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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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還有,老老實實的在我爸的跟前待著,再讓誰劫走讓誰上了或者在受什麽傷,我會捏碎你的骨頭,直接送你去地獄。”赫逸楠說這句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但是每個字都透著狠絕,“你也別希望那就是解脫了,你走了,還有周雨薇。”
“好。”
我的手在被子裏緊緊的抓著床單,這一刻,我真的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保護自己保護家人的能力!
來換藥的醫生是一個女醫生,她小心的給我擦拭著傷口,那身上的紅痕足夠觸目驚心,她問我,“很痛嗎?忍一忍。”
那種疼真的是用言語形容不了,怎麽說呢,我感覺我的皮膚都不是我自己的,我稍稍一動,渾身哪都疼的厲害。
“傷口不能沾水,身上的藥每天都要擦一遍,半個月時間慢慢痊愈。”女醫生剛說完,又補充道,“我剛剛看見你之前的就診記錄,那個。。。。。。房事不能太激烈,會拉扯傷口。”
她說的就診記錄應該是我被赫逸楠咬傷還有上次被葉允初欺負的事情,我將臉埋進了被子裏麵,梅姨看出了我的窘迫,“周小姐要休息了。”
醫生又叮囑兩句就出去了,剩下梅姨我們兩個,她做了皮蛋瘦肉粥給我,說是補氣助消化的,我喝了兩碗還覺得肚子空空的,赫逸楠說的對,我必須好起來,那樣我才能繼續保護我要保護的人。
梅姨去給我蒸雞蛋羹的時候,赫叔叔來了,見我躺著,很關切的問:“感覺怎麽樣?”
“沒事了!赫叔叔這次多謝您出手相救。”
“說來也是我大意了,我以為那些小混混不會在找老周的麻煩,看來日後還是嚴加防範。”
我突然想到了虎爺那會兒問我的事情,結合三年前父親的死,心裏多少也有點疑惑,“他們說三年前我爸吞了他們那批貨,還死了很多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當年的事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清楚的,老周死的冤枉,身份的事情也不能解決,這件事也在公安係統掛著,是特別重大案件。”赫叔叔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老周的死我有責任,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是的,當初父親死的時候我去看過,身上都是一個個的血窟窿,說是身中數槍一點都不為過。
“隻是我不明白,他們好像在找我父親留下的什麽東西。”
“雨桐,這些事情有警察會去安排,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障你們姐妹兩個人的生活,對了,雨薇明天回來,你身子不方便,我安排沈秘書去接。”
“謝謝赫叔叔。”
“雨薇走了三年,她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你側麵也要告訴她你是我的女人,免得在外受了委屈不敢吱聲,別的旁的就不要說了,知道太多,對她不好。”
我明白赫叔叔的良苦用心,他始終都把自己放在家長的位置,我點了點頭,默許了他所有的安排。
夜晚我開始發燒,從三十八度到三十九度再到四十度,最後挨不過去了是護士來打的退燒針,梅姨一遍遍的給我擦拭額頭,一遍遍的作者無力降溫,我就是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整個人瘋癲又癡傻。
那個人又來了,是那個隻會出現在我夢裏的人,他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頰,給我擦拭額頭,他的手勻淨修長,想必是能寫的一首好字,他對我溫柔又體貼,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可是早晨醒來又是什麽都沒有了,我問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梅姨說她照顧了我一個晚上,沒有看見任何人。
原來,真的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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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是下午三點到的醫院,她看見我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瞬間淚如雨下,“姐,你怎麽受的傷?”
我是打心眼裏麵高興,手拉著她的手:“遇見幾個小混混,找麻煩來著。”
“還是爸爸那些事情嗎?早知道你在國內這樣,當初你就跟我一起走!”雨薇的臉上寫滿了心疼,“那報警了嗎?怎麽處理的?”
我跟赫叔叔的關係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說出口,轉而說道:“已經解決了。”
“來接我的是一個叫沈秘書的人,他是。。。。。。”
“他是赫叔叔的秘書,你記得赫叔叔吧,父親走的時候,他來過咱們家。”
雨薇恍然大悟,“記得記得,赫叔叔人真好,當時他幫了咱們很多呢。”
梅姨端來水果,我簡單的給雨薇介紹了一下,沈秘書交代梅姨幾句就走了,雨薇拉著我,開始跟我說她學校的那些趣事兒。
三年不見,這個姑娘長高了,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眼睛明亮幹淨,寫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雨薇說我不回家她回去也沒意思,直接租了一個折疊床陪著我,一起吃一起睡,像是又回到了我們小時候的樣子。
晚上的時候赫逸楠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龍溪。
沒拉著手,但是有說有笑的,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雨薇不認識這兩個人,趁著買水果出去了,龍溪看了看我身上的傷口,輕歎了一口氣,“前天晚上聽說你出事,可把赫叔叔嚇壞了,逸楠找了半個城才把你找到,急死我們了。”
我知道龍溪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就是受了點皮肉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龍溪將自己帶來的手提袋打開,拿出一個套盒在我床前,“這祛疤挺好的,等你身上的傷口結痂退去之後每天按摩,用不了幾天皮膚就會變得跟之前一樣的。”
“謝謝啊,讓你擔心了。”
無意中我看了赫逸楠一眼,他在沙發上坐著,翹著二郎腿,目光放在手中的雜誌上麵,我看他的時候他也恰好抬頭,目光撞在一起的那一刻,都像是觸電般的躲閃開了。
“你不知道,前天晚上的酒會很隆重,關係著好幾十億的投資項目,但是知道你出事,赫叔叔跟逸楠拋下在場的幾百人來找你,逸楠下樓的時候差點摔了一個跟頭!”
赫逸楠坐不住了,“龍溪,好好的說我幹嘛!”
“自己那麽笨,還不讓人說了是嘛!”龍溪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很是可愛,“雨桐,甭管他,這家夥以前不這樣的,這幾年變的跟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一樣!”
“是麽,”我對赫逸楠的以前現在將來完全不感興趣,這樣的回應,是對龍溪的尊重。
龍溪愣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如果以後。。。。。我是說以後,你自己一個人生活了,有什麽困難可以找我啊!”
“龍溪,不會有那一天的。”赫逸楠過來拉這她的胳膊,冷聲說:“他現在是我爸的心尖肉,就算哪天我爸不要她了,也會給她安排好一切!”
龍溪趕忙抓了抓赫逸楠的衣服,“逸楠,你怎麽說話呢!”
“實話。”赫逸楠抓著龍溪的手腕往外走,“人你也看了,答應我的事情是不是要兌現?”
“好的呀,一會好好伺候你!”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除了病房,那些親密的話語聽起來分外的刺耳,我翻身看著窗外的夕陽,心裏有著前所未有的煩躁。
在赫叔叔的安排下,我出院直接去了赫家的那個山莊,當初父親去世,沒有合適的放安葬,便葬在了山莊的半山坡上,那附近有一片鬆樹林,每年清明節跟忌日我都會來,說會話,聊會天,行祭拜之禮。
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上山還是有些許的費力,沈秘書安排了輪椅,雨薇推著,走了半個小時才到父親的墓碑前,赫叔叔跟沈秘書在山下等我們,他說這種場合,還是讓我們姐妹多跟父親聊聊。
三年前父親出殯的第二天我就把雨薇送走了,她也哭著求我不願意離開,可是我沒有辦法,當時家裏總是受到騷擾,我經常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在照顧她。
送出國是赫叔叔的意思,學校住宿,語言老師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他提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
擦拭墓碑,清理墓地,擺上鮮花,敬酒敬茶,妹妹跪在墓碑前說了很多話,說道最後,我們姐倆都泣不成聲。
妹妹不知道父親是警察,那時候她小,不會刨根問底的打聽,直到現在,他也就是認為父親隻是赫叔叔手下的一個部門經理,僅此而已。
祭拜的儀式結束後,雨薇推著我下了山,沈秘書說和赫叔叔有事先走了,讓我們姐妹兩個在這裏住幾天,這裏環境好,有利於養傷。
“姐,那天來看你的男人是誰啊?”雨薇問我,“就是一男一女,我去買水果那天。”
“是赫叔叔的兒子。”我隻能這麽稱呼那個男人。
“哦。”雨薇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見過他。”
“在哪?”我緊張的看著雨薇,心裏有著不詳的預感:“你在哪見過?因為什麽見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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