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小心她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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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跟莫家兄妹的關係,向來都比別人親近,而千煙跟莫千禾的關係,也多多少少要近一些。
自然,莫千禾偶爾也會找溫南問起千煙,或者溫南也會在她麵前提及。
隻是千煙沒想到,溫南會跟莫千禾提起這些。
溫南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千煙有所接觸的話,莫千禾來就完全是給她們一個下馬威了。
莫家二小姐莫千禾可以說是臭名遠揚,誰都知道這姑娘囂張跋扈,誰都不給放在眼裏,畢竟在她那裏,雲城說一不二的溫南和莫千澈都給她撐著腰的,而且那兩個人的手伸的還不是一星半點的長。
以莫千禾的交友圈子和性格,會認識千煙根本不奇怪。
她過來劇組,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千煙自己都沒發覺嘴角的笑意有多濃,眉眼彎彎的,像是一個春心蕩漾的小姑娘,“你怎麽突然想著要過來給我探班了?”
莫千禾沉默了一下:“……”
千煙多少還是知道她一些小心思的,直接就這麽給戳穿了,“你舍得把莫千澈一個人扔那,自己跑來找我?”
莫千禾不知道咕噥了一聲什麽,才小聲說道:“他現在也沒空管我,我還不如過去找你玩兒。”
“我這兒可不好玩兒。”千煙笑了一聲,合上了劇本,“我們拍戲密度很緊的,鄭導這個人又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嚴厲。”
“我知道嘛,不然的話《選擇》也不會呼聲這麽高了,鄭導出來的都是精品啊。”莫千禾打了個哈欠,“就當我是去劇組旅遊了。”
“……”
千煙歎了口氣,“那你過來吧,要是不好玩別找我麻煩啊。”
莫千禾就是個撒歡了玩的性子,跟莫千澈截然不同,莫千澈好歹對家業還上心,有頭腦有手段,於是莫家的商業頭腦都給了莫千澈了,莫千禾就是個甩手掌櫃,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大小姐的日子。
“OKOK!”莫千禾答應的很是歡快。
千煙看了一眼時間,很是重色輕友,“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給溫南打個電話。”
“有什麽好打的,他死不了。”
而且溫南傷的真的不嚴重,隻不過是外麵的人誤以為他很嚴重罷了。
“你還說!”千煙提起這個就生氣,“要不是因為你沒把話說清楚,我至於那麽擔心的跑一趟嗎?”
“……”莫千禾咽了咽口水,自知理虧,趕緊掛了電話,“告辭告辭!”
千煙對於溫南的喜歡,早就超越了那種平淡的地步,真的到了緊要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夠生出來一雙翅膀。
她站在窗口,眺望著這個城市遠處的燈光,霓虹交錯,夜景也是別樣的好看。
恍然間,千煙想到了之前跟著溫南去的那個快要到山頂了的餐廳,居高望去,看到的都是風景如畫,身邊還正好有一個他。
“喂。”
溫南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拉回了千煙的思緒。
放在窗戶玻璃上的那隻手的手指顫了顫,這樣低沉的聲音像是夜深人靜時候的一壺清酒,讓人過分的沉醉和安穩。
……
——
千煙自己都沒想過自己能這麽頑強,好像生來就是適應如今的壞境的,從小就沒什麽能讓她倒下,劇組再高強度的拍攝她都給適應下來了。
她依舊還是不放心溫南的傷,就算是知道自己回去沒有什麽用,卻總還是牽掛著。
隻是那個男人不想讓她來回跑的連軸轉,直接給拒絕了。
直到過了半個月溫南出院之後,千煙那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生怕這人有個什麽後遺症。
畢竟傷的是腿,要是堂堂的溫氏大總裁瘸了,那豈不是很影響美感。
這樣的想法,她就這麽給溫南說了出來,想收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躺在床上等他把自己拖出去打死。
“你倒是會盼。”溫南冷哼了一聲,“我就算是瘸了,你也走不掉。”
“噢——”千煙漫不經心的應著,“我才不走,哪有那麽缺心眼兒啊,走了上哪兒去找溫先生這麽好的金主去?”
“嗬。”
溫南嗤笑,對她這種態度根本沒放在心上。
千煙就是個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麽時候心裏都跟個明鏡似的的人。
“《選擇》應該會提前結束拍攝,最近的進程都還蠻順利的。”千煙撇了撇嘴,跟他講起了劇組的事情,“下個月月中或者月底應該就差不多了。”
“嗯。”溫南應了聲,“還有大半個月?”
“差不多吧。”千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仰躺在長椅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溫先生呢。”
“想我什麽?”溫南似乎是笑了一聲。
千煙一本正經的:“當然是溫總的美貌啊,還能有什麽!”
溫南:“……”
千煙用腳趾想都知道這男人一肚子壞水,總是換著法的調戲她,不把話說明了都像是很曖昧的樣子,讓人臉紅心跳的。
好在某些時候她臉皮厚慣了,應對自如。
千煙笑眯眯的跟溫南閑聊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發呆。
溫南於她而言,像是世界裏的一束光,但是隻是光,沒有什麽溫暖可言,畢竟這個男人最終也不是她的。
日久生情的人很多,她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見鍾情其中的一個,隻是覺得時間越長就越發的沉淪進去,無法自拔。
尤其是在兩個人的相處時間日益增多的時候,以前不會聯係的時間如今也開始聯係了起來,更加的頻繁和微妙,這種感情又被她隱藏的很好。
滴水不漏。
隻是這個世界上始終沒有不透風的牆,千煙自己都怕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她都隱藏不住了,可是現在又不得不藏起來。
……
莫千禾過來彥城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份了。
千煙在休息的時候給莫家二小姐扔了一瓶水過去,扁著嘴坐在她旁邊,“你可以再來晚一點兒,說不好能趕上我們殺青宴。”
莫千禾:“……”
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女人,摘下來遮住了一大半臉的墨鏡,轉頭認真的看著千煙,“那還不是因為我有事嗎,所以才晚了幾天過來!”
嗯。
大半個月之前說的過幾天來探班,這個過幾天就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千煙聽了她的話之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才把目光放在了遠處。
從莫千禾來了之後,劇組的議論聲都小了些。
縱然再不長眼睛,莫千禾這種蹦起來能把天都捅個窟窿的人,活躍在眾人視線之中,終究還是認識的。
就算後來覺得千煙背後金主不一定是溫南,但是光憑著莫千禾來探班,就已然沒人敢再招惹她了。
一來,千煙本來就不是個好惹的人。
二來,誰也不知道她除了認識莫千禾之外,還認識什麽人。
“你呆多久?”千煙收回視線,一邊開手機一邊問她。
“要不我陪你到殺青唄?”莫千禾挑了挑眉,“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
“你還真是……善心大發?”千煙半信半疑的抬起頭,“還有半個多月呢,我天天拍戲可沒時間陪你玩兒。”
“嘖。”莫千禾砸了砸嘴。
花花正好買了兩杯奶茶過來,剛一放下就聽見莫千禾補了一句,“那讓阿花陪我去瞎逛吧,正好讓她給我講點你們劇組的八卦。”
花花:“……”
千煙翻了個白眼,“能有什麽好八卦的。”
都說千煙裝清高,明明出身苦寒卻總是一身傲骨的樣子,越是這樣就越有人看她不順眼,想撕下她那層偽善的麵具。
這世上,就是有人嫉妒別人比自己好。
“那可就多了去了!”花花一聽這話,興致立馬就上來了,坐在莫千禾旁邊就開始叨叨,“千煙過五關斬六將,在劇組裏殺出了一條血路,就是那些人還是喜歡在背後說閑話……”
莫千禾把玩著手裏的墨鏡,微垂著頭湊近了花花,兩個人像是上課說小話的小姑娘一樣,就這麽湊在了一起。
反正莫千禾是個沒什麽架子的人,而且花花也跟溫南打過交道,這些人多多少少還是認識一些,活在這個圈子學會的就是不管是誰都能說上幾句話,於是倆人就聊到了一起。
千煙無奈的扶額,輕笑了一聲,自己拿著手機隨便翻了翻。
遠處的秦怡幾乎是咬緊了後槽牙,卻又什麽都不敢說,對千煙越發的看不順眼,上一次千煙打她那兩巴掌現在都還記著的。
那種仇視的目光,很是明顯,千煙依舊不動聲色,專心的刷著微博。
那些鋪天蓋地的謾罵聲照舊,什麽樣的黑料都有人造謠,那些所謂的人身攻擊對千煙其實影響不算特別大,頂多就隻是心情有些不好。
真正讓自己覺得無力的,還是那些上升到了家人的聲音,瘋狂的席卷著她。
無疑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沒有一帆風順,甚至是來路坎坷,就如他們所說,她不過就是個戲子,甚至是一個沒有家人的戲子。
所以那些關於家人的惡毒話語,幾乎是讓千煙喘不上來氣。
現在的網友說無所事事也不對,畢竟他們的戰鬥力不低,真的想要扒點什麽東西出來的話,如果不是溫南壓著,她可能會被罵的更慘。
母親在她未滿七歲的時候就選擇了出家,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存活,即便是給她找了一個容身之處,終究還是孤身一人。
有時候,千煙自己都在想,她是不是跟網上那些人說的一樣,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呼——”千煙糟心的把手機一關,拿起奶茶就想喝,結果剛拿起吸管就被人奪了過去。
莫千禾頭也沒抬,插了吸管就開始喝,“謝謝啊。”
千煙:“……”
神經病。
她也沒計較,結果另一杯也被莫千禾長臂一伸,從後麵順走了,直接遞給了花花,這才轉頭看著千煙。
“你生理期要到了,還喝冰的?”
千煙一愣,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最近晝夜都有戲,她這幾個月來大姨媽的時候也不會覺得肚子特別疼,自然而然就忽略了時間。
說著,莫千禾又戳了戳花花的腦袋,“雖然這事不大,但是作為助理,多少還是要了解一點的,畢竟千煙現在拍戲,如果照顧不好的話容易耽擱。”
花花忙不迭的點頭:“好!”
千煙半眯著眼睛看了莫千禾一眼,“你怎麽記得我生理期?”
莫千禾:“……”
她怎麽記得,當然是溫南給她說的。
還沒等她回答,下一鏡就已經在準備開拍了,千煙隻能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趕緊走了過去,跟人對起了戲。
穿著警服的千煙入戲了之後,一身的英氣,沉著一張臉眉目淩厲的時候,莫千禾好像恍然間在她身上看到了溫南的影子。
還有,顧錦?
這樣的一個錯覺,讓莫千禾自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是恐懼,而是震驚。
震驚於自己為什麽會從千煙身上看到別人的影子,又或者說,她早就已經把千煙當成了一路人?
曾經的顧錦,就是把這樣的靈氣和英氣所結合了起來,敢愛敢恨,從來都沒退縮過。
後來還是敗了,一塌糊塗。
莫千禾神遊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直到千煙一場戲落幕,她都還捧著奶茶呆呆的坐在那裏,等到千煙走近了,才發現這個人紅了眼眶。
千煙猛地怔住,“千禾?”
“啊?”莫千禾突然回神,這才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濕的,下意識的抬手擦了一下,“幹什麽?”
“你幹什麽啊?”千煙皺著眉頭,有些擔心,“發呆怎麽還發哭了?”
“發個屁啊,還不是怪你們這什麽蠢劇情!什麽向死而生,糟糕的台詞!”莫千禾直接把鍋甩給了千煙,全然就是一個憤青,“女主要是都向死而生了,這劇不就殺青了嗎?”
千煙:“……”
有病吧這個人。
本來以為莫千禾就隻是一時興起來看看,結果還真投入到劇情裏麵去了?
千煙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真因為這個?”
戲裏確實有句台詞叫向死而生,其實還是挺符合意境的,在最後關鍵的時刻,四處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本來就是一個寧折不彎的警察,又怎麽可能去屈服於那些逼迫和條件。
“主角都有光環嘛,死肯定是死不了啊。”千煙坐在她身旁,耐心的解釋著,“而且向死而生這幾個字,其實挺好的,如果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麵前都是絕望,選擇死亡其實才是讓自己真正活下去的一種。”
莫千禾的手指驀然攥緊,臉上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她捋了捋頭發,擋住了自己半邊臉頰,沒讓千煙看到。
千煙擰著眉頭,總覺得莫千禾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追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隻能撐著腦袋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直到這人情緒正常的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
一個人的目光意味深長,一個人有些閃躲逃避,千煙一副了然的樣子,不再追問了,“等會兒結束了帶你去吃火鍋。”
……
——
雲城。
天色漸晚,天空暗了下去,四周的燈光也都亮了起來,隻是沒能照亮一整片的墓園。
墓園中間的地方,坐著三個男人,西裝革履的樣子,卻是都坐在地上,曲著一條腿,煙霧繚繞的。
遠處的光景都被收在了眼底,寂寥一片,空寂的墓園因為夜裏都多了一絲陰森的涼意,幾個人又好像渾然不知。
斜後方的兩個墓碑上,男孩跟女孩笑得很燦爛,雙眸中像是裝下了星河,亮晶晶的。
溫南抽了一口煙,整個人絲毫沒有之前有過傷痛的痕跡,除了黑眸裏隱隱藏著的苦楚。
“我都一年多沒回來了,沒怪我吧?”
顧堯像是在喃喃自語,一陣吹過的微風,像是把他的話語都吹得七零八落的。
沉默了片刻,他才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墓碑,碑文上顧錦二字讓人紅了眼睛,那種心酸怎麽都抑製不住。
“我們倒是常來。”莫千澈微微側了側身,俊臉在煙霧中有些模糊,聲音沉沉的。
“時間過得還挺快,都他媽六年了。”顧堯深吸了一口,那種煙霧過肺的感覺,把眼裏湧上來的濕意都壓了下去。
“嗯。”溫南垂眸,指腹無意識的蹭著煙蒂,另一隻手卻緊握成了拳,鬆不開。
幾個人枯坐到了天徹底黑了,才像是閑談似的,聊著一些關於過去的話題,四平八穩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什麽悲愴的情緒,眼底卻又是濃到化不開的傷痛。
“今年我不走了,就留這兒吧。”顧堯往後一仰,右手的手肘靠在了顧錦的墓碑旁,調笑似的開口,“多陪陪我妹,不然的話這姑娘該怨我了。”
“……”
“你呢,要是有點良心,就跟著溫彥一塊兒好好過日子,惡人自有天收,誰都不會讓誰好過的。”
顧堯說的輕描淡寫的,側過頭去的時候又是狠厲又是難受。
“不去找緲緲了?”莫千澈問他。
“先不找了。”顧堯苦笑,“六年了,也沒有一點她的消息。”
“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溫南突然插了一句。
“反正你就會這一句。”顧堯呸了一聲,笑得釋然,“不過說的也對,所以先不找了,比起故人,好歹現在活著的人更重要不是?”
溫南知道顧堯是什麽意思,也知道這個人是放心不下。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挺希望顧堯能像千煙之前所說的那樣,逍遙自在,過自己的日子,而不是背負著太多的沉重,心裏總是壓抑。
“我這裏你不用擔心。”溫南把煙頭滅掉,滿臉的淡漠,“洛白當初怎麽做的,我會以百倍的還回去,你繼續去找緲緲就行。”
莫千澈看在眼裏,沒人說話。
顧堯沉默了半晌,才笑著開口,“哥。”
這人倒是好久沒有認真的開口叫過溫南一聲哥哥了,溫南一轉頭,才發現顧堯的眼睛微紅,就算是在夜裏都很明顯。
“死的還有我的妹妹啊。”顧堯的手指蹭在墓碑的邊緣,用力到泛白,嘴角卻還是笑著,說不出來的辛酸苦楚,“親妹妹,同卵同胞。”
“……”
溫南沉默著,那顆塵封已久的心瞬間被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顧錦沒了,緲緲找不到了,我就一個人過日子,生死都無所謂。”顧堯早就對生死這個話題看淡了,“與其讓洛白盯著你不放,那不如我去跟他死磕呢,反正我無牽無掛的。”
“說什麽鬼話。”溫南直接打斷了他,劍眉瞬間擰了起來,沉著一張臉,“溫家跟洛家有的恩怨本來就不隻是關乎於小彥和小錦,還有我的父母。”
你看,話題越說越重,像是整個夜空都塌下來了一樣,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
莫千澈本來應該是最適合作為一個旁觀者的,卻依舊窒息。
顧堯靠在地上半晌沒說話,而後才抬起頭,“反正還有一年,慢慢來。”
溫南沉默,就當是默認了吧。
其實有些事情挺簡單的,大不了洛白出獄之後,顧堯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反正誰都是了無牽掛的,一了百了,可是洛白所牽涉到的,又不僅僅是愛恨那麽簡單。
“如果你還想把千煙留著的話。”莫千澈在起身的時候,認真的看向了溫南,“小心她被盯上。”
“……”
溫南的眉頭動了動,緘默不語。
……
彥城的晚上有些悶熱,千煙難得收工比較早,跟著莫千禾吃完飯之後就回了酒店。
千煙把頭發給挽了起來,正坐在桌前回複著微博上的消息,做著當天必要的營業。
而莫千禾就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個抱枕,百無聊賴的一會兒看看千煙一會兒翻翻她的劇本,劇本上麵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和標注,越看越頭疼,越看越煩躁。
“你好了沒?”莫千禾抓了抓頭發,下巴抵在抱枕上,“我好無聊,想喝酒!”
“……”千煙看了她一眼,飛快的在鍵盤上敲完了最後一段回複,合上了電腦,“我陪你喝點兒?”
莫千禾看上去藏不住什麽心事,實際上藏著的比誰都多,畢竟有些話是自己不想提,或者是說出來也沒什麽用的,也就不說了。
隻是這一次,莫名的讓人難受,隻想借著酒醉一場。
“OK。”
莫千禾把抱枕給扔到了一旁,拿起電話就打給了前台,讓人送了一箱啤酒和一瓶紅酒上來。
這二小姐就是簡單粗暴,喝起酒來都比人豪爽。
“你喝點紅的就行了。”莫千禾時刻謹記著,“啤酒太冰了,喝了不舒服。”
“不是,你怎麽老是記得我生理期這個問題?”千煙盤著腿坐在地毯上的時候,一臉驚恐,“你別是被莫千澈刺激了,逆反心理想出櫃吧?”
莫千禾:“……”
千煙這回更怕了:“我可不喜歡女人啊,到時候你的腿要被溫南打斷,我說不好還得被莫千澈活活掐死。”
“……”莫千禾差點一腳踹了過去,糟心的縮下去擠在了她旁邊,“誰他媽喜歡你這個變態,也就溫南把你給留著了!”
千煙扁著嘴,哼哼了一聲,“那是你自己表現出來的。”
表現個屁啊。
莫千禾翻了個白眼,“溫南給我說的啊,他說你沒腦子,忙起來不記事,生理期來之前吃辣的喝冰的最後疼的要死,說不好還要可憐兮兮的賣慘。”
“……”
她什麽時候賣過慘了?
千煙沒吭聲,神在在的坐著。
倒不是因為莫千禾吐槽了什麽,而是溫南把某些事情記得太清楚了,或者說是小細節都讓人注意,某一瞬間就被無限放大了起來。
千煙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自帶了什麽顯微鏡,放大了溫南那顆心,在自己眼花的時候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個黑點就是自己在他心裏的一席之地。
莫千禾轉頭看了千煙一眼,身側的女人臉上有些淡漠,沒什麽表情,微微前傾的坐著,有種落寞的無力感,像這世上很多愛而不得人一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