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挑戰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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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子白輕笑了聲:“如果讓閻董拿出閻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願意麽?或者是說,你公司裏的那些股東,會願意麽?”

    一個平白空降的女人,隻會讓董事會的人爭鋒相對。

    不過由此看來,閻琛對這個女人是真心的,並且很上心。

    這麽做無非是想要這個女人在這座城市裏有一席之地。

    “為何不願?我將自己的股份轉給誰那是我樂意的事。”閻琛輕笑,眉眼間透著淡淡的蔑視。

    的確,對於閻琛來說,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他執掌的閻氏,向來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倘若那塊地值這個錢我還能考慮考慮。”齊子白收攏合同:“這份合同我不能簽。”

    黎妙音大概是能明白這麽多年為什麽兩個人沒有談攏了。

    “好。”閻琛輕笑,沒有多話:“舊地址這塊地我已經讓出來了,是齊總不想要,所以還望以後不要為難妙音。”

    齊子白雙眸一冷。

    好個閻琛!

    “閻董還真是護短。”他隨即又換上了淺淺的笑容:“但這是我和黎小姐的私事,就不必閻董來插手了。”

    黎妙音此刻完全是懵的。

    這一出到底是怎麽上演的?

    閻琛笑笑,幾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靜起來。

    從始至終,顧陽和黎妙音就是兩個局外人,貌似根本就插不上話。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麽能算的上是你們兩個的私事呢?”閻琛摟過她的肩膀,眼眸含笑:“要真說私事,那也是我們三個人的私事。”

    齊子白嘴角微微抽搐,。

    這男人什麽時候話這麽多了,而且還越來越令人生厭了。

    黎妙音慫了慫眉,感覺自己才是個局外人。

    “黎小姐,這事你怎麽看?”齊子白看了眼旁邊的黎妙音。

    這個時候她還能怎麽看,閻琛早就把一切算計好了,若是她突然冒出什麽別的話來,這個男人指不定待會要把他抽筋扒皮。

    “看來這塊地對於齊先生也不是那麽重要。”黎妙音斂眉:“方才閻先生隻是試試齊先生的決心,沒想到齊先生拒絕的這麽爽快。”

    齊子白深邃的眸眼微沉。

    “之前我答應幫助齊先生,是因為齊先生表現出對這塊地情有獨鍾,如今看來卻不是。”她歎了口氣,假裝很惋惜的模樣;“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齊子白一句話也沒接,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看她演戲。

    今天這出戲碼明顯是兩人演給他看的。

    嘖。

    “沒想到我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多年,今天居然被你一個小姑娘給算計了。”齊子白笑了笑,眼裏的光卻像把鋒利的刀。

    黎妙音麵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齊先生也沒損失什麽不是麽?”

    沒損失什麽?

    讓他期待了這算不算損失?

    讓他惦記了這算不算損失?

    果然,隻要和閻琛沾上關係的女人,就絕對不可能是表麵看上去這般單純。

    “那不知閻董叫我來又是為了什麽事?”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顧陽早就沒了耐心。

    他不喜歡看別人演戲。

    何況這場戲碼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天讓顧總來是想告訴顧總,以後妙音就在我那工作了。”

    閻琛笑著,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縫,看著就很得意。

    黎妙音嘴角抽搐了幾下,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安好心。

    至於顧陽

    此刻他臉色正一寸一寸的陰沉了下去。

    “看來閻董是明擺著要從我這裏搶人了。”顧陽冷笑:“兩年前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將黎妙音送出國,現在回來了還想讓她去閻氏。之前她可是和我簽過合同的。”

    “嗯。”閻琛不冷不淡的回應:“合同的條件按價賠償,顧總想要多少都可以商量。”

    嘖。

    顧陽不屑的挑眉:“若是我不願意放呢?”

    閻琛輕笑,眉目如畫:“無妨,隻要小妙音願意跟著我,你放不放,她都是我的。”

    臥槽。

    這兩人有必要這麽劍拔弩張?

    說句實話,黎妙音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炮灰,拿來讓這個男人吵架時出來使的。

    光是這架勢,就讓人心裏不爽。

    “黎妙音,你真的叛變了?”顧陽看著她,眼神犀利。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顧總,算不上是叛變,隻是我一不小心就被人給套路了。”

    顧陽的神色一冷。

    他總覺得黎妙音的出現不是偶然,從剛開始的認識到現在,每一步都像是被精心的安排過了。

    “這是你的選擇,我不強迫你。”顧陽站了起來,俊朗的臉漸漸冷了下來:”這頓飯也沒什麽好吃的了,我先走了。”

    黎妙音張了張嘴,想要挽留的話到了嘴邊全吞了回去。

    算了。

    挽留做什麽。

    現在的她不是顧念舊,叫不了他哥哥,也告訴不了他真相,更加無法去安慰他。

    說過不會背叛他的人,現在突然倒戈,他肯定很難過吧。

    齊子白也站了起來,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閻董,黎小姐,希望兩位用餐愉快。”

    不得不佩服,齊子白的適應能力很強,即使是知道了舊地址這塊地他沒辦法得到,也還是沒有多大的波動。

    大概是失望多了,也就學會了承受。

    兩人一走,包廂裏就變得靜默起來了。

    “嗯,還吃麽?”

    閻琛突然開口問她。

    黎妙音瞪了一眼他。

    吃吃吃,吃什麽吃。

    現在哪還有心情吃。

    “都被你搞成這樣了,還吃什麽?走吧!”她拿起旁邊的包包,現在什麽胃口都沒有了。

    閻琛眯了眯眸:“怎麽,把你心上人趕走了難過了?”

    她愣了一會,隨即才發覺他說的是誰。

    顧陽麽

    他的確是她心上的人。

    “讓他覺得我背叛了他,這種事情不僅僅是靠難過兩個字能解說的。”她有些恍神,目光落在閻琛的臉上。

    他蹙了下眉,臉冷了下來:“你不能喜歡他。”

    “為什麽不能?”黎妙音輕笑:“我就是喜歡他,他真實又待我很好,這樣的男人我以後恐怕都找不到了,我才不要錯過。”

    這話明明聽得出是在激他,可他偏生就著了道,覺得胸口燃燒著一把無名的怒火。

    “你若是喜歡他,隻會對他造成困擾。”

    他忍著妒意,刻意的去控製自己的聲音。

    黎妙音笑了聲:“是啊,我不能喜歡他,否則就是為他增加煩惱。對於喜歡的人,怎麽能夠讓他過得不好呢。”

    嫉妒,如燎原的火,燒的炙熱。

    他一把將黎妙音摁在旁邊的沙發上,大手禁錮著她的纖腰,聲音冷淡紊怒:“黎妙音,你最好別激我。”

    嗬。

    激他?

    “所以我激怒了閻先生您,您現在是想在這地方要了我麽?”

    她的平靜和男人的慍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在乎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卻完全沒將他當回事。

    閻琛猛地站了起來,英俊的眉眼冷冽深邃。

    最後在女人的目光中,他邁開步伐往外走去。

    明明是不急不緩的步伐,卻像是亂了方寸。

    他走後的幾分鍾,黎妙音窩在沙發裏,哭出了聲。

    一切似乎變了。

    她一直想要的東西,現在似乎也得到了。

    可是為什麽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倘若以前的閻琛,這樣對顧念舊就好了。

    ————

    往後的幾天裏,閻琛再也沒有找過黎妙音。

    她也沒有去那棟別墅,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為顧氏工作了,但她也不可能去為閻琛工作。

    畢竟那天他丟下自己就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自己。

    黎妙音在網上投了份簡曆,是一家小公司,看起來薪酬還不錯。

    她在這座城市裏沒有朋友,重生後更加沒有認識的人,所以凡是隻能靠自己。加上手上的存款她還要留著以後危難的時候用所以隻能先委屈一下自己了。

    ————

    投了的簡曆得到了回應,讓她第二天去麵試。

    黎妙音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整裝出發。

    那所公司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小,但比起閻氏這種大公司,的確是有些寒酸了。

    她應聘的是部門經理,也沒想過再去當秘書了。

    應聘她的是個中年男人,禿頂,啤酒肚,看著就和那些平常中年男人沒什麽兩樣。

    中年男人一看見她,雙眼都發出了亮光,一臉的興奮。

    他這幅明顯的表情黎妙音自然是看出來了,心裏頓時覺得反胃。

    “黎小姐?”禿頂男叫了一聲她。

    黎妙音嗯了一聲,臉上麵無表情:“您好。”

    禿頂男的臉色變了變,這女人是在和他擺架子?

    “我看了黎小姐的簡介,看上去工作經驗豐富,而且職位都是上層精英中的佼佼者。”禿頂男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她一眼:“這樣的簡曆,怎麽會來我們這種小公司呢?”

    黎妙音心下冷笑,看見這個禿頂男,她都沒有心情應聘這個職位了。

    “隨便投的。”

    她站了起來,從禿頂男手中拿回簡曆:“我覺得貴公司不適合我。”

    說完這句,她連頭都沒有回就走出去了。

    “真是個婊子,還擱我這立牌坊呢。”

    辦公室裏傳來難聽的數落聲,她愣了下,隨即心下又笑了。

    是啊,她就是個要立牌坊的人。

    她突然記起,當年為了閻琛,離開顧氏的模樣。

    那時候年少不識人心險惡,為了愛奮不顧身的付出一切,到頭了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原來,人生真的會以另一種方式來償還你所犯下的錯。

    ————

    她除了那家公司,就接到了閻琛的電話。

    黎妙音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放在兜裏麵。

    “小姐,請等一下!”

    後頭響起一個男聲。

    她狐疑的回過頭,看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黎妙音蹙眉:“有什麽事嗎?”

    “我們經理說他掉了東西,懷疑是小姐您拿了。”

    保安說話很直接,完全就是你拿了東西,你不能走。

    她冷笑了聲:“你們經理說我拿了什麽東西?”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去了派出所再說吧。”

    什麽?

    派出所?

    她雙眼猛地一冷:“要是東西不是我拿的,你們把我送進了派出所,知道出來之後是什麽後果嗎?”

    這地方有什麽東西可以拿的?

    存心找茬!

    “那是我們經理的事情。”保安一臉淡定,就像這種事情經曆過了無數次。

    她笑了聲:“你們經理是禿頂啤酒肚的那位吧?”

    保安愣了一會,隨即點了點。

    嗬。

    臭男人。

    因為她不給臉所以故意給她找麻煩麽?

    “黎小姐。”

    她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一臉恭敬的喊了她。

    黎妙音有些怔愣:“你們是?”

    她的話剛剛落音,那保鏢就被兩名黑衣人給打倒在地。

    “喂,你們!”

    她嚇了一大跳,神色大變。

    黑衣人又恢複了之前恭敬的模樣:“黎小姐,您放心,我們對您並沒有惡意。”

    她知道。

    看這樣子像是來保護她的。

    不過“你們一直跟蹤我?”

    臥槽。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是誰派你們來的。”

    “黎小姐,這點我們無法相告。”

    她緊咬著牙齒,從懷裏掏出手機,撥打了閻琛的電話。

    那頭幾秒鍾就接了。

    也不等那邊開口,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閻琛,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派人跟蹤我?這樣好玩嗎?”

    那頭的閻琛沉了下眉:“你遇到危險了?”

    臥槽!

    果然是他!

    而且開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要是她今天不遇見這事情,還不知道有這兩人的存在呢?

    “你這是幹涉我的生活你懂嗎?”她越想越氣,幹脆把電話給掛了。

    沒過一分鍾,閻琛就發信息過來了。

    【黎妙音,你可以討厭我,但如果你再這麽任性,你的父母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見你。】

    她的父母

    可惡。

    這個臭男人就知道用自己的父母來威脅她。

    【我絕對不會再信你的鬼話了。】

    【你可以試試。】

    她咬了咬牙,胸腔有一股怒火正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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