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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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嗎?”蘇欣然微微一楞,她怎麽感覺前幾天才見過?
“是啊,很久了。”歐陽逸雲認真地點了點頭,專注的像個小孩。
蘇欣然扶了扶額頭,臉上笑意爛漫,“大概是我記錯了,我以為我們前幾天才見過。”
“的確見過。”點完了菜,歐陽逸雲叫來服務生,他溫柔地看著麵前笑吟吟的女人,感覺自己心裏有一塊地方被軟化了一般。
“不過對我來說,一分一秒沒有見到,都是如隔三秋。”
他這話說的很曖昧,蘇欣然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手鏈,沒有回複,歐陽逸雲也是好整以暇的樣子,仿佛剛才出口的話隻是一句玩笑。
他們的關係永遠是那麽愜意而舒服的,不像喬銘櫟,貪得無厭。
菜品很快就上了桌,考慮到蘇欣然的飲食習慣,歐陽逸雲細心地將菜中她不愛吃的東西用幹淨的叉子小心撥去,“我記得你不愛吃胡蘿卜。”
“對。”蘇欣然歪了歪頭,“你記得可真清楚。”
歐陽逸雲笑了,抿了口紅酒,“和我吃飯,可不能讓你不愉快,所以你不愛吃的我都記住了。”
他們相談甚歡,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旁一抹冷厲地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久久地黏在二人的身上,喬銘櫟單隻點了一瓶酒,指縫夾著高腳杯細細的柄,手指弓起,指骨緩緩地叩擊著桌麵,發出短促連綿的節奏。
他的畫風和別人不同,浪漫的餐廳裏人人都是洋溢著笑容,神情舒緩,談吐優雅。
唯獨他冷著臉,鷹眸冷厲散著寒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龐大的壓迫氣息,不少鄰座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生怕這位大佬一個不高興,就找自己的茬。
大家都是明眼人,能吃得起這樣的餐廳,穿的上這樣昂貴的衣服,連脖子上打的領帶都散發著矜貴的氣息,單這一瓶酒就得花上五位數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好惹。
可因為外表實在出眾,還有許多女人頻頻衝他拋著媚眼,根本沒有被他生人勿進的氣勢所打擾到。
唯獨歐陽逸雲和蘇欣然,仿入無人之境,默契地談笑著,刺痛了喬銘櫟的眼睛。
再也看不下去了,在蘇欣然拎著小包走進洗手間的時候,他終於起了身,帶著壓迫感跟在了她的身後。
蘇欣然在洗手台上補著妝,出門前考慮到是赴約吃飯,口紅畫的很淺,可現在已經吃完了,不用顧慮那麽多,漂亮第一。
她抽出一管豆沙紅的口紅,細細地塗抹在嘴唇上。
她畫完了口紅,便進了廁所的單間,想要找紙將包上沾的水跡擦一下。
剛低下頭,單間的門就被打開了,蘇欣然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被一把抵在了牆上,整個人像一張薄薄的貼紙,被男人的力氣慢慢抹勻。
“吃得很開心?”喬銘櫟眯了眯眼睛。
蘇欣然這才知道,貿然闖入的人是喬銘櫟,她心中警鈴大作,頭皮發麻地掙紮著,“你瘋了,這兒是女廁所,你腦子不清醒?”
“我確實腦子不清醒。”喬銘櫟伸手繞過她的肩,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頜。
“我不光不清醒,我還失去了理智。”他幽幽地吐出話語,禁錮著她的肢體,感受著女人細微的掙動在他掌心中柔弱地像蝴蝶撲朔著翅膀。
“你很喜歡他?”喬銘櫟低聲問道。
蘇欣然好不容易將屈辱驅趕出了心境,打算重拾冷靜,好好地和他講理,可偏偏他嘴裏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發了瘋一樣,她頭疼地深呼吸著:“你先放開我。”
“回答我的問題。”
“放開我!”
“說我想聽的話。”
“你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蘇欣然惱羞成怒,抬起腿想要朝後蹬他一腳,被他靈敏地避開,單腿壓製了她單薄的雙腿。
“噗嗤。”喬銘櫟發出了惡作劇般的冷笑,“你的反抗是徒勞的,乖乖聽話,我興許會放你一馬。”
蘇欣然氣的頭暈目眩,咬牙切齒道:“瘋子!”
“我很榮幸。”喬銘櫟歪了歪頭,“你說的都沒錯,我是個瘋子。”
“可你能拿我怎麽樣?”
他實在很會玩弄人心,將蘇欣然的精神牢牢地扣住,使她隻能一心一意地對付自己,無心留戀其他其他男人,無論是愛是恨,是痛苦還是譏諷,隻要是對他的,他就很滿足。
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也隻能單獨屬於他。
蘇欣然正要出言譏諷,忽然身子被猛地一翻,眼睛迎上了廁頂的燈光,炙熱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連男人的身影都是模糊的,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嘴唇一痛,被溫熱的觸感狠狠咬了一口。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到口的辱罵卻被他吞咽了,他恨不得是拆骨入腹,蘇欣然潰不成軍。
“你這個禽獸!”好不容易喬銘櫟鬆了口,她劇烈地喘息著,汗水黏著額角,像快要溺亡一般,忽然腰間一涼,低頭一看,連衣裙居然被撩到了腰間。
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還想撩!
蘇欣然氣的要命,惱羞成怒,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他的束縛,喬銘櫟晃了晃神,居然真的被她推的趔趄了一步。
他怒意混著欲望逐漸攀上頂峰,想要再抓住她,臉上卻迎來重重的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脆,喬銘櫟懵了,蘇欣然也懵了。
她剛打過人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眼睛微紅,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罵你是禽獸真是抬舉你了,你真是禽獸不如!”
她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聲音雖然不大,卻傳進了喬銘櫟的心裏,他微微吐出一口濁氣,背靠著牆垂下了頭。
“喬銘櫟,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她走上前一步,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淚眼婆娑地質問著:“如果有什麽可以擺脫你的方法,我會無所不用的。”
像是不願意再與他多待一秒,她倉促地擦掉了眼淚,就神色匆匆地推門走開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喬銘櫟茫然地靠在牆上,鼻尖還縈繞著她香甜的氣息,到手的獵物就這麽跑了,沒有懺悔,隻有懊惱。
他拿大拇指揩著嘴唇,目光陰鷙地捕捉著女人的背影。
不光沒有失望,他企圖征服她的欲望,好像更強烈了呢?(m.101novel.com)