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新聞是不是你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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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川驅車趕往寧馨家,來到門口,他按響了門鈴。
寧馨過來開門,薛明川第一句就問:“南音呢?”
寧馨把食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小聲說:“南音正在臥室睡覺呢。”
薛明川走進去,來到臥室,宋南音幾乎整個人都被埋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小半張臉,眼眸緊閉,眼睫輕顫,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依舊緊皺著眉頭。
看到這樣的宋南音,薛明川很是心疼,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床邊蹲下身,想要伸手拂去她臉頰邊雜亂的發,可又怕吵醒她,手臂就這麽垂在半空中,手指蜷曲又鬆開,最終他還是收回了手。
就這麽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薛明川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宋南音似乎聽到了聲音,皺著眉翻了一個身。
薛明川連忙走出臥室,關上了門,拿出手機,電話是唐淑珍打來的,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接通,“媽。”
唐淑珍問:“這麽半天你跑哪兒去了?”
薛明川說:“我這邊臨時有點事,等一會兒我接您回家。”
唐淑珍的聲音裏透露著滿滿的不相信,“有事?大周末的你能有什麽事?薛明川我告訴你,你還別就躲著我,我知道那些話你不愛聽,可是我是你媽,我肯定是在為你著想,我在為你的將來做打算,你已經二十八歲了,再過兩年就奔三了,也該有個家了吧。”
薛明川很是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說:“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您不用這麽為我操心。”
“怎麽不用啊?”唐淑珍義正言辭,“別說你現在二十八,就算你是三十八,四十八,我也還是你媽,我就得管你一輩子,除非我死了!”
每次唐淑珍都是這一番說辭,薛明川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現實和理想的衝撞讓他疲憊不已,他轉移話題說:“媽,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
說完,不等唐淑珍反應,薛明川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還把手機設置成了飛行模式,以免唐淑珍再打電話過來。
寧馨給薛明川倒了一杯水,“坐吧,別站著了。”
薛明川接過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望了望臥室的方向,眼中的關切溢於言表,“南音她……”
寧馨歎了一口氣,“出了這種事情,哪兒還能有好啊,你也知道,其實南音是一個挺脆弱的人,她表麵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心裏的傷可多著呢,這兩年我就特別心疼她,你說她突然就那麽嫁給了傅知斐,結婚之前,他們倆甚至連麵都沒見過幾次,我一直就覺得她嫁給傅知斐肯定是另有原因,可是怎麽問她都不說,傅知斐還把她晾在國內兩年都沒有回來過,現在好不容易,傅知斐回來了,他們倆終於有了點夫妻的樣子,可是——”
說到這裏,寧馨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宋南音的命運太曲折了,她出生在一個父母恩愛,生活富庶的家庭,可是一夜之間,父親慘死,母親成了植物人,宋南音從此就成了沒根的孩子,在人世間獨自飄搖,好不容易挨過了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了薛明川,兩個人如膠似漆,卻又突然分手,嫁給了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丈夫。
人生一波三折在宋南音身上可謂是表現得淋漓盡致,寧馨都有些感歎,老天爺怎麽就對宋南音這麽苛刻呢,宋南音明明是那麽好,又那麽可憐的一個人,難道就不能讓宋南音幸福一點嗎。
薛明川捏緊手裏的杯子,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所退讓的話,那麽現在,擋在他之前的阻礙通通都消失不見了,宋南音和傅知斐在一起並不幸福,甚至於傅知斐還給了她那麽大的傷害,傅知斐不是宋南音的良人,他要努力爭取,努力讓宋南音重新愛上自己。
寧馨接連歎了好幾口氣,這才把目光轉回到薛明川身上,她這才注意到薛明川臉上掛了彩,於是問道:“你這臉怎麽了?跟人打架了?”
薛明川搖搖頭說:“沒事,借用一下洗手間。”
寧馨點頭,給他指了方向,“在那邊呢。”
薛明川進了洗手間,鞠了一把水洗幹淨臉上的血跡,然後再用紙巾擦幹淨。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寧馨準備做飯,薛明川走進廚房擼起了袖子說:“我幫你吧。”
寧馨點頭。
兩個人各忙各的,屋子裏隻有切菜和烹飪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寧馨沒忍住問薛明川,“你是不是還喜歡南音?”
薛明川也沒有掩飾,直接點頭說:“嗯,我一直都愛她。”
寧馨又問:“那你知道她兩年前為什麽要跟你分手嗎?”
薛明川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她隻說是因為我家快要破產了,覺得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就跟我分手了,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寧馨沉吟一聲,“南音肯定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她一定有什麽苦衷,傅家到底有什麽吸引了她呢,讓她不得不犧牲自己的下半生也要這麽做……”
空氣中傳來了糊的味道,寧馨“哎呀”了一聲,“我的湯!”
做好飯,寧馨去臥室,拍了拍宋南音,“南音,吃飯了。”
宋南音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搖搖頭說:“我不餓,你吃吧。”
寧馨說:“那怎麽行呢,不餓也要吃,不然對胃不好。”
宋南音頓了頓,還是起了床,她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才跟著寧馨出了臥室。
薛明川已經盛好了飯,見她們兩個人從臥室出來,立即站起身。
宋南音看到薛明川很是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薛明川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來看你。”
宋南音避開薛明川灼熱的目光,低著頭坐了下來。
薛明川也不介意,主動給宋南音夾菜,“多吃點這個,對身體好。”
宋南音“嗯”了一聲,“我自己來就好。”
宋南音沒什麽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寧馨說:“你就吃這麽點兒啊。”
“我不餓,你們吃吧。”
說著,宋南音站起身,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膝,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麵。
寧馨見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悶頭扒飯。
薛明川匆匆吃了幾口,也來到了客廳,他坐在宋南音旁邊,“南音,我在醫院遇到傅知斐了。”
宋南音眼珠動了動,卻沒有抬起頭,下巴放在膝蓋上,臉色蒼白如紙。
薛明川說:“南音,傅知斐他配不上你,他——”
宋南音打斷了薛明川的話,“夠了,我不想聽到這些話。”
薛明川皺起眉,難道傅知斐都這樣對待她了,她還是不想聽到任何對傅知斐不好的話嗎,他一把抓住宋南音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說:“南音,你不能再這麽自欺欺人下去了,你和傅知斐之間根本就不是愛情,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一點也不考慮你的感受,你不也是另有所圖才嫁給他的嘛,現在正好出了這種事情,你們幹脆離婚吧,我會幫助你的。”
宋南音一把推開薛明川,“我說了,我不想聽到這些話!”
寧馨眼看著這兩個人就要吵起來,連忙走過來說:“好了好了,別吵了,南音,薛明川也是為你好嘛,薛明川你也是,這種時候就別說這種事了。”
宋南音站起身,回到了臥室裏,直接關上了門。
薛明川想要跟上去,寧馨拉住了他,“我知道你喜歡南音,但是這種時候你也不能逼得太緊了,出了這種事,南音心裏本來就難受,你還說這種話刺激她,她能不生氣嘛。”
“是這樣麽……”薛明川近乎於喃喃自語,他看了一眼時間說:“我還要去醫院接我媽,就先走了,要是南音有什麽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行了,我知道了,你路上慢點啊。”
……
醫院。
蘇鈺和顧嘉茵留在病房裏照看傅崢嶸,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挺硬朗的,平時下棋遛鳥還愛打太極,說話也中氣十足,沒成想這回竟然活活給氣進了醫院。
顧嘉茵把毛巾沾濕,然後擰了半幹遞給蘇鈺,蘇鈺給傅崢嶸擦了擦臉還有手,兩個人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了將近五十個年頭,傅崢嶸在蘇鈺心裏一直就是一個頂天立地永遠也不會倒的男子漢形象,所以這次傅崢嶸突然暈倒,蘇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到現在,她的手都是抖的。
顧嘉茵見狀握住了蘇鈺的手,柔聲說:“奶奶,醫生說了,爺爺會沒事的,而且爺爺的身體還那麽好,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蘇鈺撫了撫額頭,平緩了一下心情,這才繼續擦拭傅崢嶸的手。
突然門開了,顧嘉茵轉頭看過去,傅知斐走了進來,他的臉頰還有下巴上都帶著淤青,顧嘉茵立即走過去問:“知斐,你的臉怎麽了?”
傅知斐沒有理會顧嘉茵,徑直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病床上的傅崢嶸,他心裏的愧疚愈發的濃重起來。
“奶奶。”傅崢嶸問蘇鈺,“醫生說爺爺怎麽樣?”
蘇鈺歎了一口氣,“醫生說他就是急火攻心,沒什麽大事,你不用擔心。”
傅知斐點點頭,這才轉向顧嘉茵,“我們聊聊。”
顧嘉茵點頭,跟著傅知斐走出了醫院。
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咖啡館,挑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顧嘉茵看著傅知斐冷硬的表情,印象中,她還是第一次見傅知斐這樣,從認識傅知斐開始,好像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傅知斐都永遠遊刃有餘,從容鎮定,哪怕是麵對葉媛和傅知遠趾高氣昂的挑釁,他也沒有半點懼色。
他仿佛生來就是一個強者,一個應該站在巔峰的王者。
而現在的傅知斐,臉上掛著彩,衣領也皺巴巴的,顯得很是狼狽不堪,雕刻版的麵容緊緊繃著,嘴唇緊抿成一條薄薄又鋒利的線。
店內放著柔軟舒緩的鋼琴曲,到了傅知斐這裏卻仿佛盡數被截斷,他身上濃鬱的黑暗冷漠氣質屏蔽掉了外界的一切,讓這一片小小的角落成了一個絕對的不容侵犯的空間。
顧嘉茵握著咖啡杯,咬了咬唇說:“知斐,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也喝多了,而且我還聽到你叫我‘茵茵’,我就……就突然意亂情迷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這麽做的。”
傅知斐冰冷的視線落在顧嘉茵的脖頸上,上麵非常清晰的有幾個紅印,誰都不是傻子,經曆過昨天晚上那種事情後,這個痕跡代表著什麽,人盡皆知。
他又想起了宋南音離開時說的話,她對他很失望。
傅知斐無力地閉上眼睛。
不過還好,現在還隻是失望,隻要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那一切就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傅知斐睜開眼睛,目光冷的嚇人,在這凜冽的寒冬裏,顧嘉茵生生被他的眼神凍得打了一個寒戰。
“顧嘉茵。”自從兩個人成為了朋友,他就沒有這麽連名帶姓的叫過顧嘉茵。
年少時,大家的感情都很純粹,傅知斐是班級裏獨來獨往的學生,孤高,冷漠,而顧嘉茵是他唯一的朋友,或許他曾經也有那麽一點點喜歡過這個笑起來眼睛彎彎,對自己很好的女孩子,可是現實把這一切美好都打碎了。
傅知斐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他全部的心事都藏在心底,顧嘉茵曾經是第一個走進他心裏的人,要是當年沒有傅知遠從中作梗,或許他們真的能夠走到一起,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兩年前,因為顧嘉茵嫁給了傅知遠,傅知遠因此得到了集團董事的認可,成功打敗傅知斐成為了集團總裁,甚至把他派到了海外,可以說,當年顧嘉茵的一時意氣成了傅知遠迫害傅知斐的一把利器。
早在那個時候開始,傅知斐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和顧嘉茵再也不可能了。
他遠在國外的那些日子,顧嘉茵也曾經後悔過,會在喝醉酒後給他打電話,訴說她婚後的日子有多麽苦,訴說傅知遠有多麽不是人,在外麵養了一堆小三小四,她錯了,她想要傅知斐回來,想要和傅知遠離婚。
那個時候,傅知斐也有心軟過。
顧嘉茵是無意的,她隻是愛而不得,所以才會跟自己賭氣,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傅知遠也不會把矛頭對準她,她的日子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但是現在,不論曾經他對顧嘉茵有多少愧疚,都已經在昨天那件事情中消磨幹淨了。
傅永澤說得對,愧疚不是愛,他不可能因為愧疚就讓顧嘉茵破壞自己本有的幸福生活,現在該到了說清楚的時候了。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很感激你那麽喜歡我,也一直都這麽維護我,但是這一切都到此為止吧。”
傅知斐看著顧嘉茵的眼睛,他的聲音不輕也不重,平鋪直敘的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結束吧,從現在開始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我愛的人是宋南音,她是我的妻子,我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她,愛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不管我們的過去如何,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我希望你能從寰亞集團離開,相應的,我會給你一筆補償費。”
聽到傅知斐這樣說,顧嘉茵捏緊了手裏的杯子。
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指節都泛出了青白的顏色。
她以為隻要自己和傅知斐發生了什麽,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綁在一起,她就可以擠走宋南音,她不相信傅知斐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她想要利用這一點點感情,哪怕是愧疚也好,留在傅知斐身邊。
可是她沒想到傅知斐竟然為了宋南音可以這麽絕情,他現在要徹底把顧嘉茵從自己身邊驅逐出去,兩個人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徹徹底底成為一個再也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傅知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要把我徹底甩開?”
事到如今,傅知斐也不需要再顧及顧嘉茵所謂的麵子,那些東西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傅知斐說:“話不用說的這麽難聽,這不是把你甩開,而是對我們兩個人,對大家都好的一個決定,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家庭,大家互不相幹,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顧嘉茵冷笑一聲,“傅知斐,發生了昨天那種事情,你怎麽好意思說我們兩不相欠,我們可是上床了,發生關係了,你這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嗎?”
傅知斐糾正道:“我們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這一點我很確定。”
“你拿什麽確定?昨天晚上你醉成那個樣子,甚至於連我是誰都認錯了,你忘了你是怎麽親我的嗎,你是怎麽撫摸——”
“夠了!”傅知斐沉聲打斷顧嘉茵的話,“這種話你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你是女人,應該潔身自好。”
“你以為我不想潔身自好嗎,你以為我願意做這麽下賤的事情嗎,這不都是因為你!”
顧嘉茵控訴道:“兩年前,如果你不是爽了約,傅知遠怎麽有機會趁虛而入,他是你的弟弟,他為了報複你就強奸我,奪走了我的尊嚴,我才是受害者,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切,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傅知斐,說到底,是你先對不起我的,這都是你欠我的,現如今,你隻不過是還債而已!”
傅知斐不想和顧嘉茵爭論那麽多,他說:“就算是還債,那現在債也已經還清了。”
“還不清的,傅知斐你想得美,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一輩子來償還,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手的,從昨天晚上你把我錯認成宋南音那刻起,我就已經決定好了,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罵我不要臉,我也不會後悔,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這些話,憋在顧嘉茵心裏已經太久了,反正她的人生已經一團糟糕了,她也不介意更糟糕一點,再說了,憑什麽隻有她一個人的人生被毀掉,傅知斐縱然不是罪魁禍首,他也是推動者,所有人都不無辜,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顧嘉茵站起身,大步離開了咖啡廳。
這次談判,以失敗告終。
傅知斐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那兒,他兩隻手撐住額頭,覺得頭疼不已。
……
上庭公館。
傅知遠跟著葉媛回了傅家大宅,偌大的房子,剛才還坐滿了人,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葉媛氣憤地說:“這個顧嘉茵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敢公然給你戴綠帽子,她真是一點都沒有把你,把我放在眼裏,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同意你娶她,完全就是一個禍害嘛,你看看你娶了她之後還有好麽,好端端的總裁位置硬生生被傅知斐給扒了下來,現在更好了,全市的人都知道你被你親哥哥戴了綠帽子!咱們的臉啊,算是丟盡了!”
比起葉媛的憤憤不平,傅知遠倒顯得雲淡風輕,渾不在意般,給葉媛倒了一杯水說:“媽,你也別生氣,來,喝杯水,消消氣。”
葉媛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傅知遠,“你怎麽到現在還能坐得住啊!傅知斐這是在報複咱們娘倆兒,自打他一進傅家的門,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跟他那個媽一個德行,裝清高,假正經!他現在不僅搶了你的事業,還把你老婆也給搶了!”
傅知遠拍了拍葉媛的肩膀,“好啦,媽,這件事情其實沒你想的那麽壞,反而對我們還很是有利呢。”
“對我們有利?”葉媛狐疑地看著傅知遠,她覺得自己兒子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腦子都壞了,她伸手摸了摸傅知遠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怎麽還說上胡話了呢。”
傅知遠不免覺得好笑,笑了笑說:“媽,我沒糊塗,你想啊,現在傅知斐鬧出這種醜聞,引得公司股價暴跌,公司的董事們一定不樂意啊,隻要他們對傅知斐不滿,那就證明我的機會來了。”
經傅知遠這麽一解釋,葉媛也明白過來其中的道理,她轉了轉眼珠,揉了傅知遠的頭一下,“行啊,你小子腦子轉的還挺快,這麽一想,確實對我們有利,顧嘉茵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沒想到還誤打誤撞的幫了咱們一回。”
傅知遠點頭說:“是啊,所以犧牲一個老婆怎麽了,反正當初我也是為了利用她才娶了她,我可一點都不喜歡她,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了,我立馬就把她給踹了,到時候我娶一個包您滿意的兒媳婦,一定好好孝順您。”
葉媛立馬眉開眼笑,“好啊,到時候媽可得幫你好好把把關,這娶媳婦兒啊,不能娶一個女強人,太難管,咱們就娶那種溫柔賢惠型的,留在家裏好好照顧你,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孫子!”
未來的美麗藍圖似乎已經在這對母子倆麵前展開了,葉媛簡直越想越高興,那個顧嘉茵她早就已經看不順眼了,要不是為了得到顧家的支持,她才不會同意傅知遠娶那麽一個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媳婦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葉媛立馬止住笑,望向門口。
傅永澤帶著滿身寒氣從外麵回來,葉媛站起身迎過去,“你回來了,爸那邊怎麽樣了?”
傅永澤把脫下來的大衣遞給葉媛,睨了她一眼說:“你先回房間。”
“啊?”葉媛下意識看了傅知遠一眼。
傅永澤表情這麽嚴肅,一看就是有話要和傅知遠說,葉媛擔心傅永澤會看透他們母子倆剛才的心思,有些忐忑不安。
這麽些年,雖然陶湘死後,葉媛成了傅家名正言順的主母,但其實她的日子一直過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她很清楚自己這個傅家主母的位置是怎麽得來的,也很清楚傅永澤心裏一直怨恨著自己,隻是迫於無奈,礙於形勢才把她娶回了家門,這個家歸根結底,說了算的人還是傅永澤,要是傅永澤哪天一個不高興,沒準就把他們母子倆趕出家門了,到時候他們母子倆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傅永澤橫了葉媛一眼,“還不回房間?”
葉媛抿了抿唇,對傅知遠使了一個眼色,這才上了樓。
傅永澤來到沙發上和傅知遠麵對麵而坐。
二十多年來,傅永澤對傅知遠一直疏於照顧,兩個人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的麵對麵坐在一起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傅知遠給傅永澤到了一杯茶,推到傅永澤麵前,“爸,您喝茶。”
傅永澤沒有接,而是眼睛定定的看著傅知遠,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傅知遠頓時有了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就好像所有的秘密和小心思都逃不過傅永澤的眼睛。
傅知遠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指。
傅永澤沉聲問:“今天的新聞是不是你爆給媒體的?”(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