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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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柏出了門就加了徐栩的微信,徐栩隻給他回了一句話:“宴會結束見!”
李文柏頓時心花怒放,怕被李雲溪看見,他把車開離了停車場,藏在一片樹蔭之下,對著鏡子給自己又抹了點發膠,又噴了點古龍水,美滋滋地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然後就掐著手表等待著徐栩過來。
然而這一等,就讓他等了足足三個小時,等得他都睡著了。一道身影才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車窗前,盯著他有一分鍾,才緩緩伸手,敲響了他的玻璃。
李文柏揉了揉眼睛,一看窗外正是他苦苦等待的佳人,立刻就從車裏跳了下來,殷勤地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徐栩一上車,李文柏就問道:“我們去哪?”
“你來決定。”徐栩嫣然一笑。
“附近有家酒店,環境很不錯,很適合做待會我們要做的事。”李文柏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道。
徐栩強忍住心頭的惡心,點了點頭:“好啊,都聽你的。”
李文柏哪裏還記得色字頭上一把刀,趕緊驅車前往那家酒店,焉不知身後有輛車也隨之啟動,緊緊地跟了過來。
到了套房,他又迫不及待地就要撲上來,徐栩往後一退:“你怎麽這麽心急,我們倆才剛認識三個小時而已。”
“不,其實從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感覺我們上輩子就見過了,所以我們怎麽會隻認識三個小時呢?”李文柏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是嗎?”徐栩使出欲擒故縱的手段,“難怪我看你也這麽麵熟。”
“那還等什麽呢?”李文柏把西裝一甩,就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你還是太心急了。”徐栩裝出不高興的模樣,“人家害羞嘛。”她從包裏掏出一瓶紅酒,“我們先喝點酒助助興,怎麽樣?”
“原來你這麽害羞啊。”反正肉都到嘴邊上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李文柏壓住心頭的,乖乖地去取杯子了。
徐栩為他倒上一杯紅酒,與他碰了一杯:“Cheers!”
李文柏想都沒想,一口就把杯中的酒幹完了,徐栩小小啜了一口,看著他喝完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我先去洗澡。”
她淺淺一笑,走進浴室,然而門卻沒有關上,留了一條縫,她盯著床上的李文柏,心裏默數道:“五、四、三、二、一……”
李文柏給自己脫著衣服,還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咦,怎麽還沒暈?”徐栩一陣狐疑。
她話音一落,李文柏仰頭栽在了地上,徐栩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走出房間,檢查李文柏是徹底失去知覺了後,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用手機發出一條訊息。
十秒後,敲門聲響起,徐栩打開門,門外是喬安寧和司徒炎。
“怎麽樣了?”喬安寧問道。
“說好的五步倒呢,我數了十下都不止。”徐栩埋怨道,“差點嚇死我,還以為你買到假藥了。”
“這不是怕用多了出人命嘛,有效就行。”喬安寧道。
“都準備好了嗎?”徐栩問道。
“放心吧,我讓瑾瑜都在那邊布置好了,一切妥當。”喬安寧比了OK的手勢,然後就示意司徒炎把李文柏抬出來。
“怎麽是我?”司徒炎一臉不情願。
“我們這裏就你一個男的,不是你還是我嗎?”喬安寧一點也不客氣。
“真是被你打敗了。”司徒炎認命地去拖李文柏了。
李文柏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條馬路上,夜黑風高,月亮被一團烏雲煥然,天地間昏暗一片,他揉了揉眼睛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明白,明明前一秒還在酒店的,怎麽一下子就到這兒來了。
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他對著自己的臉連拍了好幾個巴掌,但清晰的痛感,都顯示了這一切不是夢境。
他一臉懵逼地站在馬路上,環繞四周,他發現這是一條廢棄的馬路,道路兩邊種滿了樹木,道路延綿,通往了幽暗的深處,他的身旁還有一輛老式的轎車,引擎蓋被撞歪了,上麵還殘餘著些許血跡。
李文柏臉一下就白了,這輛車太熟了,車型、顏色、車牌號,就來引擎蓋上撞歪的位置也跟當年那輛一模一樣。
他本能地拔腿就跑,腳下卻被一根鐵絲絆倒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下突然多了一雙腳,赤足如雪,他緩緩抬起頭,沿著腳往上看去,這一看,他嚇得屁滾尿流。
隻見一個女人站在自己麵前,一襲白裙,黑發掩麵,裙上都是鮮血,李文柏腿已經軟了,站都站不起來,坐在地上,連連向後退去。
“你,你是誰?”李文柏驚慌失措地叫著,他揮著胳膊想要把女人趕走。
“疼,我好疼啊。”女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朝著他走來,每走一步,身上的骨頭就“哢擦”一聲響。
“你走開。走開啊。”李文柏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管不顧地掉頭就跑,一轉身,女人的身影又出現在了眼前,一樣的裝扮,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身後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腳印。
“疼啊,我好疼啊。”女人聲音淒厲,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哀嚎。
李文柏擋下一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嚇得連哭帶號,“你的死不關我的事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撞死我的人是你,怎麽不管你的事,還我命來!”女人伸出蒼白的手朝著李文柏抓去。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老公給的錢,讓我撞的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他償命!”李文柏抱緊了自己的腦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你應該去找徐正川,都是他,都是他幹的。”
“你騙人,是你撞死的我,不要罪責推到別人身上。”女人惡狠狠地道。
“是他啊,就是他啊,要不是我媽生病急需要用錢,我也不想幹啊。可他出的錢實在太高了,我實在是經不起誘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也付出代價了,我坐了這麽多年的牢,也算罪有應得了。”李文柏跪在地上,“咚咚”地連磕了幾個響頭,“我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
“你說是他害死的我,你有證據嗎?”女人又問。
“證據?”李文柏想了想,“他這人狡猾的很,每次都不準我直接去找他,都是用一個境外的號碼聯係我,不過我有錄音,錄音我都存在了一個U盤裏,那個U盤我沒帶在身上。”
“U盤?”女人頓了頓,“你就是用這個U盤威脅他,不斷地往你賬戶裏打錢?”
“這你都知道了?”李文柏一愣,趕緊解釋“這也不能怪我啊,他對自己發妻這麽狠,發家的錢還是你家的,對你說殺就殺,賺的全是黑心錢,我用掉,也算給他基因的了。”
“積陰德?”女人的聲音又淒厲了起來,“你與他一丘之貉,威脅恐嚇還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這就先要了你的命,再去找他算賬,你有什麽話,還是去閻王殿前說吧。”
女人伸出長長的指甲,朝著李文柏的咽喉處抓取,李文柏哀嚎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女人沒想到李文柏暈得這麽快,愣了愣,她摘下頭套,露出光潔的臉龐,扮鬼的正是徐栩。她一臉陰鬱地瞪著地上的李文柏,重重地踢了他一腳,“真是沒用,這就暈了。”
喬安寧也摘了頭套靠了過來,她與徐栩一樣的裝束,兩人一襲白裙站在荒野之中,乍一眼看來,頗為滲人。
喬安寧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嗅了嗅鼻子,找到來源,正是李文柏的兩腿之間,他的襠下濕漉漉的一片,地上也被尿液暈濕了一片。
“咦,竟然失禁了,這也太沒用了吧。”喬安寧掩住鼻子,一臉的嫌棄。
謝瑾瑜和司徒炎抱著一台攝像機從遠處小跑了過來。
“都拍下來了嗎?”徐栩問道。
“嗯,從頭到尾都拍下來了。”謝瑾瑜回答道。
徐栩從他手機接過攝像機,把視頻又看了一遍,她早就有這樣的猜測,如今在李文柏這裏全部證實了,心裏一時五味陳雜。
“今天的事,你們都不許對外說,知道嗎?”喬安寧對謝瑾瑜和司徒炎吩咐道。
“我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放心嗎?”司徒炎拍著胸脯道。
“那這個人我們怎麽處理?”謝瑾瑜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文柏。
“把東西處理幹淨了,我們就撤吧。”徐栩收起攝像機,“至於他,就留他一個人在這兒吧,他一時半會死不了,明天醒了,自己能走回去。”
剩下幾人想想也是,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這麽卑鄙下作的人,法律製裁不了他,就先讓他在這兒好好地受蚊蟲叮咬吧。
徐栩和喬安寧坐在後排,一路上,徐栩都在反複地看那段視頻,臉色越來越陰沉。
徐栩的家事,喬安寧聽她說過一點,今天接觸到這麽多的信息,她一下子沒消化過來。她自小生活地平平淡淡,從沒經曆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徐栩。
“徐栩,你別太難過,接下來該怎麽辦,有什麽忙讓我幫的,你盡管說。”
“我也不知道。”徐栩一心想要證實心中的猜測,可是一旦都證實了,她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母親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她的公道隻有做女兒的才能幫她討回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