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刻下他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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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車門快被合上時,江然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試圖想要救走已經昏迷的白籽墨。

    眼見學校的保安正追趕了出來,形勢十分嚴峻,白夢的下屬從身後將激動的江然擊暈了過去,迅速的捆住他們的雙手雙腳,嚴實的遮住了他們的眼睛和鼻子。

    無暇顧及門外的警告聲,林宛白惶恐不安的攔停了一輛的士,尾隨著前方迅速駛離的車子。

    經過一路顛簸,白籽墨和江然被帶到了靠海的一棟別墅裏,白籽墨被硬拖進了房間。

    當口罩和眼罩被取走時,當橙黃的燈光打在白夢陰冷的臉頰上,白籽墨虛弱的睜開雙眼,畏懼的蜷縮著身子。

    “我有那麽可怕嘛!嗯。”白夢暴戾的扇了她一耳光,“乖乖在這裏待幾天,等公司ceo選舉大會結束後,就放你回家,在這期間要是敢出現在大眾視線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知道嘛!”

    門“咚”的被關上,迅速的上了鎖。

    白夢聲音極冷,“你隻需要負責她一天三頓的飯就行,別被餓死就行,平時不用看護,她沒本事逃跑的。”

    “那車上的那個男孩子怎麽辦?”男子詢問道。

    “找機會送回學校,千萬別讓他看清你的樣子。”他們的談話聲漸漸消失。

    四周一片漆黑,心害怕的幾乎快要窒息,身體開始冒著冷汗,渾身顫抖的很,豆大的淚珠從眼眶奔湧而出,伴隨著啜泣聲,在偌大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淒涼。

    林宛白趴在大門上不斷的往內探頭,驚喜的叫住了從車裏下來的江然,幾番緊張的交涉,確定了營救計劃後,各自躲了起來。

    許久,江然顫顫兢兢的順著管道爬上了二樓的陽台,隱約聽見了屋內不時有哭泣聲傳來,在二樓的每個房間的陽台間穿梭,終於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確定了關押白籽墨的房間。

    聽到白夢車子離去的引擎聲,江然一臉惶恐的將身體貼在了地上,透過縫隙眼巴巴的凝視著屋內泣不成聲的白籽墨,此刻的她該有多麽的絕望和無助,從認識到現在,從未見她流淚,從未,望著,望著,眼角漸漸濕潤了起來。

    林宛白下意識的抬眼看見了江然趴在陽台上揮動的手臂,滿懷驚恐的按響了門鈴,害怕的揪住褲腳,不斷的深呼吸,當腳步聲越靠越近,心無法抑製的狂跳起來。

    “是你在按門鈴嗎?”男子疑惑的問道。

    “你好,哥哥,你看到我媽媽了嘛,她精神不太正常。”林宛白梨花帶雨的哭訴道:“我剛剛看到她跑來了這附近,就找不到她了。”

    “你報警啊!我沒看見你媽媽。”男子回答道。

    林宛白快速瞥了江然一眼,想方設法的忽悠著男子,盡量延誤他回去的時間。

    江然輕輕敲了敲窗戶,死死的貼著車窗間的縫隙,努力壓抑著聲音,“白籽墨,白籽墨,白籽墨,我是江然,白籽墨,白籽墨。”

    白籽墨抽噎著望見了窗外的人影晃動,眼裏閃過一絲欣喜,艱難的挪動著身子,腳踝處由於摩擦而開始溢血,死死的咬著牙,漸漸靠近了落地窗,用頭磕了磕輕輕晃動著的玻璃。

    “白籽墨,你別怕,我在,林宛白也在,我們會救你的,你別怕,白籽墨。”江然急切的安慰著白籽墨。

    想要努力抑製住哭泣,但當江然一遍遍安慰的話語從縫隙裏傳入耳朵時,又失聲痛哭起來。

    江然打開了手機電筒,將微弱的燈光透進了屋子裏,“我先下去了,我就是特意上來告訴你,我們都在,你別怕,我們會想辦法救你的。”江然哽咽著起身,順著管道,身手敏捷的滑了下去。

    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趁男子專注的和林宛白說話時,江然掄起木棍將男子砸暈了過去,吃力的將其拖到了一間房子裏,急忙上了鎖,並未搜尋到他身上的鑰匙。

    時間慢慢流逝著,他們忐忑不安地蹲在一樓的落地窗外,心裏撲咚撲咚地跳個不停,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屋內男子的動靜。

    江然鎮定的說:“現在屋子裏有2個人,我待會兒想辦法把車窗打碎,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你趁機溜進去,把門反鎖,然後找鑰匙救白籽墨。”

    “你會不會有危險,2個人你能應付嘛?”林宛白害怕的揪住了江然的衣角。

    “不用擔心,我沒問題的,你知道我有在學拳擊,雖然隻是初級,但應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自己小心一點。”江然輕輕捏了捏林宛白一臉恐慌的臉,笑著跑走了。

    天已經黑了,汽車發出的警報聲讓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2名男子走了出來,詫異的看著被打碎的車窗,四周巡視了片刻。

    當目視著林宛白安全走進了屋子,江然伸腿將一名男子絆倒,重重的往他小腹猛踹了幾腳,男子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花園。

    另一名男子聞身趕了過來,拿出口袋裏防身的小刀,小刀在手中一番,在江然的右臂上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

    鮮紅的血液從江然肉裏滲了出來,很快染紅了衣袖,直視男子的眼睛裏有了幾分畏懼,敏捷的躲開了男子再次揮來的刀子,往後方跑去。

    男子麵目猙獰的追趕了上去,“你這混小子,要幹嘛!你給我站住,不想活了吧!”

    從跨進屋子的那一刻,林宛白的心緊張得就像要跳出來似的,非常不安,心驚膽顫的在屋子裏搜尋著鑰匙的蹤影,眼見被絆倒的男子殺氣騰騰的朝江然方向跑去,全身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從樓下拖來了凳子猛烈的砸擊著門框,“白籽墨,白籽墨,你在裏麵吧!白籽墨。”

    “白白,白白,我在。”白籽墨拖著疼痛難耐的雙腿,拚死的往門邊靠去。

    林宛白欣喜若狂的看著鎖被一點點砸壞,猛地一推,門敞開了一條縫,“墨墨,這個鐵鎖鏈子太牢固了,沒辦法砸開,你背對著我,我用刀片把你手上的繩子解開,快一點。”

    似乎來不及顧及疼痛,林宛白徒手緊握著刀片,艱難的將手伸了進去,手指被刀片劃出一道道血痕,顫抖著劃開了她的繩子,“這門沒辦法打開,你從陽台上出來,我在旁邊房間的陽台上接應你,墨墨,聽見了沒。”

    淚水撲簌的從眼眶裏掉落,因為感動,白籽墨已經泣不成聲,顫抖不已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片,借著門外投射進來的光亮斷開了腳上的繩子,顛簸著打開了窗戶,撿起了江然的手機,拖著無力的雙腿在林宛白的幫助下安全逃離了房間,相互攙扶著走下了樓。

    男子氣喘籲籲的相互依靠著,男子滿頭大汗的瞪著江然,“你這臭小子,你給我,給我站住。”

    “叔叔,哦,不對,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哥哥,我踹了你幾腳,但你朋友劃傷了我手臂,我們,我們就一筆勾銷,放我走吧!”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江然疲憊的擦了擦滾落的汗水。

    “車窗是你砸壞的吧!你沒事兒犯什麽渾,臭小子,你趕緊給我過來。”男子惡狠狠的吼道。

    當目光和白籽墨他們匯集時,眼裏迸射出了一絲喜悅,機敏的衝她們使了個眼色,意圖讓她們先離開,良久,不動聲色的一步一步向大門口方向挪去,“哥哥,我錯了不行嘛!我看你們這麽大別墅,心想著能撈點錢,我從小家裏貧窮,以小偷謀生,放過我這回吧!哥。”趁其不備,像離弦的箭般跑了出去,往她們遠去的方向奔去。

    他們為救自己所受的傷,到如今,傷疤也依舊還在,從那一刻起,在白籽墨的心裏,便深深的刻下了江然和林宛白的名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