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我的字典裏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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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奇峰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和鬱南城身量相似,眉眼五官也有七分想象,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

    乍一看,他比鬱南城好親近的多。

    盛安然打量了他一番,卻覺得這隻是表象,“不用了,鬱總,我還要趕著回去把訂單反饋給工廠,盡快交接,才算是不辜負喬安集團的信任。”

    “盛董事長做事還真是盡心盡力。”鬱奇峰笑了笑,

    “我聽說我表哥現在也在盛氏集團?能說服我表哥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到一家中型企業當個財務主管,看來表哥對盛董事長是真的言聽計從啊。”

    “不用套我的話。”盛安然最煩聽男人陰陽怪氣的說話,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不耐煩了,

    “鬱總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免得再跟以前一樣,一個不留神就掉下來,別忘了,坐的高摔得也慘。”

    聞言,鬱奇峰臉色稍稍一變,語氣也陰沉了幾分,“看樣子,我表哥還真的是什麽話都跟你說啊。”

    “就是他不說,我也不難知道,我也曾經是盛唐的員工,公司發展史大概還是了解一些的。”

    “是嗎?”鬱奇峰嗤笑了一聲,“你看到的也不過就是表麵文章而已,事實是什麽樣,你恐怕還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手下敗將輸過一次,也能輸第二次,第三次。”

    “我要是說我從來沒輸過呢?”

    鬱奇峰下巴微微抬起,神色有些倨傲,“不過是花了三年的時間籌謀將自己的根基紮得更穩而已怎麽會懂,輸?我的字典裏麵還沒出現過這個字。”

    “你什麽意思?”

    盛安然眉頭一皺。

    鬱奇峰卻不多話了,丟下一句‘既然盛董事長不肯賞臉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下次再見’便大步走進了電梯。

    盛安然站在原地,耳邊一直回蕩著鬱奇峰說的那句‘我從沒輸過’。

    她隱隱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

    還有‘將根基紮得更穩’這話是什麽意思?

    從喬安集團出來,她腦子裏一直盤旋交替著著兩句話,車子停到盛氏集團車庫之後,娜娜提醒她到了,她腦子裏靈光一現,忽然醍醐灌頂。

    “盛總。”娜娜提醒,“我們到了,不下車嗎?”

    盛安然回過神,“你先把訂單和這些文件拿去給秦波,我還有點事,不過去了。”

    娜娜愣了一下,“好。”

    盛安然開車從車庫出來,直奔公安大學。

    這會兒學校正是上課的時間,公安大學管理森嚴,和普通的大學不一樣,除了自行車之外,其他車輛一律不能進學校。

    盛安然在門口等了十分鍾,顧天恩才騎著自行車出來。

    “什麽事啊,姐,這麽著急找我。”

    “三年前的事情,我懷疑跟鬱奇峰有關,”

    盛安然直截了當,在門口就把遇到鬱奇峰的事情說了。

    顧天恩擰著眉,琢磨著鬱奇峰的話,半晌抬起頭,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姐你上車,到學校裏麵找個地方具體說說。”

    “啊?”盛安然看著自行車後座神色一頓。

    “怎麽了?嫌棄我車太破啊?”顧天恩調侃,“不是我不讓你開車進去啊,是學校就這規定,就是校長的車都進不去。”

    “不是,上車吧。”盛安然猶豫了會兒,還是上車了。

    她倒不是不想坐自行車,就是自己今天這身衣服,坐自行車不太方便,長寬駝色的羊絨大衣,裏麵是複古墨綠色蕾絲包臀裙,裙子一直到小腿肚的位置。

    上車後她隻能緊緊地攥著大衣一麵攪進車輪子裏麵去,然而到了學校裏麵的奶茶店後,下車的時候還是沒能避免‘撕拉’一聲,裙子被車上的鐵絲勾住,撕開了邊角一個大口子。

    “姐。”顧天恩一臉懊惱,“抱歉啊,我還真沒想到這個。”

    “沒事。”盛安然無奈的笑笑,“坐你車的時候我就做好這裙子要報廢的準備了。”

    “改天我賠你一條。”

    “這裙子可貴呢。”

    “多貴都賠。”

    說笑著,顧天恩領著盛安然進了公安大學裏麵唯一一家奶茶吧,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落座。

    “老板,兩杯焦糖瑪奇朵,要熱的。”

    顧天恩話應剛落,櫃台方向傳來一道刻薄的女聲,

    “當我傻啊,這天兒誰喝涼的啊。”

    “誰說的,有人一年四季都喝涼的,你別沒見識了行不行?”顧天恩朝著櫃台的女孩白了一眼,“小心我跟老板娘告狀。”

    “你告去啊,往你的奶茶裏吐口水你信不信?”

    “不是,葉子,你說這話,客人聽了還敢喝啊?小心你媽揍你。”

    盛安然好奇的看了一眼,跟顧天恩拌嘴的是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姑娘,長得很水靈,綠色格紋毛衣,臉蛋白淨,戴著一頂酒紅色的貝雷帽,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清澈極了。

    聽了顧天恩的話之後,立馬也朝著盛安然看來不知道為什麽,愣了一下,憤憤的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姐,我們說我們的,不用管,小丫頭脾氣差的且等著將來嫁不出去。”

    盛安然回過神,看著麵前的少年笑了笑,

    “之前鬱家的管家老周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什麽不對,今天遇到鬱奇峰,他跟我提到三年前的事情,我想了一路,突然就對上了。”

    “什麽?”

    “老周說景希到鬱家老宅的那幾年,鬱南城連過年過節都不往老爺子身邊走,是景希出事了之後,他才到那兒把景希借走的,所以範雲芳為什麽就肯定讓他下藥的人是鬱南城?她見過嗎?”

    一個農村婦女,就算是平時有時間看電視看新聞,也應該不會去看財經新聞,何況那個時候鬱南城並不掌管整個盛唐集團,電視采訪幾乎為零,範雲芳卻說經常在電視節目裏看到他,還說在鬱家也見過幾次,確定那個人就是鬱南城。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那個時候,頻繁接受財經節目采訪的,隻能是盛唐集團的執行總裁。”

    盛安然的話落在顧天恩耳中,他沉吟了片刻,輕聲道,

    “是鬱奇峰。”

    抬頭對上盛安然的眼睛,盡管她沒點頭,但是眼中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