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坑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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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走出來是許言蓧,秦銘大怒,不等許言蓧說完,直接站起來,對著她道,“到底在做什麽,還不下去。”
許言蓧愣在台子中央。
“下去。”
許言蓧看著秦銘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帶著幾分無奈,她高聲道,“我是策劃部的許言蓧。”她堅持,挺直身體。如果沒有讀完大學是她的硬傷的話,她要將這塊傷疤揭開,她的性子原本就擰,越是被壓製,越被她說抗爭。此時此刻,她站著,走出來,就注定了,她不會回去。
秦副總黑著臉,似要將她撕碎,帝華的人竊竊私語,許言蓧將眼神望向了坐在秦茗身側的文知翔的身上,他溫文爾雅,不溫不火,微微笑著看著許言蓧。
許言蓧回頭看,做好的PPT上並沒有出現在策劃案,而是放著一幅畫的圖片,這畫她剛好見過,在重歸園的牆壁上,她的腦子一下子變得清明,想起這畫似很有名,作者在法國還有一家畫廊。
“策劃部的人都想要被炒魷魚嗎?”
“副總知道這是誰的畫嗎?”許言蓧指著圖片問。
“什麽?”
“史密斯言成,現代寫意主義的一位有名的畫家。”
“音樂、舞蹈和畫是有著世界共通的審美藝術,這幅畫想要表達給大家的信息並不會因地域,語言而變得困難,大家可以看看這畫,夕陽西下的鄉村,充滿夢幻的陽光,漂亮的遠山,繞村的綠水,掩映在碧樹霞光中的村落,嫋嫋升起的白煙,雖沒見一隻狗,卻能從畫中隱隱感受到犬吠聲。
再來看看這幅畫布局精美,整體的層次分明,濃淡相宜,像一位恬靜而且優美的少女,而且這畫靜中藏動,動中宜靜,從美感欣賞上來講,和諧而完美,稍微不足的話應該說是,立意缺乏新意,這種寫意的畫在古代畫卷中經常看見,不過,即使常見的意思,卻因為從中抓出能碰觸靈魂深處的東西,讓它變成了超越了正常畫的價值。”
安鈺誠推開了會議室後門,正好看著站在場上的許言蓧,她正說著PPT上的畫,她姿容秀美,氣質卓然,而講解博學而有趣,嫻靜中帶著優雅,那份從容淡然讓他為之動容。他看著許言蓧的臉,比起她漂亮的臉蛋,那股深埋在世俗與繁雜下那股清澈而透明的情緒讓他的心不停的跳動……
“請您上前坐。”秘書長看見了安鈺誠,從後座走了過來,小聲的對著說道。
“知道!”
安鈺誠正要低調的坐回後排,前排的副總秦茗兩步走上台。
“華董,安董,十分抱歉,出了一些事情,請你們稍等,我馬上就解決。”他怒目瞪著許言蓧,“不管誰讓你來搗亂,馬上給我出去。”
“秦副總,我不是來搗亂的。”許言蓧道。
“出去,否則,我絕對對你不客氣。”
他看著許言蓧正在原地不動,竟上前一把拽住她,將她往外拖,“保安,把這個人拉出去!”許言蓧被絆了一下,摔在台上,可秦茗並沒停下的意思,使勁的她一把,幾乎將她拽的再次撲倒在地上。
她一怔,隻覺得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果然是言靈,這種事情,居然都被她給說中。
秦茗的手拽著她的手,她又那麽一瞬間想要爬起來,直接將她給踹飛出去,隻是,一瞬間,她將所有的怒氣都忍了下來,吞進了肚子裏。
她不該是一個為所欲為的人。
“啊,秦副總原來還有這麽有愛的一麵,對一個普通職員都這樣有風度,真是失敬。”安鈺誠從後邊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啊,是史密斯言成的畫啊,很有意思的一副畫。”
他一出聲,所有的目光便集聚在他的身上,他穿著得體的西裝,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邊的主席台,他原本長得出色,氣度出眾,帶著一臉純真的滿臉走過來,頓讓人討厭不起來。他一邊走一邊說笑著道,“我聽了幾句,覺得解說的很不錯。”
這句話是對著許言蓧說的,他走到的眾人麵前,得體的朝著眾人致意,“我是策劃部總監安鈺誠,首先要給各位道一聲抱歉,以為我會錯過我們策劃部的講演,沒想到來的正好。我們策劃部對這次的活動是付出了很大心血,策劃解說才剛開始,如果可以,請副總給我們一次講完它的機會?”
許言蓧抬手一甩直接揮開了秦茗的手,從地上站起來,撫平了衣服,朝著秦茗鞠了一躬,“多謝副總扶我一把,否則,我會摔的更慘。”
這句話算是也給了秦茗一個台階,至於,他下不下去,她已經覺得不重要了。她抬起頭就看著了安鈺誠,他穿著西裝的樣子很帥氣,幹練而顯貴氣,他完全摒棄吊兒郎當的二世祖的形象,如果不是在這裏,她肯定會認不出他來。
安鈺誠走到了後排坐下,抬起頭看過來,朝著她點頭。
許言蓧回神,走到台子中間彎腰鞠躬,“知道各位的時間很珍貴,既然我已經站在之這裏,請再給我幾分鍾,萬分感激。如果各位沒有打斷我的話的必要的話,那我就繼續往下說。我曾經的人生導師說過建築是裝在美好心靈的地方,隻有懷著幸福美好的完整的心,才能構建出一個美麗世界,我認為做設計的人,既然我們是要將美好的心塞進別人人生的人,首先自己要有幸福感,至少能夠欣賞幸福。”
她往下按下了一下ppt的控製鍵,出來的竟是一張設計圖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到底是個什麽鬼?說好的做好的策劃案呢?這讓她講什麽?她到底做了什麽,部長那些家夥要這麽對她,這是要她去死嗎?
如果剛才說不來還有一絲矯情的話,這一刻許言蓧真的覺得自己已經真的討厭起了這一場演說。從偷走她的企劃案,然後在換走ppt,這就是一場人家布好的局,而她就是這布景裏邊的一個小醜。
許言蓧不知道秦四海,甚至整個策劃部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知道不知道,他都要算秦四海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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