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監獄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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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詩言,有人要見你,趕緊麻溜地出來!”獄警站在房門口,一臉不耐煩地對著屋裏的人喊道。

    聞言,3012房的幾個女囚看著坐在角落裏的顏多雅,起哄地笑著說道:“宋詩言,有人來見你了——你說,來的人是不是你進監獄前的老相好啊!”

    “來人要真是宋詩言的老相好,我看呐,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來的人可能都不一樣!”

    ……

    顏多雅蹲坐在角落裏,臉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隻露出一雙無神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她的手腕上也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還隱隱可見一絲血色。她蹲在那裏,一臉出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獄警和室友的話聽在耳中。

    “鬧什麽鬧?再鬧?就把你們扔到禁閉室裏餓上幾天,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力氣在這裏嘰嘰喳喳!”獄警有隨身攜帶的警棍敲了一下,鐵欄杆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嚇得裏麵的人不敢再多嘴一句,紛紛悻悻地閉上了嘴。

    “宋詩言,趕緊出來!”獄警見顏多雅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什麽反應,他有些不耐煩地吼道。最終,他走進房間,將顏多雅連拖帶拽地拉出了這間牢房。

    “放,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顏多雅被獄警拖著走了十來米遠,她這才如夢初醒,一臉驚恐地問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嘴邊的肌肉牽扯到她臉上的傷口,痛得她又嗚咽了幾聲。

    “有人要見你,趕緊跟我走!”獄警冷冷地說道。說罷,他加快了腳步,顏多雅被拖著走,腳步虛浮,像是一隻提線木偶。

    顏多雅就這麽被那個獄警拖到了會見室裏。

    會見室裏空無一人,顏多雅她被獄警摁在了座位上,雙手戴上了手銬,而手銬就拷在麵前的桌腳上,她根本就不能移動一步。

    “究竟是誰要見我?”顏多雅見那獄警都快離開了,會見室裏還沒有人出現,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再等會,自然就知道了。”獄警白了顏多雅一眼,而後便迅速離開了會見室。

    片刻之後,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響起,一步,一步,那聲音緩緩朝顏多雅接近。顏多雅費力地回過頭去,隻是,那人逆光而來,她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臉。不過,聽著這高跟鞋的聲音,聞到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顏多雅她的臉色一白,有些害怕地開口說道:“宋,宋詩言?”

    “聽說你精神失常了,如今,你竟然還記得我,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啊——不過,我是景頌,而你,才是宋詩言,不是嗎?”宋詩言來到顏多雅對麵的座位上,緩緩坐了下來。

    她今天穿的是巴黎時裝周的秋季新款。黑色的及膝小禮服上鑲嵌著璀璨的鑽石,袖口的金絲刺繡更顯精致。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再配上那閃耀著光澤的卷發,實在是美豔得不可方物。

    宋詩言看著坐在她對麵的顏多雅,理了理頭發,而後,她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天,我本來是想打扮得簡單隨意一點,不過,我心裏想著,既然要來看你,我又怎麽能敷衍了事?畢竟,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宋詩言一臉嘲諷地說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去各大時裝周看新款衣服嗎?如今,你一年到頭都隻能穿著這醜陋、劣質的囚服,不知道,你心裏究竟是什麽感覺?”

    “把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宋詩言,你似乎是很得意啊!”顏多雅看著宋詩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著宋詩言那張美麗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想起自己的臉上布滿猙獰的傷痕,她想要掙脫手銬,來到宋詩言的跟前,狠狠地打她一巴掌,甚至想就這麽掐死她。隻是,顏多雅怎麽可能掙開手銬呢?因為劇烈掙紮,她手腕上的傷口裂開,不多時,紗布上已經是血跡斑斑。

    “把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嗎——顏多雅?”宋詩言看著顏多雅那抓狂的模樣,有些嘲諷地笑笑,“如果當初,你沒有聯合殷皓明害死爸爸,也沒有對我做出那麽多殘忍的事,你覺得,好端端的,我會對你做這種事嗎?”

    宋詩言她的確說得很對,所以,在聽了她的話之後,顏多雅無言以對,也緩緩安靜了下來。

    “不過,你的頭怎麽包紮得像豬頭一樣?聽說,你在監獄裏聚眾鬥毆,人沒打傷幾個,自己卻反遭毀容了。嘖嘖嘖,不知道你臉上的傷口,還疼不疼啊?”宋詩言看著顏多雅那張幾乎完全被紗布包裹的臉,一臉嘲諷的笑容,悠悠地說道。

    見宋詩言說起這件事,顏多雅的心裏愈發的憤恨了,她恨恨地看著宋詩言,在心裏默默地詛咒。

    那場火災後,她在醫院裏休養了一周,就被送到了那臭名昭彰的銅曲縣女子監獄。到監獄的第一天,因為有宋詩言的“關照”,所以,她毫無懸念地進了這臭名昭彰的監獄裏最臭名昭著的那間牢房。這間牢房裏住著的幾個女人,都是些死囚犯,作惡多端,性格暴戾,也沒有減刑的可能。所以,一到這牢房,她就相當於一隻腳踏進了地獄……

    進來的當晚,顏多雅她身上的傷還沒好,整個人也有些犯困。和房裏的幾個女人簡單地打完招呼,她拿著寢具,走到自己的那個床位,早早地睡下了,獄警查完寢之後,也鎖好房門離開了。

    獄警離開後不到十分鍾,她就被人用被子蒙著頭,狠狠地打了一頓。

    雖然牢房裏都是些女人,可那些女人的力氣不比男人小。顏多雅她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也流了不少,把她那囚服也都弄髒了。

    等她掀開被子時,牢房裏的那幾個女人都躺在各自的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正在睡覺。她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究竟是誰對她動手的。

    顏多雅心裏氣憤,於是在牢房裏大喊大叫,把在外麵值班的獄警給招了過來。

    “獄警,她們打我!”顏多雅一手捂著自己的鼻子,一手指著和她同牢房的人,對門外的獄警說道。

    獄警看了一眼顏多雅臉上的傷,以及囚服上的鼻血,而後又看了一眼牢房裏幾個女人。他不來不想管這事,畢竟,上頭有命令,隻要這“宋詩言”還活著,不管她在牢裏被人如何欺負,他們都不要插手。

    顏多雅見獄警要離開,於是便大聲地哭著嚎叫道:“要打死人了,你們也不管管,救命啊——救命啊——”

    顏多雅這麽大的動靜,把周圍牢房的人也都吵醒了。大家都站在牢房的鐵門邊上,紛紛對著走廊裏的獄警表示不滿。

    “獄警,你倒是管管啊,大吵大鬧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

    獄警看著周圍的牢房,冷冷地嗬斥道:“誰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立馬就把她關進禁閉室!”

    聞言,眾人不敢再說話,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躺著。

    見這些人安靜了下來,獄警看著顏多雅這間牢房裏的其他人,問道:“說,剛才是誰動的手?”

    沒人回答獄警的話,幾人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裝作睡著了。

    獄警本來不打算再管這件事,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上麵的人吩咐要把這“宋詩言”往死裏整,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再發發力?

    思及此,獄警看著牢房裏的另外幾個女人,惡狠狠地說道:“既然沒有人站出來承認,你們這個房間的人,除了宋詩言,全都給我到禁閉室裏待三天,好好地反省反省!三天不吃不喝,我看你們到時候還有沒有力氣打架!”

    說罷,獄警用對講機叫來自己的搭檔,讓他們將這幾個女人帶到了禁閉室裏去。女人們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盯著顏多雅,那冷冽的眼神,讓顏多雅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你給老娘等著!等我們從禁閉室裏出來後,看我們不弄死你!”女人在顏多雅的耳邊冷冷地說道。

    看著女人們跟著獄警離開的背影,顏多雅臉色一白,渾身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她才到這間牢房,好端端的,這些女人怎麽可能會針對她?一定是宋詩言在背後搞鬼!

    思及此,顏多雅不由得攥緊雙手,眼中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宋詩言,你也給我出來,去禁閉室裏麵壁思過!”獄警用警棍敲了敲鐵門,對顏多雅說道。

    “我是受害者,為什麽我也要去禁閉室?”顏多雅看著獄警,有些不滿地說道。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沒有招惹她們,她們又怎麽可能會動手打你?”獄警看著顏多雅,冷冷地說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麽,趕緊起來,跟我去禁閉室!”

    顏多雅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獄警可不給她這個機會。見顏多雅沒有動,他直接走進了顏多雅的這間牢房,像是提小雞似的,把顏多雅從牢房裏提了出來。

    “我沒有錯,憑什麽我也要去禁閉室?”顏多雅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喊道。

    “我剛才都都已經說過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肯定也有你的錯!”獄警冷冷地說道。

    顏多雅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雖然不知道那禁閉室裏有什麽可怕的,不過,聽說沒有飯吃,沒有水喝,隻是想想,她就覺得很恐怖。

    獄警一邊拖著顏多雅去禁閉室,一邊在心裏盤算著。等他放“宋詩言”的這幾個室友出來的前幾分鍾,他就把她給放出來。到時候,她的那幾個室友一定會以為,她們在禁閉室裏忍饑挨餓,她一個人在牢房裏怡然自得。依著那些女人的脾氣,這“宋詩言”一定會被她們欺負得懷疑人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