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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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烈的惡心感伴隨著汙垢排除體外,夏蕁那一刻仿佛得到了解脫,得到了釋然,但是很快的,他就看清了一件事。

    王成的褲子全都被沾染了汙垢。

    “對不起,”夏蕁脫口而出,聲音依舊沙啞的不像話。

    王成愣了一秒,腿上有黏膩的熱感傳遞了進去,俯身看過去十分的突兀,但嘴上還是回答著:“沒事,我去洗洗就好了。”

    “那……”夏蕁擦開嘴角殘留的液體,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保姆,你在這裏照顧一下他,我樓下洗一下。”王成對保姆說。

    “好吧,”保姆嘴上這麽說著,但還是轉了回去,說,“要不我下去給你弄一下褲子吧,讓他們在這兒守著。”

    “不行,”王成的餘光掃了一眼保鏢,冷道,“我信不過他們,還是你在這裏守著吧。”

    大概是王成這句信不過別人讓保姆覺得很窩心,在王成又提了一次這個要求後,這次保姆答應的很快。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等我上來再說。”王成轉身對夏蕁說道,然後直接穿著沾滿汙垢的褲子下樓起了。

    殊不知,他剛才的那句不信任,悉數落入了保鏢的耳朵裏。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但腿還是不聽使喚,下了樓。

    保鏢是帶著氣憤怒氣衝衝的下樓的,直接衝到了浴室,看見門關著也一點兒不畏懼的使勁兒捶了幾下門。

    突如其來嘭咚嘭咚幾聲響,把王成嚇了一跳。

    “誰啊?”王成剛脫下褲子,看著門口一陣煩躁。

    “你大爺,”保鏢沒好氣的吼了一嗓子。

    這一聲出來,王成多半猜出來了是誰,更加沒好氣道:“我大爺十年前就死了,”

    “靠,”保鏢憤憤的用拳頭砸了一下門,“你什麽意思?咒我死了對吧?”

    “你真聰明,”王成說著,順勢把自己的褲子抖了抖,攤開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剛才光線暗,他看著也沒沾染多少,以為擦兩下就完事兒了,但是現在這麽攤開看著,才發現褲子低下髒了好多,擦是基本擦不幹淨的,隻有洗,但是把褲子洗了又會有另一個問題,他沒褲子穿。

    保鏢在外麵罵罵咧咧的罵著,王成也沒有心思回應他,在浴室裏四處看了看,有一個掛鉤上麵掛著一套純白的浴衣。當下也沒有其他可以穿的,王成幹脆就把上衣也脫了,穿上浴衣後把褲子和衣服都放到了旁邊的架子上。陸以辰講究,專門弄了個洗衣房,王成想著待會兒把衣服褲子放洗衣房去洗一下。

    當然就這麽等著它洗完是不可能的,腿上也還有黏膩感,王成最後決定在這裏洗個澡。

    打開噴頭的時候沒注意,直接開到了最大的水量,細小的水柱直直的射在瓷磚鋪的地麵上,砸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保鏢罵的都口幹舌燥了,還沒聽見王成反駁一句,正想停下來算了,就聽見屋子裏有水聲。

    王成在洗澡。

    心裏突然想到這種場景的保鏢下意識都把自己身體移開了半步,隔著道若隱若現的門愣住了,心跳不置可否的慢跳了一拍。

    都這個時間點了,明明自己正和她吵都不可開交,但是他卻悠哉悠哉的在屋子裏洗起了澡。

    保鏢突然又自己遇到對手了的迫切感,但同時還有種莫名的瘙癢,抓著他的心窩子不停的撓,讓他覺得既奇怪,又新奇。

    “你他媽的居然還在裏麵洗澡?”保鏢一拳有氣無力的砸在門框上,自怨自艾道。本想著先到一邊兒去等著王成出來,但是眼睛一轉到磨砂玻璃做的門上,就移不開眼了。

    天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發明了磨砂玻璃這種神奇的東西,裏麵、外麵都看不清楚,但就是隱隱約約看得到一個影子。一個赤裸的,在花灑下淋浴的人影,水花衝過他仰起的臉,他伸手把前額打濕的碎發抓過腦頂。溫熱的水花夾雜著白色的氤氳薄霧,營造出一種似夢非夢的場景。

    影子裏的手滑到他細長的脖頸,保鏢甚至可以隱約看到那小小的凸起的一塊是王成的喉結,緩慢的上下滑動,把流動的水花婉轉成更多蜿蜒的趨勢,但最終都是奔向一個地方。

    王成的手下滑了下去……

    保鏢幾不可聞的停止了呼吸,眼珠子瞬間瞪大了。

    王成隨便洗了洗,迅速到洗好穿上浴衣。他剛才就聽見外麵沒有聲響了,想著會不會是保鏢已經上樓找夏蕁的麻煩了。一想到這裏,王成就迅速的把浴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時,王成沒由來的直接和保鏢對上了眼睛,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對方,內心複雜,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站這裏幹什麽?”還是王成先開口,畢竟他很困惑,保鏢莫名其妙的杵在這裏聽他洗澡,怎麽想怎麽奇怪。

    “我……”保鏢開嗓啞的不行,於是立馬閉上了嘴。但是他閉嘴也沒有用,王成即便再怎麽傻有些男生之間的本能反應還是有的,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不對勁,眼睛朝保鏢下體看過去。

    果不其然,支起了一個帳篷。

    保鏢立馬慌張的去擋住,但是已經無濟於事,該看到的還是被看到了。

    王成心裏震撼的不行,但還是要強裝鎮定。

    “你這……”王成為了掩飾尷尬,故意咳嗽了兩聲,“你這反應我也能理解,畢竟男人吧,現在這季節也……”

    王成差點兒忘了現在是冬天,腦子以懵。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對吧。”王成迅速的圓了回去,抬起頭故意撇開了不該看的地方,“你要是想進去解決一下就進去吧,我保證不會打擾你。”

    王成說著就要走出去,保鏢一張黝黑的臉被王成這麽說著都有些泛紅。本來兩個男人之間瞎扯點兒這些黃段子什麽的也很正常,但是偏偏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明明開始罵的還不可開交,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罵著罵著,味道就變了。

    保鏢一聲沒吭,他也想說點兒什麽緩解尷尬,但就是身體下意識的杵著沒敢動,怕一動,下麵的反應更強烈了。

    保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忽然就有一種莫名的躁動,躁的他發慌。

    王成身上還穿著浴衣,浴衣的領口一直是很大的,露出半截鎖骨。黑色的短發還沒有擦幹,就這麽貼在頭皮上,細小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掉在脖頸上,水滴在燈光的反射下又折射出亮亮的光,閃的保鏢有些刺眼。餘光所到之處都是青澀的美好,唯獨他一直看著的那雙眼睛,眉眼輕輕皺在一起,好像對眼前的事正疑惑不解,伴隨著探索未知的好奇和疑慮,散發著點點童真。但環在胸口的手臂還是意味著他正戒備著。

    他突然感覺自己眼前這個老男人並沒有那麽老成,反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真實簡單的特征,但這樣的特征卻被他層層包裹起來,終日被掩藏在自己的成熟的皮囊下。

    “你到底進不進去?”王成等了半天也不見保鏢開口,也沒了耐心,想著自己那樣無理由的話題還真是可笑,怎麽就突然不經過大腦直接蹦了出來。

    “算了,你救當我沒說,或者開玩笑。”王成也不想再跟保鏢這麽僵持下去,看保鏢擋住了半邊門,也不再說什麽,側過身子走了出去。

    “那我要是真的進去擼了怎麽辦?”保鏢突然感覺心底另外一個自己就要穿了出來,一句話也是絲毫沒有他的氣勢,而是一種淡淡的,甚至是憂傷和失望的情緒。

    “你進去擼關我什麽事?”王成覺得很莫名奇妙,但心裏卻是漏跳了半拍。

    “我硬了都是因為你,”保鏢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口說這句話的,總之後來想起來覺得特別不要臉,“你得對我負責。”

    “啊?”王成一萬個懵逼,感覺頭頂瞬間無數個草泥馬奔馳而過。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王成疑惑道,“我好好的洗個澡礙著你什麽事了,是你自己站門前看的,再說了,這門明明就看不清楚裏麵,你這麽看著……“

    “而且還是看一個男人都能硬了,隻能說明一件事。”王成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特羞恥,但還是特不羞恥的指著保鏢的鼻子尖說,“你不行。”

    保鏢瞬間火起,被一個男人指著自己鼻子說你不行這樣的話,對那個男人來說絕對是巨大的恥辱。保鏢知道現在自己身下還硬著,下麵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證明了一切,但王成豪無理由的話還是把他激了起來。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更不能讓別人說自己不行,除非這個人是他老婆。

    保鏢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了這樣一句話,也沒心情去尋思自己麵前站著的是一個男人,隻知道他要讓這個人明白,他是個鐵血錚錚的一米九的大漢子,大老爺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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