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瑤注視著潘小安。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潘小安簡直要被氣死。
    穆瑤這個蠢貨。對方這麽低級的話，她都相信。
    穆瑤終歸是見識少。她武功高，江湖經驗卻不足。
    “給我來一個療程的”
    潘小安伸手入懷。他掏出的不是錢，而是兩枚飛蝗石。
    “你這不是寶石吧？”
    “不是”
    “那你拿石頭幹什麽？想糊弄我們嗎？”
    “不不不，你們兩個誤會了。我是想打死你們。”
    “什麽？”
    潘小安飛蝗石出手。
    這兩個嘍囉，立馬倒地身死。
    剛剛，潘小安套他們話，就是看他們有沒有作惡。
    可恨他們不但作惡，還將惡事當做談資。
    潘小安如何肯放過他們。
    “走吧，穆瑤。咱們去找雨霖鈴。”
    穆瑤故意落後一步。她將兩個嘍囉手裏的錢拿走，又摸出他們的丹藥。
    她總覺得潘小安有點懦弱。
    潘小安轉頭不見穆瑤，便等了她一會。
    “你幹嘛去了？”
    穆瑤搖搖頭。
    “神神叨叨的笨蛋女人”
    穆瑤嬌哼。“懦夫男人”
    他們趕去蓮白淨室。
    堂主帶著雨霖鈴來到淨室。
    淨室裏燃著香燭。
    雨霖鈴聞到這股香味，便心生警覺。這香味她熟悉。這香味，百花樓內常用。
    “果然是個壞人”
    雨霖鈴悄悄做準備。
    她臨來時，潘小安給她做了手勢。讓她動手。
    “穆夫人，想要贖罪，先去蓮花木桶淨身。”
    雨霖鈴服了。“這些個惡人，還挺愛幹淨。”
    她裝作無力。
    “小婦人有點疲累。我不想動？”
    “讓我幫你如何？”
    “甚好”
    堂主嘿嘿笑著，走向雨霖鈴。他伸手去拉雨霖鈴的衣扣。
    雨霖鈴將白綾纏在堂主脖頸上。
    “你…”堂主想要掙紮。
    雨霖鈴大拇指彎曲，用力一頂堂主太陽穴。那堂主便委頓在地。
    “你，你是什麽人？”
    潘小安走進來：“收你的人”
    堂主這時強硬起來：“你敢對堂主不尊，彌勒會降下大罪。”
    潘小安給了他一耳光。
    堂主吐出兩顆牙。
    “若彌勒降生，最先滅的就是你們這些惡人。
    我來問你，去歲臘月，花果山的事，你可有參與？”
    “你怎麽知…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想死還是想活，總該懂吧？”潘小安補充道：“你那兩個隨從，已經被我殺死。”
    堂主驚訝。
    “這老頭是個狠角色。殺人從他嘴裏說出來，像喝涼水般簡單。”
    “我要是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說”
    “你先答應…哎呦…”
    他的臉上，重重挨了一腳。
    “別囉嗦。我討厭廢話多的人。我一聽你說廢話，一聽你討價還價，一聽你們惡人的狡辯，我就腦殼痛。
    我腦殼一疼，我就會暴躁。我就想打，打的你們這些個惡人，滿地找牙…”
    “別說了”堂主腦子嗡嗡叫。“你這老頭屬蒼蠅的嗎？就你廢話多。”
    “去年臘月，山下的事是…”堂主聲音越來越小。
    雨霖鈴與穆瑤俯下身子去聽。
    “不要”潘小安大喊。
    堂主手裏攥著毒液球，他將球捏爆。
    潘小安將兩個女人撲倒。毒液灑在他的後背上。
    他的衣衫絲絲拉拉融化掉。
    再看那堂主，手上臉上已經露出白骨。“嘿嘿嘿…救我…”
    他竟然不想死。
    穆瑤惱恨。她一腳將其送去西天。
    雨霖鈴幫潘小安褪去外衣，見其內裏完好無損，不由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