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情敵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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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滄玨將飛撲而來的鳳舞緊緊抱住,而後看向侍女示意她退下。
“昏迷的那一刻,我以為我會就此死去。”鳳舞將臉埋在滄玨頸窩,用力吸取屬於滄玨的味道,不知為何,那味道讓她很是心安。
“放心,沒我允許,你死不了的。”滄玨摸著她的頭,笑答。
鳳舞鬆開滄玨,將自己推離她,眯著笑眼,問:“換言之,你不讓我活,我就活不成了?”
“理解正確。所以,討好著我點。”
“聽說,救我的是神帝,連你都救不了我,我覺得他比你應該更有能耐,我打算以後好好巴結巴結他,以備不時之需。”鳳舞一臉認真地道。
“哦……要我為你、引薦?”滄玨笑問。
“死女人,我說你昏迷了半個月怎麽就蠢成了這樣。滄玨就是那神帝!還有,滄玨人沒事就站在你眼前,你好歹關心關心我們其他人吧?”接到鳳舞醒來消息的漠趕來,聽到兩人這翻對話,實在是看不下去。
不用看鳳舞和滄玨也知道來人是誰,聲音這般宗氣十足,鳳舞心底本存的擔心瞬間蕩然無存,她扭頭,看著他道:“我說,此情此景,你是不是不該出現?”
“你需要這麽重色輕友嗎?”漠一臉鄙棄。
“需要我找個時間教教白靈重友輕色?”鳳舞看著漠笑得一臉無害。
“得。我走。你倆繼續。”漠急步而來又急步而走,這女人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他怎就忘了要少惹她不樂意這事。
漠走了,可漠帶來的話沒有帶走,鳳舞轉頭,微眯著眼,問:“你是神帝?”
“正是。”
“剛耍我呢?”
“不。我很期待你的巴結。”滄玨笑,笑得辣鳳舞的眼睛,“我巴結你個頭……”鳳舞抬頭便想敲打滄玨的頭,卻是被他伸手一抓,而後一閃,他們又回到了鳳舞醒來的那間房。
滄玨低頭,吻消了她的話音。
滄玨與鳳舞間出現親密狀的消息很快便在帝殿內傳開,他們都在暗下議論,鳳舞的存在有可能危及住在帝後殿那份的後位,這些言論出了沒多久,很快便悄悄地流入到若鷹耳中。
今日,她帶著怒意來到了帝殿。
這裏的結界不知何時已撤,她與侍女舉步無阻地來到了殿內院子,她們走了不多遠,便見梅樹之下正坐著一位淡藍色衣裳的女子,身旁站著一位粉衣女侍,兩人正搗鼓著玉桌上的茶具。
那名藍衣女子,正是那日滄玨所抱之人,這些日子女侍口中的鳳舞。她示意了身旁女侍一眼,女侍會意,忙快步走了過去,“若鷹主子到了,快過去行禮。”
正談論著泡茶固香的兩人聞聲看了過去,粉衣侍女認出了來人,忙移步往前,向侍女身後之人行禮,而後她有些尷尬地低著頭站著不動。
坐在玉椅上的鳳舞見了,托腮觀望,心中好奇是何人如此大牌,隻可惜那女侍擋住了她的視線。
女侍見鳳舞這般輕視身後之人,立馬厲聲訓斥,“若鷹主子可是未來的帝後,你是想到下界去?”
鳳舞聽了,挑眉,問:“帝後?”
“不錯!還不快起來行禮?”女侍以為鳳舞如此問是怕了,下顎抬得高高的,有些傲視。
“可怎麽辦?我見了你們的神帝也不行禮。”鳳舞笑看女侍。
那女侍聽了,氣得說不出話,隻得回身尋求支持,若鷹給了個安心的眼神她後讓她與另一名女侍一並退下。
一站一坐的兩人四目相對。
鳳舞依舊托腮,一幅慵懶模樣。
若鷹卻是一臉強勢。
兩人畫風同框不同頻。
一路走來,若鷹本有的怒意已消,隻剩要將鳳舞擊敗的傲意,可當見她手上那枚與滄玨一樣的印戒時,她雙眼充滿了嫉恨。
一句帝後,鳳舞已猜出了個大概,此時她的心是洶湧澎湃的,尼瑪,經曆了這麽一場,沒想到等著她的不是幸福浪漫的生活而是如此讓人吐血的三角關係!
來者不善,可她脾氣也不好,她看著若鷹走近而後落座,她不言,她也不語,無視她自個兒繼續泡茶。
這場麵,誰先開口誰便輸了。
耐性她可是多得很,反正有目的的人不是她。
“你可知道我是誰?”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
“那侍女不是說了?未來帝後嘛。”鳳舞不以為意,繼續著手上動作。
“雖未冊封,可我如今已住帝後殿。”若鷹見不得鳳舞如此鎮定自若的樣子,伸手搶過她手上的杯子,倒頭一喝,強烈入駐鳳舞視線,在她麵前刷存在感。
鳳舞錯愕,愣眼看著她手中的杯子,那是她喝過的呢,她要是口渴直說呀,她整壺給她,不用搶,而且搶也別搶她喝過的呀,而且那麽點兒水哪夠解渴呀。
“那處,環境如何?”鳳舞又恢複一臉慵懶樣,手托腮下,既然她那麽想聊,她便陪她好好聊聊吧。
“與帝殿匹配相當的住所,自是好的。”若鷹笑。
“真的呀?真羨慕。這帝殿住得我可真不舒服。特別是滄玨的房間。全是玉,刺目得很!”鳳舞亦笑,帝後殿算什麽?她可是住帝殿!她在她眼前得瑟個屁?
本還自得的若鷹聽了,心怒欲發,她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強迫自己忍下,接而又起了另一個話題,“你可知,你手上的印戒為何存在?”
鳳舞聽了,看了看手中戒指,笑言:“願聞其詳。”
“神帝為我而造的婚戒。帶著一個空間,空間裏靈氣充盈,明淨藍空,無盡碧海,懸高半空的玉殿,玉殿外看出去四周全是景……”鳳舞在聽到婚戒二字時表情有了一瞬變化,注視著她的若鷹沒有錯過,喜悅自她心底悄然而起,她回憶著當初告訴滄玨自己想要的戒境空間,一一描述,看到鳳舞漸而變化的臉,她知道滄玨是真的為她造了一對她想要的帶空間婚戒。
不知道為何,這個認知讓她有很強的滿足感。
戴著心愛之人為別人打造的婚戒,這是什麽跟什麽,說真,便是心理強大如斯的鳳舞也接受不了,可她不能表露,她不要輸了陣勢,隻見她將手舉起,自言自語地道:“可它如今一隻戴在我手上,一隻戴在滄玨手上。”
“戴著他為我而造的戒指,你的心,不膈應?”難得抓住猛擊的機會,若鷹可不打算輕放過鳳舞。
“比起永遠失去它的人,我覺得我還是撿了個大便宜。”鳳舞臉露微笑,心底暗將滄玨問候。
“真是伶牙俐齒。”若鷹定眼開始細瞧打量起鳳舞,不知道為何,她忽然覺得,鳳舞越是回嘴利索,她便越高興,不一會,她起身離開,留了一句,“你可知,我與他可是此境最初的存在,我們之間存著的是最始的陪伴,那種萌動與純然,那時的感覺是後來的繁複不可替代的。”
被若鷹這一鬧,說實話,鳳舞心堵得慌。
滄玨與她有過曾經,這個曾經,可是因與她的相遇而中止?如今是否會持續?
她是否成了第三者?
這個懷疑可真他媽地讓她想湊人。
胡思亂想的各種可能在她腦海中出現,她實在受不了如此折磨,將茶具拋下,感應著漠的位置找上了他。
鳳舞風風火火來到漠麵前,扯著他便往殿室外走。
漠見她神色古怪,卻是從未見過她如此,不免有些擔心,問:“你幹嘛?”
“陪我逛逛。”
“我不識路。”
“我帶你。”
“你不是剛醒來?”
可鳳舞沒再回他話,直上飛劍,往雲海中去,漠見之,雖不明所以,可卻知其不對勁,忙追了上去。
帝峰高插雲霄,帝殿在重雲之中,雲海之上。
藍與白的匯合交融,積繪出一錦雲帛,細滑柔美。
他們如針般一穿而過,直往下衝,而後又繼續極速禦劍飛行。
沿途一眾景色在他們眼中畫成了長長的七彩色帶,直拉而過。
有人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底下是一處玉台,她想亦不想降了下去躺在玉地上,兩眼放空直看天空。
漠閃到其身旁坐下,問:“你到底幹嘛?這麽磨嘰,可不是你風格。”
“剛有一位自稱滄玨未來帝後的女子來找我。”鳳舞有些納悶地道。
“然後?”漠忽然嚴肅起來,打算專心聽鳳舞言。
“然後現在我陷入了一段吐血的三角關係當中,而且有種我插足進別人感情之中的感覺,可明明,明明是……你說滄玨那斯沒事來招惹我幹嘛?!你知道嗎?這是滄玨為那人造的空間婚戒。我這帶著別人的婚戒,還脫不掉,你說狗血不狗血。不過這戒指是個寶物,這算我撿了個便宜,可這滄玨,多了這麽個人物?回這裏這麽久了,他連提也不提,若不是今日那女子找來,我還被蒙在鼓裏。”鳳舞將手舉至漠跟前,越說越氣憤。
漠想了想,回:“這、你有問過滄玨?這都如何是那女子的一麵之詞。”
“本我也這麽想,可你知道嗎?她知道戒境之內的環境,裏麵的靈源樹曾告訴小澄,除了我和滄玨之外沒有人進去過,她從何而知?滄玨回來後告訴她?我覺得不大可能除非她打一開始便知此事。而且,她還住進了帝後殿。依滄玨那性子,他會讓人隨便住進這麽有象征性的地方?”
“等,你先停,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需要找滄玨當麵證實一些東西。”
“可我現在不想見他。”
“那你陪我去見我母親?我打聽到它在哪兒了。”漠提意,他得讓她盡量有事忙,別一股腦子胡思亂想。
“好。”對於腦子靜不下來的自己,鳳舞知道不能讓自己停下來,說完,她立馬起身體準備再起程,可就在她禦劍而起的那一刻,她瞄到了身後的建築再看了看四周,她邊往前飛去邊與漠道:“你可覺得此處很是熟悉?我們似來過?”
漠聞言隨她而去,一起進了玉殿。
殿內二側八條玉柱支立,每條柱上都雕刻著鳳舞所不認識的獸類,獸頭都正對中間走道,獸嘴大張,表情猙獰……
他們走至殿屋盡頭,牆上同樣有二把玉劍,其中一把插著另一把的劍身,緊釘在牆上,十分奪目。
待再見這在他們腦海中印象深刻的環境,他們想起了在雲虛派秘境之內的玉殿,可是與此地一模一樣,卻又比秘境之內的健全,少了那一層薄玉牆阻隔,柱後是完整的殿室。
鳳舞好奇,與在秘境時一樣往那玉劍處飛去,啟動靈氣握了上去,不想,竟是發生了同樣的情景。肉眼可見的藍色冰寒氣息在劍柄上繚繞,而後一道藍光斜射至十六柱中央的地麵上,圖騰圖案似被點燃火般火速成形,接而藍光噴射向十六柱上的獸眼,接而席卷整根獸柱,頃刻間,柱獸如活了般抽離出玉柱,藍色獸影不斷繞著玉柱扭動。
此處與那秘境之地有何關係?
這般如出一轍,鳳舞不得不將兩地作聯想。
她收息,禦劍離去,不想竟在殿門處迎來了一人,鳳舞見之不想理會,直接繞行而過,卻被攔了下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