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情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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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不發威還拿她當病貓了呃?她也是有脾氣的,起床氣!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夢裏和美男幹仗,明天一定得說給浩軒聽聽。

    “和我睡覺,你想都不要想。”

    正嘰嘰歪歪腹誹的時候,手腕突然傳來刺骨的疼。眼前人一隻大手幾乎把她的胳膊掰斷,那眼神活更像受了什麽奇恥大辱一般,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你放手,你抓的我好疼...你放開...”

    張欣語也火了,真是可惡,沒想到這麽好看的人居然是神經病,和他睡覺?腦袋怎麽長的,挨驢踢了吧。

    掙紮著那隻鉗著自己的鐵手卻紋絲不動,登時腦袋一低。

    “嘶...張欣語你敢咬我...”

    龍玄禦吃痛,嗖的抽回手臂,俊美的五官凜在一起,眼底迸出憤怒的幽光。

    “你當真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麽樣,是不是?”

    “你愛怎樣怎樣,再抓我,我就咬死你!”

    張欣語一記鄙夷的目光,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堂堂七尺,居然對女人動粗?真是不要臉。

    然後滿意的看著美男手背上幾個鮮紅的齒印,啐了一口嘴裏的血漬,哼!敢占她的便宜,窗戶都沒有。

    手腕處的紅腫瞬間疼的她齜牙咧嘴,思及此,更是恨恨的盯著眼前的臭男人,現在感覺他醜死了,居然下手這麽重,真的好疼。

    疼?腦袋裏突然炸開一道驚雷,張欣語瞳孔不自覺睜大。

    會疼?那她不是在做夢?現在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心頭一種天方夜譚的想法頓時湧出......

    回頭猛地一把抓住龍玄禦的胳膊:“這裏是哪裏?”

    “你又想玩兒什麽花樣”龍玄禦冷冷道。

    以前這女人就是花樣層出不窮,總是讓自己防不勝防的。

    “我問你這裏是哪裏?”這回張欣語的聲音提高了不止三倍,還帶著一點顫音。

    沒錯,她的心在恐慌著。雖然她平時也喜歡看穿越小說,可是她一點兒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女主角。

    龍玄禦嫌惡的抿了下嘴角:“擎天穀,你的房間。”

    她不僅敢咬他,還敢對他吼?絕對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當真是病的不輕。

    “擎天穀,擎天穀...”

    張欣語嘴裏不停念叨著,突然有被上蒼戲弄的感覺,眼看著自己就快得到幸福了,老天卻把她貶到這樣一個一無所知的地方?

    “不行,我要回去找浩軒,我不要呆在這裏!”

    鬆開拉扯龍玄禦的手,她迅速下了床,這樣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叮!一枚玉佩掉到地上,濃鬱的色彩泛著瑩潤的光澤,好熟悉的翠玉!

    張欣語彎腰撿了起來,此刻,她正站在銅鏡前麵,一抬頭就看見銅鏡裏麵出現了一張和自己幾近相似的臉龐。柳眉鳳眼粉黛香腮,隻是多些嬌柔和蒼白,長長的秀發披在身上,嫵媚之極,一身紅色百褶羅裙美麗而妖豔。

    “不...不...這不是我,不是我......”

    張欣語幾近崩潰的呢喃搖頭,不停地後退,驟然踩到裙角,跌在了地上。

    她敢肯定她是真的穿越了,怎麽辦,怎麽辦?眼中的絕望和無助蔓延開來,大顆大顆的淚珠滾滾而落......

    良久,龍玄禦劍眉微微蹙起,黝黑深邃的瞳孔裏散發出不耐的光輝。

    “你哭夠了沒有?”

    隻說她兩句居然哭這麽久,直哭的他心煩意亂,眼淚不用花錢怎麽著,她咬他他還沒和她計較呢。

    餘光不自覺地飄向她紅彤彤的手腕,好吧,自己下手是重了一點兒,那也至於一個勁兒的哭?

    “我哭也礙著你了?你看看你全身上下都是冷的,你的心八成也是冷的,管得那麽多?”

    張欣語瞥了他一眼,哭得更大聲,沒有同情心的家夥,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就會擺臭臉。

    龍玄禦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警告道:“你不要再故弄玄虛,無論你做什麽,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最好離我遠遠的。”

    憤怒的眼中閃過驚詫,身體居然這麽輕?跟沒長肉是的。但是話說回來,不知道她又想搞什麽把戲?可無論是什麽,都別想讓他多看她一眼。

    “你有病啊,我為什麽要你喜歡我,我什麽都不用做,像你這樣的麵攤大餅,白給我我都不要。”

    兩人站在一起,張欣語隻到龍玄禦的肩膀,不得不揚著脖子讓他看清自己臉上的憤怒。更是帶上視死如歸的決心,反正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如果他一怒之下掐死自己,說不定就回去了。看他長得人摸人樣的嘴巴也太缺德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龍玄禦深邃的眼眸浮現一絲懷疑,修長的手指立時捏起這女人的下巴:“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白給都不要,他會信?難道這些年自己是都瞎了麽?

    張欣語被迫直視他的眼睛,那烏黑的瞳孔像寶石一般好看,但她不想去欣賞,冷然道:“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本小姐保證以後對你敬而遠之...現在告訴我,我是誰?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如今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還是要弄明白身份才好想辦法回去,在這裏她一分鍾都不想多呆,如果可以的話。

    “你說你不記得自己是誰?為什麽在這裏?”語氣裏是滿滿的懷疑。

    “不,記,得!”

    張欣語怒目以視,她還能騙人不成?又不是自己的事要怎麽記得?

    龍玄禦斜眯的眸子一瞬不瞬,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但心裏卻有個角落不自覺塌陷。

    一盞茶後,他微微鬆了氣息,抬起另一隻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在那美麗的鳳眼裏,他看到了兩個字,倔強。

    十多年來,他們的距離從未如此近過,她居然一夜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叫張欣語,是龍勝王朝沐王府的郡主,昨天晚上不小心跌入荷花池,昏迷了一夜,可能是因為在水裏受了寒氣,以至於想不起來過往的事情,也最好永遠都別想起來,這裏是擎天穀,是師父隱居的地方。”

    放開了手裏細滑下巴,他還是很好心的解答了她的問題,隻是那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她會對自己如此態度,即便是昨夜那般劍拔弩張,也沒有過此刻的這般疏離。

    失憶?

    這回他也不好了,貌似出了很大的事,回到京都可能是有的受了。

    張欣語嘴角扯起一絲諷刺的弧度,不小心跌入荷花池?真是好啊,連為什麽失去記憶都替她找好了借口,卻還是叫原來的名字?現在她越發相信老天爺就是故意的。

    “好好休息,別再受涼了,我會盡快送你回沐王府!”

    龍玄禦大步離開,走到門口時冷冷的扔下一句:“我是你的二師兄龍玄禦。”然後消失在房間裏。

    張欣語木然的坐在地上,再次哭了起來。

    “怎麽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