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大修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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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後,我回了老宅,阿姨在客廳給盆栽裏頭撒著水。
她見我回來了,便立馬放手灑水壺,朝我走來說:“您回來了。”
我看向阿姨嗯了一聲。
阿姨見我臉色很疲憊,便問:“您是不是身體還有些不太舒服?”
我說:“沒事。”我想上樓休息,便對阿姨說:“您忙吧,不用管我。”
可剛說完這句話,我手機響了,我將手機從包內拿了出來,給我電話的竟然是陸明,我摁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他在電話內問:“開顏,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我想都沒想說:“有的。”
他說:“曹傑譚輝他們請吃飯,一起嗎?”他想了想又說:“對了,你可以叫上陳麗娜,他們兩人可是難得請吃飯呢。”
我一邊朝樓上走,一邊同他說:“麗娜沒時間呢,我倒是有空。”
陸明不解的問:“她最近忙什麽,很久都沒見過她了。”
我說:“她籌備婚禮,所有點忙,晚上我過去吧。”
陸明說:“需要我來接你嗎?”
我想著我這邊出去確實不太方便,便說:“行,你等會過來,不然我得打車。”
陸明說:“好的,晚上我來接你。”
同他掛斷電話後,我已經走到了樓上,想起什麽,便又停下對樓下的阿姨說:“今天晚上您別給我準備晚飯了,您自己吃吧。”
在樓下的阿姨問:“您要出門?”
我說:“是的。”
便也沒再同她多說,朝房間走去。
晚上大約四點陸明開車過來接過我,我坐了上去,他沒想到我還住在這,便問:“你一個人住這邊?”
我說:“家裏邊還有個阿姨,暫時住在這邊。”
陸明笑著說:“如果今天不約你出來,估計你得跟你家阿姨一起吃飯了。”
我說:“還算你約的及時,不然我真的得跟我家阿姨吃飯了。”
我想了想問:“對了,曹傑譚輝今天什麽情況,居然請客?”
陸明說:“說是譚輝當爹了,帶他孩子過來給我們瞧。”
我:“啊?”了一聲,緊接著便不敢相信問:“你說譚輝當爹了?!”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
陸明見我完全不知曉這件事情,他說:“當時我的表情跟你差不多,這小子竟然都沒同我說這件事情。”
我沒見過譚輝的孩子,所以便同陸明一起去吃飯了。
兩人這頓飯倒是值的很,被譚輝的孩子拜了幹爹幹媽。
吃晚飯回來,陸明還有些想笑,他邊開車邊對我說:“譚輝的孩子還真挺可愛的。”
他言語裏多少是有些羨慕的,我聽出了一些,便說:“隻要你想,你也會有。”
陸明問:“我嗎?”
他搖頭說:“算了,不強求這種事情。”
我問:“醫生怎麽說?”
他最近應該有積極看醫生,他說:“順其自然吧。”
他並不想往這邊多聊。
盡管他不怪我,我心裏多少是無比愧疚的。
我沒再說話,靠在窗戶上發著呆。
陸明感覺我心情似乎低沉了下來,他看向我問:“怎麽了?有煩心事?”
麵對他的詢問,我搖頭說:“沒事,隻是有些累而已。”
陸明伸手開了電台,裏頭傳來電台主持人甜美的聲音。
陸明也沒專注聽,而是輕聲說:“我聽我姐姐說了你媽媽的事情。”
提到這件事情上,我抬頭看向他。
陸明說:“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開顏,時間過的太久了,若要查清楚,基本上都很難,所以你現在想太多,也不會對事情有任何的幫助。”
我從椅子上坐端正了些,對陸明說:“我媽死的太突然了,陸明,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根本不知道從哪查。”
陸明安撫我說:“急不來,我姐說,如果你還沒聯係上莊民,她可以陪同你去一趟蘇黎世找他。”
我看向陸明。
他說:“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
我說:“暫時不用,我暫時還沒想過去蘇黎世。”
想到這,我又問陸明:“陸明客觀點講,你覺得我媽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你覺得她會是這樣一個人嗎?她真的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拋棄我嗎?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她就算放心下我,難道她可以放心下富安嗎?”
陸明見我還在執著這個問題,他說:“先不說你媽是否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你媽的死最關鍵的一點是,給她喂安眠藥的人,開顏,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都清楚殺害你媽的人是誰,現在隻是要弄明白,她到底是出於你媽的哀求還是背後有人授意。”
陸明皺眉:“可如果我們拋開一切,單純論你媽的死,不問任何緣由,你家的傭人就是殺害你媽的凶手,這種事情若是上法庭,法官也絕對是判定為謀殺,可是你到現在不僅沒有對殺害你媽的凶手進行定罪,並且同她感情如以前,你不覺得有點荒唐嗎?她是喂你媽吃下安眠藥的人,就算是出於你媽的哀求,她也不應該如此做。”
我問:“可是我現在該怎麽做?報警抓她嗎?”
我搖頭說:“陸明,她照顧了我媽一輩子,如果她真是出於我媽的哀求呢?”
陸明反問:“難道這樣就不是殺你媽的凶手了嗎?”
他這句話,倒是將我問住了。
可過了一會兒我反駁說:“我知道,她是,可我想知道她到底是因為我媽的哀求,還是背後有人授意,這裏頭是存在善意和惡意之分的。”
陸明說:“你在懷疑陳青川?”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陸明說:“開顏我對陳青川這個人並不了解,以我們家和你家的關係,我也並不方便說什麽,所以我不評價,我隻能說,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都會幫你。”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會幫我。”
他說:“你暫時不要多想了,這件事情查起來真不會那麽容易。”
我說:“會不會是我把一切想複雜了,也許是因為我至今都無法接受我媽的死,所以才會導致我現在對這件事情如此多疑。”
這幾天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陸明說:“如果是我,我也會懷疑,不止是你,畢竟你媽媽的死確實太過突然。”
我疲憊的閉上眼睛,在那吐著鬱氣,沒再說話。
陸明開著車送我到家後,我同他說了句謝謝,便從車上下來,之後便目送這陸明的車離開,才轉身朝大廳直接上了樓,到達臥室,我又再次去開電腦登錄郵箱,那封郵件依舊安靜的躺在那,我還是沒忍住,又發了一封郵件給莊民。
發完,我便從書桌前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洗漱完出來,我走到電腦前,本來是要直接關了電腦休息,可誰知郵箱竟然有一條回複的消息,我手抖著去點開。
我給莊民發過去的兩封郵件,竟然變成了讀取,下麵還有一通莊民的回複。
莊民說:“開顏,抱歉,因為身體原因,郵箱一直疏於管理,很高興幾年後你再次聯係我,因為移民,所以以前的聯係方式全都更改,當初的號碼如今也更改了,這是我新的手機號,若是聯係我,請撥打xxxxxxx”
我沒想到在十幾天後,竟然真的到了莊民的回複,這對於我來說,太過意外了。
我快速抓起桌上的手機,顫抖著手迅速在手機上摁下一通遠洋電話,我撥了過去。
可是電話打過去,卻並未有人接聽。
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焦急的又給莊民打了第二通第三通,以及第四通。
到第五通時,裏頭驟然傳來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並不是莊民的。
我以為是自己撥錯的號碼,剛要跟郵件裏的號碼進行對照,裏頭那年輕的男聲說:“請問您找誰?”
我來不及對照,隻能說:“您好,我找莊民先生。”
那年輕男聲詢問:“您找我父親?”
莊民的兒子,我忙說:“是的,您好,我是許開顏,您認識嗎?”
電話那端卻沉默了幾秒,好一會兒,莊民的兒子說:“我認識的,我父親最近幾年身體都不是太舒服,所以他的手機一直由我管理,請問您找他何事?”
我說:“您能夠替我將手機給您父親嗎?”
莊民的兒子又是一陣沉默,不過他最終還是同我說了個:“好。”
裏頭有走動聲,有人在說話,似乎是莊民的聲音,緊接著,電話裏頭傳來莊民的聲音,他聲音蒼老且緩慢,他問:“喂。”了聲。
聯係上了莊民,這對於我來說,無疑是激動的。
我聲音略高昂的喚了句:“莊伯伯,是我,開顏。”
可能是他兒子沒同他說是我,所以他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同樣也很是激動的回了句:“開顏?!”
緊接著,電話那端傳來他的咳嗽聲。
他的兒子用英文同他說讓他注意情緒。
莊民咳嗽著回了兒子一句什麽,因為遠洋,所以聲音不是太清楚。
莊民平穩住咳嗽聲後,他說:“開顏,我知道你想問我的是什麽,大約一個星期我會從蘇黎世回國,倒時候我們見上一麵。“”他喘著氣說:“現在電話裏我同你說不清楚。”
他艱難的說完那段話,竟然將手機交給了他兒子,電話內緊接著又傳來他兒子的聲音,他說:“許小姐,我父親身體很是抱恙,一切事情等我們回國再說,我現在不能同您多說了,之後再聯係。”
接著,電話內便傳來斷線聲。
我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站在那望著手機沉思著。
一個星期後莊民會從蘇黎世回國,我將手機放下。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我回過神扭頭對門的方向說了句:“進來。”
阿姨從外頭推門進來,她動作有些急躁,她走到我身邊說:“小、小姐。”
我瞧她臉色有些不太對,便將電腦合住,坐著椅子轉身問:“怎麽了?”
阿姨說:“金媽出事了。”
我現在根本不想聽到金媽這兩個字,我從椅子上起身去開電視說:“不用說了,她已經和我家沒關係了。”
在我剛將電視開機,阿姨在我身後說:“小姐,剛才照顧金媽的人打來電話說,金媽在家自殺了。”
我猛然回身問:“什麽?!”
阿姨哭著說:“您快過去瞧瞧吧。”
我衝出了房間,阿姨跟在我身後。
金媽在老宅的附近有一套房子,基本不再老宅這邊住,她就會在自家住,而從老宅這邊離開後,她便搬過去後,這邊過去並不遠,差不多十多分鍾我趕到金媽那。
可剛進入裏頭,卻撞見了正好從裏頭出來的陳青川,我腳步經緊急刹住,甚至往後忙退了好幾步退到了房門口。
陳青川也停住,看向急忙趕來的我。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覺得有些尷尬,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朝陳青川走去我問:“金媽呢?怎麽樣?她沒事吧?!”
麵對我的詢問,陳青川從我身邊別過,便朝外頭走,定坤同樣沒理我,跟著陳青川出了外頭。
我便朝金媽臥室走去,裏頭卻沒人,並很大的煤氣味。
人應該是送去醫院了。
我又迅速往外走,陳青川他們在等電梯,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我問:“金媽送去哪了?人沒事吧?”
陳青川沒有回答我,而是定坤答的,他說:“剛送去醫院,應該在搶救過程中,目前還不知道情況。”
電梯門開了,陳青川走了進去,定坤跟在他身後。
我也跟著進去,我對定坤說:“我隨你們去醫院。”
誰都沒說話,也沒人應答我。
電梯門開了後,我跟著陳青川出門,可是下一秒,他卻停住,擋在我麵前
我停住,立馬抬頭看向他。
陳青川問:“你去找林語棠了。”
我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估計是林語棠去找他了,我立馬說:“我替你去同林語棠解釋了,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把當天的情況同她說清楚。”我怕他生氣,立馬又補了句:“我沒有任何惡意,你不要誤會。”
陳青川冷笑說:“許開顏,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