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她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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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交錯,回憶在腦子裏鮮活又斑白,還沒有來得及蒙上歲月的陳舊,他們一個個的都闖了出來。
想見的不出現,不想見的總是提前一個個的來。
他是什麽時候坐在她身邊的,鬱清秋毫無察覺。光影籌措,他這張臉成熟男性的臉,在她的麵前放大,那麽一下子,她不知該做出如何反應來。
呆呆的看著他,柏炎,她的鄰居,她的青梅竹馬,她和言馳故事裏的……旁枝錯節。
“六百萬。”有人繼續叫。
“八百萬。”他捏著她的手,繼續喊價。
“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他再次落地成聲。
這個價加得有點猛,帶著誌在必得的狠勁兒。所有人回了頭,朝他這邊看來,這裏麵……包括言馳。
所有人回頭的那一瞬,鬱清秋也回了頭,往前麵看去。卻在那一瞬間,手腕猝然一疼,疼得她心髒都跟著抽動,嗖地一下看向柏炎。
他那雙褐色的瞳孔,帶著逼迫性的,她喉頭微哽。
這麽多人中,最快轉回頭的是言馳,他也不過就是看了一眼。光影落向他眸,如同利劍插進了寒池,寒光乍起。
修長的指節在右側的棹子上敲了一下,動作很輕,隻有他旁邊的人能聽到。
“兩千萬。”旁邊的人開口。
言馳的手一直沒動,目視前方,那幅精英範兒中帶著獨闖敵陣的大氣越發的張狂,沉默。
“兩千五。”
“四千萬。”
兩個人好像叫上了勁兒,非得得到這房這車。這個價加得狠,直接加了一千五百萬,像買白菜一樣。
沒有人說話,後麵的人沒有繼續喊。
一片的靜寂。
主持人在報時,幾秒內若是沒人繼續喊價,這個價格就是成交價。
“想不想要?”柏炎壓在鬱清秋的耳邊說道,聲音低沉,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她的手。她掙紮,她越是握,疼。
他知道她疼,但他……無所謂。
言馳送她的房子,被言馳拿來拍賣,還要來幹什麽,亂掉的東西,亂掉的感情,亂掉的男人。
“不……”她才開口,他的聲音同時起:“五千萬!”
三個字,鏗鏘有力。
鬱清秋:“……”
言馳旁邊的人再次開口,然而這一次,他嘴唇剛動,便看到言馳的手指一擺,他連忙閉嘴。
最後成交價格就是五千萬,房子和車子為柏炎所得。
……
拍賣會結束。
人員退場,好像有默契一樣,他們四個人沒有離開。柏炎、鬱清秋,言馳以及他的助理,至於那位叫價的人,早就離場。
這種對峙的場麵,話未開始,硝煙的味道就已經在悄悄彌漫。
“言總。”柏炎率先開口,他還拉著鬱清秋的手。鬱清秋在和言馳麵對麵的那一瞬,已經完全放棄了反抗。
就在他的身邊,任他拉著。
言馳兩手插兜,西裝底下被束縛的狂妄,呼之欲出。
“花了五千萬,就是特意來找我?”
“算是吧。”
一絲薄笑自言馳的唇角一劃而過,“那拉手就是為了……挑釁?” 鬱清秋的心裏……其實也沒辦法再在難受的程度上添加一把刀,畢竟再痛苦的也都已經經曆過。
言馳的神態和言語在她的心裏,也就是心裏的那艘小船又跑出來,拿棱角撞了一下她,也沒什麽。
柏炎不明所以的笑了下,“挑釁你幹什麽,你一個有婦之夫。”換言之,你哪來的資格。
有婦之夫,這是烙在言馳身上的烙印,也是鬱清秋心頭的印,他——結婚了。
言馳笑了,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神態未改,鋒芒加重,“畢竟你出了五千萬,口舌之快,讓給你。她——”他用下巴朝著鬱清秋點了點,“你最好是鬆一鬆。”
這個下巴點的太有……指示性。她回來的目的言馳自然知道,若不是為了工作,為了錢,她永不踏進這裏!
鬱清秋的心裏一動,這個時候為了救女兒,隻要能讓女兒健康的活下來,要她的命都行!
更別提,是鬆手。
她抽出,柏炎卻一瞬間抓著提了起來,指上用力,臉上卻是帶著笑,“這個房子車子喜不喜歡?送給你。”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而且這個房子車子,她不喜歡,不喜歡!!
“不用……”
“為何不用?”言馳打斷了她,“有人送房送車是福氣,柏先生出手闊綽,答應他。”
這是他的第二個‘指示’。
鬱清秋抽了一口氣,看著他。誰也不知道這口氣裏夾了多少的棉針,細細密密都在心頭,在那裏刻下了一個名字:言馳。
莫非他不知道房子和車子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麽?還是說他一點都不在意她心裏所想!讓她接受別人拍賣他扔出來的車子和房子?
他們分手、分手也不過才一年而已!!
言馳的一切行為,她都可以強迫自己去理解,她不能理解的是,他的一丁點行為甚至是一個表情都能牽動她。
她回頭,看著柏炎,點頭,“好啊,謝謝。”
柏炎眼睛裏的那點似笑非笑,在鬱清秋的注視下慢慢的退了下去。
轉為了冰冷,最後還帶著了憤怒,他憤怒鬱清秋居然聽言馳的。
“你還真是喜歡犯賤,這麽多年一點沒變!”鬆手,離開。
犯賤麽,鬱清秋還真是,以前為言馳不曉得賤過多少回。
眼前一道陰影,她一抬頭,他就在眼前,雪白雪白的襯衫,看著她,居高臨下。
她後退。
他沒有任何反應:“和柏炎還有聯係?”
“跟你有關係?”她覺得她問出這話的時候,一定很難聽。本身嗓子就粗嘎嚇人,這話一問出來,似乎有一種期待對方說‘就是跟我有關係’的意思。
“多少還是有點吧。”
嗯?
“畢竟,我挺討厭他。至於你麽……”
他頓下,鬱清秋忽然緊張了起來,這種緊張不知因為什麽。或許是自己表現得過於明顯,讓他露出了幾分意味深沉的笑容。
望進她的眼晴裏,緋色的唇掠過他涔薄的唇角:“女人果然是這世界上讓人最戒不掉的東西。”
他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來:她還喜歡,不,或者說是愛。
被愛的那一方,果然是享有特殊待遇的。男人,一個喜歡亂博起的男人,哪裏會拒絕一個滿腦子隻有他的女人,哪怕他已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