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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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錦,要死,我們就一起死!”罌粟也緊跟著浮出水麵,她看著宋詩言,雙目赤紅,仿佛是食人的野獸。

    吼罷,罌粟便朝宋詩言這邊遊了過來,看樣子,她是要與宋詩言魚死網破。她手裏攥著那把蝴蝶刀,應該是剛才在水下的時候意外找到的。蝴蝶刀泛著寒光,鋒利的刀刃讓霍銘莘心中一驚。

    他托著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宋詩言,行動緩慢,怎麽可能避開罌粟的襲擊——更何況,如今罌粟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他根本就不可能避開。

    看著近在咫尺的罌粟,霍銘莘迅速地轉過身,擋在了宋詩言和罌粟中間——既然注定要有人受傷,那麽,他寧願受傷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隻是,霍銘莘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那蝴蝶刀紮進皮膚的痛楚。他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來,這才看見,一個麵容清冷的女人化掌為刀,一下子便把罌粟給劈暈了。如今,女人正拖著罌粟,緩緩朝河邊遊去。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霍銘莘看著女人,大聲地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甚至都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將罌粟拖上岸後,便和另外一個女人一起架著罌粟離開了這裏。

    霍銘莘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他看了一眼宋詩言,也隻能就此作罷。

    他好不容易把宋詩言救上了岸,卻發現宋詩言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景頌,景頌——”霍銘莘蹲在宋詩言的身邊,看著宋詩言毫無知覺的模樣,有些擔憂地喊道。

    宋詩言她在水下的確是嗆了一些水,可是,看著她此刻的樣子,不像是溺水。既然如此,那她究竟又是為什麽會失去意識呢?

    “你放心,她沒有什麽事——看樣子,應該是之前罌粟給她注射了鎮定劑,所以,她現在才會失去意識。”不知何時,Freya來到霍銘莘的身邊,她一邊打量著宋詩言的情況,一邊對霍銘莘說道。

    “鎮定劑?”霍銘莘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罌粟究竟是什麽時候給宋詩言注射的鎮定劑?為什麽他沒有看見?

    不過,當他看見Freya的臉時,他心中雖然被Freya那冷冽的氣息所震懾,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地錦她又是什麽身份?”

    剛才,在罌粟和Freya的對話中,霍銘莘也聽見了“地錦”這個名字。他知道,地錦就是宋詩言這具身體的主人,所以,他有些詫異地問道

    “有的事,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為好,”Freya這才偏過頭來,看著霍銘莘,悠悠地說道,“如果你喜歡她,那你就不應該執著於她的過去、她的身份,不是嗎?”

    聞言,霍銘莘緩緩說道:“我並不在意她究竟是誰,我在乎的,隻是她的安全——她三番幾次被人暗害,至於害她的那些人,我想,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畢竟,這是你們內部的事,不是嗎?”

    Freya沒有說話,不過,看她這默然的表情,顯然是承認了。

    “我不管你們如何解決內部的事,可是,我希望,她不會再因為你們而受傷。”霍銘莘冷冷地說道。

    聞言,Freya的臉上這才多了一絲暖色,她看著霍銘莘,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地守護她吧!”說罷,Freya轉過身,疾步離開了這裏。

    ……

    霍銘莘送宋詩言回到宋家大宅的時候,天葵站在湖畔宅子的門口等著他們。

    之前,宋詩言落水,霍銘莘跳水相救,兩人的手機都被水泡壞了,所以,一時之間,天葵也聯係不到宋詩言。

    天葵在電腦前,看見宋詩言的手機在失去信號之前,最後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城南的那條河裏。她心下便升起不好的預感,於是便給Freya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宋詩言掉進了河裏,除了被罌粟注射了一陣鎮定劑外,並無大礙。

    聽見宋詩言平安的消息,天葵這才放了心,於是便不打算去城南接宋詩言,而是待在家裏,陪著被餘允送回來的小虎。

    見天葵看到宋詩言昏迷卻絲毫不驚訝的模樣,霍銘莘當即便猜出,這個叫Anna的女人,她的真實身份定然和他想的一樣——她也是那個神秘組織裏的人!

    “既然景頌已經回來了,霍少爺也不必久留,早些離開吧!”天葵看著霍銘莘,不冷不熱地說道。說罷,她便對一旁的傭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趕緊把宋詩言扶到屋裏去。

    “再怎麽說,我今日也算得上是景頌的救命恩人,你們宋家,難道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霍銘莘並沒有將宋詩言交給那幾個傭人,態度帶著幾分強硬,對天葵說道。

    “待客之道?霍少爺,你可別忘了,如若不是你瞞著景頌,悄悄帶走小虎,景頌她會出門找你嗎?如果她沒有出門,那麽,她又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天葵看著霍銘莘,冷冷地說道。

    天葵本來就不喜歡霍銘莘,如今,因為他的緣故,宋詩言再次被襲擊,實在是讓她更不喜歡霍銘莘了。

    “我承認,今晚的事,是因我而起——既然如此,那我也更有義務、親自將景頌送回她的房間,不是嗎?”說罷,霍銘莘便抱著景頌,打算朝宅子裏走去。

    “霍銘莘,你——”天葵看著霍銘莘,有些氣憤地開口說道。

    “Anna,若我記得沒錯,這宋家大宅的主人,是景頌,不是你吧?我想知道,你是以什麽資格和我說這些?”霍銘莘看著天葵,悠悠地說道。

    天葵被霍銘莘的這句話哽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臉憤恨地看著他抱著宋詩言,緩緩走進了宅子。

    ……

    霍銘揚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似乎是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有些暈乎乎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才一睜眼,便看見霍銘莘抱著宋詩言,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狀,霍銘揚那本來還醉意迷蒙的雙眼,在刹那之間便變得清明起來。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臉戒備地看著霍銘莘。

    “你怎麽會……你和景頌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霍銘揚看了一眼霍銘莘,又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宋詩言,一臉不悅地問道。

    “你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你自己去查啊。”霍銘莘懶洋洋地看了霍銘揚一眼,悠悠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有些氣憤地攥緊了雙手。他朝霍銘莘走了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說道:“把她給我!”

    “給你?霍銘揚,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讓開!”霍銘莘看著霍銘揚,一臉不屑地開口說道。

    “你覺得,若是景頌有意識,我們之中,她究竟會選擇誰?霍銘莘,別癡心妄想了——你也知道,景頌絕對不會原諒欺騙、背叛過她的人。而你,恰巧就是那樣的人!”霍銘揚看著霍銘莘,冷冷一笑,而後戳著他的痛處,一臉得意地說道,“你也就隻能趁他沒有意識的時候,才敢觸碰她,真是可憐!”

    看著霍銘揚臉上那抹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霍銘莘一臉冷色,如若不是他現在抱著宋詩言,那麽,他定要一拳揮過去,把霍銘揚那張得意的臉打得鼻青臉腫!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天葵緊跟著走進了客廳,見霍銘莘和霍銘揚站在客廳,一臉怒色地看著對方,好半天也沒有動。於是,她有些不悅地對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傭人開口說道:“你們去把景頌扶到她的臥室。”

    聞言,傭人不敢耽擱,當即便走過去,一臉恭敬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對兩人說道:“還是我們來吧!”說罷,傭人強硬地從霍銘莘懷中搶過宋詩言,扶著他朝樓上走去。

    “霍少爺,既然你也已經‘平安’地把景頌送了回來,那你也就無須久留,早點離開吧——霍二少,你也是早點離開吧,景頌現在沒有意識,自然也就不可能招呼你了。”天葵看著兩人,徐徐說道。

    “Anna小姐,既然景頌她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暈倒的,那麽,我理應留下來,等她醒來,我也才好安心地離開。”霍銘莘看著天葵,笑著說道。說罷,他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一副“你就趕不走我”的模樣。

    見霍銘莘鐵了心思要留下來,霍銘揚也走到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天葵,笑著說道:“Anna小姐,既然如此,那我也留下來——等景頌醒後,我再離開。”

    見狀,天葵白了一眼兩人,這才悠悠地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願意在沙發上坐一夜,那就隨你們吧……”

    說罷,天葵便朝樓上走去,留下兩人在這裏膈應對方。

    霍銘揚和霍銘莘在這裏大眼瞪小眼了幾分鍾,便感覺兜裏的手機在振動,他拿出手機,發現時江淑如打來了電話。他有些煩躁地掛斷電話,這才發現江淑如從今天下午開始,給他打了不下四十個電話了。不過那時,他喝醉了,所以並沒有聽見。

    見狀,霍銘揚微微皺了皺眉,這才給江淑如回電話。

    說完電話,霍銘揚一臉陰沉,在沙發上又坐了好一會兒,這才憤然起身,離開了這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