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呢。”梁其他們幾個，我到時，房間正在雲繞霧罩著。幾個人圍在一起。

    “帥導，沒去逛街呀，我們公司那些女人好像都出去了吧。”梁其回了句。

    “不去，不如看看你們打麻將。”

    “這種地方有什麽好逛的，到北京逛逛王府井，燕莎，這種小地方沒意思。”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隻在乎逛，逛哪裏無所謂，就像我們打麻將，打大大小無所謂，有的玩就是不錯。”我看看桌麵的資金，打的不小。

    “帥導，你來打，我今天手風背，不想打了。”鄭亦桐在那衝我說，剩下兩個我叫不出名字，苗菱車上的。

    “我不會打北京麻將，我們那玩推倒胡，你們玩。”我心癢但畢竟到了北京這邊沒玩過，每個地方打法它都不一樣呀，雖說是大同小異，但畢竟是真金白銀，更何況玩這遊戲就是爭強好勝的，規則吃不透是大忌。

    “很容易的，看兩盤就好了，你記性那麽好，肯定是麻將高手。帥導很厲害的，我們車上四十個人的名字他都記得住的。”鄭亦桐介紹我的拿手活給另外兩位。

    “那厲害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導遊，記性這麽好，讀書肯定厲害，帥導哪所大學畢業？”

    “記性好，悟性差，沒考上好學校，直接去部隊了，剛出來就到北京了，搞不好哪天去找個學校讀幾年。”我也胡亂應付著。

    “做導遊的哪有悟性差的，沒幾把刷子做不了呢，你看你這剛到北京，就混得這麽好，厲害了。”

    “導遊真是賺錢呢，看帥導出手那麽大方，全身都是大牌貨呀。”

    “我不在意什麽大牌不大牌的，口碑在那裏我就買得放心，主要是沒時間逛，我隻在意打牌，你們打牌，我看幾把。”我找個床幫坐下。

    幾盤下來摸透規則，正好有人輸得想退出了，我也就順利上位。這一坐去，再起來就已經是準備晚餐的時間了，戰果不錯，小贏一千塊。

    梁其說：“帥導你厲害呀，你是來這裏創收來了。”

    “運氣好，運氣好。回北京再有空再玩。”我說。

    “不錯，反正你剛到北京，朋友也不多，周末過我們那裏打打麻將，我們也正好常三缺一。”梁其也贏錢，心情不錯。

    “那我以後跟梁哥混了。”我說。

    “梁哥我不會害你的，有什麽事你開口。北京地界上的事，我倍兒清。”我心想，這又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大姨的姐夫的同學經常在某個部行走的。好在我現在已經有了免疫力，哈哈就能過。

    “那我以後就不客氣了。”我說。

    “甭客氣，有事找梁哥。”

    “得嘞！”我揣好錢，離開她們的房間。以後的事情以後說，這場麵上的話可當不了真，不過這贏錢的感覺比掙錢的感覺好很多，我仿佛是有點賭命的，玩什麽都行，到最後結算，贏多輸少。別人說我心態好，前麵輸了穩得住，贏了也不狂。

    打開房門，屋子裏兩個女人已經在裏麵了。

    “徐姐，你們回來了？買到什麽好東西了嗎？”

    “誰說逛街一定要花錢買東西的？我們就逛逛而已，什麽都沒買。”事情就是這麽奇怪，同樣一個城市，遊客跟著導遊進商店，會花幾千上萬買東西，但一旦給遊客自己出去了，轉一圈回來，可以兩手空空。這種現象是非常常見的。所以說，導遊對帶動一個地方的經濟，還真是有那麽點作用的。

    “我們花了幾千塊買了水果，紅毛丹荔枝。”苗菱指了指茶幾上的塑料袋。

    “太奢侈了，我打一個下午的麻將，腰杆都疼了才贏千把塊。兩個敗家女人。”

    “帥曉東，你這人怎麽什麽壞事都會呢？”徐琳琳很是詫異。

    “當年要培養我做臥底的。那不是要什麽都要會。”我半真半假，她們也是半信半疑。

    “難怪這麽壞。原來以前是奉命泡妞。是不是還給報銷費用的。”徐琳琳不屑地說。

    “不談錢，談錢就無趣了，走吃飯去。今晚可以動用我的儲備糧了。”我說的儲備糧是我在小袁那裏拿的辣椒魚。這幾天吃下來，嘴巴都已經可以淡出鳥來了。

    團隊出門最怕的就是帶隊的領導權力太小，一到這種晚上，如果到了酒店還是途中餐那樣子，二十元的標準，幾乎是非常糟糕的體驗了。

    大領導自然會大手一揮，每桌加幾個菜什麽的。動用幾千元算是小意思。徐琳琳不行，在公司就沒有簽字權，出門時財務給的授權應該也不多。

    幾天下來累積的對餐飲的不滿，導致客人在晚上有了點抱怨。想喝點酒的人，菜又不豐盛，一桌子人，誰掏錢都不合適。

    這邊的人均收入不高，但旅遊接待點消費水平不低，和苗菱過去巡台，真有點慘不忍睹。

    我兩人都不敢久留，不敢聽客人的反饋，看了看夠八菜一湯也就趕緊走了。

    “東哥，回去做行程，給他們建議一下，這邊最後一個晚餐把標準加一點吧。給大家熱鬧一下，喝點酒。他們在國內都這樣的，最後一餐聚餐加菜。”苗菱的建議很好，這事隻能在前麵做好工作，業務前置。

    小廖說今晚這附近的小吃店估計得爆棚了，這八十多人都沒吃好，晚上宵夜自然是少不了。

    昨晚事情發生後，小謝已經不敢和我說話，我也懶得理他，反正我和他緣分算是結束了，回到北京，我自然會要求他們旅行社，不準上我們曼婕的團的。

    來，我給大家加菜，洞庭湖的幹魚仔辣椒醬。

    “東哥，你可真能藏得住，這麽好吃的東西留到現在的。”苗菱這樣的女孩子自然對這種香辣的東西情有獨鍾，和周曼季婕兩人一樣，苗菱也吃出了震撼靈魂的感覺。

    “好東西自然是留到最後，就這麽一罐。”我說。

    “哪裏有賣，我下次過來也要帶過來，好像沒有標簽的，誰送給你的？”苗菱有些失落。

    “私人訂製，友情贈送。市麵上當然買不到。”

    小廖說：“你找帥總幫你訂製呀，你高價就是，這種小批量生產的東西，肯定貴的。但值得呀。”

    “別又是人家哪個女朋友送的，我哪裏好意思找人家訂？算了，下次自己帶老幹媽就是了，超市一大堆。還名牌產品。”苗菱表示自己就是個吃大路貨的命，沒那麽高的追求。

    我不置可否，讓他們說去，小袁這人還真是不錯，挺幫忙的，我也該盡力而為才好，想起馬上回去了，小袁說好的借車子接待她親戚的事情。這個得認真做好了。

    晚飯後仍然是越南導遊掙錢的機會，每人七十元的費用，租個人力三輪車遊覽一下夜景，這是辛苦錢，從頭忙到尾也要三個小時，既要協調好那麽多三輪車又要組織好客人，還要擔心交通安全，一般人少的團隊，導遊會偷懶，直接放棄這一塊了。

    今天報名跟阿全他們出去的有三十多個人，還算不錯，有千把塊錢進賬，積少成多，小小麻雀也是肉。

    “帥曉東，晚上你要陪著出去，不能老是一個人自己去玩？你是不是出來工作的？”徐琳琳不幹了，看見我老是不出去。

    “我們兵分兩路，我負責酒店沒出去的人的事，苗導和你們出去。”我還惦記著晚點去遊泳呢。當然我更多的是考慮讓苗菱多熟悉這邊的操作套路，為帶下一批做好準備。

    “酒店睡在房間裏要你照顧什麽？我不管你，反正是要跟著出去，把我弄丟了你要負責。”徐琳琳說著舉起爪子，這是要實施連環奪命追魂掐呀。

    “東哥，酒店沒事的，就當我們住在外麵，其他團的導遊都住外麵，沒人在酒店照顧的。”苗菱也想我陪著出去。

    “好吧，那就出去浪一下，不過以後我們的團過來，你們都必須在酒店住，我們不省這個錢。”按照這邊的操作，所有過來的領隊和導遊都是不付費用的，團隊餐有免費的司陪餐，住宿如果出去小旅館，想想也不過幾十元一間，所以如果省錢的話這麽操作最好，如果要求住在酒店，全程產生三天的房間，多付出千把塊的成本。絕大多數的旅行社對普通的導遊是沒有這麽好的。

    對資曆老到的職業導遊，應付各種突發事件的能力都具備，但曼婕的幾個女生，嫩著呢，還是放在酒店是最安全的。人身和財務安全能夠有個保障。

    三個人兩輛車，徐琳琳和苗菱加起來也就我這重量，所以我獨霸一輛車，河內的觀光三輪車，客人坐的車鬥在前麵，司機在後麵蹬，晃晃悠悠地我們看兩邊風景，兩邊的行人也看我們，二十來輛三輪車一字排開走在街上，那絕對是有點意思的，可以成為街上一景的。

    出發時，徐琳琳非要合影，三人合影結束拉著我要兩人合影，我從兜裏拿出導遊證掛上，避嫌，這是導遊們和客人獨立拍照的一貫做法。

    那時候，客人和導遊的關係還是比較融洽，一起合影的事常有發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