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狼人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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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盧全說道:“大家都住一起的,能不能別鬧這麽僵?”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洛璿撂下了這麽一句話坐到了自己床上。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陳什一邊問著誰呀一邊起身打來了門。門外沒有人,地上有一張A5大小的黑色卡片,卡片上畫著跟spirit門口那個惡魔火苗形狀一樣的lo。
    “第一回合遊戲。”陳什關上門,拿著卡片坐回到桌前,另外三個人也都湊過來一起看卡片上的內容。
    “狼人殺(愛神模式)
    十二位玩家,身份卡分別有狼人四位、預言家一位、女巫一位、愛神一位、獵人一位,平民四位。其中,最多八人晉級,如晉級人數不足八人,則被淘汰玩家進入複活賽,直至晉級玩家為八人時複活賽截止。
    遊戲分為三個陣營:好人陣營、狼人陣營、情侶陣營。好人取得勝利需要殺死所有狼人和情侶陣營的人,狼人取得勝利需要殺死所有好人和情侶陣營的人。
    愛神必須連鏈子,不能單連,好人鏈時情侶陣營同好人陣營共勝負,狼狼鏈時情侶陣營同狼人陣營共勝負,人狼鏈時需要殺死所有情侶陣營之外的人才能取得勝利,鏈子雙方一方以任何原因死亡時另一方自動殉情。
    最後存活並且取得勝利的人每人可以得到一千萬獎金,獲得勝利但是中途被淘汰的人可以晉級但是隻能得到五百萬獎金,被淘汰且遊戲輸了的人則要背負一千萬的債務。參加複活賽且輸了的人需要支付兩千萬的債務,贏了的人可以晉級但是沒有任何獎金和債務。
    請所有玩家在有限的時間裏能更好的了解遊戲規則和取得勝利的方法,做好充足的準備。在遊戲開始時準時到達所屬會場,無論是否全數出席都會按時發放你們的身份卡,到規定時間不出席的人以淘汰處置。”
    最後的署名是花體的“spirit”。
    “我去,一上來就玩這麽大啊!”盧全拿著卡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一贏一輸就幾千萬幾千萬的,還不能不參加。”
    “這對spirit來說倒是穩賺不賠。”洛璿道:“一般遊戲能活到最後的也就三五個人,其他人就算贏了也隻能拿五百萬。輸了的人參加複活賽,再輸就是兩千萬,就算贏了也沒有獎金。”
    “對啊,如果進了第二回合也是有輸有贏,有的又會欠債,有的得拿獎金去補負債的窟窿,所以最終贏家根本拿不上我們以為的所有人負債的總和。”溫暖皺著眉,臉色不大好看了:“除非一直贏,否則遲早要負債,還不能不參加。”
    確實,怎麽算都是個陷井。
    “不過還好,不是一局定勝負,還有補救的機會。”盧全繼續說道:“畢竟贏家不止一個人,九個人晉級,也就是說最多被淘汰三個人,剩下的八個人要麽有獎金要麽持平,所以還行。”
    “如果第一回合輸了的人不參加複活賽,是不是就隻欠債一千萬了?”溫暖有些擔心:“這樣的話,隻要有四個人拒絕參加複活賽,剩下的人直接晉級,這樣四個人一人負債一千萬,是不是要劃算一些?”
    “我的好妹妹呀。”盧全笑出聲來:“對我們這種窮光蛋來說,欠一千萬和兩千萬沒有區別,但是欠債和不欠債差距很大,虱子多了不怕癢,所以不會有人傻到去棄權的。”
    “再者說,直接晉級的人裏麵有上一局輸了的人,他們不還是有債務麽,所以不存在劃算不劃算。”洛璿從桌上拿過紙筆來寫寫畫畫:“而且說不定輸了會直接算入複活賽輸家裏,還是負債兩千萬。”
    果然,這遊戲應該是已經算計好了各種答案。
    “你們有人玩過狼人殺嗎?”陳什問道。
    “我經常玩。”盧全樂嗬嗬的:“我們電台的人一閑了就愛跑到桌遊吧玩這個。”
    “我會玩,但是不常玩。”洛璿道:“規則什麽的我都清楚,發言什麽的我也沒問題。”
    “我生病的時候會有朋友陪我玩這個,所以也還行。”溫暖抿著嘴,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可以看出有點緊張。
    “那就行,我也挺擅長玩這個的。”陳什點點頭:“不然,我們來研究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暗號吧?”
    雖然大家不一定都在同一陣營,但如果在同一陣營裏有些暗號也是方便溝通的。
    “那就這樣吧,最簡單的。”盧全看著大家,邊做動作邊解釋:“手作睜眼狀放眼睛附近是預言家,開槍狀是獵人,攪藥的樣子是女巫,兩個手指和一個手指交叉是愛神,狼人伸爪子,平民就不需要手勢了。”
    跟著學過一遍,大家基本上就掌握了。
    “其實我覺得,要是在沒有情侶陣營的情況下好人贏了,直接八個人晉級,這樣八個人拿了獎金,再把四個狼人的負債填補上,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溫暖問道。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洛璿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且不說沒有情侶陣營的幾率是多大,狼又不是沒有機會贏,為什麽要幫著好人?而且就算好人贏了,又不想拿錢給狼人了怎麽辦?況且,晉級的人拿獎金填補了別人的負債,萬一以後自己輸了又怎麽辦呢?”
    “就是啊,萬事不要老替別人著想,你自己先活著出去就再好不過了。”盧全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從上車開始手機就一直沒有信號了。”
    聽他這麽說,大家都拿出手機來看,均是沒有信號。
    “阿來找到我時我還在和我媽打電話,當時是有信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沒信號。陳什都不用細想,肯定是為了不讓大家和外界交流把信號屏蔽了:“現在沒了。”
    “我也沒信號。”
    “我也是。”
    既然都一樣,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大家把中間的簾子拉上,洗漱的洗漱,差不多十點多都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