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阿滿受寵若驚地把貓推回到賀望舒的懷中，沈幼稚非常受用的哼了一聲，“姐姐，很感謝你的安慰。”

    賀望舒：好吧，她給忘了阿滿還怕這個小玩意兒呢。

    但好歹經過那麽一出，阿滿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的悲傷了，整個房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一點。

    那就開始正題吧。賀望舒這麽想著，也的確開口道：“誰做的？”

    阿滿還有點畏怯：“姐姐，不用了，他……”

    “再問一遍，誰做的？”聲線又冷了幾分，賀望舒意識到不妥，又連忙補充道，“你是要成親的人啊，這種委屈你也要自己咽下去嗎？你怎麽給你未來的夫君解釋？你難道覺得一個男人會平白無故地忍受自己的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換個角度說，你如果要包容他的話，如果他又去禍害了其他的女孩子呢？這不就是間接性地迫害了其他的無辜人嗎？”

    “但……不就是因為我是要成親的人，所以我才應該隱瞞下去嗎？這樣鬧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了的話，村子裏的人又會怎麽看我們？”

    “阿滿。”賀望舒皺眉，“你要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你隻是一個受害者，所以你不能把這件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現在你有一個可以讓他受到應有懲罰的機會，你要因為別人的眼光而不去追究嗎？你在意的是別人的眼光，還是你夫君的眼光？又或者是……你自己的內心呢？平心而論，你真的毫不在意嗎？”

    “姐姐……”阿滿麵容微動，似乎陷入了掙紮，“如果我真的揭發了，會有人相信我嗎？”

    “一定會有的。”賀望舒翹了翹嘴角，想了想，話題一轉，“這件事情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嗎？”

    提到這個，阿滿一下子身體抖了抖：“方素姐姐。”

    啊，難怪，這種事情被別人撞見肯定不好受吧？

    不過——“方素？”賀望舒及時壓製住自己聲音裏的詫異，穩了穩聲線，“她能幫你作證嗎？”

    阿滿抿了抿嘴：“方素姐姐……一定會幫我的。”少女說著，越發確定起來：“我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幫我的！”

    言罷，少女微微彎了彎眉眼，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

    “明天我們就去找方素姐姐吧！”

    賀望舒看著眼前阿滿燦爛自信的笑容，生出幾分不確定的因素，但也不敢貿然地開口，免得擾了阿滿的心情。

    認真地來考慮，如果方素真的願意來幫助阿滿的話，那麽為什麽事發的時候方素並沒有站出來阻止？再者說……賀望舒抿了抿嘴，想起剛剛拿到手帕上的字樣。

    選擇隱瞞，難道不是指的這件事情嗎？如果是的話，那麽方素是不是就是因為沒有幫助阿滿，所以阿滿變成鬼之後被阿滿報複了，變成了之前那個樣子。

    不對。如果是阿滿把方素變成那個樣子，理應來說方素也是和阿滿在同一個方麵的，又怎麽會來襲擊自己？自己剛剛才回到這裏，阿滿什麽也沒有表示，是不是可以代表她並不知道方素？

    再者說，方素明明就要坦白自己主人的時候，就被滅口了，不可能是阿滿做的。自己現在已經進入了阿滿的幻境，那麽這一切都是為了阿滿所要告訴賀望舒的信息而服務的，她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

    除非……有一個力量，淩駕於阿滿之上，而阿滿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者是阿滿知道，但她害怕這個力量，所以她選擇什麽也不說。

    對，後者的可能性明顯要更大吧。自己就在阿滿的幻境裏麵消失了那麽一陣，而沈幼稚也不見了，阿滿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沒有半點懷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