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純情的艾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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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好外語,閻篌就開始搜集信息,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國家,有什麽風俗還是要了解一些的。還好,閻篌遇上了比較友善的艾琳娜,她是閻篌的英語老師,艾琳娜很討厭戰爭,她最常和閻篌討論的就是中國的壯麗山川和一些有民族特色的各地風俗。艾琳娜本身是英國的一名貴族,但可能是女性的原因,艾琳娜對戰爭極度厭惡。她喜歡藝術,貴族的小姐都要接受聲樂、鋼琴、美術等教育,這是基礎中的基礎,其次是曆史和園林,然後是待人接物管理莊園等等。外國和中國的唯一不同,就是女性可以有自己的產業,並且經常出去騎馬野餐,巡視領地。艾琳娜的家族在英國當地很有勢力,所以當艾琳娜提出要來中國遊曆的時候,雖然家中長輩因為戰亂不是很同意,但最終還是派出大量的護衛隨同艾琳娜來到了中國。

    當時天很黑,閻篌在一條鄉間小路想要截殺一位貪官,但是卻意外遇到了艾琳娜,艾琳娜以為是一個難民,就熱心的救助了閻篌。閻篌的計劃被打亂,經過觀察發現這個外國的貴族小姐隻是單純的想要救自己,她把自己當成難民了。閻篌無奈,隻能放棄計劃,等待時間重新布置。不過靈光一閃,自己不是正準備去國外嘛,也許可以在這位小姐身上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於是閻篌便安心的留在了艾琳娜的身邊。

    起初艾琳娜隻是一時興起教閻篌英語,緊接著她詫異的發現閻篌的記憶力非常驚人,不到一個星期,閻篌就已經可以和她自如的對話了!天哪!艾琳娜終於找到了來中國後第一個可以交談的異鄉人,於是她便經常找閻篌一起聊天,兩個人很快就彼此熟悉了起來。閻篌貌似一副對知識非常渴求的樣子,經常詢問艾琳娜很多關於英國的信息,如果不小心說錯了什麽就裝作一副鄉下佬的樣子,蒙混過去。閻篌漸漸得到了艾琳娜的信任,艾琳娜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靦腆的中國男孩。那年艾琳娜18歲,閻篌17歲。

    可能是閻篌身上有大道的韻味,所以讓他身邊的人感覺都非常的舒服,閻篌的人緣不錯,艾琳娜隨行的仆從和女傭都非常喜歡閻篌,艾琳娜還給閻篌起了個英文名字Howard,這個單詞在英語中的意思是有威望的掌門人,正符合閻篌的身份,閻篌便笑笑不說什麽,接受了這個名字。

    雖然英國當時也是殖民者之一,但是閻篌並沒有因此而敵視艾琳娜,她是個好姑娘。受過良好的教育,並且有正義感,並沒有受主流思潮的影響,而對中國或中國人有任何蔑視,反而極富人道主義精神,對於那些大的勢力她無能為力,但是如果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她都會竭盡所能。就憑這一點,閻篌就無法去恨艾琳娜。

    “Howard,你喜歡我嗎?願意和我回英國嗎?”一天晚飯後艾琳娜和閻篌去散步,艾琳娜終於鼓起勇氣向閻篌表白。

    “喜歡,艾琳娜,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沒人會不喜歡你!”閻篌很為難,他的未來已經注定了,他不想為了兒女私情而放棄對大道的追求。“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但是我們的追求不同。”

    “我知道英國和中國在打仗,可是我們能做什麽呢?難道你也要去參軍?我不要,我不要你受傷!”

    “我……”閻篌剛從軍隊撤出來,艾琳娜還不知道這個。“艾琳娜,我其實有我的原因,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娶妻生子。”

    “難道你是和尚?可是你為什麽有頭發呢?”

    “嗬嗬,艾琳娜,不,我不是和尚。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當我覺得時機合適了,我就要出發去一個地方,那裏很神奇!艾琳娜,我不是有意拒絕你,但是我不想對你說謊!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趟英國,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麵的,到時候我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我也希望看到一個樂觀堅強的艾琳娜!”

    “你是壞人,你都說我好了,還拒絕我!你……你欺負人!”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艾琳娜鬧脾氣,錘了一下閻篌的胸口就跑回了房間。

    連著3天,他們都沒見麵也沒有說話,做飯的利卡大媽每次看著閻篌都直搖頭。其實艾琳娜的喜歡已經很明顯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雖然可能家裏會反對,但是隻要兩個年輕人努力就一定可以的,而且大家都很欣賞閻篌的開朗和博學,他對中國很多的文化和風俗都知道,讓大家對中國有了更直觀的了解。就在大家都以為兩個年輕人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的時候,居然兩個人突然不說話也不見麵了。利卡大媽從小看著艾琳娜出生、長大,她把艾琳娜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她實在搞不明白,閻篌這小子怎麽忍心拒絕這麽可愛的艾琳娜。利卡大媽雖然有些生氣,但更多的不解。

    “Howard,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了?我知道在中國都結婚挺早的,15、6歲家裏就給張羅老婆。”利卡大媽實在忍不住,就打算找閻篌問個明白。

    “利卡阿姨,不是的,我沒結婚。”

    “那我們的艾琳娜這麽好的姑娘,你到底有哪點不滿意啊!我們都沒嫌棄你,你又不是貴族,又沒有錢,隻是人不錯。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利卡阿姨,對不起,關於這個我不能說。起碼現在還不能說,不過如果幾十年以後,我們還會遇到,您可能就會明白了,隻是現在我真的無法解釋。”

    “幾十年以後?哼,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嗬嗬,利卡阿姨,您會長命百歲的!”

    “少哄我!”利卡大媽也知道,這愛情最講究兩情相悅,還有天時地利人和,不然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也很頭疼啊。

    艾琳娜鬱鬱寡歡了幾日,就重新振作了,他們都還年輕,也許Howard是覺得自己現在沒有錢沒有地位配不上自己,覺得女方家裏會反對,給不了自己幸福才拒絕的?那就等他幾年,也許到時候Howard有了地位權勢,他就會來求婚了!艾琳娜覺得自己是最賢惠的女人,應該給予Howard足夠的信任和尊重,男人嘛,要在女人麵前抬得起頭才有尊嚴。艾琳娜也希望Howard將來可以是個讓自己依靠的,有安全感的男人。於是,大家發現他們的艾琳娜小姐又重新變得活潑開朗,甚至更快樂了!

    “Howard,我知道你是個男人,需要尊嚴,雖然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有沒有貴族的頭銜,但是我知道一個男人要不被人非議,要能給自己的女人幸福,是需要這些的,我明白。”

    “我……”閻篌覺得,艾琳娜顯然是誤會了。他剛想解釋,就被一根蔥嫩的手指堵住了嘴唇。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所以我會等你!”快速的在閻篌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艾琳娜就笑著跑開了。

    也許過幾年,艾琳娜遇到另一個令她心儀的男人,也許她才會放下自己吧。閻篌想著過幾年,等慢慢淡了,也許艾琳娜就可以放下這段感情。於是他決定啟程前往英國,艾琳娜同行。閻篌本來想在碼頭就與艾琳娜分手,但是艾琳娜堅持要帶他見見她的家人。閻篌堅持不用艾琳娜的錢,他就穿著樸素的中式長褂隨艾琳娜返回家中。

    “快來看哪,這是誰回來了!哈哈!”

    “奶奶!”艾琳娜聽到調侃的聲音,不但沒生氣,還非常愉快的飛奔過去。一個老婦抱著艾琳娜又是親又是問候,還拉著艾琳娜左瞧右瞧,一邊不滿的說著艾琳娜瘦了。

    “奶奶,我給你介紹,這就是Howard,我在中國認識的朋友。Howard,這是我奶奶,她人很好,非常和藹。”

    “你好,奶奶,我是Howard,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我第一次來英國,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希望您多包涵。”一張口就是一口地道的英國貴族式英語,讓艾琳娜的奶奶非常吃驚。

    “你說你是第一次來英國?可是為什麽你的口音這麽正宗,而且是貴族式的?”

    “貴族式的?”閻篌扭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艾琳娜。“額,我的英語是艾琳娜教的,可能是這個原因吧,嗬嗬。”

    “是嗎?你的英語是跟我們艾琳娜學的?那難怪了。走吧,我們進去聊,讓客人站在門口可不禮貌。我還準備了一些英國的特色點心,希望你喜歡。”三人穿過拱門和走廊,來到了屋子的會客廳,“艾莉娜,去洗漱一下,等會要開晚飯了。你爸爸和哥哥們,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你要打扮的漂亮一點,才能讓他們開心,如果你灰頭土臉的,他們肯定以後哪都不讓你去了。畢竟他們最疼愛的艾琳娜,如果受了委屈,他們可是都不會高興的。”

    “好的,奶奶,嗬嗬!”說著艾琳娜就飛奔回自己的房間,洗漱打扮。這時老人轉過頭看著閻篌,雖然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但眼睛裏卻透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