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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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來隻是和他去遊樂園轉一圈, 後來莫名其妙多了個男朋友, 緊接著在劇院裏坐他腿上直接上演了十八禁, 最後是現在……
她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手, 被他引導著動作,一開始節奏挺緩慢,維持了許久,男人的低喘在耳邊, 一聲聲,性感又壓抑,聽得她麵紅耳赤。
後來手臂實酸到不行,她在受不了這家夥的超長待機,心態從抗拒到破罐破摔, 悄悄圈緊了五指,沒等他適應就猛然加快頻率。
呃, 可能這種技巧是無師自通的吧。
總之梁挽在苦撐二十分鍾後終於得到了解放,她全程沒有睜開過眼, 哪怕到了最後一刻, 聽到他帶著愉悅的悶哼, 也依舊死死閉著, 怕看到什麽羞恥的畫麵。
手上超多黏黏糊糊的液體,她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沒什麽兩樣, 任由那些順著指尖淌下來, 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空氣裏有一股帶著麝香的濃鬱味道, 有點腥, 她連呼吸都不敢了,咬著唇欲哭無淚。
小姑娘粉臉含春,長睫輕顫,柔嫩的手心裏全是屬於他的東西。
這副模樣看在陸衍眼裏,差點又要起壞心思,他深吸了口氣,整理好褲子,從床邊站起來,順手抽了櫃子上的紙巾,拿來細細給她擦手。
足足二十來張才弄得七七八八。
梁挽終於睜開眸瞅了他一眼,滿滿的震驚和羞憤。
“別生氣。”陸衍笑笑,把紙團們丟到垃圾桶裏,又拉著她去浴室裏,擰開水龍頭時,淡然道:“主要是憋太久,沒控製好量,以後挽挽經常幫我就不會……”
梁挽沒讓他說完,直接三字經問候,順便一路拳打腳踢將口無遮攔的色.情狂推出了房門。
他遂不及防,沒料到逗弄的小貓發那麽大火,冷不丁被關在了門外。默默敲了幾分鍾的門,回應他的隻有四個字。
【日你大爺。】
陸衍摸摸鼻子,萬般無奈,他敲響了隔壁套房的門。戴著金絲邊兒眼鏡的斯文男人拉開門,指尖撚著一根煙,也沒搭理他,轉身往回走。
“你找我什麽事兒啊?”陸少爺摸了下脖頸,嘶了聲,感覺那裏又是一道血痕,女朋友戰鬥力太強看來也不是件好事。
荊念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電話交代在北美的下屬買入紐交所的原油,完事後才指指他的臉:“來我這裏避難的?”
陸衍無奈:“女朋友發脾氣呢。”語罷,他從桌上煙盒裏敲出一根煙叼到嘴裏,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煙感報警器,拉開露台的門,倚在那裏擺弄打火機。
冷風灌滿房間,尼古丁入鼻,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原來那點子還未饜足的邪念也散了。
兩個男人都沒開口,默默抽完了剩餘不多的小半包煙。
半晌,荊念率先打破僵局:“聽說你前陣子找精神科醫生看病了?”
陸衍一愣,隨即笑道:“你也這麽無聊,什麽狗屁倒灶的傳言都敢信。”坦白說,他不認為圈子裏赫赫有名的工作狂會有那麽閑情逸致來關注自己的私事,更何況,這事兒除了周醫生知道,別人壓根就不可能得到風聲。
荊念直接抖落謎底:“前陣子我去emma chou那裏複診,她無意中透露的。”
陸衍頗為無語:“泄露病人隱私是砸招牌的,我看她每小時300美金的收費標準可以改一改了。”
荊念沒接這茬,把煙頭往煙灰缸裏一摁。良久,才淡淡道:“是陸敘那事兒的後遺症,對吧?”
陸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兩個人算不得一塊長大,但卻是十二歲時一同在周醫生診所認識的,彼時荊念剛完成長達七年的療程,正在康複階段,就在候診室...遇到了比他還小上一年因為ptsd連話都不願意講的陸衍。
兩個少年一來二去碰到的多了,便漸漸熟悉,成了兄弟。
不同於喬瑾那幫子狐朋狗友們的江湖友誼,他們之間,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這些年,聯係雖然不頻繁,關係卻沒疏遠,大概也就是為了這份共同的陰暗歲月。
不過即便是知曉秘密情同手足的好友,陸衍也沒打算告知實情,他關上落地窗,語氣挺隨意:“沒,就是經常失眠,過去開點安神的藥。”
開藥開到美國去,這鬼理由。
25歲就拿到phd學位的荊念怎麽會領悟不了對方的搪塞之語,他搖搖頭,歎道:“有什麽要幫忙的直說。”
陸衍嗤笑一聲,把打火機的蓋子合上,丟到桌上。
“叫我過來就為了問長問短?”他漂亮的眼睛轉了轉,又道:“你那小夜鶯搞定了沒?”
荊念嘲道:“總之進度比你快就是了。”
陸衍唇角勾著:“那可未必。”他湊到牆上聽了聽,隔壁房間靜悄悄,半點聲響沒有,也不知小姑娘還有沒有生氣。
荊念破天荒挑了下眉:“真上心了?”
“廢話,不然我臉上的傷哪來的?”陸衍眯著眼:“行了,有事兒趕緊說,一會兒我還得回去哄這祖宗。”
愛情果真神奇,能讓素來玩世不恭的紈絝少爺卸下驕傲,自此俯首稱臣。
荊念認識陸衍十多年,見慣了他應付女孩子那負心薄幸的無情樣,今天能這樣子為姑娘牽腸掛肚,算是破天荒了。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他也無意打探,轉而道:“你那架私人飛機停在哪呢?”
“在l市機場,怎麽了?”
“借我用下。”
陸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還被對方diss過機型太小,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勾起唇角:“你們老頭子那架呢?”
他擺明了要奚落一番。
然而荊念不按常理出牌:“就當問你租,價格你開。”
陸衍靠在吧台邊,取了瓶水擰開,笑笑:“兄弟之間別談錢。”
荊念沒吱聲,等著下文。
“你把你那座島借我半個月。”陸衍挑眉:“大概五一前後吧,怎麽樣?”
“可以,南半邊水屋不能去,還有別搞髒床。”
陸衍忍耐道:“我在你眼裏是這麽沒分寸的人?”
荊念不置可否。
接下來交易達成,兩人隨便聊了聊投資這塊,陸衍身在曹營心在漢,沒過幾分鍾就拍拍屁股告辭,擺明了有異性沒人性。
回到房外,他輕輕敲了敲門。
裏頭仍然沒有半分動靜。
陸少爺認命地再度騷擾客房經理,叫他替自己刷開了門,對方了然地笑笑:“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我女朋友脾氣也很差的。”
本來還想多說幾句,不過這位年輕人在無意間瞥到陸衍脖子上的幾道抓痕後,識趣地選擇了閉嘴,顯然脾氣差是分檔次的,這位的妞估計已經達到了惡魔級別。
陸衍客套地同他點點頭,懶得搭腔,直接推門而進。
套房裏隻有一盞門廊處的夜燈還亮著。
小姑娘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睡相不太好,長腿壓著被子,手抓著另一個枕頭抱在懷裏,身上還是那條紅裙子,早就變得皺巴巴,失了原先在舞台上的飄逸垂感。
他放輕腳步湊近,定定看了會兒她的睡顏。
湊近以後,竟然聞到些許酒味。
再掃了一圈,桌上的迎賓飲料一杯空了,他端過另一杯,仰頭嚐了嚐,果真是雞尾酒,度數還不低。
他笑了笑,能大概推算出她在房裏喝完這瞧上去...像混合果汁的飲料後酒精上頭的過程。
小姑娘睡得不□□穩,翻來覆去。
他把被角替她掖了掖,,慢慢俯下身去。
可惜偷香竊玉沒能成功,睡美人忽而蘇醒,雙眼迷蒙地睜開了一道縫兒,咕噥道:“小變態,又想占我便宜。”
他低低笑了聲,撫著她半夢半醒間嬌憨的小臉,放軟了嗓:“喜歡你才親你。”
“哦,喜歡我所以叫我幫你打灰機,你可真牛皮啊。”她打了個哈欠,不舒服地在床單上蹭了蹭:“我裏頭褲子全濕了,脫掉行不行?”
陸衍驚了,喝醉酒的人果真什麽話都敢說。
偏偏她還拽著他的袖子,語氣帶著不自覺的撒嬌:“我難受。”
陸衍瞧著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蹭來蹭去,頓覺口幹舌燥。隻是聯想到她過去那次同“陸敘”的醉酒事件,他到底不想趁人之危,認命地拆了酒店自備的一次性毛巾,沾了熱水擰幹,溫柔地替她清理。
小姑娘火上澆油地嗚咽兩聲:“不要弄。”
“乖,馬上好了。”他正人君子地沒往下看,被子拿過來蓋住,手探進去認真伺候她。
短短五分鍾,熱出一身汗。
陸衍深吸了口氣,摸索著將她髒了的底褲除去,沒敢多瞧一眼這薄薄的黑色蕾絲布料,步履匆匆往外走。
大年初五,馬路上靜得可怕。他忘了拿車鑰匙,寒風瑟瑟裏走了三個街區,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捷超市。
收銀台邊的小姐姐在瞥見這位俊美非凡的男人拿了一盒女士內褲後,表情變得非常古怪,結賬時一副看變態的神情。
見過幫女友來買衛生棉的,內褲是什麽鬼,莫非是異裝癖,才會大過年半夜三更不睡覺,偷偷摸摸來買這玩意兒。
陸衍壓根不在意他人眼光,付了錢就走。
回去後,他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拆掉塑料袋,嫌棄地瞧了瞧連牌子都印刷得模模糊糊的外包裝。雖然是鋼鐵直男,但常識還是有的,他沒敢讓她穿這種來曆不明的貼身衣物。
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她真空算了,甚至為了讓小姑娘睡得好點,他親自動手把她的連衣裙剝掉,又怕自己把持不住,閉著眼將她白嫩的身子用浴巾裹好,塞到被子裏。
可惜一整晚,他都沒怎麽睡好,少女太能折騰了,喝了點酒,睡得橫七豎八,時而依偎到他懷裏,時而一腳將他踹開。
直到天蒙蒙亮時,陸衍才終於扛不住疲憊,沉沉入睡。
隻是沒睡滿三小時,手機鈴聲就擾人清夢,身側的小姑娘拱了拱枕頭,嘟囔:“吵死了。”
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腦袋,忍著睡眠不足的頭疼,翻身下床接起來。
範尼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陸總,昨天半夜爆了一波新聞,說陸寧兩家解除婚約的原因是您包養了個舞蹈學院的學生,現在各社交媒體都傳得沸沸揚揚。”
陸衍反手關上裏間的門,壓著眉眼道:“隨便他們怎麽寫,不用理會。”
範尼很絕望:“不是的,比這情況更嚴重一些。有人瞧見您和那姑娘一起出現在h市的六星酒店,現在記者聽到風聲,都堵在外麵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