:“走吧,今天可是個挑喜被的好日子,咱們可得好好逛了。”
    陳麗娜說:“走,一定得挑幾床滿意的出來。”
    我們兩人便朝裏頭走。
    這商場很大,我和陳麗娜四處光著家紡,她對於東西一向都很挑剔,更別說是喜被這種東西了。
    所以我們基本上都處於,便逛便聊天的狀態。
    就在這一過程中,陳麗娜說:“我聽說林家那邊退婚後,陳青川這邊就立馬同意了,兩人的婚事如今看來是沒可能了,我嫂子最近一直往林家跑,安慰林語棠呢。”
    她忽然撞了我身子兩下說:“許開顏,你行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我望著她,一臉無語說:“陳青川被退婚關我什麽事。”
    陳麗娜說:“不是你攪和的嗎?聽說那天你和他待在一起,還在大街上鬧了個好大的動靜呢。”
    我看向陳麗娜,陳麗娜立馬說:“這事情你們都被路人給拍到了,被賣到了狗仔那,我看到的。”
    我歎氣搖頭說:“這些狗仔真無聊。”
    她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說:“畢竟你以前可是狗仔心目中的娛樂小公主啊,多少人盯著你拍,滿a城隻要是關於你新聞的雜誌,銷量都能賣出好幾倍,你說人家不盯你盯誰啊。”
    我說:“行了,算他們拍吧,我現在是徹底無所謂了。”
    陳麗娜卻一臉打趣嘖嘖嘖著說:“你可真行,在大街上鬧成那個鬼樣子,陳青川這麽在乎名節的一個人,到你麵前,可是什麽臉都不要了。”
    我似笑非笑說:“難怪他家人這麽討厭我,其實也不是沒原因的。”
    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我拿了出來,又是陳青川打來的。
    我煩的很,拿著手機在那看著。
    陳麗娜見我不動,便問:“你怎麽不接啊。”
    我直接將電話摁斷說:“接什麽接,懶得接。”
    我將手機關機塞進包內,不打算再理會。
    陳麗娜看了我一眼,歎氣便說:“走吧,逛著,總得逛上一兩件出來。”
    我和陳麗娜逛到下午,不過我們兩人都不是能逛的人,好幾個小時下來,都有些走不動了,陳麗娜也不急於現在要買出來,所以又約了明天,讓我繼續陪她。
    今天她便放過了我,讓我回家了。
    其實我今天一直都不在狀態,之後坐出租車回老宅,也一直在車上發著呆,車子什麽時候到老宅的,自己也沒察覺,直到司機提醒了一句,我才反應過來。
    我給完錢,從車上下來後,便朝老宅走去,剛走到大廳門口,便看到從金媽房間出來的陳青川。
    我腳步稍稍一頓,看向他。
    他也看向我。
    不過很快,他朝我走來,皺眉問:“為什麽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