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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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仿若野獸般的男人,正冷森森的看著我。
昏暗的車廂裏麵,透著一股肅殺之意。
我本能的想要喊,僅存的一絲理智讓我在緊要關頭刹了車。
腦海中浮過剛才金主接電話的情形。
多半是跟眼前的男人有關。
一身黑衣,身體精壯,眼神陰冷的盯著我,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冷靜、狠厲。
手中一把微型手槍,很精致,並非我們平時所常見的那種。
很顯然,
這是一個亡命之徒!
從他時刻戒備的眼神,我意識到,如果剛才我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那槍中的子彈,肯定已經穿過我的腦門了。
手心裏麵一陣涔涔汗意。
我一動不敢動,全身警備。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在敲車窗玻璃。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尖兒上。
男人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俯下身子,槍口抵住我的左胸。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車窗,車窗外劉助一副緊張的樣子,“晚晴小姐,你沒事兒吧?”
扶著脖子,我打了一個哈欠,聲音裏帶著一絲的慵懶,“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劉助見我沒有事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囑咐我待在車裏不要動,之後步履匆匆的離開。
回過頭來,男人眼神裏帶了一絲的玩味。
抵在我左胸的槍卻遲遲沒有拿掉。
金屬特有的寒涼,使得我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男人勾了勾嘴角,槍口在我的柔軟上勾出一個弧。
待劉助走遠之後,男人從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悄無聲息的融入一片黑暗之中。
良久,我仍舊一動不敢動的待在原處,直到身體都僵硬了,我才終於相信,自己算是安全了。
微微動了動身子,身上的衣服被汗液浸的濕噠噠的。
幹我們這行的,名和利都已經拋之腦後了,唯獨把這條命看的比什麽都重。
車門打開,風雪迫不及待的鑽入,我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冷了?”沈青長臂一撈將我卷入懷中。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沈青又一把將我推開,眼神裏多了幾分疑慮,“身上怎麽出這麽多汗?”
聲音已經添了幾分的寒意。
我往他的懷裏鑽了鑽,“你把人家自己一個人丟在車裏,黑漆漆的,多嚇人。”
沈青的眼神掃過我的眸子,將我圈在懷中。
今天的溫泉之行肯定是去不成了,車子平穩的朝著別墅方向駛去。
我壓下心中的驚悸。
沈青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和背叛。
大概這是官場上的人的通病吧。
我深知禍從口出,所以這事兒,我沒敢跟任何人說過。
或許有人覺得情很好當,不就是賣個笑,賣個肉而已,其實並非那麽簡單,周旋在錢權之間,說不得什麽時候,你就跟死神擦肩而過。
一晃幾個月的時間,春暖花開,京城已是白裝換彩妝。
我在沈青跟前兒,一直半溫不火。
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兒。
在我跟沈青相識的那場慈善晚宴上,跟我一塊被沈青看上的還有一個叫阿生的女人。
胸大,腰細,屁股翹。
圈裏人送外號,“媚仙兒”
都說,隻要是阿生撅起來,抖上三抖,是個男人都能夠有感覺。
當然,這些還都是那些看客的說辭。
據那些跟阿生上過床的客人說,她最大的一寶在下麵,可他媽刺激!
沈青也就把我要回的第一天是在我這留宿,其餘的時間,有大半都耗在了阿生那裏。
我是沒什麽。
倒是玲姐,替我不平,說要不是阿生擋在我前麵,我肯定能成沈青麵前的頭牌紅人。
這話還真讓玲姐給說著了。
跟了沈青大半年的時候,有天玲姐神秘兮兮的把我給叫出去。
她告訴我,阿生背著沈青在外麵養男人。
她問我,如果沈青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麽樣。
聽了這話,我眼皮跳了幾下。
做情的都知道,伴君如伴虎!
因為跟靠山鬧翻,被殺人滅口的事兒,在我們這個圈子裏麵早已不是新聞。
這年頭,手握錢權的人,誰手裏還沒幾條人命。
我從玲姐這,把這事兒給壓下去了。
但是,最終事情還是被捅了簍子。
那天晚上,沈青喝的酩酊大醉,他把我綁在一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的椅子,硬是整了一個晚上。
金主不好這口,所以當時我就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兒。
第二天,玲姐就告訴我,阿生的屍體在城郊的河溝裏被發現了。
據說屍體被切成很多塊,鑒定了DNA才確定了阿生的身份。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渾身一陣惡寒。
阿生的死,未必是金主的本意,但卻跟金主脫不了幹係。
仕途上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這件事情當時在我們情婦的圈子裏麵,引起了不小的波動,但凡那些手腳不幹淨的,都老實了許多。
但是,沒過幾日,大家就都已經忘記了事情的主角是誰,曾經在圈子裏麵風靡一時的媚仙兒,也早已經被看客們忘的幹幹淨淨,風月場上的鶯鶯燕燕照舊活的紙醉金迷。
阿生死後的一個月,玲姐過生,邀了我和何麗。
到了聖皇才知道,玲姐這生趴竟然隻請了我們兩個人。
我和何麗自然是受寵若驚。
圈子裏麵,我跟何麗關係最好,算是好姐妹兒了。
那個時候,我剛入行不久,玲姐帶我去海天盛筵,湊了一個局兒。
局兒裏麵都是些耳熟能詳的富家公子哥。
玩得挺大!
公子哥有十七個,玲姐帶了五個姐妹兒進去,公子哥要從裏麵選出三個來,被選出的三個姐妹兒要被脫光了綁起來,吊在屋頂。
被選中的三個姐妹兒其中一個就是我。
看這陣勢,我就被嚇到了。
何麗正好站我旁邊,她看了一眼渾身發抖的我,上前勾住了一個富家哥的腰,附在富家哥耳邊低語了幾句。
之後,那富家哥大笑著看了我一眼,就讓何麗把我給替換下來了。
何麗最後是被人用擔架從房間裏麵抬出來的。
此外,她在那個局兒上也賺了一百多萬,外加一棟小洋樓。
事後,我謝她的時候,何麗笑了笑,說自己不過是為了賺錢,講人情,她何麗還沒有那麽高尚。
不管初衷是什麽,在這個圈子裏麵,能救你一命的,那就是自己的恩人。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種趴,也是最後一次。
玲姐生趴上,為了討她開心,我和何麗花了大價錢請她吃聖皇鴨王的人體壽司。
人體壽司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姐妹兒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她上前附在玲姐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正吃得盡興的玲姐臉上的神色不由大變。
接著起身就朝外走去。
我和何麗對視一眼,拉住剛才來的姐妹兒,“出什麽事兒了?”
那姐妹兒看了我一眼,臉上急火火的“出大事兒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