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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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他沉著聲音叫了一聲,眸裏藏著駭人的深意。

    醉酒中的人絲毫察覺不到危險,茫然地眯眼看他,最後被他打包扛起來扔在床上,“嘶拉”的聲音頻頻響起,一夜纏綿。

    淩晨四點,盡管房間足夠寬大,但濕潤的氣息使得空氣變得厚重,她迷迷糊糊睜眼,耳邊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身體跟散架了似的,她剛要往後看去,被他一把捂住嘴,身體劇烈地往前竄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男人還在她身體裏。

    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又被卷入下一場浪潮中。

    次日清晨,她懶洋洋地伸個懶腰,在床上翻個身,朦朧醒來,一眼就看到旁邊躺著不該躺的人,剛要起身,腦袋一重,身體一沉,又摔進被子裏。

    此刻她終於明白什麽叫被卡車碾過的感覺,沒有哪一處不痛,下一秒骨頭就要重新組裝。

    “傅言。”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拿腳踹了一下睡得香甜的人,沒好氣地叫道,“醒醒。”

    被踹的人先是不滿地皺皺眉,爾後突然想到什麽,猛地坐起身,緊張地看著她,“你哪兒不舒服?”

    “哪兒都不舒服。”見他終於醒了,她白了他一眼,望了一眼那邊的水杯,“我要喝水。”

    “好。”他連連應道,翻身下床急急倒來水,卻見她別開眼不看自己,這才注意到全身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不好意思地笑笑,隨便扯了件衣服套在身上,伺候她喝水。

    不光是水,不管她要什麽都好聲好氣地伺候著,時時刻刻地注意著她的臉色,任何一絲異樣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感覺怎麽樣?”他湊到她耳邊問道。

    “還可以。”她斜靠在枕頭上,懶散地答了一句,臉上倒是沒有多少表情,隨意咬了一口他遞過來的蘋果,仍然覺得不想動,基本是半個廢人了。

    饒是在伺候人,傅言仍然滿臉笑意,樂在其中,像隻巨型犬在她身邊打轉,轉著轉著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尷尬地站在原地,享受著他服務的林西肯快察覺到他的異樣,疑惑地看過去,“怎麽了?”

    “我得和你說個事。”他麵色嚴肅地坐在她身邊,一臉誠懇地望著她,“你做好心理準備。”

    她愈發疑惑。

    “我昨天……沒有做保護措施。”他說著說著低下頭去,顯然自己也十分心虛,不敢抬頭看她。

    “什麽?!”不出意外的驚聲尖叫,隨即他感覺自己被狠狠踹了一腳,“去,買藥去。”

    被踹得一臉委屈,他也不敢反抗,連聲應著穿好衣服往外走,關門的時候給她一個討好的笑容。

    摸著被踹痛的大腿,他一邊下樓一邊懊惱,就不應該嘴快告訴她自己沒戴套的事,不僅不會被罵還可能收獲一個小寶寶,真是……

    在酒保戲謔的眼神中買回避孕藥,給了他一個白眼,在進門前又換上一副和氣滿滿的笑容,“小西,藥買來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也忘了身體酸痛的事,仰頭吞了藥,重新躺回床上。

    “好點了嗎?”他摸摸頭,也不知道該問什麽,湊過去小聲道。

    林西看都沒有看他,心裏很亂。

    雖然兩人訂婚了,但他也不能這樣,顧婉安的事橫亙在她心裏,永遠都是個炸彈,一日不拆,她就無法安心和他在一起,更別提造人活動。自從確定訂婚後他就突然猴急起來,讓她有種娶她不過就是為了給傅家留後的錯覺。

    隻是剛好這個時間點她出現,而他又比較能接受她,僅此而已。

    越是這麽想,對他不做保護措施的行為就越生氣,別說搭理他,就連眼神都懶得給他。

    兩人這麽一鬧,就是一個月。

    準確的說,是她單方麵鬧了一個月,鬧到傅言實在沒辦法隻能請顧婉安幫忙。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顧婉安和段奕琛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聽到他的哭訴以後安撫地笑了笑,“正好我們婚期定下來了,不如約個時間去看婚紗。”

    一聽就知道她有辦法了,他臉上一喜,“那行,我和小西說一聲。”

    聊完後便美滋滋地掛斷電話,轉頭一看,林西黑著臉站在自己身後,他暗叫一聲糟糕,張口解釋,“我在和婉安姐商量事兒。”

    解釋完之後發現並沒有好很多,拍了一把自己的嘴,直接說正事,“婉安姐約你一起去看婚紗。”

    這話成功止住她要離開的腳步,猶豫著,“是嗎?”

    “嗯嗯。”他點頭如搗蒜,生怕她誤會自己還對顧婉安有什麽幻想,殊不知她早就在心裏又狠狠記下一筆。

    哼,和我說話都沒有這麽開心。

    對於他的記仇毫不知情的可憐人仍舊沉浸在可以看她試婚紗的喜悅中。

    另一邊,掛斷電話後,顧婉安一伸手,“我贏了。”

    男人無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掏出錢包給了她一張卡。

    上次傅言求助過段奕琛以後,他就如實告訴了顧婉安,後者當即表示傅言絕對會把事兒辦砸,他卻覺得傅言在人生大事上有自己的判斷,兩人便打了個賭,她賭傅言之後絕對還會來求助,他則認為再見麵就是好消息。

    如今被她猜到。

    “所以確定婚期了對嗎?”傅言電話打得突然,兩人正在商量婚期的事,一順嘴就說了,其實並沒有定下來。

    “對。”段奕琛點點頭,也不管段爺爺和母親知不知道,自作主張,“就定在傅言他們後一天好了。”

    ……她不想說話。

    段家和傅家圈子差不多重合,這不是逼著人家勞累兩天。

    “要不再往後點?”她試圖商量。

    “不用。”商量無果。

    其實他並非不想商量,隻是一旦她考慮起來就要方方麵麵全都照顧到,這樣一來沒完沒了。

    最後還是匆匆定在傅言後一天。

    兩邊約好周末去看婚紗,傅言一大早就把人送到段家,指望顧婉安能把人先哄好,她哭笑不得,“我就是神仙也不能馬上哄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