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易遠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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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舞該作如何處理一事,靈琪與靈塑皆各持已見,可靈琪了解靈塑,他定下之事,無人可改,她便也不在此事上再言說些什麽。

    隻是,必要之時,她會陽奉陰違。

    他們正欲離去之際,機關微動,房門開啟,一名男子手上拿著封信封,大步急走進來,而後將信封遞向靈塑,“主上,拍賣會被毀之事,有眉目。”

    靈塑聞罷,立馬接過信封並將之拆開,翻閱起來。

    靈琪見其神色由怒轉而凝重,問:“信上怎說?”

    靈塑不言,將信遞給靈琪,一臉肅緊。

    “竟是煉丹院。”靈琪自信中抬首,看向靈塑,亦是陷入了同樣的肅緊。

    煉丹院身後是二皇子,這事,怕是二皇子有意為之。

    隻是,拍賣會在雪國已存數十年,為何到今日他才來這一出?

    是他亦想來分一杯羹?

    可他不可能猜不到,這拍賣會是大皇子的,他如此,不是在打大皇子的臉嗎?他是想將二人的暗鬥擺於明麵上?

    此事重大,靈塑夫婦也不多耽擱,收好信,便去找大皇子雪翎作匯報。

    任何一個地方,有生存,便有交易,有交易便有經濟,有經濟便有一國的征稅。

    任哪國都不會將貿易經濟的肥利忽視而不取,特別是如雪國這般圈地自立,有如此結界庇護國民的國家,收點保護費是應該的。

    雪國的納稅大項來自藥師店鋪及拍賣場。

    靈族因通曉雪國結界開啟方法,獨占著整個雪國丹藥交易之利,雪國國主因其對雪國的貢獻還有大皇子的關係任其暗自行事,再者因當時藥師調理盛行,他便沒將丹藥看得太重,之後,慢慢發展,因靈族擁有第一手資源,拍賣會應運而生,再然後,幾十年下來,拍賣種類已不局限於丹藥,單其一年的進稅合計便是其他經營進稅合計的總和,那拍賣會一年的總收入可得是多少?

    恐怕足以抵半國。

    雪國國主,又如何能再任其再發展下去?

    就算是發展,也得抓在他自己手上才是。

    皇城內二勢力必須均衡,雪國國主不會允許任何一家獨大,直至今日,藥師院的勢力發展似乎有些過猛了,是該阻阻。

    不然,世人怕是會忘了,雪國國姓為雪。

    大皇子雪翎得知此事,震怒至極,可卻按兵不動。

    在皇城中見了二皇子,除了甩他黑臉色,似乎亦無什麽過激行為,這讓靈琪與靈塑很是懷疑,到底他在作何盤算。

    最後靈塑終是沒忍住,問了他。

    他亦道出了厲害之處。

    拍賣會,他們是暗下操作的,無人得知,若去找二皇子追究,那便是向他承認拍賣會是大皇子的,瞞著國主這般私開營利,且利潤頗巨,瞞上私得利,這是想幹嘛?

    他不能讓雪術有機可乘。

    再者,他並不知道雪國國主是否知其事,若知,這裏麵是否有他之意?若不知,那此事更不能捅去他那裏讓他忌憚他,所以,這暗虧他是打腫臉吃下了。

    靈塑因此事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以藥師院這些年的發展之勢,雪國國主怕是覺他們有喧賓奪主之舉了。

    靈族能在此立足,憑借的不過藥師調理之能,還有那護國之貢獻,雖說這些年來,他們亦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可隻有輔助之能的靈族要高遠立足定是要依傍他們這些修真者的,這個他認識他倒是明白清楚得很,帝王心之疑病,從來皆具,為消那疑心,那他們便緩緩勁吧。

    若想再得其心,或許得故伎重演。

    有了真言的邀請,如今鳳舞可是一得空便往煉丹院跑,將各種所需丹丸都配置上。

    她憑著身為靈族特有的靈力,成丹的丹品皆屬中上品,偶爾會出現不少下品,但都是她有意為之之舉。

    能出上品,證明她確有實力,會出下品,因她並不是什麽天才。

    風頭過盛並不是好事,這些分寸鳳舞還是懂得拿捏。

    她隻要讓皇城內人知道她有好丹可作交易便可,這樣她行事起來也方便不少。

    可哪怕是這樣,亦止不了真言想獨霸其用的心思,隻是事未成,她人還須在藥師院。

    這消息很快地便也傳至了靈琪耳中。

    她藥師院之人,竟跑去給煉丹院煉丹,這不是白送了個益處讓他們占?

    這可不行,再說,她的人為別人所用,這讓藥師院顏麵何在,她可不允這事繼續下去。不過,她也不敲打鳳舞,隻因她那些上品成丹也是讓她極為稀罕的,她既要煉丹,那便在藥師院裏煉,偌大的藥師院,騰出個屋室給她煉丹還是有的。

    不過數日,藥師院便在合研室隔壁整了個煉丹室,速度驚人。

    真真是意外了一眾人。

    按理說真言應是諸多阻攔才是,可他沒有,可以說是無視了此事,且對鳳舞說,無須覺得為難,藥師院煉丹室的所需之物皆得在他處取,她需什麽日後可盡管說,他給她開特殊通道,就是每月得給他些上品丹便可。

    思慮之下,這交易鳳舞做了。

    藥師院開設煉丹室,雖說是無意之舉,可卻是真正促進了合研之事,也讓鳳舞及易遠有了更深的參與感,不說對他們藥師有無益處,反正於鳳舞與易遠的煉丹之術來說是有的。

    這日,一如往常,合研之事結束,各人都收拾撤離合研室。

    易遠卻是找準時機,在靈敏欲離開之際,湊前了去,“靈藥師,請留步,易某有一事相求。”

    靈敏放下手中之物,冷淡地看著易遠,“說。”

    平日兩人除了公事,倒是無甚交流,加之靈敏如此冷淡的性子,倒是讓易遠覺有些局促,不覺支吾了起來,數秒後,方言:“是這樣的,家祖受傷中毒不醒,多方尋醫未果,易遠想請靈藥師與易某作個交易,不知可否?”

    “你家祖這情況,該去醫穀,我們藥師隻懂藥理,可不懂醫。”靈敏冷淡地回答。

    “醫穀穀主遊曆在外,不知所蹤。且,家祖在皇城藥師調理之下,曾有所好轉。”易遠解釋。

    “你以考生身份進入皇城,隻怕也是因為這吧?”忽然,靈敏冷笑著問,看向易遠的眼神並不友善。

    易遠揖禮忙回:“靈藥師說笑了。易某確是因慕名藥師能耐與為合研一事而來,這不過是順便之事。”即便確是如此,但易遠也不會承認,他怎知這靈敏作如何想,萬一想歪了呢?他人尚在此。

    可靈敏卻是不信他,“我暫無遠足的打算。雪國皇城,不是你想進便進,想出便出的地方。”靈敏邊說邊往房外走。

    鳳舞與越顯一直在等易遠,見靈敏離開後,他們往易遠走了過去。

    剛他與靈敏所言,他倆都聽到了,鳳舞見易遠有些失望的神情,問:“你家祖的情況很嚴重?”

    “在用丹藥續命,若一月之內再找不到醫治方法……”易遠說到此,忽然默言。

    他會找上靈敏,一是因其是藥師院的高級藥師,二是與之有著接觸,可卻忽略了她為人冷清,不一定願為如此之事。

    如今,便隻能再尋他人,他隻剩一個月的時間。

    而靈敏最後之言,卻是警醒了他,該如何離開皇城,當初一心隻想要進皇城尋藥師,卻未想此問題,難道,他真得用丹藥來換?

    易遠因此陷入了煩惱,一籌莫展,隻想用酒澆愁。

    鳳舞與越顯見之此模樣,自是奉陪不說。

    在皇城混了個臉熟的鳳舞,這酒難不到她。

    便如此,他們三人在住處院落裏把酒喝了起來。

    借著這酒意,易遠倒是吐了不少真言。

    原來,他竟是丹城少城主。

    雖是少城主,但因他隻專注於煉丹,丹城的管理事宜全交於他堂兄易敬處理。忽有一天,易敬來到煉丹室,告訴他老城主中毒很深,不醒人事,請了各方醫者來醫治都束手無策。卻是後來易敬尋來一皇城藥師讓其有了起色,可卻是要以整座丹城作為交易方為老城主盡除毒素。

    老城主命要緊,可丹城何不是他之命,若其醒來後得知此事,不得生生被氣死?

    權衡之下,易遠決定遠走皇城一躺,為老城主再請皇城藥師,他便不信,所有的皇城藥師都要他丹城作交易。

    老城主是他至親,他如此之舉,當然有人言他是為了要成為新城主而罔顧老城主的性命,如此被誤解,他當然氣,可卻生生將之忍下,他們不懂,不懂他祖父的脾性。

    有丹丸續命,他隻能出此或許能兩全之策,況且他在臨走前曾吩咐過,若他期限內未至,那便將丹城交出。

    在他心底,老城主之命可是比丹城重要得多。

    這夜,易遠是喝得迷糊不清,越顯則是看之搖頭,卻也耐心地顧之一夜,直至天白方得入眠。

    翌日,宿醉之人倒是起得比沒醉之人早。

    易遠睡眼朦朧,隻覺頭痛欲裂,感身上有重物壓著,他撫著頭撐起半身,看了一眼,發現一手一腳正橫壓在他半赤的身上,他轉頭看向身邊之人,竟是熟睡的越顯,看著看著便失了神,忽覺他倆這動作有些怪異,方立馬抽身而起,穿衣急急離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