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內心住著一個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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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芙輕哼了一聲,無視坐在一邊的安凝,把帶來探病的鮮花插在花瓶上,水果放在床頭。

    “你婆婆怎麽樣了?”白清顏狀似關心繼女的婆婆,實則不過是瞄準了機會來獻殷勤罷了。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而江家就是那棵大叔,她們要牢牢抓緊才可以。

    這也是她安凝在安家最有用的貢獻。

    “老毛病犯了。”婆婆的心髒一直有毛病,這次也是因為心髒病犯了才住的院。

    “你做別人兒媳的,要多關心一下婆婆,別整天就記著畫你那些破畫,一點用處都沒有。”白清顏好一陣數落,壓根忘了這裏是在病房,也不怕吵著病人。

    一旁的親生女兒也跟著附和,刻薄的話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她要是有用也不至於結婚這麽久了連顆蛋都沒下,真不知道姐夫看上她什麽,不會下蛋的母雞!”

    “安芙!說話別太過份了,這裏還有病人。”饒是安凝脾氣再好再不想跟她們計較也受不了安芙話裏的粗鄙。

    這就是她的家人!安凝在心裏嗬嗬冷笑。好在她早已不對她們抱任何希望,所以這些話已經傷不了她,隻當她被狗吠了兩聲,左耳進右耳出。

    白清顏雖然很同意女兒的話,但是安凝說的對,這裏還躺著個病人,如果把病人吵醒了,那她們來探病的意義就沒有了,畢竟誰被吵醒了都沒有好臉色,尤其是在這個病人還看不上她們家的情況下。

    白清顏和安芙使了個眼色。安芙雖然不滿被嗬斥,但她也忌憚江家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安凝,撂下一句‘別得意’就坐到一旁生起了悶氣。

    而安凝一直等不到江卲寒回來,原本她以為是公司裏有什麽急事需要他去處理,但顯然不是,因為他的助理陸宴因為公事還跑來醫院找他,而能讓江卲寒放下住院的母親不看,也隻有一個人了。

    紀明真。

    安凝以為她對這個男人不會再產生任何情緒了,心死了還會痛嗎?答案是會,此刻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心髒傳到神經,一種陌生而又厭煩的情緒圍繞著她,安凝知道那是嫉妒。

    嫉妒紀明真有這個本事能讓江卲寒放下一切去找她。

    嫉妒紀明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江卲寒的關心。

    此時此刻,安凝隻有一個念頭,她要離婚!她要馬上離婚!

    江母悠悠轉醒後,白清顏和安芙維持她們一貫阿諛奉承的姿態,把江母伺候的舒舒服服,連帶著江母也不為難安凝了。平安無事的回到別墅,安凝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烏龜心態的把自己縮起來不去想那個人和那些事。

    夜深後,一具帶著沐浴過後清香的身體輕手輕腳的躺上床,從背後摟抱住了安凝。

    安凝自小睡眠就淺,所以男人手伸過來時就驚醒了,沒叫出口的尖叫聲被男人捂在手掌心。

    “別怕,是我。”暗啞的低音炮響起,是江卲寒,他回來了。

    安凝聽到熟悉的聲音,已經放軟的身體想到那些嫉妒的畫麵又僵硬了起來,掙紮著。

    “放開我,江卲寒。”

    江卲寒眉頭皺成了一團,不明白女人無端端的怎麽生起氣來,明明今天還一起去了醫院,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嗎?

    “你在生什麽氣?”江卲寒讓她一陣亂扭,體內的欲望因子複蘇,翻身把安凝的手壓住,兩腿夾緊不讓她亂動。

    江卲寒的氣息太過接近,安凝偏過頭,眼眶不受控製的酸澀。此刻的姿勢讓安凝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玩物,羞憤和連日來的難受讓她顧不得許多,隻隨著心裏的念頭行動,而這個行動就是,一口咬住江卲寒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直到口腔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江卲寒吃了一驚,和她這三年的婚姻裏,一直覺得她清清冷冷的,對什麽事都像不在乎,唯一能引起她情緒的隻有畫畫,原來內心裏麵還藏著一個小野貓?

    這倒是讓他覺得很有新鮮感。

    江卲寒不喊疼也不抽手,就這麽安靜的讓她咬。直到安凝嘴巴酸疼,自己鬆口了才把床頭的燈打開,一小排合著鮮紅色的牙齒印在他健壯的手臂上。

    安凝咬著下嘴唇,起身爬到床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帶著血的紅唇誘惑至極。

    咬了一口,胸中的悶氣似乎緩解了一下,卻又更多了一份哀傷。

    “你發什麽瘋?”江卲寒無所謂被她咬了一口,這點傷對他來說沒什麽,可是這躲的遠遠的防禦姿態卻讓他不爽。

    “你回江宅吧。”安凝殮下眼裏的情緒,即使他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卻也覺得聞到了紀明真的香水味。

    “這是我的房子。”

    安凝想了一下,沒錯,這是他的房子,沒道理讓主人走,該走的人是她才對。

    “你去哪裏!”江卲寒不明所以的看著拿出行李箱出收拾衣服的安凝,煩躁的一把扯過她白嫩的手臂。

    安凝總是這樣,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他沒心情去猜測女人的心思,也不想去猜測。他為人處事的原則是:有話就說,有要求就提,誰也時間去管你的小心思。

    所以安凝這副防禦的樣子簡直能讓他抓狂。

    “這是你的房子,所以我走,過幾天我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這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

    反正這段婚姻本來就莫名奇妙,他們也不是因為愛情結合,離婚之後,他可以去找他的紀明真,她也可以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從今以後互不相幹。

    安凝的這句話徹底惹怒江卲寒。離婚!又是離婚!該死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同意跟她離婚,這段婚姻裏,他才是主導者,安凝憑什麽跟他提離婚!

    江卲寒一把扛起安凝,任她踢打,把人扔到床上欺壓上去,一手固定住她,一手撫上她優美的頸項,語帶危險的開口:“安凝,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你了?這次我可以當你不懂事,下次不要再跟我提了。”

    安凝掙紮著,“江卲寒,我是認真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