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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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藥間兩個人的輕聲細語,讓換藥間外麵的人,卻全都跌了眼鏡。
這唯一能解釋清的就是,這難道是一見鍾情了。
赫逸楠這個人我永遠摸不透,但是薑淑呢?我說了赫逸楠有未婚妻,她為什麽還……
怎麽說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能眼看著她被赫逸楠禍害。
但是感情這種事,我一旦看對了眼神,又是誰能說清楚的事情呢?
同樣跟我驚訝的還有葉允初跟龍溪,尤其龍葉允初,像是知道什麽驚天秘密一般,“我去,赫逸楠喜歡這樣的?”
龍溪搖頭,目光看著我,“我看不能,誰不喜歡胸大屁股翹的?”
“別拿我開玩笑。”
“是啊,別拿我們周雨桐開玩笑。”葉允初過來攬住我的肩膀,“這可是老子的人,別老跟赫逸楠綁在一起。”
正聊著,赫逸楠已經從換藥間出來了,他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陰翳,路過龍溪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幾分,“該回家回家,龍頭知道你往這跑,扒了你的皮。”
“你滾!赫逸楠你不管別人的家的事情會死嗎?”
“你不往周雨桐身邊竄,你會死嗎?”
龍溪轉身不在理他,赫逸楠走過我麵前,看見葉允初攬在我肩膀的手,眉心皺著,“葉少最近很閑在啊,葉將軍沒有派你北上嗎?”
“你滾,赫逸楠你不管別人家的事情會死嗎?”葉允初模仿著龍溪的語氣,攬著我往反方向走,一邊走還一邊嗆聲說,“還是先把這個小護士跟屋裏那個擺平在管人家的事吧,渣男!”
龍溪豎著大拇指,兩個人偷偷的笑出了聲。
我們走了沒幾步,聽見病房裏麵有著激烈的爭吵聲。
他不知道跟米露說了什麽,等他出來之後,房間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有護士進去看,裏麵傳來的都是謾罵的話語,比罵我的時候,難聽一百倍。
赫逸楠走到了護士台前,跟值班護士說道,“給她把所有的儀器都撤了。”
護士們都麵麵相覷,有一個大膽的問道,“那治療進程……”
“她自己不想活。”
這樣冷漠的一句話從赫逸楠嘴裏出來,我真的為米露感覺惋惜。
我們先赫逸楠一步出了醫院,在龍溪的車上盤算著去哪吃飯,我給薑淑發了信息約她,她說她這個春節都有事,會很忙,節後在相約。
我覺得她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
封雨打電話進來的時候龍溪跟葉允初正在刷大眾點評,我接了電話,封雨說懷疑當時要勒米露的人,是個男人,他們做了力量測驗,在很短時間內把米露的脖子製造出那種勒痕的,隻能是個男人。
看視頻辨認出,還是一個身材清瘦,體型纖長,有些像女生的男人。
米露被故意傷害的案子還沒結,封雨讓我去哪都跟他報備一聲,畢竟我這是保釋,不是無罪釋放。
吃飯的地方還沒找到,龍溪的哥哥給他打電話讓她回家,葉允初的家裏也打電話,說有個必須到場的應酬。
兩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回了家,而我,想著去買些東西的,準備年三十回家串親戚。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公司大樓的物業特然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公司的消防設施不合格,讓我馬上去公司配合他們整改工作。
老板也打電話,說他人在南方不能回來,讓我務必去一趟。
到了公司,發現消防通道的門口堆滿了我們公司的塗料,管理員說了消防通道被堵住的危害,我看著那一桶一桶的數量,心裏不禁發愁,這得什麽時候才能搬完?
管理員去別的商戶巡查了,整個樓層就剩下我一個人,這個時候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我隻能自己搬。
這一桶塗料大約是五十斤,我在連著搬了四桶之後便沒有力氣了,這時候電梯停在了我的樓層,‘叮’的一聲,我以為是大廈管理員回來了,沒想到,來的卻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
“要搬東西嗎?”他低著口罩跟帽子,看不清楚臉,“樓下管理員讓我來的。”
他說的話打消了我的狐疑,趕緊起身:“是,我要把這些東西挪到裏麵,麻煩您了。”
他很瘦,個子不高,我擔心他搬不動,還在旁邊幫他一把,但是我完全的多慮了,他雖然瘦了點,可力氣卻很大。
搬了七八捅後,他突然抬頭問道,“你是不是周雨桐?”
我點頭,“是。”
他緩緩的向我走過來,到跟前的時候還左看右看的,“嗯,是你。”
他從懷裏拿出一把刀子,那冰涼的刀刃瞬間就抵上了我的脖子,“有人花錢,買你這張臉。”
我嚇了一跳,我的臉?
是林淑雲嗎?
可是我跟赫叔叔的事情已經澄清了,林淑雲肯定知道。
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周身的戾氣刺痛著我,“一刀十萬,我要了她一千萬。
我嚇的說話都哆嗦,“誰……誰派你來的?
“那不重要。他用刀子在我的臉頰上麵用力的拍了兩下,“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嗎?”
我試著往後縮了一下,他卻更近了幾分,這是真的刀劃在我的臉上,我的一個細小的動作,很有可能會被這刀子劃破了臉頰。
“愣著做什麽,把她的臉給我劃爛了!”米露突然出現在了樓道裏麵,她氣色不怎麽好,走向我的時候,我看著她比在醫院的時候,狀態差了很多。
現在的她跟平日裏麵那精細妝容的她不一樣,少了氣勢,多了哀怨。
“這一百刀我要她生不如死,看她還怎麽去勾引男人!”
米露說話的方式方法讓我眼中懷疑她是不是上過大學,很多時候我覺得一個鄉村婦人說話都比她說話可人。
“愣著做什麽!”米露急了,“下刀子啊!”
男人那細長的丹鳳眼在我的身上審視了一圈,刀刃對著我的臉頰,“再見了,小美人兒。”
說完,他的刀鋒一偏,那刀刃衝著我的臉就就來,突然他的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一支箭射穿了他的皮肉,硬生生的從手腕處穿了出去。
“啊!”他痛喊著,攥著自己的手腕,臉色刷白。
而我朝著電梯口的方向看去,龍溪正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個弩,瞪著這個男人。
“這玩意的力度沒比手槍小多少。”龍溪都又對準了他的另外一個手腕,刹那間,手腕處又被插上一支利箭,男人疼的冷聲悶哼,“你是誰?”
龍溪大步的走向了我,“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
米露見情況不妙要跑,轉身剛走一步,龍溪手中的劍弩再次發射,瞬間,我看見那箭就從米露的頭發中穿了過去。
這一幕太驚險了,要是微微偏差幾毫米,這個時候米露的腦袋已經被射個窟窿了。
“行了,放她走吧。”我拉著龍溪,生怕有個事端:“大過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剛剛差點要你命。”龍溪生氣的瞪了我一眼,“這個時候裝什麽聖母啊,這種女人不能慣著!”
“我知道不能慣著,但是她上次報警的案子還沒結束,現在這個時候傷了她,保不齊她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在說了,我不是也沒事嘛!”
龍溪覺得我怕說的話有道理,將弩收了起來,龍溪沒有低頭的意思,看著那個男人說了一聲,“沒用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那個男人沒有走,反倒是走到了我們身邊,他將自己的口罩摘下來,露出了清秀俊美的臉龐,“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信不信我讓你走不了!”
龍溪的威脅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男人突然間靠近我,手裏的刀子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口子,他的動作很快,快到他的血跡蹭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才有了第一反應。
龍溪過去奪刀子,我則是抓著男人的手腕,攥著他受傷的地方,讓他別再靠近我們。
他突然間狂妄的笑了,“來吧,一起下地獄吧!”
龍溪上去就踹了他一腳,小心的檢查我的手背,是看著傷口不是很深,鬆了口氣,“這人有病吧!”
匆匆趕到的封雨看見這一幕很是驚詫,他的同事帶走了那個男人,封雨問龍溪,“你這個弩是違禁品,知道嗎?”
龍溪將弩放到身後,不敢去看封雨的眼睛。
封雨見我手背上上麵有血,建議帶我去醫院看看,我覺得這個傷口創可貼就能解決,沒有必要去醫院,而且大過年的,去醫院會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
“今天怎麽這麽安靜了?”封雨看著龍溪,打趣道,“平時就是話最多。”
“額……我想到我還有事,我在前麵下車了。”
龍溪的反應不在正常範圍之內,她以前最喜歡跟封雨在一起,每次都像是一個小迷妹一樣的跟在他身邊問這個問那個,今天的安靜,別說封雨了,我都覺得有些蹊蹺。
龍溪下車的時候封雨笑著說,“下次別再為了相親的事情離家出走了,我那天在你家坐了一個下午,麵對的全身長輩,特別尷尬。”
聞言,我一直覺得堅強樂觀,神經大條的龍溪,突然間就哭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