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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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兄可有需要兄弟幫忙的地方?”

    “甚好,甚好,”榮傲然正尋思著如何開口請柳冥淵幫忙,柳冥淵就主動請纓,他緊著歡喜道:“若柳兄肯幫忙真是再好不過了,我真是感激不盡哪。”

    “咱們兄弟說如此客套話不是見外了?榮兄放心,這個忙我幫定了。榮兄做了皇上我也有大大的好處,不是嗎?”

    “對!對!哈哈哈!”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榮傲然和柳冥淵就是典型的蛇鼠一窩,許是同樣的心狠手辣,卑鄙無恥也稱得上誌同道合,長久以來竟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情誼。

    雲景睿一直有意殲滅神龍教,隻是苦於沒有得力的幫手,柳冥淵甚是惱恨。

    聽說榮傲然要謀權篡位表示大力支持,由於榮傲然太過自信,婉拒柳冥淵的幫助,但是柳冥淵也是一直都在派人注視,剛剛聽說榮傲然一直沒有拿下皇城,正好天雪山的寶物也算是泡了湯,這才匆匆趕來幫忙榮傲然。

    天還未亮,本應是睡意正濃的時候,城牆上的守衛卻不敢有一絲鬆懈,雲缺月身披貂絨鬥篷冷目凝視城下。

    早時探子來報,昨日神龍教教主柳冥淵已經進入榮傲然的營帳,雲缺月最擔憂的莫過於此了。

    朱華說原來天雪山有長生不老的天雪花和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當時他料到榮傲然已經起了造反的念頭。

    目的就是吸引大多數武林幫派去前去爭奪,免得對岌岌可危的皇城趁火打劫,其中就包括這位神龍教教主。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朱華立定於雲缺月的身旁:“你在擔心柳冥淵?”

    雲缺月沒有回眸:“柳冥淵為人陰險狠毒,不知道會生出什麽樣的歹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靜觀其變吧。”

    “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天空的黑暗漸漸被白晝代替,雲缺月和朱華這才下了城樓,莫名覺的有些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大師兄!”

    一道輕靈的嗓音撞進雲缺月的耳朵,猛然回頭,張欣語,龍玄禦和冷清秋都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這……你們,”朱華張著嘴巴,一臉吃驚:“榮傲然的軍隊把皇城圍的水泄不通,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隻要是他們想去的地方,別說區區小卒,就是千軍萬馬也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雲缺月含笑道,轉身走過去:“你們成功了,語兒的頭發變黑了。”

    “嗯,大師兄,我們是來幫你擒拿國賊的。”張欣語樂嗬嗬道。

    朱華由吃驚變得有些興奮:“真是天意,榮傲然得了神龍教相助,我們也來了天兵神將,看來我們無需怕那榮賊了。”

    太子殿下說過他是擎天穀玉淩峰的徒弟,玉淩峰的威名自己也聽過一些,傳得神乎其神,那他的徒弟自然是不同凡響了吧。

    “光明正大的咱們自然不怕,隻怕那柳冥淵耍什麽陰險招數,讓咱們措手不及。”雲缺月幽幽道。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朱華想到了那柳冥淵的為人秉性,不敢大意:“我再告誡將士一番,讓他們提高警惕。”

    “嗯!”

    朱華離去,重新回到城樓,正巧趕上守衛換崗,奇怪的是來換崗的守衛個個麵容憔悴,就像是整夜沒睡覺一般。

    “不知道現在是重要時刻嗎?為何不好好休息,像你們這樣的狀態守城,豈不是和豆腐一般任人宰割。”朱華攔住他們問道。

    士兵們低眉順眼的回答:“啟稟大司馬,我們並非沒有好好休息,相反的我們就好像睡不夠似的倦的厲害,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麽邪?”

    說著那士兵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因為是在大司馬跟前不敢無禮,隻得使勁憋著從鼻孔呼出那口氣。

    朱華從心裏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諒這士兵也不敢蒙騙他,那麽就是別有內情,在這個非常時期了容不得半點兒差池。

    他立刻喚來太醫給這些士兵診斷,果然有貓膩兒,太醫臉色沉重。

    “他們是中了毒才導致精神不振,倦怠萎靡。”

    雲缺月帶著張欣語她們趕來,恰好聽到了這句話。

    “中毒?好好的怎麽會中了毒?”雲缺月大驚:“你且說他們是中了什麽毒?”

    越過第一個問題,雲缺月濃眉深挑,他料定士兵中毒與柳冥淵脫不了關係,神龍教專攻歪門邪道,下毒這種下作的的手段他們慣會用的,隻看現在能不能破解。

    太醫言道:“要解這毒並不難,隻需秋涼國特有的雲霞草烘幹焚香即可,可是這山高水長的怕是趕不及呀。”

    “就沒有別的方法可解?”

    太醫無奈的搖頭。

    朱華失望一瞬暗道不好,目光鎖定一個士兵緊著問道:“你們是如何中的毒?可還有別的將士如你們一般中了此毒?”

    幾個士兵麵麵相覷,回道:“昨日夜裏貌似聞見過一股很特別的味道,不知是否和中毒有關?”

    “是啊,我也聞到了。”

    “我們都聞到了那股味道,怕是大半個軍營的人也都聞到了。”

    幾個士兵點頭,都是一臉的睡意朦朧。

    張欣語上前探了探士兵的脈息,嘴角輕泯:“那就沒錯了,肯定是有人對他們下了毒。這種毒雖然不能致命,在這個將軍交戰的時候卻比致命還要嚴重。

    下毒之人定是怕下了別的毒藥容易被人察覺,而且皇城內太醫醫術高超,草藥繁多,如果下了別的劇毒很有可能被研製出解藥。所以才選了這隻有秋涼國才有解藥的輕毒,可見其心思頗深。”

    “語兒你也沒有辦法解了此毒嗎?”龍玄禦還是很信任張欣語的醫術的。

    張欣語無聲的歎口氣,微微斂下眼瞼,表示無能為力。

    雲缺月隻感覺頭腦發懵,脊背微涼,這是天要亡他雲家的節奏啊。

    “咚!咚!咚……”

    城牆上突然戰鼓赫赫,榮傲然開始攻城了。這讓雲缺月心裏更加沉悶,大步流星的跨出營帳,直奔城樓。

    其他人尾隨。

    “衝啊~殺呀~”

    城下的喊聲驚天動地,榮傲然手下的士兵再加上神龍教的幾大高手,如一片黑壓壓的螞蟻湧往城樓,駕雲梯,攻城門,氣勢如虹。

    城樓上除了整夜守護的士兵還很驍勇,可那些個中了毒的就如軟腳蝦一般不堪一擊,要不是有龍玄禦一夥人頂著,敵人一定從城牆上殺進來了。

    轟!轟!轟!鐵製的厚重城門被撞擊的發出沉悶的低吼,幾道玄鐵的門栓因為過大的力道已經彎曲變形,迫使城門閉合處生了縫隙。

    一柄柄尖銳的刀鋒從門縫狠勁的插入,灌進守城門的士兵軀體,血紅一片。

    雲景睿問訊趕來,一身鎧甲,就是華太後也是戎裝在身,看來他們也是打算與這皇城共存亡了。

    還有青檸,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號召力,竟然發動了全城百姓拿著刀槍劍戟加入守城的隊伍,就是這樣,皇城內人聲鼎沸。

    城門外,三傲然同柳冥淵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都是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多虧柳兄幫忙施了這毒計,”榮傲然眉眼春風得意:“相信要不了日落這江山就要易主了。改姓榮,哈哈哈!”

    “那就先恭喜榮兄了!”柳冥淵亦是同樣的嘴臉。

    鐵拴彎曲的弧度越來越大,眼看著敵軍就要破門而入,皇城之內就要血流成河,雲缺月當真是急在心裏又無能為力。

    “什麽味道?”

    打鬥中的龍玄禦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張欣語仔細嗅了嗅,眼中頓時一抹明亮,還等不及她開口解釋,就見城中最高的屋脊之上飄來一個青色的身影,手中提著一捆紫色的植物,兩端冒著濃濃紫色煙霧。

    冷清秋瞬間有些恍惚,脊背一痛讓他悶哼一聲回過神來,原來趁他發愣一個剛剛爬上牆的士兵給了他一刀。

    “冷清秋,你搞什麽鬼?”龍玄禦忍不住大吼。

    一個頂尖高手竟然被一個小兵砍傷,真是丟人,他是有多麽找虐?

    冷清秋憤起一掌打在砍他的小兵的天靈蓋上,那小兵前一刻還有一些激動的興奮,後一刻就雙眼暴突,吐血而亡。

    就在這時‘咣’的一聲巨響,鐵拴終於彎到一定程度彈飛,城門大開湧進大匹兵將,喊打喊。

    在城門開啟的一瞬,柳冥淵看到了降落在人群中的柳映瀾,她手上的是……

    眼中厲光乍現,這個吃裏爬外的逆女。

    真氣一提,人已飛離馬身,如離弦之箭一般進入城門落於柳映瀾眼前。

    “孽女,你明知是我放的毒煙,竟然還與我作對?我白養你這麽大,你簡直和那死去的賤人一樣狼心狗肺。”

    “狼心狗肺?”柳映瀾嗤笑,鄙夷之色絲毫不加掩飾:“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從你逼死我娘的時候你就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你下地獄,我就是要讓你不得好死。”

    “找死!”

    柳冥淵怒焰飆升大掌泛起光暈,長腿一抬,眨眼間到了柳映瀾眼前揮起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