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你早已輸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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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這個年輕的男子問,“你也是嗎?一點一點積累對穆良的失望,在失望中麻木了對穆良的感情,繼而清醒地意識到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應該是這樣的吧?
女人都這樣的啊!
除非徹底絕望,總會抱著最後一個稻草,若有所待。
一次次的說分手,也極可能是口是心非,想要對方能珍視自己。
許言蓧慶幸車裏沒開燈,否則,臉上的狼狽之色,定會被安鈺誠瞧個一清二楚。
正這樣想著,車裏突然燈光大亮。
許言蓧呆呆地抬起頭,呆呆地撞進一雙認真的棕褐色眼睛。
這雙眼睛的形狀是標準的桃花,眼尾上揚,扇形雙眼皮,輕顫的睫毛濃密而卷長,一個男人生就如此好看的眼睛,認真看著你時,便有種無辜的性感。
對她來說,這是最致命的了。
“許小麥,那麽,反過來,我讓你對我累積一個又一個驚喜,你是不是就會越來越離不開我?我沒辦法穿越到過去,阻止穆良傷透你的心,我也沒辦法穿越到過去,阻止自己去犯那些幼稚的錯誤,可是,我還有很多的時間,創造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小記憶,那麽,能不能擴列我們之間感情的厚度?再期待我一次呢?”
“許小麥,對一個不再愛的穆良,你都希望他過得好好的。我是你現在喜歡的吧,是你現在所愛的吧,那麽,也心疼我一點,好不好?”
這些話是安鈺誠坐在杜純心剛剛坐的那個位置上,捧著許言蓧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輕輕地說出口的。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許言蓧可以細數男人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它們一下一下地撲閃著,像蝴蝶的翅膀,掠過滄海,駭浪乍起,平息卻要久久,久久。
安鈺誠眉眼帶笑地看著失了神的許言蓧,眼裏的悸動如春草葳蕤,滿滿的,漲漲的。
他想,燈下看美人,古人誠不欺我。
光暈柔和了許小麥的麵龐,本就清麗素雅的眉眼,越發溫柔安寧,指腹摩挲的溫熱,也令他的心跳加速,血液裏湧動眷戀的情愫和渴望的貪念。
他忍不住湊得更近,偏頭含住朦朦朧朧裏那兩片粉色的唇瓣。
第一次品嚐過,他就再難忘記這唇的軟,這唇的甜,後來一品再品,怎能不上了癮?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人的唇讓你一再渴望親密地碰觸,寸寸攻陷,隻為更靠近她一分一毫,讓她知道,“你是我的,隻有我可以如此同你親近。”
這些日子,坦白說,從違心地宣布和Jennifer訂婚的那天起,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夢裏的紛亂晦澀,更令他表麵坦蕩,心裏其實抵觸和她的相見。
因為,在那些夢裏,他成了一個占有欲強烈的瘋子,仗著是幻覺,瘋狂地占有身下的幻想,讓她呻吟,痛哭,告訴他,“許小麥是安鈺誠的。”
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太髒太髒了,無顏見她。
可笑的是,當東方亮起晨光,他醒來後,又成了衣冠楚楚的人,畫畫,學菜,陪母親散步,嘮家常,狀態好得令安娜懷疑他是不是對一切都無所謂了,才反而正常起來。
並不是。
怎麽可能!
他隻是在等一個時機,等Jennifer受不了他的冷淡和一再的漠視,一次又一次投入鄒深的懷抱,等鄒深再也控製不住對這個差勁女人的情意,主動送上門來。
很好,他的一切猜測都是正確的。
他和Jennifer的一切,都是這女人借助鄒深之手設下的圈套。
可是,婚約已成,他隻能一等再等,沒曾想穆良這個時候會爆出Jennifer抄襲,反而幫了他的大忙!
Jennifer崩潰了,她要和許言蓧同歸於盡,這也是他沒料到的。
還好,還好,有驚無險。
可他知道,自己不用再等下去了。
當斷則斷。
Jennifer醒過來,他便告訴這個女人,遊戲結束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Jennifer慘白著臉,坐在床上,淒楚地問他,眼裏空洞無關,仿佛被遺棄的孤兒。
她問,“許言蓧比我哪裏好?為什麽我總是贏不了她?”
“即便贏了她又如何,你早已輸給了自己。一個沒有方向的人,從來就不會是人生贏家。”
他戳到了Jennifer的痛腳,這女人露出了高貴淡定麵具下的真麵目,嘶吼著讓他滾。
然而,Jennifer輸得慘烈又如何,還有一個把自己偽裝成人渣禽獸的鄒深對她癡情不改。所以說,愛情是不講道理,不問好壞的。
安鈺誠睜開緊閉的雙眼,窄窄的視野內,是女人睫毛顫動,令人憐愛的模樣,真實的,脆弱的,他不敢肆意折磨的。
廝磨的唇分開,透明的粘液拉成一根細細的絲兒,紅唇也布滿了水光,像沾著晨露的玫瑰,誘人采擷。
安鈺誠覺得自己要瘋,再次吻了下來,一隻手也不受控製地從薄薄的襯衫下擺探入。
灼熱的溫度燙到了許言蓧。
她睜開水光氤氳的眼睛,入目是男人泛起潮紅的臉頰,有個東西頂著自己,這才愕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坐在了安鈺誠的懷裏,雙臂攀著他的脖子。
這個姿勢……額,老天啊!
真真是晚節不保了!
不,從遇見安鈺誠的那天起,她就晚節不保了!
“好了好了,別親了呀!”許言蓧別開臉,伸手捂住他的唇。
安鈺誠舔了舔她的手心。
許言蓧的心一抖,觸電般躲開,一雙波光流轉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卻不知道配上臉頰的酡紅,隻讓人更加想欺負她,就像逗一隻炸毛的小野貓。
不過,安公子已經深諳見好就收,來日方長的道理,卷著她已長長的頭發,笑著打趣,“好好好,下次再親。上去睡覺吧!明天我得負責招呼客人,讓李克爾來接你,嗯?”
“不需要。”
許言蓧氣惱地白他一眼,手忙腳亂地爬下車,一口氣衝進樓裏。
在電梯裏,她拍著自己滾燙如火的臉頰,自嘲地歎息,“許小麥,你越活越回去了!偏偏在他麵前,就像個情竇未開的小女孩,這可要不得啊要不得!明明從前在穆良麵前,你是一個知書達理,懂事大方的成熟女朋友呀!怎麽在安鈺誠麵前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