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你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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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年敲門,我沒有開,隻聽到砰得一聲,他將整個門撞了下來,木屑如雪紛紛落下,他的身上縱橫著一股戾氣,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尖叫著:“你別過來!”
他的唇角微微扯動,似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他的腿很長,幾步就跨過來了,我身後是開著的窗,已經退無可退,隻能將鋒利的匕首對準他:“霍先生,你不要逼我。”
從霍瑾年進門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紛紛退出去的傭人,他們還順便關了大門,似乎所有的人已經心裏清楚,霍瑾年今晚要幹什麽。
可我真的不想死,雖然活著很累,雖然我的命像是螻蟻一樣的卑微,可我依舊渴望活下去,至少我要看著我的陽陽好起來,看著他背上心愛的書包去上學,看著他跟自己的小夥伴開心的玩耍,如果有那一天,我死而無憾。
在霍瑾年靠近的時候,我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他的身形高大,身手又利落,一手握住我的手腕,一手掐住我的脖頸。
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窗台上,隨著力量的弱勢,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身體在他的力道下,緩緩外彎。
他掐在我脖頸上的手很用力,手腕上的力道也幾乎把我的骨頭捏碎,那把本來對向他的匕首緩緩的逼近了我的喉嚨。
此時雖然是盛夏,驕陽似火,可我的身體滿是冷汗,就連悶熱的氣流都如地獄的陰森,我努力的想要呼吸,可整個脖頸被他死死的掐住,無法呼吸,我瞪紅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細碎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陽陽,陽陽……不能……不能沒有我……求求你……”
不知道他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覺得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樣這般與錦瑟相似的女子,我脖頸上的力道鬆開。
我沿著冰冷的牆麵,緩緩的滑落下來,像一條幹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我知道剛才我跟死神擦肩而過,以他的能力,就算是殺了我,明天也可以隨便給我找個自殺的由頭。
霍瑾年斜斜的靠在貼著繁花牆紙的牆壁上,他抽出一根雪茄點燃,火光明滅中,模糊了他臉上的殺意,煙味盈滿了整個房間。
我忍不住咳嗽起來,眼淚也順勢流了下來,我知道他心軟了,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哭得好看一點,最好是梨花帶雨的嬌弱,然後再表忠心,這樣才能徹底打消他的殺念。
我還沒有張嘴,他忽然睥睨著我,勾唇笑道:“阿悄,別人都說我霍瑾年當年是靠著勾引父親的女人,坐上了天娛繼承者的交椅,你信麽?”
他笑得魅惑眾生,我呆呆的搖頭:“不信的,霍先生是有能力的人,絕不會……”
“絕不會以卑鄙齷齪的手段上位?”
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為什麽不?當年是我把她推出去的。”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的疼痛。
他一直在說,手裏的煙一直明滅不清,他告訴我,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父親的小三登堂入室,就是如今的霍太。
我隻知道霍太出身名門與霍老爺子琴瑟和鳴,卻不知道她是以小三的身份出現在霍老爺子身邊的。
“她一連生了三男一女,對我百般算計,她的兒女很快占據了我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他猛然將自己的衣服扯開,我看到了他胸口有一個碗大的傷疤,他笑道:“這是三年前的那場車禍留下的。”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腰間,那裏也橫著一道傷疤:“這是兩年前我去錦江談生意,被一群醉酒的小混混捅的。”
每一道傷疤都是一個故事,而故事後麵是一段辛酸,這些事情無疑都是霍太做的,而霍瑾年在說這些往事的時候,臉上帶著魅惑的笑意,讓我有些心疼。
“既然她靠這種卑劣的手段上位,那我為什麽不能塞給父親一個女人?”
他笑著看向我:“阿悄,你說我是不是很卑鄙?”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摟住了他,將臉貼在他的胸口:“霍瑾年,沒關係的,有些事情雖然刻在了心裏,但你可以選擇麻痹自己。”
就想當年繼父第一次要我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才十三歲,身體是那樣的稚嫩,他狠狠的進入,我疼得要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猙獰的麵孔中撕碎了,可是第二天我把他肮髒的身體推開,依舊整理好書包去上學了。
我就像是一棵雜草的種子,被風丟棄在貧瘠的泥土,努力的紮根,就算是卑微的活著,也要舒展身體,隻為享受到一絲陽光,一滴晨露。
霍瑾年沒有把我推開,他低頭吻住了我雪白的脖頸,手指飛快的將我的衣服褪卻,他的手指上還帶著雪茄的味道,混合著他身體男人的氣息,讓我覺得很好聞。
他把我架在了窗台上,低頭吻住我的峰巒,酥酥麻麻的感覺爬滿全身,他進入我的身體,沒有以前的生硬野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情緒。
我揚起脖頸,目光所及處是別墅的風光,驕陽似火,夏花絢爛,不遠處的遊泳池泛著水晶的光芒,眼前的一切迷離在晃動的世界中。
我第一次感到舒服的歡愉,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後背:“不要……不要停……”
我的背部摩擦在窗台上,可身體的歡愉讓我忽略了這種疼痛,我想要動情的叫出他的名字,隻是張了張嘴,叫聲變成了細碎的喘息。
我的身體一般懸空在窗外,隨著霍瑾年的晃動而顫抖,似乎想要墜落,似乎又要飛翔,偏偏身體被男人禁錮著,又驚險又刺激,攀升到歡愉的極致。
我們輾轉在窗台、浴室、沙發、樓梯,最後癱倒在床上,他發瘋一樣的要我,我知道他隻是想要暫時忘記記憶裏的疼痛,而我願意打開我的身體,願意給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體滿是撕裂的疼痛,好像動動手指,扯得全身都疼,昨晚他要的太狠了,而我迷失在瘋狂之中。
我睜開眼卻看到霍瑾年正站在窗口,他背對著我抽煙。
我忍著疼痛光著腳走到他身邊,想要從身後抱住他,卻聽到他說:“阿悄,我們談筆交易。”
我隻覺得一股涼意從我的腳底直竄心底,我忘了,我跟他之間隻有身體的交易,走腎不走心的,可我竟然有了那一絲絲的貪念。(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